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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深海之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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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呀……”
被维蕾娜的视线直直地看着，乔满月心虚地翻了个身，假装望着天花板说道。
躺在身边的维蕾娜拉了拉被子，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乔满月。
过了片刻，乔满月才弱声弱气地开口道：“怎么？不愿意让我躺在这儿呀？”
“都同床共枕了，怎么也得给我个理由。”
这句话是以气音说出来的，让乔满月难以辨别维蕾娜的语气。
“我担心你呀，又不知道你过会儿还会不会难受。”
“两张床也没有隔太远吧？需要靠得这么近吗？”
乔满月清了清嗓子，在这间隔的数秒内就想好了理由。
“你想想，这个房间里搞不好有监控设备。我们俩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已经……”
原以为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不料讲到后面时，自己反倒害羞起来。
于是乔满月也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含糊地说道：“总之，这样子既可以避免被怀疑，也方便照顾你呀。”
维蕾娜闷闷地“嗯”了一声后，两人陷入了一种略显尴尬的沉默中。
乔满月望着天花板出神，突然发现了什么值得深思的问题，她即刻翻过身，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哎，你为什么会在意我躺在这里？”
“我……”
对方的表情明显是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可谓是始料未及，然后闭上眼睛，好像是要睡了。
“我又没有很在意。”
“哦……”
说不上为什么，但乔满月感到一点点莫名的失落，只能悻悻地合上眼。
“明天我就没办法帮忙了。”
谈话还未结束，在一片黑暗中，乔满月听到维蕾娜的低语，“你得自己一个人了。”
“……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是你不用我照顾吗？”
“你可别忘了，我们登船的目的是什么，你还得去找杭海的下落。”
“可是我没有头绪呀……”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我倒是想起了一点事情，可能会有帮助、”
“什么？”
乔满月惊讶地睁开眼，在微弱的光线下，还能看到维蕾娜安静的睡颜。
“还记得我们去游乐园，拜访李爷爷的时候吗？那时候，他的秘书也提到了船票，而我也瞟到过疑似船票的一角。”
“是‘奥德赛号’的船票？”乔满月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想来也不奇怪，以李爷爷的资产实力，收到邀请函也是情理之中。
“嗯，但是……和我们的船票稍微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
“我们的船票上只有一个图标，就是‘A’的花体字，但是李爷爷的船票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图标，看起来有点像是‘S’的花体字。”
“等等……”
S？
乔满月眯了眯眼睛，模模糊糊地想起，黄爸爸曾经说过杭海正在进行的工作，正是名为“Project S”。
“也许是有关系啦。”
维蕾娜笑了笑，知道乔满月在想什么。
“不过我怀疑的是，这条船上会不会有另一个秘密的集会，只有收到带有‘S’图标的人才可以参加？”
“为什么这么想？”
“你忘了吗？今晚，侍应生端上那道菜时，他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反应。而且，明明是‘限量提供给贵客’的餐点，他却表现出对其一无所知的样子，就像你问他食材时，他故意回答是‘阿布拉卡达布拉鱼’一样。”
“的确是怪怪的，而且船上布下这么多耳目，想来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什么……”
乔满月点点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既然他端上了那道‘阿布拉卡达布拉鱼’，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打探到有关于‘S’的情况。明天，你就去问问他相关情况，记得要问得含糊一点，引他多说一点最好……”
维蕾娜打了个呵欠，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变成均匀的呼吸声。
乔满月本想好好考虑一下明天该怎么做，却不知不觉伸出手，触了触维蕾娜柔软的脸蛋。
晚安。
这一夜乔满月睡得极熟，梦里都是蛋糕般香甜的气味。
因此第二天，乔满月一早就醒来了，浑身都充满了精力。
维蕾娜还在睡，一整夜都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应该是受了伤太累了。
乔满月便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换好衣服。临走前，还以担忧的眼神看了看维蕾娜，仔细地关好门才离去。
一个人站在昨晚待过的甲板上吹风，乔满月朝着海面发呆，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海风卷着湿气，将头发吹起，乔满月将碎发撩到耳后，摸到自己的耳廓是热热的。
“乔小姐，今天怎么一个人？”
身后响起了耳熟的声音，乔满月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西装革履的总设计师先生，端着一份早点朝自己微笑。
“是您呀，怎么上这里来吃早餐？”
“我喜欢海的咸味，对于我而言，这是任何珍贵的调料都比不上的美味。”
老先生将餐盘放在一边，拿起一片面包，站在乔满月身边一边咀嚼，一边远眺海面。
乔满月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设法与老先生攀谈起来。
“我也非常喜欢海，总是想来吹吹风，理一理心头的事情。”
投其所好是乔满月的强项，她说着话，脑海里同时快速思考着如何进行下一步交流。
“是吗？”
果不其然，老先生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乔小姐也这么觉得吗？做设计师常常也会遇到瓶颈，这时候我就会来吹吹海风。”
“是的，看到海面的话，就会觉得一切都开阔了。”
“乔小姐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乔满月佯装叹气，低眉一笑，“谁能没有些心事呀？”
“您说得也是，像您这么年轻有为的女孩子，一定有许多像我这样的老头子不懂的烦恼。”
常与富人们打交道的老先生，当然是懂得不过多探究的，他点点头，继续享用早餐。
乔满月想了想，决定顺水推舟。
“说到烦恼，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正巧想问问您呢。”
“哦？是什么事，请说。”
“这两天我本就心烦，你知道，年轻的女朋友总是……”
说这番话时，乔满月硬是没表露出半分心虚，而是实打实地叹了口气，仿佛就是一个被“女朋友”折腾许久的人。
老先生了然地“嗯”了一声，笑了笑。
“为了哄她开心，也为了我能出海放松一下，我才预定了这次旅行，结果她还是跟我耍小脾气……”
乔满月一边编，一边把所有可能令人起疑的点都圆了圆。
“这不？昨晚又是一句话没合她心意，好好的晚宴说走就走。我只好追过去，回了房，也还是闹别扭，今天就直接说什么不舒服，不愿意和我一起出来了。”
老先生“呵呵”地轻笑着，摇摇头，“您不会，希望我帮忙哄您的小女友吧？我这老头子独身了大半辈子，可不会哄人。”
“哪会呀？”
乔满月笑着摆摆手。
“我只不过是说起烦心事，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我想请您帮忙的是，昨晚在晚宴上，我有幸尝到了一道奇特的菜肴，不仅美味，吃下去还莫名让人觉得，有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这句话还真不是假的，如果忽略掉昨晚担心维蕾娜时的焦虑，在尝过鱼肉后，乔满月的确感到了舒适。看来侍应生所言不虚，这道鱼肉不仅仅是养胃。
“我的女朋友非常喜欢那道菜，侍应生说是特供给贵宾的……我在想，如果我能再弄到那道菜，她也许会开心吧？而我也可以再次享受一下。”
“原来，您希望我帮您这么个忙。”
这一次，老先生没有看着乔满月，而是望着海面若有所思。
“加入你们的贵宾有什么条件吗？钱不是问题。”
“乔小姐，实不相瞒，这不是钱的问题……”
“请您一定帮帮忙，我曾经在哪里吃过这种鱼，只不过，能够提供这种鱼的地方现在已经……”
乔满月看出老先生的犹豫，于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紧接着补充道。
她记得维蕾娜的话，于是故意将话往“秘密集会”的方向引导，装出难以启齿的模样。
“……我会为您申请一下名额。”
老先生对这番话好像有所触动，许久后，才答应道。
“非常感谢。”
“不必，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老先生绅士地鞠了个躬，“今晚还有宴会，我们邀请了国外的艺术团表演，希望您一定要参加。届时，我会尽量给您答复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维：呵，看你是皮痒得很。
PS.最近快期中考了，渣作的几门专业课也要期末考，的确是有点忙啦……
所以可能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不过小天使们放心！渣作一定会尽量挤时间更新的！过一阵也就好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