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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第十三章

      【犬骸】

      等级划分:丁等A级灵物,单体式。

      外观描述:成年犬类骸骨,骨质莹润,体长1.66米,体高82厘米。经推断,该犬在死前大概率初步开启灵智,因而在死后骸骨没有被风化腐蚀,在灵气滋养下进而开灵成为灵物。

      规则机制:当【犬骸】处于外界自然状态下,能够召集土灵气,以土塑骸骨身形,形成巨型土犬。同时【犬骸】会释放出某种讯息,吸引所处区域的犬类聚集,操纵并将这些犬类同化为土质。(具体作用区域范围仍在测验中)……

      收容人员:王谨椽

      …………

      南国六七月正是雨量大增的汛期,小庙的院里,青石砖缝鼓鼓冒着碧翠的苔藓,养在花盆里的茉莉半开着嫩白的花苞,被滴滴答答的雨点打得左右摇晃。屋檐下养在缸中的深红睡莲也随着雨水激起的波纹上下浮动,灼人的红一起一伏,是雨幕里最惹眼的颜色。

      “结丹了好啊,前些日子收了山上的玉笺传信……听历微说,你很看好新来的那俩小孩?”

      少年靠在竹椅里,“哗啦”又翻过一页手上的书册,

      “寰阆苑山上下来的那个不必说——王谨椽,有韧性,前脚才进修真的门,后脚就知道发力往前跑了。我要是现在是元婴,估计会想收她做个徒弟。”

      听她说话的人手里正细细剥着个大汁多的荔枝,白瓷碗里堆积了大半碗水灵剔透的甜美果肉。

      “你若有心提点她,还得把好这师徒之间的相处之道。”

      “免得和某些师徒一样是吧,就比方说,问渊尊。”

      邢岁听到她这混蛋发言,狠狠拍了她的脑瓜子,

      “没大没小,背景厚不是让你借机乱说话的!”

      不过,游惊云说的也确实是修界目前关于问渊尊最热门的传闻——不少修士都默认问渊尊与弟子们并不亲善。

      昆仑寰阆苑的问渊尊,先后收过三名弟子,大徒弟资质惊人,早早结了丹,心高气傲,下山后出国了,一连十年音讯全无,后来再有消息竟是连魂灯都灭了。二徒弟就更离谱了,好端端修到筑基,突然自请下山退出师门了。

      这第三个徒弟,便是徐衔青,筑基初期就下了山到处跑,又是志愿活动又是降妖除魔,除去喜欢赚钱做点小生意外,全然一个清正修士的标杆。这三弟子入门后倒是没什么动静,可现在又被卷入江城惨案里了。

      但问渊尊从五月二十五日事发到现在七月初,这么长时间里没有任何表态。她就和完全不知情一样,依旧兢兢业业在青阳山静修与开拓秘境之间忙碌。

      她问过徐衔青,他却满不在意,只道,“师尊向来如此。”

      剥荔枝的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把板凳上盛满荔枝的白瓷碗递过去,

      “问渊尊,我不好说。易鱼禾当年出事的时候,尊者就应该知道了一些内情。不过看她的意思,应当是不准备插足。”

      游惊云“啪”的把书合上,接过白瓷碗,捏起一颗果肉肥美的荔枝塞嘴里,

      “得了,谁知道呐——荔枝生南国,眼下应当收获了不少新季的果实了,邢道长,你这里就只有这么多了吗?”

      邢岁背对着她,在檐下接着雨水洗去指间残留的汁水,

      “你嘴挑着呢,这仙进奉我可没买多少。

      今年南边降雨频繁,收获甚少呐。不过你别急,山上的老友说过几日会给我寄了一些品相不错的荔枝,改天到了你再来打牙祭也不迟。”

      她往嘴里不停的塞着荔枝,一颗接一颗,甘甜清润的汁水混着丝丝灵气流入腹中,肥美得有些腻人,但她却巴不得这样的荔枝越多越好。

      雨幕里她的咀嚼声一刻也没有停下,邢岁听着,不由皱起了眉,

      “别一次性吃太多了,小心上火。”

      她吞下最后一口果肉,抬眼笑嘻嘻,

      “别开玩笑了道长,我们修士怕什么上火。”她放下白瓷碗,随手凝出一团水球净手,朝雨幕里催促道,

      “鹧鸪天!咱得回去了!”

      于是从天边的雨幕里飞速浮现出一把剔透如琉璃的长枪,

      邢岁望了眼这鹧鸪天,

      “上面的金紫符文你收起来了?”

      游惊云握着湿淋淋的长枪,甩了个枪花,雨水飞溅,她看了看鹧鸪天,情绪悉皆藏在眼底,

      “啊,是,我现在大致搞清楚鹧鸪天这次大升级升了什么地方了…王母垂怜世人啊。”

      少年摆摆手,毫不讲究地钻进雨幕里,

      “邢道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邢岁无奈地摇摇头,

      “行了,修炼上有什么坎来找我便是,后天在江大举行的悼念仪式别迟到了,特管部里很多人都需要出镜。”

      “知道了。”

      老道注视着她消失在雨幕里,弯腰端起那白瓷碗,旁边竹椅上正躺着那本她看了一半的书。许是方才甩枪时让雨水溅着了书,封皮上湿漉漉地挂了一串儿水珠。邢岁把水渍抚干,没有多管,抱着装满荔枝核的白瓷碗进了屋。

      竹椅上,书本蓝皮黑字,笔力遒劲的三个字——《泷州记》。

      ……

      悼念仪式当日依旧是下着大雨,江城大学背靠南桂山,仪式正是在这山上举行的。距离悼念仪式的直播开始还有四十分钟,徐衔青和游惊云跟在杨历微身后沿着步道往山腰的广场走。

      “待会默哀结束,需要献花,惊云、衔青,这个环节会给到你俩的特写。

      不论如何此次事件都是我们的失职,因此即便这是你们极力挽回才换来的最小伤亡,也不能对外宣扬你们的事迹。那日惊云结丹的雷劫被不少人拍到了,网上有一些你的视频,宣发部只删除了一部分制造恐慌的相关视频新闻,压了压热度,余下的没有过多管制。

      衔青你待会要以寰阆苑弟子的身份发言,沉痛悼念逝去的同胞,风口浪尖上,千万不能出差池。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游惊云理了理束发的白色发带,

      “明白。给我镜头就是不做正面回答,但是默认了事件能够及时止损也是特管部出了血的,给他镜头就是寰阆苑也有弟子牺牲,会与大家共进退,一定会给大众一个满意的交待。”

      杨历微懒得计较她的油嘴滑舌,摆摆手让她俩赶紧跟上。

      徐衔青今日穿着的是寰阆苑弟子参加重大科仪典礼才会换上的法衣,袖口宽大不似平日穿的改良的紧口款,法衣以玉色为底,领口织金祥云仙鹤,后背纹着人面虎身九尾陆吾,前胸绣着虎首虎躯九尾九人面开明兽,下裙环绕裙面绣着昆仑山脉和寰阆苑的宫观殿。

      他前胸别着白菊花,顺黑的长发用木簪挽着,瞧上去格外庄重严肃,眉宇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出神地望着步道边摆放好的菊花。

      “徐衔青?”

      游惊云偏头询问。

      他愣了一下,扯开嘴笑了笑,

      “无碍,只是有些不习惯。”

      游惊云移开眼神,远远望着布置场地的科员忙前忙后,身上通体墨黑的制服装前胸口别着白菊。雨水被灵气障阻隔在外,但细密的水汽无孔不入总让她怀疑这新做的黑制服是不是受潮了。

      杨历微把他们领到悼念仪式的举行地点匆匆叮嘱几句便赶去和相关人员最后确认现场设备检验结果了。

      参加仪式的大致可以分为三方,江城大学即事件受害者代表,国特管部、江城特管部与京市相关领导人,寰阆苑管理层修士。

      开播前一刻钟人员到齐,王谨椽正站在靠后的学生代表的队伍里,徐衔青与她则站在靠前排的位置,

      雨还在下个不停。

      她叹气,传音给身旁不太在状态的徐衔青,

      【回过神来,你记着,待会默哀把灵气障收起来。】

      徐衔青点点头,没有多言,但这回总算没有走神了。

      游惊云面无表情,不用回头都知道,不远处寰阆苑来的那几个人都在看着她这。这几道视线时不时逗留在她和徐衔青身上,实在是芒刺在背,直到仪式开始才消失。

      “…今天,我们在南桂山……五月二十五日,灾祸降临在我们的校园……□□徒……开启大阵……沉痛缅怀我们逝去的1183名同胞,让我们垂首默哀三分钟,唯愿逝者安息。”

      豆大的雨点打在胸前的白菊上,发间、制服,很快便被雨水浸润。

      游惊云低着头,鞋尖上缓缓爬过一只蜗牛,在鞋面留下亮晶晶的粘液。

      她知道此刻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这这小小的南桂山。

      千余人,绝大多数死于邪祟寄体。

      无形或有形的祟,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寰阆苑与本地门派联合特管部花了半月才将邪祟彻底铲除。

      被祟寄体而亡根本谈不上半点体面。

      千疮百孔、骨瘦如柴却腹部高耸如身怀六甲,或是肉身无恙却只是行尸走肉神魂俱灭。

      祸患灾厄的根源却只是一次失败的祸神祭祀仪式。

      她身侧徐衔青走出了队伍,面向悬浮在他周身的设备开始发言。

      游惊云放空大脑注视前方,没有听他发言,毕竟这人已经在她面前彩排过无数场了。

      发言环节也结束雨势渐小,黑压压的人群排成蚂蚁般的长队,陆陆续续献上献花,她听见了压低的啜泣声。

      白菊□□、百合、康乃馨,缓缓堆积,淡淡的花香与泥土腥味混杂各色人群的气息一股脑钻进她的鼻腔。

      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翻涌,她压下呕吐的欲望,垂眸弯腰献上手中带着雨珠的白菊。

      等到仪式结束,游惊云快步到附近的洗漱间,撑在洗手台上,皱着眉干呕。

      她冷冷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掬水扑在面上,从乾坤袋里拿出清心丹的玉瓶倒出丹药服下。

      舒缓数息,她才接通来自徐衔青的通讯,

      “喂,什么事?”

      通讯那头传来徐衔青疲惫的声音,“有人要见你,我们还在仪式现场。”

      “寰阆苑的?”

      “嗯,宝霄峰的贺飞柏师姐。”

      “那你们等会,我就过来。”

      说实话,她并不太想见贺飞柏,她们上一次见面都是六年前的事了。但现在出了江城惨案这个大事件,她想躲着她都不行了。

      游惊云心里实在不愿去见贺飞柏,站在洗漱间打开终端地图,准备抄小道下山溜走,她依着导航指示就往旁边铺着石砖的小道走。这只剩下时候天上还飘着蒙蒙细雨,零零散散的行人从大路上下山离开。

      她扒开横在半路带水的青翠枝叶,有道人影正站在前方,

      “我就知道你会走——止妄首座。”

      游惊云僵立在原地,这时小道旁的林木里又钻出额发湿漉的徐衔青,他无奈地望着拦在路中间的贺飞柏,

      “二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贺飞柏生得浓眉大眼,头发也是一丝不苟地梳得板板正正,

      “首座,你说呢?”

      游惊云有些泄气地取消终端导航,硬邦邦转身往山上走,

      “那走啊,还能怎么样。”

      贺飞柏也不恼,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游惊云有些坐不住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收了灵息,也没用神识探路。”

      身后那人冷笑一声,

      “导航推荐的最优路线,勾选小道就行。”

      游惊云语塞,

      “行,不愧是执律堂的,厉害。”

      徐衔青跟在两人后面,见这一来一回的,完全插不上话。

      回到仪式片场,贺飞柏二话不说抓着游惊云的手臂就往不远处穿着寰阆苑服饰的两修士身边拉扯,

      “贺飞柏!你松手,我自己去!”

      “你刚刚转身不就是准备开溜!”

      “我这不是没走吗,怎么老抓着我!”

      贺飞柏气极反笑,

      “好,你现在倒说自己没走了,你下山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六年,要不是魂灯还亮着,我还以为我们止妄首座下山除魔丢了性命!”

      “简一。”

      不远处两青年模样的修士一前一后走过来,轻唤贺飞柏的字号,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又吵起来了。”

      贺飞柏抿着嘴,扭头不言,游惊云几乎能想象出她嘴里的牙齿咬合得有多紧。她轻轻挣脱贺飞柏的手,走到两人身前行了个礼,

      “见过雪梅真君、枕玉真君。”

      唤住贺飞柏的男修是她的师父雪梅真君左丘机,这人生得瘦削病弱,灰白的发色再加上有些凹陷的面颊,看上去略带些病气,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是眉目舒朗,称得上俊秀。

      后边那位枕玉真君是位女修,无名无姓,是寰阆苑池春阁阁主客卿,她让山上山下都直接叫她枕玉即可。

      “前些日子我和简一在网上看到了你结丹雷劫的视频,正好掌门托我们来江城给问渠这孩子撑场面,简一知道了,便求着和我一同来了。”

      问渠自然是徐衔青的字号了,问渊尊的三个弟子的字号都取得挺有意思,见己、观心、问渠。

      说着,他身后腰间挂着酒葫芦的女修勾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望着游惊云,

      “破丹重修,山下过得不错嘛。如今简一见了你可得唤声真人了。”

      “说来惭愧,困顿多年方才如愿结丹,简一与我为同修,通体灵息凝实基底夯实,实属威仪不凡,已是结丹在望,真君莫要再调笑我了。”

      枕玉真君戏谑地笑了笑,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个小玉瓶,

      “喏,结丹了,送个礼总没错。上回去池春阁找阁主讨要的宝贝灵丹妙药,名唤甚么破障玉髓丹,新研发出来的,可别嫌弃。”

      左丘机便朝在一旁生闷气的贺飞柏温声开口,

      “简一,把给止妄的结丹贺礼拿来。”

      贺飞柏低声应是,从腰间锦囊模样的乾坤袋里拿出个被宽大荷叶和红绳绑起的包裹,

      “给你,结丹庆礼,师父准备的。”

      游惊云抱拳答谢,接过这两件贺礼。

      “谢过二位真君与飞柏。”

      左丘机伸手把贺飞柏朝她身边轻轻推去,

      “好了,你们许久不见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聊天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徐衔青,“来,问渠,你师尊托我们给你带了些东西,也有些体己话让我们转告你。”

      徐衔青拱手应是。

      三人走后,游惊云甩出个阵盘笼住自己和贺飞柏,

      “你……”

      游惊云张了张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贺飞柏无端消了几分怒气,

      “我这几年没什么大事,照常修行、执律、历练。师父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去问了掌门,掌门也总是说你已经生了退出寰阆苑的念头,让我不要再寻你。

      我不信,就和宴卿他们轮着下山找你。去特管部查你的信息又总是被告知无权访问,宴卿气急了差点就要挂你的悬赏,还是被庄不器拦下来的。后来还是找不到,但你的魂灯还燃着,我们就被师父他们压着闭关修炼和历练执行宗门任务,不能总是下山了。

      执律堂把你的首座刻牌去掉了,现在山上的同期只有我和宴卿这几个人了。掌门说你因为……因为当年秘境的事心有郁结,所以才结了假丹迟迟不破,但你现在结丹成功那便是——”

      游惊云突然打断她,

      “我的确已经勘破结丹的坎了,但我也不打算回寰阆苑。”

      “为什么?!大家都在等你,没有谁会因为那件事责怪你们。虽说掌门已将首座之位取缔,但只要你回去自然会重设。况且当年补招入门的师妹师弟都已经长大了,你为什么偏偏要缩在江城,缩在特管部做事?!”

      她板着脸,语速越来越快,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我和师父早些日子动身来江城才知道,特管部待你又不好,你都在他们那待了五年了都只让你当编外人员,江城惨案,这甲等事件破局也是靠你……为什么不回去。”

      游惊云却只是低头,面无表情地开口,

      “飞柏,寰阆苑甲申届弟子已经不需要首座了,而我也无心于此,如今这样就很好,出任务救人,赚点钱,以后得了空再上山找你们也是一样的。”

      贺飞柏失望地暗下眼眸,

      “你总是这样,说些不知真假的话搪塞我。

      你不回去也行,把我和宴卿的终端通讯加上,还有把你现在用的锦字玉笺标号告诉我。”

      游惊云叹气,依着她说的把终端通讯和玉笺都加上了,嘴里嘀咕,

      “倒是变聪明了…”

      果不其然又被贺飞柏瞪了一眼,连忙改口,

      “我夸你呢!”

      她撤下阵盘,掐诀去了身上的水汽,把衣服烘干,

      “他们也聊完了,我们下午还要开会,现在得赶场子了。”

      贺飞柏看着自己师父他们走过来,没忍住,憋出句话,

      “宴卿要我转告你,要是敢转头就把我们的通讯删了,他一定会下山来找你问个明白。”

      说完,也不看游惊云反应,钻到左丘机身后去了。

      “问渠说你们下午还有公事,现在也不早了,我和枕玉就不耽误你们工作了。不过我们还会在江城逗留几日,若你得了空就和简一多出去转转。她这孩子,在山上可没少念叨你。”

      “师父!”贺飞柏在左丘机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枕玉伸手用力揉着贺飞柏的脑瓜,

      “好了,害羞什么。还不来道个别?”

      贺飞柏于是探着脑袋和她说话,

      “那我们先走了,不准删了通讯也不准换玉笺!”

      说罢便被枕玉真君提溜着上了她的酒葫芦法宝。

      枕玉真君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二人,“出门在外,保重身体。”不一会酒葫芦驶入高空,一眨眼就不见了。

      徐衔青垂下行礼的手,

      “师姐长我五岁,我入门时师姐已经入峰修行,我入峰拜师时,师姐便离开寰阆苑了。也曾听闻过止妄首座的名号,只是后来师门将首座之位废除,师姐下山历练渺无音讯,竟是这般错过了。”

      游惊云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的结印召出一朵小祥云,

      “得了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山下快活了,坐不得首座的位置。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上来想想待会我们要见辛维司长的事比较合适。”

      徐衔青展眉微笑,坐上祥云,

      “也不知道辛司长找我们什么事。”

      祥云穿梭在高耸的建筑之上,底下飞行器闪着光穿梭在轨道上,。

      “啊,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王谨椽已经被杨司先接过去了,这只是我们仨的知情权得到了充分实现,顺便给点好处。”

      他不解,脸上习惯性地露出笑意,

      “师姐,展开说说?”

      “道韵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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