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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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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泷州盛产荔枝。
七月，正是荔枝上市的时节。上午在南桂山参加完公祭仪式，下午徐衔青和王谨椽就坐在广御司司长办公室外的茶水间里了。
两人剥着茶几上的荔枝，垃圾桶机器人就站在茶几边极为人性化地吵闹着，
“请把果皮给我，谢谢！请把果皮给我，谢谢！请把果皮给我，谢谢！”
王谨椽恶狠狠剥下荔枝壳，往机器人胸前的垃圾投喂口里一塞，
“给给给！就知道催。”
垃圾桶机器人吃下果皮后在显示屏上露出欢欣的表情，
“真好吃，谢谢你！”
可瞧见王谨椽又拿起了一颗未剥皮的荔枝，它立马改口，
“请把果皮给我，谢谢！”
徐衔青痛苦扶额，
“这到底是在下自己想吃荔枝，还是为了让它吃上果皮才吃荔枝的？”
他身旁的王谨椽望着空了大半的果盆陷入沉思，
“…你说，这到底是我们创造利用了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能反向驯化创造了我们？”
徐衔青清秀俊俏的脸蛋上露出敷衍的笑容，
“一半一半。比起这个，师姐，这么多荔枝可都是你从杨司那顺来的，在下和谨椽已经努力过了，剩下的就都归你了。”
缩在单人沙发里舒舒服服看着立体影像的某人，懒洋洋吱了一声，
“行，吃不完的给我。”
王谨椽愁眉苦脸望着还有大半盆点荔枝，“哪怕是修士，天天这样吃下去也是会上火的。”她偏头看向立体影像，
“惊云姐，你怎么看经济新闻都这么入迷啊。”
影像里正播到寰阆苑旗下的池春阁正在泷州举行开业三周年庆典，主持人亲身体验池春阁的药膳坊，在镜头前喝着药材配制的饮子，再尝尝几口荔枝猪肉丸，脸上的笑格外真情实感。
徐衔青和王谨椽忍着满嘴的甜意，嫌恶扭头，
“怎么哪里都有荔枝。”
游惊云却还是缩在沙发里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换台的意思，甚至颇为遗憾道，
“可惜了，池春阁没把它的药膳坊开到江城。”
茶水间的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了，推门的人探出个脑袋，黑亮的马尾辫子在她肩上摇摇摆摆，
“三位，辛司长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的正是广御司辛维司长的得力助手秘书小彤。
“好嘞，谢谢小彤姐，这就来。”
王谨椽高兴地站起来，把自己从无穷的剥荔枝工作中解放出来。徐衔青眼睁睁看着她那只沾满荔枝糖水的爪子猛的就要往他手臂上一拍，赶忙不留痕迹地移开，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请擦手，或者可以让在下给你来一道驱尘诀。”
游惊云从沙发上下来，无视他俩的每日闹剧，端着还有一大半荔枝的果盆走到小彤身边示意两人跟上，
“走了，早点干完早点下班，谨椽你还欠我俩一顿答谢救命恩人饭，说好下班就去吃的。”
“哦哦哦，我订了八方珍馐的雅间，待会见完辛司长咱就去。”
小彤欲言又止地看着游惊云大摇大摆地端着盆荔枝往辛维办公室走，眼神里的纠结已经要化为实质了。
游惊云对此视若无睹，好心地询问她，
“要来一颗吗？”
小彤僵笑着，礼貌地拒绝了。
短短一段路，小彤走得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走到辛维办公室前才舒了口气，
“各位，请进，辛司长就在门内。”
王谨椽忍不住和另外两人耳语，
“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估计是跟在辛司长身边跟久了，有些紧张吧。徐衔青，你觉得她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在下以为，这似乎与辛司长无关。”
三人嘀嘀咕咕进了门，
“看来，你们对小彤很在意。”
闻声，游惊云立刻站得端端正正，
“辛司长下午好！并没有这回事，只是小彤姐工作认真负责让我们心生敬佩，于是稍加探讨了小彤姐身上对待工作精益求精的态度。辛司长，这是我从杨司那讨来的荔枝，今儿中午刚到的，很新鲜，您要不要尝尝？”
徐衔青和王谨椽纷纷侧目，
可她叭叭叭说了一大串，坐在办公桌前的短发女人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查阅着手头的文件，
“杨历微说你最喜欢借花献佛，这点确实没说错。”
她又翻了几页文件，任由三人屏息凝神站着，盖好手上的老古董钢笔，这才抬起头看了三人一圈，
“京市来了负责人要来把这道韵容器转移到他们那去，考虑到你们三人这回立了大功，上面决定将观摩悟道的机会作为嘉奖送给你们。所以这道韵容器和京市来的负责人会在江城逗留五日，五日后才会把道韵容器分别送往京市与寰阆苑。
机会难得，进去后不要乱跑，跟在我后面，谨言慎行。
游惊云，你之前来过几次收容区知道规矩，他们两个就交给你管了。出了问题你负责。”
游惊云板正身子，把怀里那半盆荔枝放在辛维桌上，
“收到，辛司长。”
女人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副白手套给自己戴上，走到左手边满墙书柜前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圆，那面书柜上便凭空出现了一道通往其他空间的圆门。
她示意三人跟上，率先跨了过去。
“这是什么术法？”王谨椽好奇地小声询问，
徐衔青跟着游惊云跨过边缘呈水波状的圆门，摇摇头，
“和术法的灵气波动不太一样。”
走在前边的游惊云把两人薅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叮嘱，
“别猜了，是辛司长的异能天赋，空间系。进来了就尽量别说话，广御司收容区的灵物千奇百怪，虽然已经被收容了，但总有些厉害的还有几分功力留在外头。看灵物前先看收容隔间上的标识，别一个劲盯着灵物看。”
见两人连连点头这才松开手，示意他们跟上前头的辛维。
进特管部五年，游惊云来过收容区四次，调用乙等灵物两次，收容乙等灵物两次，但收容区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几个区她仍然不知道。
这地方和特管部其他修缮精美与自然山水洽合无比的区域不同，只有看得人眼睛疼的一片白色。透过透明的特殊合成面板，一个个或大或小的隔间里摆放着千奇百怪的灵物。
王谨椽在终端上往三人的联络群里飞速发着消息，
抽你大嘴巴子：【刚刚那个陶瓷小马长得真寒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岁岁平安年年有余：【也是有模样标致的，比如在下刚刚看到的一个在哭泣的圣女雕像】
抽你大嘴巴子：【但这里的灵物好像都是丙等的，没有瞧见乙等的 @做个天才好难亲亲组长，讲讲呗？】
游惊云低头看向终端，往群里飞速发消息，
做个天才好难：【摆在外头的都是还算安全的，乙等灵物不论是什么具体的作用机制都比较危险，全关在为它们量身定制的隐藏隔间里了】
岁岁平安年年有余：【那甲等的呢？】
做个天才好难：【甲等的不在普通的隔间，都关在独立监狱隔间里，有专门的监管人员值班看管，估计只有辛司长清楚具体位置。江城这边甲等的灵物不多，但到底有几件咱都不知道。】
抽你大嘴巴子：【惊云姐，旁边那个隔间的透明窗口怎么被合金板遮住了？】
做个天才好难：【那自然是看不得的咯，有些灵物就是看不得，看了就要命的那种】
岁岁平安年年有余：【听起来有些吓人…】（惊恐小铜钱GIF）
抽你大嘴巴子：【好弟弟，别怕，姐姐在呢】
岁岁平安年年有余：【不是所有年长于我的女性都可以叫姐姐】（礼貌微笑小铜钱GIF）
做个天才好难：【好弟弟，别怕，有姐姐在呢】
岁岁平安年年有余：【……在下先退了】
游惊云抬头看向停在一面纯白墙壁前的辛维，只见她往墙边的通行仪上点了点，扫描了瞳孔后，回头招呼剩下的三人，
“过来，扫描瞳孔，在仪器上出示终端上的通行证。”
三人依次上前照办后，光滑的白墙上无声凹陷出一个立方体隔间，他们跟着辛维走进了隔间，敞开的那面墙便如胶质般粘合。
立方体内虽无特定光源，却充斥着柔和的光线。
游惊云伸手戳了戳墙壁，出乎意料，这墙的触感并不是富有弹性的果冻胶体，摸上去硬邦邦的和常见的金属墙面没什么区别。
“辛司长，这个空间自己会动？”
辛维淡淡回答，
“算是。”
“是有空间法则的灵物？”
辛维侧首看了她一眼，
“一部分是。不要再问了。”
她只好闭嘴，老老实实站着。
说实话，感官上只是站在原地，但她的神识隐隐觉察这密闭的立方体隔间应该是把他们传送了很远，游惊云看着终端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她收起终端立体影像，密闭的白色墙壁无声地敞开了一道窄窄的门，像是被外界的刀切开的嫩豆腐一样。
“到了。”
辛维提醒三人，大步跨出这被人捅开口子的嫩豆腐。
王谨椽按耐不住好奇心，抬头，游惊云怂恿地眨眼，偏头，徐衔青鼓励地点头。
她于是忍不住在跨出门前伸手轻轻触碰了这个将他们包裹在内的白色方块。
指尖刚刚触碰到，下一瞬“嘭”的一声轻响，王谨椽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部的环境，手下的白墙便分崩为无数个细小的立方体，一下子坍塌了，而这些细小的白色立方体正如泡沫般逐渐透明消失。
王谨椽手顿在原地，惊慌地朝游惊云使眼色，
【怎么办！！是被我弄坏了吗？！！】
不等游惊云回答，走在前方的辛维没有回头冷不丁开口，
“虚方会在抵达目的地后自动分解。”
王谨椽这才舒了一口气，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游惊云却朝前头抬抬下巴，示意她回头看过去，她于是半信半疑回头——
王谨椽震撼地睁大眼睛，用近乎贪婪的目光仔仔细细扫视头顶的景象，直到游惊云拉着她跟上辛维的步伐，才回过神来。
“…天宫藻井，我只在专业课上见过类似的影像。”
他们正置身于一座宏大深邃的天宫藻井的最底层，
三十二座圆形及方形的楼阁被等距的间廊连接，五彩如意斗拱环绕其下。精雕细琢的祥云鱼莲、仙葩奇兽栩栩如生，就在这些楼阁间廊上。红翠青蓝，漆金饰银，璀璨夺目。她探头，下方霭霭行云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榫卯斗拱间，云雾涌聚间露出底下幽蓝深邃的湖泊。
这只是第一层。
“以在下的修为，只能看第二层的底部，再往上就模糊起来了。组长，你能看到哪？”
游惊云压在他肩膀上，伸手比了个三，转而又把这只手伸到一旁，敲敲王谨椽直愣愣朝抬起的脑瓜，
“别往死里盯，没看见周围的符文法阵呢，修为不够还死命瞅，会遭老罪的。”
王谨椽这才遗憾的收回向上看的目光，转而打量起他们行走的间廊上的塑像与浮雕。
辛维带着三人走进一座圆形楼塔，
“辛司长，我们是要上去吗？”
徐衔青忍不住发问。
楼塔内明珠熠熠，一道迂回宛转的青玉楼梯折往地下，他们拾阶而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向天宫藻井上面几层走的样子。辛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边走边叮嘱王、徐二人，
“你们两个受了王母赐福，也是自己选了入局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奖励是你们应得的，上边派下来的任务你们有权拒绝。”
青玉楼梯通往的最底层是青玉砌成的台座，台座下正是那片静谧的湖泊。
辛维抬掌，一座杯盏大小的无字方碑兀的出现在她掌心。
方碑通体漆黑遍布熔金裂纹，裂纹中道韵飘渺灵光闪烁，游惊云心下了然，这是又一件上乘的法宝。
辛维朝着平静无澜的湖面恭恭敬敬地行礼，朗声道，
“山岳王，晚辈奉命前来换碑。”
话音落下数息，辛维仍然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三人本能地察觉异动，立即躬身行礼，
突然水面撼动，掀起无边巨浪，湖中心耸立出一片布满苍苔的陆地，
又是一阵水浪，灵泉横飞，直直扑了他们满头，
游惊云先是瞧见了一双大如灯盏的巨目，而后才意识到这是龟类的头部，
巨龟张口，声如岩石崩裂，
“闻起来像扶桑石？”
它有些疑惑地偏头，
“跟着你来的三小孩是何人物，尽是些昆山的味道。”
徐衔青赶忙上前一步，
“前辈，晚辈徐衔青师从昆仑青阳山，贸然来访，实属无礼。”
巨龟的面上露出颇为人性化地戏谑，
“不对，不止你，还有个小孩。”
游惊云无奈上前，
“晚辈游惊云，师从昆仑琉璃峰。”
巨龟哈哈大笑，激起白浪横飞，
“是极是极！这下对了！”
王谨椽圆溜溜的眼睛里瞳孔地震，
“你俩是同门！我才知道！”
它话锋一转，无瞳孔的巨目睨向辛维，
“把碑送来吧。”
辛维于是将那小小的方碑朝空中轻轻一推便落在了巨龟的背上，霎时石碑猛涨，竟长到数十丈高。
巨龟驮着这石碑，扭扭脖子，骨骼间发出噼啪脆响，它眯着眼睛模样舒坦极了。
“三小儿，上来罢。”
辛维扭头朝三人示意登上龟背。
王谨椽圆溜溜的眼睛里还在瞳孔地震，她拉着徐衔青和游惊云的袖子低声道，
“你俩也不告诉我！”
徐衔青笑眯眯看着她，
“现在知道了，前辈还在，待会再说。”
游惊云笑而不语，拍拍王谨椽的手背，从青玉台座上凌空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龟背上那方无字石碑前，
“劳烦前辈了。”
巨龟满不在乎地挥动前鳍，
“岸上的两个，快上来罢。”
徐衔青朝身旁早已陷入惊慌状态的王谨椽温和一笑，
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猛的朝下方一跳，
“等等！这也太高了！”
王谨椽被他提溜着下落，呼喊间吃了满嘴的水雾。刚一落到龟背上，她又立马满面惊奇，
“这简直是一座岛！”
游惊云瞧着缓缓下沉的龟背，赏了她一记爆栗，
“要下水了，避水诀！”
王谨椽赶忙手中结印掐诀，灵光一闪，踩着入水的点成功施法。
避水诀，顾名思义，修士中常用的法门，隶属五行气诀之下，能让人入水如行岸上，呼吸自如，且离水后不沾半点水渍，是门极为实用的术法。
水底幽蓝深邃，焕着光彩的珊瑚，鳞片鲜妍的鱼兽在水底若隐若现。
奇怪的是，越是靠近水底，这光线却越发明亮充足，让人觉得不像是下潜，反倒是像要上岸了。
眼瞧着像是已经从湖底游到了水域中层，某一刻，三人同时感受自己正在穿过一层无形的“膜”，一层无形无质，但又确乎存在的膜。
徐衔青与游惊云对视一眼，是阵法结界。
穿过这结界依旧是被水体包裹，但迎面满天星宿列于苍穹，巨龟却向着越来越近的诸天星宿加速猛冲。
山岳王就这么驮着三人直直撞上了那片星空，
王谨椽靠在无字石碑上捂着狂跳的心脏，瞪大眼睛。
这面星空山没有被岳王并撞破，或者说山岳王甚至没能让这片水体中的星空有丝毫晃动，就如穿过空气一样，山岳王载着三人穿过了星海，周遭灵气充沛，睁眼龟背上的三人已然脱离湖水。
这地方似乎是一处大殿前，从水面看山岳王身下水体中的却不见满天星宿的踪迹，
“前辈，敢问此为何处？”
山岳王从水里抬起头，慢悠悠道，
“天宫之顶。”
游惊云三人恭恭敬敬的从山岳王背上下来，刚踏上湖水前登上高台的阶梯，头顶便传来女子欢快的呼喊，
“山岳王！我在这！”
三人循声望去，大殿前不知何时立着一华裳妙龄女修，额间绘着流云彩霞，发髻松松挽就斜插着一支红翡双鸾点翠步摇，身前佩着赤金盘螭璎珞圈，正朝山岳王高兴地挥手。
这山岳王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磐石般的龟兽面孔上也露出了欢欣的笑颜，
“许久不见了，瑶光君。”
游惊云与徐衔青俱是一怔，连王谨椽也差点惊呼出声，
元年以来的三百六十四年，当世化神尊者有五位，其中问渊尊、抱朴子、南妫尊为昆仑寰阆苑隐世尊者，煌明君原先为散修现为特管部的牌面担当。
而这最后一位化神尊者便是瑶光君，元年两百一十六年瑶光君横空出世，以二百一十岁的年纪晋升化神尊者。世人只知其天资惊人，早年曾在寰阆苑求学，尤擅机巧傀儡一道，在观星卜筮一途上也颇有造诣。
这位尊者在特管部的扶持赞助下火速建立了名为琼玑阁的门派，落址在京市也正是昭告着其与国家组织的密切联系。
总之，这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化神尊者，但她并不算非常神秘，无他，瑶光君每五年都会举行一次面向全社会持续一个月的大型讲座，名字叫做琼玑法会。要知道对于寿命上千年的化神修士而言，每五年就举行讲座，实属传道授业狂热份子。
游惊云十五年前也曾随师长一同参加过一次琼玑法会，但那时她尚且年幼，只喜欢长刀枪棍，完全耐不住性子，法会上讲的东西愣是半点没听进去，只记得这位瑶光君脾性很好没有半点尊者架子，并且姿容明丽身上华袍从不重样。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瑶光君会来这江城特管部，辛维所说的京市来的负责人也就是这位尊者。
“辛苦你把他们送来了，你先别走，难得见上一面，待会我办完公事，我俩好好聚一聚，我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要与你瞧瞧。”
山岳王乐呵呵笑起来，胸腔里发出震耳的闷响，
“那便依你，我就在这殿外等你。”
瑶光君闻言喜上眉梢，眉眼弯弯一抚掌，
“一言为定！”
说着，她低头朝行礼在旁的三人一挥手，
衣袂翩翩，金玉相击，三人便被她揽到殿前了，
“你们的事我都听人说了，王母赐福可是大机缘，一定要好好把握。你们可知这天宫顶里藏着的是什么物件？”
三人对视一眼，游惊云开口。
“回前辈，晚辈只知是道韵容器，大概率与王母有关。”
瑶光君轻轻一推那巨大的殿门便轰然大开，她点点头，
“没说错，的确是与王母相关的道韵容器，还正是这回从破开的圣水溯洄大阵内层核心里剥离出来的。接下来五日，你们都将呆在此处悟道修行，期间我会留在附近照看你们，明白了吗？”
“有劳尊者。”
“好了，进去吧，【王母胜冠残片】就在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