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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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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
“春雨绵绵喜如潮。”
今日开春，蓝慈缨看着水苑，随手施了刚学到的种竹子的符咒，于是便给自己浩浩荡荡安排了一排竹林。
所幸水苑崖总是蓝慈缨一个人的，否则要让内门弟子知道了或许该不满了。
蓝慈缨看到晏璧离过来，便扬起一抹甜甜的笑，问道：“师兄可要来一盏桃花茶？”
晏璧离原想婉拒，鼻尖一动，开口道：“好啊，慈缨师妹。”
其实晏璧离近日辟谷，不过闻着新茶味道确实在勾人：“师妹倒是，今日难得好兴致。”
其实也不难得，你们俩人没有一天是不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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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凉，天色昏沉。
院中一株桃花灵树渐渐微动，散落一地花香。
枝头繁花，月光下的倩影纷纷乱得像是道不明的往昔。
也像是过了很久，万年来的莲华也徐徐安谧在岁月间，月下散幽光，花影乱碎。
是幽静的过往。
蓝慈缨发呆着看向天上飘落的花瓣，心中莫名酸涩，在熟悉的人事物前——不复往日冷漠冷清。
带着一丝鼻音仰头没由来说了一句：“师兄，这样真好，”
真是什么都好，“新茶旧人，竹林桃花，微雨春生。”
“......”
新茶惜旧人，竹林涧桃花，微雨遇春生。
可惜旧人不再，新人不识，莫名来到这个所谓的今墟界，蓝慈缨怎么会无动于衷。
因为冷静和淡然而将情绪埋于心间，可是轻易却会在亲人面前展露脆弱的瞬间。
看淡尘世风云，却依旧心有赤子热忱，坚守一个不存在的信仰、探究一个不能言说的真相。
新旧交叠必然要经历一番牵扯，也幸好蓝慈缨和这副身体锲合度太高，否则如何安稳活下去。
表面和真实，蓝慈缨其实都不曾伪装和掩盖——冷心冷情是自己，保留心中信仰真情更是。人性本就复杂矛盾，却也美丽动人。
因为热爱人间，所以难免在月色里沉醉；和天象同频，桃花树下轻易便能牵扯今夕往昔。
蓝慈缨其实不挂念自己原先的父母，因为蓝慈缨知道父母安康喜乐便也足够，只是偶尔怀念的是那种氛围。
往日这会开春，应当是各家公子小姐以春日游园发帖邀她的时间了，或许蓝慈缨还在闺房认真挑选自己的宫装华服......以往总觉倒也无趣，可真这样慢慢悠悠过了十几年——
虽说曾经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十年，蓝慈缨只觉乏味，起先来到这里不觉什么，没有难过也没有欣喜，不因自己脱离那个环境而开心、但更不存在失落和害怕——可是现下竟也变得些许怀念往日时光。
“嗯，阿缨。”晏璧离也散漫回应着，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心疼。
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借着月光回顾往昔、不发一语。
以往师妹本就体弱，如今更是连日常法术也无法使出，只能借着符篆苟且——想来师妹大概是看着四分堂的同修们觉得心里难过吧。
今日如往日一般，却似乎也有几分不同；慈缨向来层层面具可有可无，眼下倒是窥见一丝真情，只是借着今日，反而也让师兄妹二人看不见的边界不再如往日一般坚不可摧。
大概心底的触动才是和世界交手的第一场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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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澜西园。
“宿疾并销，身轻心畅，停心在内，”
晏璧离早已筑基许久，只是特地给阿缨开了小灶，想着阿缨本就身弱，起码得先练气圆满，于是便带着蓝慈缨打坐调息。
其实练气期，算是检验修士是否有仙缘的第一道关卡，若是不能聚天地灵气而化生练气，遑论仙途漫漫之后要遭受如何的磨难。
原本的蓝慈缨身体十分羸弱，属于走几步路就要喘几口气的，只是宗门因着蓝慈缨的母亲总是对蓝慈缨顾念，不忍下狠心叫蓝慈缨练功。
于是在这群扎堆的天骄们之间，原主就显得废柴又怜弱。
这点倒是和蓝慈缨相似多了，蓝慈缨毕竟贵女出生，生来便是五指不沾阳春水，而来到这个今墟界，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
两眼一抹黑，和废柴原主也没什么区别。
如今不过是能学些符咒符篆，催动灵力而已。
只是蓝慈缨倒也不在意就是了，蓝慈缨也想象不到，另一个人的记忆，要如何、又能够以怎么的方式进入另一个人的脑海里面——难道是画面回溯？那有声音吗？还是像做梦一样走马观花地看完这一生？只是没有时间的积累，又能让自己的身体多少次凿刻成承载记忆的一副身体呢？
蓝慈缨有时候因为这幅身体太过契合，甚至都怀疑自己在前世一个叫做黑月观所学的命理知识了。
说道命理易学，蓝慈缨倒是巧合地想到，自己这么个爱看闲书的性子，倒是为自己省下不少麻烦。
易为君子谋。
蓝慈缨前世虽非君子，可因着家中独女的缘故，父母双亲俱是认为自家孩子该学一点明哲保身之技。
加之蓝慈缨向来不喜欢只学皮毛，甚至吹毛求疵，说朝中男儿所学皆本该女子也学，圣贤之书，怎可一枝两开？
而蓝慈缨又是都城社交中心圈的风云人物，甚至还因此掀起了一股女学之风，家中女孩各个嚷着说自己也要学，只是后来坚持超不过一只手罢了。
也幸得眷顾，天资聪颖，过目不忘。
十来年浸润之下，可以说淑女之学、君子治学都学了个十成十，六艺五德四修八雅......只是一朝穿越，竟然穿进这么一个以法术为根基的修仙世界。蓝慈缨倒也没觉得多接受无能，只当一场全新的体验了。
除此之外，蓝慈缨体会到，自家黑月观的道士倒也没誑人，“打坐不虚，修仙不虚。”
原来修仙世界，真的存在！
蓝慈缨真到了这个世界，琪花瑶草、神霄绛阙竟也都变得，不再遥不可及。
想来那重开的一次又一次，竟始终不曾越过那个叫做“人间”的地域。
须知八万四千法门，在人间经过也只是弹指。
和蓝慈缨身份差不多的贵女不乏骄纵不已的，听到蓝慈缨有师傅之后也都纷纷给自己找了黑月观的道士来学本事；
而蓝慈缨倒是性子淡淡的，没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只是先生教什么就学什么。
原主一直在师门的庇佑下安安静静又不谙世事地成大，也因此养得在被赶下山就几乎全无自保之力，甚至直接沦为炉鼎的下场。
识海不再多回顾这些冗长记忆，收回思绪、敛神屏息。
蓝慈缨慢慢重复着那句：宿疾并销，身轻心畅，停心在内。
只觉得体内有真气缓缓流动，甚至似乎在修补这具身体缺乏的生机......闭上眼的瞬间，似乎身体内变得轻盈、却又具备着厚重不容停滞的能量缓缓经过身躯，自大地涌来、又自百汇汇集，最终归于天地。
蓝慈缨身上逐渐汇聚白光来，这可不是寻常练气期能出现的。
那一瞬间好像天地清明，眼前尽是浮生今墟，似乎万事万物都能尽收眼底，哪怕不睁眼，也能感知千里、甚至万里之外的景象。
只是想要继续探索，却好像有阻力。
晏璧离细细观察着蓝慈缨的体内真气运行，之前师妹总是卡在凝气；
今日竟然能凝出如此磅礴醇厚的灵气来。
而晏璧离不知道的是，眼前之人，甚至不过是一个从未接触过任何灵气的新手小白，而非他所认识的，那个砸了天材地宝才勉强凝气的原主师妹。
晏璧离意识到这该是引气入体了，于是开口：“莫再向前看、向后。”
向后看？
蓝慈缨抑制了自己继续神识探索的举动，莫名相信那句向后看，不是对师兄的信任，是对自己的信任。
电光火石间，好像一下就顺开了自己方才盘踞在脑海的问题，唯一的那处沉重也悄然消散。
引起入体，一次成功！
之后，蓝慈缨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觉神清气爽，体态轻盈，仿佛此刻才真正感知到这个修仙世界灵力的存在和身边灵力浓郁程度。
蓝慈缨缓缓闭上眼睛，依照四分堂里的理论又结合前世所学，蓝慈缨重新止念、入静、聚性。
又回到了神识所在。纯正之炁流动，晏璧离意识到什么：“阿缨，莫要心急。”
他看出来，蓝慈缨是打算，引气之后直接完成第一个周天运转，达炼气期。
但是，对寻常修士而言，大都只是浅尝引气和引气之后的境界感受，等到万全准备做好之后在进行下一步。
因为一旦第一次引气之后直接运转灵力、是有可能造成修士神识溃散，从此一蹶不振的。
那就真的和大道无缘了。
彻底灰心而沦为凡胎肉骨、或耗费多余几十年的黄金时间才再次凝聚起神识，哪一步都是不可设想的后果。
晏璧离倒不是不相信师妹，只是师妹体弱，担心身体会留下损伤，而自己准备的修复身体的灵材也并未准备齐全。
蓝慈缨依旧在止息状态。
蓝慈缨选择这样做，是因为方才，冥冥之中似乎看见一丝金色的呼唤。
是迷惑道心的光吗？
她确信、那是指引、不是魅惑。
蓝慈缨只觉得那是来自本心的召唤。
于是顺从下去，仅此而已。
不计后果
...
蓝慈缨前世倒是乱七八糟有的没的都读了一遍，书文典籍藏书一类在常人看待是奢侈品，在国公府却是蓝慈缨随意进出藏书阁翻阅的寻常物。
其中《幻真先生服内元气诀》就记载了一套完整的练气方法。
不止如此，因为自家家学，蓝慈缨所翻阅的书籍已然都是反复修订确认过的，也就是说，其间所记述的绝大多数，几乎都具备强大的可信力。
此刻依照印象中的书籍，徐徐将灵气聚集在身体的丹田或经脉之中，使其凝而不散。
蓝慈缨迈出了第一步。
引气——聚气——凝气——化气——炼气
练气一层。
灵力逐渐攀登至练气一层，蓝慈缨眉心微皱。
少女体内灵气缓缓流动，两人都不知道的是，院子里的灵树，也像是被滋养了一般，狠狠吸了一口气...吸嗨了。
此地灵气浓郁，练气便是通过对灵气的引导疏通、逐渐汇集在人体四肢百骸、经络所在。
蓝慈缨前世久病成医，对经络穴位了解更是容易。
将身体精血炼化为真气，再接引天地之力至穴位，最终汇入百汇——这是蓝慈缨的理解。
殊不知，这其实不与普世的练气手段一致。
不过万法归一，练气，就是大道之始。
最初的大道，可本就是人人都有保护期的，其实没有别人想的那么严重——足够发散、足够勇敢、足够机灵。
便能够走一条无人之路，一条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
晏璧离其实看出来蓝慈缨这修炼途径不一样了，不过他感知到的是干净温和的炁源。
没有走火入魔，就以师妹天资——未尝不是一个机遇。
先天受损严重，本就不适合普世的途径。蓝慈缨歪打正着、其实反而找到了一条最适合、最便捷的道。
灵气逐渐攀登，天象运转不停。
蓝慈缨额角微微出汗，晏璧离罩了一个法罩在水苑崖。
练气一层...练气二层...
...
......
练气四层。
-
至此、冥观自照，明心见性。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又至正午灼热，再到夕阳残照。
蓝慈缨缓缓睁眼，眼里一瞬金光闪逝。
而后像是将将恢复清明，重返人间的模样一般，嘴角微勾，红唇轻启：
“师兄，我如今——练气六层。”
不过毕竟今墟人才辈出，晏璧离更是个中翘楚。
这逆天的天赋，也因着主人的不在意，此刻似乎也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回想传言，晏璧离十二岁那年引气入体，于是便成了众人窥伺的对象。
蓝慈缨骄矜点头，心满意足，自己好像，也很不错？
晏璧离其实还是有一点震惊的，因为师妹的修炼方法是他不曾读到的，却在观察中发现好像也很有礼法。
蓝慈缨也同时观察着晏璧离的神情，看到晏璧离舒了一口气也才放松下来，自己过关了，原主的境界大差不差的。
其实，修者讲究，学艺十年，始终如一。说的其实就是，最初接触大道所接纳的天地灵气，便是余生大道灵气运行的奠基之石。
似乎人人都有新手保护期，也有人称其为上天的馈赠。
可是学艺十年、始终如一，如果最初不乘风破浪、逆浪而行，如何能在大道之巅峰立不败之地。
九华山的掌门看到宗门灵植似乎都有朝一个方向躁动的趋势，而那趋势是......水苑山上。
九华山，道一秘境。
“青冥掌门，你们宗，又要出天才喽。”
“哈哈，这会你可猜错了，那是慈缨那孩子的好师兄，大概又不知道从哪个秘境搜罗了点天材地宝修补他师妹的身体了”，青华宗的掌门悻悻道：“哼，那些好东西，老夫看了都心痒痒呐！”
“那异动，怕是不......”
等一下，那是水苑峰吧？
“...水苑峰？？”
青冥这下震惊了，慈缨那孩子天资是有的但是先天不足——自己都放弃十几年了，这孩子今日是...
神山上又有天衍的屏罩，闪动的灵光似乎在昭示着人间的异变。
方才以为又是些天材地宝弄出的动静，仔细看来居然是突破的天象？？不是法宝？
还是祥云？
“水苑崖，还能是哪个孩子？又是那个青华，自己是天才当了长老就算了，那一水的徒子徒孙还各个能召出天象来。”金李夫人笑骂道。
害，一个德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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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也是系统回归的那一日。
【宿主，我来啦！】
【化作一方天地灵石...】
【必经之路...晏璧离...嘿嘿...竹叶】
“所以，你还知道什么？”
系统啥也不知道，蓝慈缨上次给它恐吓得一个机灵，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完成任务？
“你说的任务...完成与否，你的结局呢？你会有什么影响？”
【嘿嘿，宿主，好像也没啥，就是我会重新被刷新数据库，然后再次出厂。】
什么数据库，什么出厂，蓝慈缨刚休息起来，脑雾混混沌沌。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存在了，但我又存在着。”
蓝慈缨昏沉又散漫地应着：“那好了，咱俩就这样安安心心过完这一世吧。”
刚才想了想，这么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耳边也算新奇的体验。
【宿主，你刚才是担心我吗？如果我消失了...】
“没有。你消失了——世界上可不会有东西真正消失，本就什么都不存在，何来消失；再说了，我记得你，你就永远不会消失。”
【......】系统想反驳，也不知从何谈起。
“行啦，小废物，啥也不知道的，睡了。”
于是一大一小、一人一物，就这样欢快地度过了一段时期。
要不说这系统像个刚化形的，蓝慈缨的感觉没错，这系统真是怪喜欢凑热闹的。
宗门里、集市里的八卦，系统总是央求蓝慈缨带着它去听，还时不时喜欢点评一嘴，什么“恋爱脑”“凤凰男”的痴情冤曲，也不知哪里蹦出些奇怪的话。
不过后来解释一通，蓝慈缨倒觉得这家伙归纳能力还挺强。
还有在集市上看到的美人图，系统也要插一嘴进来。
【宿主你排第十八。】
【宿主，我知道这个，是合欢宗一个善画的男修根据见过你的师弟师妹转述画出来的。】
【不过转述的三年前的你。】
“怎么转也不能转成这个样子啊。”蓝慈缨失笑，回想起晏璧离的书架，一时觉得也怪新奇。
【是欸，宿主你心态还怪好的。】
蓝慈缨可不是事事退却的性子，喜欢展示也喜欢妆点，寻常人有这两点便断不能接受画成这样的“诽谤”的；
但对蓝慈缨而言、过往尘烟一瞬即散，加上修炼清心，本就平和的心境竟然更是温和许多，不甚在意。
“罢了罢了，以后找那画师来，咱给他好好惊艳一下子。”蓝慈缨狡黠开口。
顺便给他暴打一顿，再按到晏师兄头上。
【就是就是，这幅美人皮囊放在我们那里都能作明星的！】
...
藏经阁内。
“突然意识到，其实所有的术法，修士都应该接触接触，倒并非是为学‘术法’，而是学习其内在原理和思维。
“一些在这个领域困难的，在其他早已解决的领域看起来确实如此轻易。”
在四分堂蓝慈缨岁听课听得不仔细，但脑海里也过了七七八八，于是便发现一些符修修习的，反而会是丹修剑修需要的。
近日在藏经阁倒有了些收获。
虽说左右越不过阴阳五行、四象六气的，但是万法归一不是没有道理。在其他领域已达巅峰的技法手段，在不曾开创的领域倒也认识一些。
——可能这就是真的天赋异禀吧，别人勤勤恳恳修习，蓝慈缨不过出于好奇，甚至没什么求知欲，最多只能算打听，都能歪七扭八撞到最简便的修炼路子。
【宿主，原著中的蓝慈缨并未修习任何术法。那宿主你呢？当算当个剑修、符修？】
“我不知道，最少现在——基础术法够用就行。”
“别的不管。”
...
蓝慈缨最终还是带着系统跑去外门以及青华山下的小郡洲听了一嘴。
“当年报考炼丹专业的时候家里就不同意，说出来不好找工作，但我不信。
“都说这个时代是丹修的世界，我一定是那只站在风口上的猪，而且只要能拿到炼丹资源那不是赚钱赚到手软。
结果现实给了我一盆凉水，宗门四年只学会最基本的生炉子，毕业考的时候只炼出鲱鱼罐头味的辟谷丹。”
“...”
“我是符篆专业的，天天熬夜画符头都秃了，当初觉得剑修太累了撑不住，丹修要记要背的草药太多了，最后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选择了符篆专现在真的很迷茫，感觉每天不仅要练青华和南域的符文而且快买不起符纸和墨水了，符修真的太烧钱了”
“剑修先斩痴情种，丹修先毒爱情脑”
“当初来无情道是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挣大钱，结果现在就业前景不好，而且学长学姐们特别容易因为爱上人而走火入魔，关键是一个一个都是尖子生，长老都压制不住，现在就是一有走火入魔我们就得去帮忙关禁闭，真的服了，事超级多，而且大多人什么都不在意，钱也没法赚，已经想转丹修，但是听说丹修挺费钱”
“不要修无情道，自从修了无情道吃饭都不香了，说话也不会加表情了，整个人心如止水，看见俊男美女就像看见骨头架子。自从修了无情道，拔剑更快了，砍魔眼都不眨...”
“...”
——来自小郡洲的小道消息。
好好好，这个修界专业选不了一点是吧。
你们今墟，还挺与众不同。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人人都想躺平的时代。
【宿主，这和我们那里挺像的。】
“你们那里？又是什么纪元？什么年历？”
俩人也是不太安生，顺道还去小郡洲的集市上摆摊算命去了。
蓝慈缨的世界里，算卦过来过去不过绕不开妻财子禄寿；不过这样一来，摆摊倒也可以得知这个世界最想要的是什么——
“大师，您帮我算算，我究竟有没有天赋！”
“大师，你能我算算，李师妹究竟是否对我有意？”
“大师，你帮我算算我的机缘在何方、何时可以一飞冲天？”
你还怪会想嘞。
“大师，我的高人贵人现在身在在何方？怎么把我一人落在这里孤苦无依啊大师？”
“......”
蓝慈缨甚至都用不上什么高深技法，一套梅花小六就打发了。
然后愈发觉得：这今墟，倒也绕不开资源、天赋、情爱。
人间的贪欲呐，在哪里，果然都逃不开的！
贪嗔痴慢疑，不过或许离开这些的红尘尘缘，也就不再是人间了吧。
蓝慈缨还了解到，在今墟，灵气最初运行便分阴阳善恶。
这是所有市面上大多数人所持的观点。
那是说，正道都是好的？魔界都是坏的了？
或者说，这是均匀分配的、其实这也是正魔能互存的关键所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