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帷潞

8、第 8 章

　　第八章破案（七）
　　计划A中
　　“他知道！”。落生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低着头，危机意识让他大脑飞速的思考着。“假设有二，其一，秦子强知道自己的身份；其二，秦子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根据秦子强当时的反应来看，他必然是知道的。其二排除。
　　那么假设便建立在秦子强知道自己的身份前提下。这就要考虑秦子强告诉赵警官我的身份没有。
　　通过赵警官的个性和反映很明显的可以知道秦子强并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不然以赵警官的手段，直接或间接的暗示，就可以拿出来要挟我，那样子比现在透露情报来的更加直接简单，几乎可以确定的是，赵警官的目的仅仅是队长的位置。
　　既然这样，倒推回去，秦子强在哪里？以赵警官的口气，秦子强必然在他的手上。而在我离开不到半天内，就弄走他，足以证明他的重要性。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人，为什么当初会让我们带走他？这这只能说，我在这个整个环节中，必不可少！既然必不可少，那么我便有了说话的筹码。
　　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只要将这个情报透露出去，我想有大批的人对于来研究一个无亲无故的我是很感兴趣的，在我所接触的人中，具有如此神秘性的人，只有一个洛！
　　那么关于秦子强并未透露我的身份，那么他自然是从心灵戒指里看到了什么。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与赵警官并非一起的，而赵警官与洛应该是有联系的。而我此次的任务，便是破案，破案的话，意味着我要站在赵警官一方。
　　至于破的案到底是什么？是那个无名女人的死，还是其他？
　　综上，可以得出：
　　1、我现在属于警方，去当卧底看样子不仅是为了保障赵警官的队长位置，这里面有非我不去的理由。
　　2、秦子强并未道出我的身份，那么我的身份肯定会在其中有重要的作用。
　　3、我对洛、赵警官、秦子强都有用。”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究还是沦为了棋子。装着咖啡的杯子，不再冒着热气，落生拿起了杯子，一口喝掉了一半：“需要我做些什么。”
　　赵警官看着落生一口喝掉半杯的咖啡，拿出一包大众烟，散开递了一根给徐落生，然后自己也取出一根叼在嘴上，慢慢的点燃：“徐落生，你给我有一种感觉，一种心惊的感觉。我曾经碰到过这一类的人，其中很多都死于非命，当然留下的要么就是心智上的变态，要么就进了精神病医院，虽然你年纪轻轻，却给我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你也许活不长，也许会活得太长。”
　　咖啡屋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赵警官似乎在传达着一些不为人知大秘密。
　　“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给我的忠告？”落生接过烟，点燃。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燃烧的味道，火光一点点的吞噬着烟丝，赵警官抖了抖烟灰：“随你怎么想，那么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卧底行动。”
　　“洗耳恭听。”

　　从咖啡屋出来，都已经11点了，回头看着这个城市。
　　这样的夜，太静了，皎洁月光的银纱织出雾一般朦胧，倾洒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们的脸上。透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根据警方可靠情报，明晚在六街三岔口夜市，A市仅存的两个地下组织，会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拼杀，这场拼杀的结果，直接导致地下组织的直接管理方。警方原计划是一网打尽的，但考虑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结果，决定留下一个组织，安插卧底，去掌握地下组织和华润集团之间的证据，给这个红白两道都根深蒂固的组织来一个连根拔起。然而这个卧底，就是落生。
　　“该去找华子了。”落生回顾了赵警官所说的。

　　六街的小日子公寓，6-06。
　　落生提前给华子打个电话，来到了公寓门口，敲响了公寓的门。
　　“我靠，你们这是抽了一条烟吧！”落生从刚刚打开的门进去。
　　“落生哥，我刚还和胖子商量要不要去B市避避风头，这次的事，闹的大啊。”华子开门之后，搓搓手，一脸委屈的表情。
　　“闹得大？是怎么一回事？”落生感觉华子应该查到一些东西，任务是破案，没办法，他自己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屋里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空旷的房间，弥漫着香烟的烟气。“你让我查的那几个人？我查到了一些线索，觉得这事儿不是我们该参与的，太他妈刺激了。”烟雾缭绕之中仿佛能够看见华子颤抖的双唇。
　　“胖子，你觉得呢。”路上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胖子，胖子若有所思的抽着烟。烟头的火星，亮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熄灭。“落生，这趟浑水，你是要参与吗？给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胖子眼神中透露着坚定，落生是觉得他应该感觉到什么事情。难道第一次任务就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吗？“因为，我是落生。你信我吗？”昏暗的房间里传递着一种羁绊，落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件事情，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信吗？他的心情沉到了谷底，因为孤军奋战的感觉，在上一生，他已经厌烦了。
　　华子看着，房间里有些尴尬的气氛。“胖子，不是刚刚说好的吗？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好的。落生哥，虽然今天你才救了我，但是我胖子，就算死，也想死的瞑目。”胖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门口，打开了所有的灯。明晃晃的灯光下，空荡的房间，让人不禁感觉到有一些严肃的气氛。胖子重新坐到沙发上，落生也坐了下来。“胖子你问吧，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
　　胖子看了一眼华子，再看了看落生：“那个死掉的女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落生低着头，在茶几上，拿了一包大众烟，抽了根点燃。
　　“好，我想你也知道，A市流传着一个传说，我想问你和它有关系吗？”这本来是胖子不相信的事情，但是落生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非要一个解释的话，也只有寄希望于传说之中了。
　　“有。不是我能左右的。”落生抬起头看了看胖子，人生总有一些无奈，但也透露着一丝的坚定。
　　“你有当我们是兄弟吗？在你变化之后。”胖子抖了抖烟灰，一层烟灰在空中慢慢的飘散，落在地上，摔成一滩。
　　刚从厨房出来的华子，扔过来两瓶矿泉水：“胖子，你是不是傻？他没拿你当兄弟，今天下午怎么救的你？”
　　“华子，你知道我的，我就要一个答案。”胖子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
　　“固执。”华子无奈的耸耸肩。
　　落生也接过矿泉水，把它轻轻地放在一旁，将手中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飘起的烟雾，截然而止。“从未变过。胖子，我答应你，当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落生按息烟灰后，坐正，双手合拳放在双腿之间，认真的回答道。
　　胖子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灯，仿佛决定了什么一样。“好的，我没什么可问的了。该你了，华子。”
　　“我？我没啥，没啥好说的呀。以前吧，都是胖子是军师，就这段时间，突然感觉落生哥也深不可测，我这人胆小，又怕事，你们知道的。”华子拖了拖沙发，奈何气力太小没有拖动，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尴尬的看了看，落生和胖子：“虽然吧，这段时间落生哥的确智商上线，但我信胖子的呀，胖子都做决定了，我还不是一样。不是有句话说的，简单、相信、照做嘛。”
　　一阵沉默，华子看了看现在的气氛：“要不，我去拿两件，酒？”
　　胖子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烟灰，笑了笑：“好！不醉不归。”
　　华子看了一眼胖子，说到：“归哪去？你还想被追啊。”
　　“华子，去拿酒吧，不醉不归。”落生看着华子，看着胖子，他们的信任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有一种信任，叫做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许客观的分析，他不是理智的，甚至可以说它是盲目的。但是，就是这种，盲目的，不理智的，才更加的珍贵。落生打开了窗，11点后的夜，竟然会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风有点大，从窗口灌了进来，有点冷，但跌落在地上的响声，却让陆生嘴角向上，仿佛能够体味到一种心安。胖子走到落生的旁边，他比落生稍微矮一点，攀着落生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雨，一直等到华子把酒搬回来。
　　“哟，趁我不在，你俩搞基哟。”华子进门后拍了拍身上的雨，抹了一下他的头发，仿佛觉得这样更帅气。
　　“来来来，喝酒。耍什么深沉，装什么高深。”华子把酒开了，摆在茶几上，顺便弄开刚去买的几样小菜。
　　相视一笑：“走，喝酒去。”
　　之后关于这件事他们什么也没谈，一直回忆着过去，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