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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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并肩离开了医疗翼。
“但愿阿曼达平安无事。”佩妮说。
“庞弗雷女士的医术很不错，相信她吧。”朵丽丝·兰顿说，手上提着的绒布小袋上的两颗银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兰顿学姐，我看到你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我想说……之前好像没有在公共休息室里见过你。”佩妮犹豫地说。
“叫我朵丽丝就好了，”朵丽丝挑了挑眉毛，细长的眉尾隐藏在刘海下，“事实上我在德姆斯特朗作为交换生呆了一年，上星期刚办完手续回来。”
“这么说，你在德国呆了一年。那所魔法学校怎么样？跟霍格沃茨相比呢？”佩妮问道，她有时会听到人们谈论欧洲其他魔法学校的事，但多数人都对此了解不多。即使是声称“有个在德姆斯特朗念书的表哥”的唐纳德，也无法对其他学校做出什么确切的表述。
“请别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她补充道。
“当然。不过这两所学校在课程安排、学院设置等许多方面不一样，所以很难说清。如果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德姆斯特朗太冷了，我不想再忍受每天穿着厚重的毛皮衣服走来走去，感觉自己活像一头笨重的熊……还是苏格兰温和的气候更适合我。”朵丽丝俏皮地笑了笑，脸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
“听说布斯巴顿的校长格蕾塔女士最近正向国际魔法合作司和欧洲魔法联合会申请重新举办三强争霸赛，那项比赛历史悠久，但也停办了许多年了。如果她成功了，没准有机会见到三所学校的学生齐聚一堂。”她接着道。
距离魁地奇球场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听到从球场上传来的阵阵欢呼与尖叫。
“看来我们得快点了。”朵丽丝说，她撩起长袍，迈开脚步飞奔。
佩妮发现她的长袍里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长裤，而不是像自己这般成套的日常裙装，只得压着裙子勉力跟上，并祈祷没有人瞧见这一幕。
当她们抵达球场时，霍琦夫人正好吹响了象征比赛终了的哨子。
尖利的哨声在赛场上空回荡，为这场比赛画下了一个休止符。韦尔·韦伯正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什么，他的嗓子已经哑透了，也许不久后就该去见见庞弗雷女士。
抓住金飞贼的是拉尔夫·罗德里克，这个拉文克劳的金发男生被他的队友们围在中央抱作一团，而一个飞贼价值150分。
在四面山呼海啸般的巨大声响中，朵丽丝随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男生急切地问道：“谁赢得了比赛？”
那个男生显然有些不耐烦，扯着衣领脱口说道：“你就不能自己看看记分牌吗？”
当看到抓住他的是一个漂亮女生后，他挠了挠头，小声说：“当然是格兰芬多。”
佩妮往台阶上走了几步，从这个位置望去刚好能看到记分牌，200比180，格兰芬多狮子队以二十分的差距险胜拉文克劳鹰队。
这也意味着斯通学长他们取得了战术性胜利。面对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们，他们在旧有的战术安排上针对敌方队伍的变化做了多处细微调整，在球场上空飞翔的多个日夜和在公共休息室里辛苦讨论了多个夜晚的成果在这场比赛中成功得到了有效检验。魁地奇球场中央，几名魁地奇队员被从看台上涌下的格兰芬多们簇拥着高高举了起来。
“佩妮！”眼尖的乔伊先看到了她，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力的拥抱。
“我们赢了！”乔蒂喊道。
“我知道！”佩妮回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
圣诞节即将来临，霍格沃茨在十二月中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夜，夜晚的山谷万籁俱寂，一晚上只听见雪花簌簌下落的声音。
佩妮在翌日清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惊喜地发现了这个白雪装束的世界。朝阳照在塔楼外侧的屋脊上，厚厚的积雪白得晃眼。
城堡外的积雪足有几尺厚，穿着雪地靴踩在上面会发出有趣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当然如果不小心陷进了蓬松的雪堆里，拼命挣扎却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感觉就不大好了。皮皮鬼作为一只不怕冷的幽灵，用这个方法捉弄了许多低年级学生，庞弗雷女士为此多做了许多副镇静剂和缓和剂，以安慰那些身上还带着冰渣的学生。唐纳德险些中招，最后靠着他的魔杖艰难避免了陷进雪堆的命运。他咬牙切齿地想给皮皮鬼一个教训，却被它机灵地逃开了。看来他在学期初许下的心愿距离真正实现还有些远。
冬天里的冷风比起十一月时更加凛冽，这种时候，城堡各处熊熊燃烧的壁炉就显得尤为可爱了。麦格教授在前一天晚上登记了需要留校的学生名单，只有少数几名高年级学生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期待着放假。佩妮和家人的往来信件堆在宿舍里属于她的壁橱里，几乎要和课本和其他书籍齐平了。她有几周没有让奥帕瓦帮忙送信，霍格沃茨的几只猫头鹰邮递员尽职尽责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在回到猫头鹰棚屋时就不幸累倒了。海格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照料它们，让它们能够尽早恢复体力重新飞翔。
乔伊和乔蒂计划前往法国的外祖父母家度过这个圣诞，她们声称会分别为佩妮准备礼物，且互不告知具体准备了什么。
距离圣诞节假期还有一天时，海格从禁林里精心挑选了十二株漂亮的冷杉用作礼堂的圣诞树，而弗利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则负责把它们和礼堂大厅的装饰得美丽壮观。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十二株圣诞树占据了礼堂的各个角落，上面挂着彩色铃铛和小礼物盒，其中几棵的树枝上悬浮着金色的气泡，当佩妮他们到达礼堂时，麦格教授正将树枝上的细小冰凌变化为小动物的形状。
也许是代替圣诞节晚宴的缘故，这餐饭的丰盛程度仅次于开学宴和万圣节晚宴，大家伙都吃得很尽兴。邓布利多校长在用餐结束后发表了他一如既往简短扼要的圣诞节祝福，得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应。
男生们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下巫师棋，看他们的劲头似乎要奋战一宿。佩妮则为第二天能再次见到爸爸妈妈和莉莉感到激动与喜悦。
一夜好眠。
＊
假期的前半段过得很愉快。
莉莉希望能把之前半年的相处时间弥补回来，佩妮也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好好陪伴家人。所以除了抽时间去探望了一次在约克郡的姑妈外，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伊万斯宅邸里。
“佩妮，我找不到我的手套了，能不能用用’飞来咒’？”伊万斯夫人在楼上喊道。
“不，妈妈，你从哪听来的这个咒语……未成年巫师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佩妮并非第一次提起这个规定。她想不优雅地翻个白眼，不知道斯内普凭借什么方式避开了魔法部的追踪，能够用魔杖施展多个咒语……她承认他在这一点上比很多一年级甚至二年级的学生来得高明。
佩妮最近一次施飞来咒在一个月前，她在魁地奇球场上找寻那顶被撞掉的帽子，但它像未曾出现过一样不知所踪。无论佩妮集中注意力想象自己的帽子举着魔杖念几次“佩妮的尖顶帽飞来”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块布片，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在获得一场胜利后仍旧没有松懈坚持训练，在一群高年级边上挥舞魔杖念这个咒语的她觉得自己傻兮兮的。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帕里斯当面对她说了抱歉，黑色的眼睛在望向佩妮时不自然地移开了。这名四年级男生面对女生时还有一丝羞赧，俊秀的脸颊泛起些微的红晕。佩妮拒绝了他赔偿一顶帽子的提议。
“我还可以再找找。”她礼貌地说，但其实她已经放弃了找回帽子的想法。
佩妮给她认识的大部分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烘烤小饼干对她来说不费事，身为一个甜党她认为能够尽情发挥糖分的魅力是件美好的事。
给爸爸妈妈和莉莉的礼物她已经提前送到了。伊万斯先生得到了一套便于携带的简易巫师棋，它们不会像真正的巫师棋那么血腥，但也会听令行事；给伊万斯夫人的是她自己熬制的一份工序简单的美容魔药，天知道她为这个跑到魔药教授办公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脸上有多吃惊，完成品倒是得到了他的赞许，佩妮决定在伊万斯夫人问及魔药成分时把答案深埋在心底；莉莉得到了一件佐科笑话店的新品，她拜托罗斯默塔女士从霍格莫德邮寄过来。
圣诞节的早上，佩妮一睁眼就发现了她床脚边上堆放的包裹。
她先拿起了最顶上的那个纸包，牛皮纸包裹得很结实，她费了好大劲才拆开包装，里面是个透明的水晶瓶，在阳光下能够看到银色的液体在里面流动。佩妮把包装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署名，她把这瓶液体放到一边。
第二个包裹来自阿曼达学姐，她送了佩妮一本草药学的书籍。
第三个礼物来自于乔蒂，她给佩妮寄了一份来自法国南部的糖果，她在里面的小纸条上写着“会让你感受到不同的思绪”。
紧挨着的那份包裹是乔伊送的，她们大概用了同一只猫头鹰。里面同样是一份来自法国南部的糖果，好在不是同一种。佩妮打开包装袋尝了一块，觉得比商店街上买的要甜美些。
下一个包裹来自唐纳德，他送给佩妮一片彩色的羽毛，据说是他的叔父从南美洲带来的，会给他人带来好运。
罗瑞尔学姐寄来一封信感谢她的饼干，附带了一包自制软糖。佩妮尝了一口觉得有点黏牙。
一个长方形的包裹来自朵丽丝学姐，她送了佩妮一幅手绘素描，上面描绘的是魁地奇赛那天的场景，粗粗的铅笔线条会随着里面人物的动作移动，佩妮认为它有趣极了。她决定在返校时向朵丽丝学姐咨询相关的问题。
剩下的几个包裹佩妮还没来得及拆开，楼下传来了阵阵诱人的烤火鸡的味道勾起了她的馋虫。
“圣诞节快乐！”伊万斯夫人对打开房门的佩妮说。
“也祝你快乐，妈妈。”佩妮微笑着回答。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