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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她给我下了蛊!”三夫人站在原地,指着尉迟暖,尖声道。

      尉迟暖挑眉,众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方才本宫已当着众人的面净了手,又不曾接近你,何以有下蛊之说?”说话间,她的拇指和中指在袖中对着三夫人道方向轻弹,她这人有一个原则,便是从不平白无故受人冤枉,既然说她下蛊,那她一定是要坐实的。

      “来人,快去取一枚煮熟的鸡蛋过来。”尉迟捷出声,立刻有人端着托盘出来,尉迟捷将蛋壳剥落,拿着煮熟的蛋在三夫人的脖颈处滚了滚。

      尉迟暖双手环胸,噙着笑,看着这一场特地为她准备的好戏。

      “你把这蛋从中间掰开。”尉迟捷将手中的鸡蛋递给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煮熟的鸡蛋被从中间掰开,显露在众人眼前的,不是黄澄澄的蛋黄,而是数不清的白色小虫子,交缠在一起蠕动着。

      “啊…”那丫鬟显然也是被吓到了,手一松,鸡蛋和虫子一并掉落在地上。

      “奶奶,娘,你们看!”尉迟捷上前,指着地上的那一坨,“我在宫中的时候便听太医提起过最简单的解蛊的法子便是用煮熟的鸡蛋滚一滚,利用这蛋黄,将蛊毒吸出来。”

      “三娘本是好好的,只是同妹妹说了几句话便突然发作,奶奶,娘,请明鉴。”

      大夫人打量的目光对上尉迟暖的,后者只是笑着,一派坦荡的模样,大有一副随便你们怎么说,但此事与我无关的架势。

      “娘,请让媳妇为三妹瞧上一瞧。”大夫人走到三夫人的身边,搭上她的手腕,凝眉诊了会儿脉搏,而后又翻了翻看眼皮。

      尉迟暖见她翻眼皮的指法娴熟自然,和阿元对视一眼,显然她也发现了,这是个懂行的。

      “娘,三妹只是有些许食物中毒,与蛊毒并无关系。”大夫人顿了顿,而后蹲在地上,拿了一根银针拨弄着鸡蛋里的白虫,又道,“这鸡蛋应该是煮熟之后放了太久生了虫,一场误会而已。”

      大夫人的一席话,即替尉迟暖开脱了罪名,又保全了自家儿媳的脸面。

      说罢,大夫人看向尉迟暖,勾了勾嘴角。

      尉迟暖微微颔首,回以微笑。

      “好了,我们去前厅用饭吧。”老夫人摆了摆手,二夫人立刻上前搀扶着,众人跟了上去,只留尉迟暖,大夫人和尉迟捷走在后面。

      “谢谢大夫人的解围。”尉迟暖微微俯身,客气而又疏离。

      “好孩子,不必道谢。”大夫人笑的和蔼,“赶快去前厅用饭吧。”

      尉迟暖带着阿元离开后,大夫人的脸沉下来,尉迟捷不明所以,扯着大夫人的袖子,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胡闹!都说了要按兵不动,你怎么还可以如此沉不住气,同那女人一起做出这等糊涂事情,若是今日将事情闹大,届时你想过要如何收场吗?”

      “可那江玉霖不喜欢她,连洞房都不入连夜回了军营,今天事情闹大了正好,让她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娘,现在江玉霖手中的兵权越来越大,而且与公公和相公一直不对付,若是再同那个来路不明的尉迟暖联合起来,我是担心……”

      “你也说了,那个尉迟暖来路不明,”大夫人冷哼出声,“眼下她在江府也没有个依靠,假以时日,我就不信她露不出马脚,到时候,无论是搬出南陵帝皇还是北疆王室,我们实锤在手,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可是娘……”

      “没有可是,捷儿,我知道你一心向着玉楼,是我们江家的好儿媳,可你现在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为我们江家生个嫡孙上,尉迟暖的事情,你尽量少掺和。”

      同江玉楼成婚两年一直无所出,这一直是尉迟捷心头的一根刺,她寻遍了办法也不得解,好在江玉楼对此事并不着急,在长辈们催促时,还每每出言宽慰她,这让尉迟捷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可是眼下横空蹦出来一个尉迟暖,她听都没听说过的妹妹,这让尉迟捷有了空前的危机感,父皇的宠爱,还有父皇曾经许下的承诺,都因为尉迟暖的到来,让她不再患得患失。

      所谓的家宴,别的收获没有,只是让尉迟暖将曾经在纸上瞧见的名字同真人一一对上——

      江老太爷和老夫人只得一子,便是如今护国公,江炎生,今日江府的当家人,江老爷。

      这府上住着的有四位夫人。

      这大夫人乃嫡妻,育有一子一女,当今宰相江玉楼便是她所出,还有一个女儿江玉颜,前段日子去了寺院小住祈福,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二夫人只育有一女江玉如,也同大小姐一同去了寺院。

      三夫人育有两子,分别为江玉歌和江玉朗,江玉歌常年游历在外,此番倒是特地为了江玉霖的大婚赶了回来,另一位江玉朗,瞧着倒是与自己的胞兄疏远,却与江玉楼很是亲近。

      四夫人曾经是姨娘,因为生了江玉霖,随着江玉霖在朝廷中的分量越来越举足轻重,才于三年前才被抬上了夫人的品阶。

      一席饭用下来,尉迟暖发觉这江家要说大,也似乎不大,比她所以为的大家族,人又少了点儿,但要说小,这饭桌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各异的神色,还是让尉迟暖看出了些许端倪,这一家子,绝对不像他们特地营造出来的那般其乐融融。

      饭后,尉迟暖留下同江老太爷,江老爷,江玉楼等一众男眷闲话了些南疆的琐事,江老太爷关心了几句曾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北疆老国主,尉迟暖的外公,江老爷倒是煞有其事地在尉迟暖面前骂了几句借口在外不归家的江玉楼,言谈举止之间,皆是要为尉迟暖做主,让她不要忧心等等。

      同江老太爷,江老爷说了会儿话,尉迟暖便借故离开,准备回自己住的院子。

      除了前厅的院子,尉迟暖往后看了看,见没有人跟上来,这才舒了口气,崩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一向不喜同人周旋,若不是逼上梁山没法子,她真不来趟这一趟浑水。

      “按照公主的吩咐,阿元已经让人运送了几罐蛊物进了江府,眼下应该到了。”

      “走,我们快去瞧瞧。”今日的一番周旋倒也算有收获,原来那江家大夫人不仅是太医世家之后,居然对蛊物也有涉猎,今日她那手法,根本就是在为三夫人解蛊,只是尉迟暖没想明白,为何她要帮她解围。

      “公主殿下请留步。”

      快到院子门口,出现一道身影,尉迟暖收住脚步,是四夫人,江玉霖的生母。

      “我是玉霖的娘亲,我,我可以同殿下说说话吗?就耽误一点点时间。”

      “既然是夫君的生母,那便也是暖暖的娘亲了,阿元,快吩咐下去,让人给娘沏一壶好茶,再准备些点心瓜果,”说话间,尉迟暖便挽上了四夫人的手臂,忽而一顿,握着四夫人的手又紧了几分,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同他们一样,叫我暖暖便好。”

      “诶,好,暖暖,好孩子。”

      “按理说,应该是暖暖去给娘亲请安问好,让娘亲在门口等了这么久,暖暖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给四夫人斟了一杯茶水,尉迟暖将点心往四夫人面前推了推,“娘亲最近是否没有休息好,我瞧着脸色有些憔悴。”

      虽然尉迟暖已经释放出最大的善意,可是四夫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怯怯的,她喝了口茶水,见儿媳妇关切地瞧着自己,一脸的担心,不禁心下流过一股暖流,除了儿子,再没有人如此关心过她,她出身低微,本就是住在别苑的一个不起眼的姨娘,玉霖小的时候,他们母子二人就在那别苑相依为命,受尽冷眼和欺负,好不容易玉霖出息了,她才得以跟着脱离之前的生活,住进这江家的大宅子。

      “这不是昨夜没睡好,玉霖那个糊涂孩子,唉,暖暖,等玉霖回来,娘一定让他来给你赔个不是。”四夫人对尉迟暖的印象极好,她没有读过太多书,不像那zu几位夫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小姐,她就是个粗人,但是她自认看人很准,眼前这人儿,人美心善,出身高贵却待人温和,再加上稳当不焦躁的性子,让她很是欢喜。

      “若是娘亲信得过我,可否让暖暖给娘亲诊一诊脉?”作为医蛊的后人,她对医术的涉猎颇广,方才同四夫人这一段接触,倒是让她看出了些许慢性中毒的症状,所以她需要切脉来证实一番。

      “好。”

      尉迟暖将指头压在那手腕上,双眸微阖,感受着脉动。

      很是恶毒的手段,按在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施力,想要再探寻的深一点,初始她只不过以为这四夫人中了些慢性毒,可仔细查探后,却发现那慢性毒只是引子,她的身体里被种了蛊虫,那慢性的毒药,便是用来饲养那蛊虫,简而言之,就是有人在利用四夫人的身子养蛊。

      深呼吸一口气,尉迟暖重新闭上眼睛,企图引出自己的本命蛊去查探那蛊虫的本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暖暖?我,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碍?”四夫人见尉迟暖半响不说话,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以人饲蛊,因为施术过程有违人道,在尉迟暖还是孩童的时候便被北疆国主列为禁术,直到现在,除了医蛊一脉的人可以接触到,再无旁人知晓。

      “娘平日里还有哪些不舒服,可否说来给暖暖听听?”尉迟暖笑了笑,心底却在不断叹着气,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毒已浸入骨髓,一旦饲蛊人动了杀心,这养在身体里的金蚕蛊便会破腹而出,所以四夫人这条命,是随时随地都拿捏在饲蛊人手中的。

      “平日里,总是心口闷,晚上时不时还会痛醒,玉霖给我找了大夫,开了些安神助眠的药物,却是不管用。”

      那就是了,那人在四夫人的身体里养了一只金蚕蛊,心口便是那蛊虫的宿处,等蛊虫再长大一些,这疼痛便会蔓延到脑部,届时便会日夜不能眠,坐立不安。

      破解此蛊的唯一办法,是将这身体里的蛊虫变为宿主的本命蛊,从而彻底断了种蛊人对蛊虫的控制,只是这个过程漫长且极度复杂,尉迟暖只是小时候看过蛊族里的长老为人救治,自己还不曾亲自实践。

      “暖暖这里有个方子,娘可以拿去试试,若是配以针灸治疗,效果会更好些,娘您自己拿主意。”医者父母心,尉迟暖定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虽然面前的人是江家的四夫人,江玉霖的生母,可是直觉告诉尉迟暖,她同这院子外的那些江家人不同,只是个普通的,受命运摆布的为子女忧心的母亲罢了。

      所以她将主动权交到这妇人的手上,她若是信她,那么便是注定的缘分,她会倾尽全力,若是她不信,她也不去强求。

      四夫人面露喜色,若是如暖暖这么说来,就是她亲自给她瞧病,能不能治好四夫人根本不关心,反正已是陈年旧疾,眼下重要的是,她可以天天见着她的儿媳妇,玉霖那孩子糊涂,可是她不糊涂,她喜欢这个儿媳妇,希望等玉霖回来,小两口可以好好的,早日给她生个孙子孙女,他们这一小家子,可以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都听暖暖的。”四夫人瞧着儿媳妇娇美的容颜,已经在心下幻想着她同玉霖生出的娃娃该是怎样的粉雕玉琢,机灵可爱,赶忙从怀里拿出给媳妇准备的见面礼,“暖暖,这是娘亲给你的见面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娘的心意,一定要收下。”

      是一枚翠绿色的老玉镯子,虽有些纹裂,但成色却是上好的,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养润着的,“娘这是你的贴身之物,暖暖不可夺人心头好。”

      “拿着!”四夫人故意板着脸,大有一副你不拿着就生气了的架势,然后握着尉迟暖的小手,给她套了进去,“哎,你瞧着多美,真好看。”

      尉迟暖手腕细,镯子戴在她的手上便有些婉转绰约的味道,翠绿的颜色,衬的她手上的皮肤越发白皙莹润。尉迟暖低头,目光落在腕间的风情上,下意识动了动手腕,那带着前主人温度的镯子,此时正贴着肌肤向她传递着温度,也熨烫着尉迟暖的心口,这般妥帖的,不掺杂质的关心,久违了。

      “谢谢娘,这块无事牌也请娘收下,是暖暖在我们北疆的护国寺求下的。”尉迟暖没说的是,这块牌子用蛊族特制的药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可解百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四夫人毒发时的症状。

      四夫人也不客气,立刻将无事牌戴在脖子上,而后贴身收着。

      尉迟暖吩咐阿元下去给四夫人拿药,自己净手焚香,拿出从北疆带过来极细的金针,依次在四夫人的头顶,耳侧,和手腕处施了针。

      等一切忙完已经华灯初上,尉迟暖便留了四夫人同她一起用饭,一下午的时间,婆媳二人像是打破了所有隔阂,一见如故一般,四夫人也不同一开始那般拘谨,渐渐话也多了起来,从四夫人的嘴里,尉迟暖听到了许多她之前不曾查探到的江玉霖的过去。

      “暖暖,玉霖那个孩子是我生的,他品性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他是个死心眼,眼下他还没有发现你的好才这般固执,你放心,等他回来,你们相处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疼惜你到骨子里,暖暖,答应娘,再给玉霖一个机会好不好?”

      原来说了这么多,她这婆婆是给儿子当说客来了,只可惜,她同江玉霖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暖暖不怪夫君,娘,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暖暖给娘亲治病的事情,娘可不可以谁也不要告诉?连夫君也不说好不好?”尉迟暖滴溜儿圆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又撒娇道,“暖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等娘痊愈了,再给夫君一个惊喜,好不好嘛?”

      “好好好,都听你的。”四夫人笑弯了眼,这么看来,这儿媳妇对自家儿子还是有意的,她抱孙子有望了。

      送走了四夫人,尉迟暖哼着小曲儿,显然心情不错。

      阿元守在一旁,忍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开口,“公主,那江玉霖这般对您,让您在这江府处境尴尬,你为何还要救他的母亲?救了也就救了,为何还不让他知道承您的情,反而要默默做好事呢?”

      将婆媳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阿元算是憋屈了整整一个下午,尤其瞧见自家公主又是送药,又是施针的,要知道,那些补品看似一般,里面却大有乾坤,个个都价值千金,她家公主不心疼,可是给她心疼坏了,那些都是北疆老国主给公主准备留以不时之需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气鬼又心疼了,”伸了个懒腰,尉迟暖慢悠悠道,“作为医蛊后人,这祖训呐可是时时刻刻牢记在心,你说四夫人那个境况,若是没有被我撞见也就算了,可既然被我瞧见了,若是不救上一救,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那公主也不能做好事不留名啊,就该让江玉霖知晓,让他知道欠着您的。”阿元在江玉霖这件事上一直耿耿于怀,自家公主那么好,居然被如此对待,她真是气。

      “你想呀,这四夫人能平白无故被种蛊吗?还有,江玉霖现在位高权重,又一直与他父亲和大哥不对付,为何不早早搬出江府自立门户,还带着母亲留在这里受这闲气?眼下我们就要抽丝剥茧慢慢来,一边低调救人,一边暗中观察,切不可引起那下蛊之人的疑心。”

      阿元恍然大悟,“公主果真七巧玲珑心。”

      “说吧,你是不是背着我放了蛇蛊出去?”

      “额……”阿元尴尬地笑了笑,俯身作揖,“什么都瞒不过公主慧眼。”

      “罢了,你把握分寸,别叫人拿捏了证据就行。”救人和给人颜色瞧瞧是两码事,尉迟暖从来不是大度的人,这样看来,今夜的江府,怕是要热闹了。

      “啊————”一声尖叫贯穿了整个江府,彼时尉迟暖洗漱之后,更了衣躺在塌上看书,外面乱哄哄的,阿元便起身出门去看。

      “好像是大公主那边传来的动静。”阿元进来回禀,可是脸上确实压不住的笑意。

      “你呀,那边肯定要怀疑到我们头上,不去掺和了,明天一早,你给我准备些特制的雄黄粉,若是她找上门来,我就送上一送。”尉迟暖勾起唇角,笑的高深莫测。

      阿元眼睛一亮,飞快地应了声,便转身不见了。

      又翻了几页,尉迟暖抬头看了看月色,指尖轻点算了算时辰,于某些人来说,今夜怕是注定无心睡眠了,她这个始作俑者,该早早歇下,一夜好梦去了。

      ========

      “将军,江府那边,有新的消息。”深夜,慕青来到江玉霖的营帐前,对着埋头研究地形图的江玉霖道。

      “你说。”

      慕青将尉迟暖这一日在江府遇见的种种刁难以及回应都说给江玉霖听,其间,还特地强调了四夫人同尉迟暖相处了一下午,从晚间四夫人离开时轻松愉悦的表情看来,两人似乎相处的不错。

      听到此,江玉霖扬眉,难怪在慕青过来之前,母亲派人来给他送口信,催促他忙完了速速回家,想来,这也是那公主的手笔了。

      而后,慕青又同江玉霖描述了大公主尉迟捷住处突然被挖出的蛇窝,那数量之多,吓得尉迟捷当场晕倒休克,直到半夜才缓过来,这厢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蛇窝的事情,三夫人那边,又出了事。

      到了就寝的时间,三夫人刚刚躺在床上,便觉得全身上下像是又万虫爬挠啃咬一般,又痛又痒,可是她点了灯起来查看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那痛痒如同抓心挠肝一般,等到大夫赶过去瞧的时候,三夫人全身上下都是指甲挠出的红痕,众人无法,只得将她绑起来,若再晚一步,定要毁容破相。

      慕青讲的绘声绘色,言辞间,还有一种大快人心的畅意,直到江玉霖轻咳出声提醒,慕青这才有所收敛。

      “倒是一个能折腾的主。”半响,江玉霖才冒出一句。

      “三日后是回门宴,皇宫里已经在准备着了,将军您——”

      “不去。”想也不想便拒绝,他说过的,除了名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会给,江玉霖想着这两日他安排好军种事务,准备再启程去一趟岚山。

      “那江府那边……”

      “继续盯着,咱们按兵不动,派个人去四夫人身边保护好夫人,若是那公主玩什么花样,我们也好早日有所防范。”江玉霖一点都不怀疑尉迟暖的折腾能力,只一天,便能将江府弄得鸡飞狗跳也是本事,既然有人出力,他乐见其成便好。

      “属下明白。”

  •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给自己挖坑,吭哧吭哧,越挖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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