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帷潞

7、第 7 章

　　第七章破案（六）
　　计划A
　　摩托车依旧在城市里穿梭着，周围渐渐的亮起了迎接夜晚的灯光。给落生很奇妙的感觉，仿佛有过这样的经历，身前女子秀发的清香，曼妙的身材；他双手撑在尾架，任由风肆意的吹过，时间定格在这一次，仿佛也不错。
　　“下车。”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落生的想象。
　　A市竟然还有海！落生不是没有见过大海，而是上一辈子，忙碌着的单身，直到死去。“为什么带我来海边？”
　　“不知道，感觉吧。”摩托车停在了A市，临海边的公路上，背对着落生，取下头盔，发丝如瀑布般洒落香肩，头也不回的走向海边。
　　落生默默的跟在后面，远处的海风吹来，夹杂着一丝腥味，却显得那么自由。
　　“大海忧郁的是蓝色，却又是那么宁静而沉稳；总是这样，追逐着什么，一浪下去，马上又会有一浪上来；就如同生命，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向前，向前……”
　　身后华灯初上的夜景，为他们俩在这喧嚣的城市中，增添了一丝安静的氛围。
　　“为什么，你会跟我说这些”大海的风吹起女子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女子用左手轻轻地掠过耳朵，将头发理到一旁。
　　落生把手揣进口袋，看着大海，仿佛大海就是一个人，一个独来独往，因循守旧的老人，它按着永恒不变的路线，走他自己的路。就像上一世的落生，奔波着忙碌着，一直追逐着什么，但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不知道，感觉吧。璐儿。”落生笑着走到了璐儿的身边。落生从侧面看着璐儿，天色已经暗起来，今晚天边的云仿佛来得早一些。“那你又是为什么来帮我呢。”
　　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打在沙滩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璐儿找了一个有礁石的地方，静静的坐下来，看着他：“因为好奇。”
　　璐儿眼含笑意的看着落生：“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落生的脸凑的近了些，轻生说道：“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我只能说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吗？”商场里打拼过的落生，自然知道好奇心，能害死多少人。
　　“你和洛很早之前就认识吗？”璐儿一脸认真的看着落生。
　　“曾经，听过。那你又是怎样和他认识的呢？”给这个给落生感觉很特别的女生，有些无奈。
　　璐儿别过脸去，眸子里带着一丝回忆：“不告诉你。”

　　大海的气息总是如此的平静，也许只是因为你站在了海边。

　　落生站了起来，在海边捡到了一块小石子，眼睛望着大海的另一端，用力的将石子扔了出去，石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海里，无声无息。
　　风吹过来，摇晃的发丝，在眼前，他的微笑却看着远方：“我就像这个石子一样，被莫名其妙地捡起，被莫名其妙的扔出去，掉进了大海里，无声无息；或者它会就这样沉入海底，或者在另一个地方因为它，会掀起滔天巨浪。就像现在的它，自己就是这样，毫无波澜的，无声无息。”
　　“莫名其妙。好啦，走了。”璐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天边的云渐渐的消散了，露出了皎洁的月亮，月光如此纯洁，照亮了他们的身影。
　　落生回头看着远去的璐儿，这又何尝不是上天给他的一次幸运。此时此刻，能够在这里，看着大海，吹着海风，聆听着海浪，关键是有你，似乎，一切也就足够了。
　　“喂，你想什么呢？”站在沙滩上的璐儿回过头来看着落生。
　　“我在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落生尴尬的笑了笑。
　　“才不是呢。呵呵”清脆的笑声在风中仿佛风铃一般，传入落生的耳朵，让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有时候谈恋爱，就好像在海边捡石头，大家都会捡，喜欢的那一颗。一旦捡到一颗你最喜欢的石头，便把它带回家去好好的对待她，因为那是你唯一的石头，而且要记住，从此以后不要到海边去。落生仿佛觉得他找到了那个石头，从此也不会再到海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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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8点钟了。璐儿也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落生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脖子上传来一阵阵的酸痛。落生打开了对话系统。
　　警察局。
　　温技术员对着赵警官说道：“徐落生开启的对话系统，我们这边能接收到信号了”赵警官跑了过来问道：“今天怎么回事儿？”
　　一提起今天，落生满肚子的气。“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tm还想问你呢！赵钱的跟班怎么找到胖子？今天跟你对话为什么不接？这系统到底有没有用？秦子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跑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徐落生，注意你的身份。”本来今天就被刑警队长训斥，心里不爽。越想心里越气，但是徐落生还有用，于是强忍下这口气。“9点半。六街咖啡屋。”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tmd你喊我去我就去啊！”说完，在街边拦住一个的士：“六街咖啡屋。”的士的尾灯，划过一道红色的痕迹，消失在海边的公路。

　　9:20。落生已经来到了六街咖啡屋，咖啡屋有两层，已经开了很多年了。
　　对于他们，仿佛只有老东西值得去怀念。和老板打个招呼，踏上了二楼，这里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却是曾经，他们三个人一起相聚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座位，每次来，就是胖子坐在那里。数一数这是大门进来的第二条梁吧！就是那里，胖子才不担心，把楼板坐断。那时候胖子，还真的挺胖的。
　　过了许久，愤怒的心绪也平静下来，看了看手机。该下去了，木制的楼板嘎吱的响声，述说着这个地方悠久的痕迹。
　　今天咖啡屋是一种红色的格调，仿佛意味着将来道路中的不安稳。
　　赵警官今天身着便衣，黑色的皮夹，米色的针织衫，坐在了第一次约谈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懊恼。
　　自我消化后的落生，看着这样的赵警官，没由来的一笑：“您，这是有何吩咐呢。”
　　“服务员，两杯咖啡。”赵警官看着服务员说到。
　　“一杯不加糖，谢谢”径直走过服务员，顺口说了声。
　　落生坐在了赵警官对面，他给落生的感觉，一直都不怎么样，第一次见面就能感觉对方是一只老鹰，有着野心，锐利的眼睛和残忍的爪子。
　　赵警官也没有说话，看着落生，仿佛要看穿他一般。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现在你也调查清楚了。这些事的发生，还有结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其实他很不喜欢这样子说话，意思一半，话说一半，但仿佛聪明人都这样被定义着，说的太明白，反而会觉得低端。
　　“是的，我们只是警察，没办法限制他们的自由。”赵警官看了一眼，远处忙碌的服务员，说的仿佛给自己开脱一般。
　　“赵警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进去的时间是三天前，我到是很好奇的有几点呢。
　　第一、为什么三天的时间他们，好，也许并不是全部出来，但至少他们之中有人出来了。
　　第二、即便他们出来了，那又是什么让他们能够让对方这么轻易的找到胖子。
　　第三、他们找我们之后，我的对话系统，为什么出现问题，是我的问题还是，呵呵。”
　　落生仅仅针对今天遇袭而告诉对方，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我便不信任你们，虽然并没有什么底牌，但落生即便是重新开始，也不愿去成为那颗棋子。
　　服务员端着咖啡，慢慢的走来，敲了敲玻璃门，赵警官点点头，他轻轻的将咖啡放到了桌子上。“请慢用。”说完便转身出去，玻璃门也慢慢的合拢。
　　桌上的咖啡被赵警官拿起，黝黑的皮肤仿佛诉说着，他的不容易：“这个其实牵扯到之前的华润集团。”抿了一口咖啡，慢慢的放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徐落生，你知道吗，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被你要挟当卧底的我，未必就能活得久？”落生也端起咖啡，咖啡的杯子是白色的，恰恰今天的落生也穿的一件白色皮夹克，杯子有点烫，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也只有如此苦涩的味道，时刻提醒着他，人生便是如此。
　　“你需要解释吗。”赵警官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落生双手握着咖啡杯，抬头看着赵警官的眼睛，透露出的坚定传达了自己的肯定。
　　“华润集团。可以解决你所有的疑问。那我们开始下一个问题。”赵警官拿起汤匙慢慢的搅拌着咖啡，淡淡的说道：“秦子强。”
　　落生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咖啡，说道：“他不见了。在我离开房间没多久，便不见了。”
　　“这我知道。”赵警官停下了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