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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姑娘脾气大 ...

  •   石星往林内偏移了些,拉着萧怀玉二话不说的就往里走,萧怀玉跟着他深入,不多时看到一条日光下波光粼粼的小河。

      烈日下的水,简直就是救星啊。

      “哇狐兄你真棒!”萧怀玉一溜烟的跑到河边,二话没说,把脱下的衣服随手甩在大石上,惬意的一步步走进水中。

      石星眼神哀愁又心疼的看着萧怀玉一身红印子,几乎没有康健的皮肤。

      触水轻松的很,萧怀玉又酸爽又哀鸣的往自己身上泼水,就差滋滋响了。

      有水的地方,空气湿润的多,石星窝在树下闭上眼睛,听着鸟鸣流水,心中无限的平静。

      蓝绸子般弯弯曲曲的小河,蜿蜒向下,不知流向何方。天空如洗,却因为刺目的阳光只能看向极远处。枝繁叶茂的大树将一半的河面掩在阴凉中,水面上出现截然不同的两个颜色。

      萧怀玉在分割线之间来来回回,把自己也映成了两个色彩。

      透过叶子间的阳光星星点点,高温晕染的花香透出朝气的澎湃,支离破碎的缠绕在树下休憩的石星身边。

      夏日蝉鸣中的静寂,淡淡的,平静的。

      “混账!”一个女声尖细高调,突然打破了世界的宁静。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石星不高兴的睁开眼睛。

      之前闭眼进入朦胧的石星并不清楚萧怀玉去了什么地方,而此刻,他正很狼狈的从下游往上游跑,口中伴随着压住水声的闷闷惨叫:“曾皎,曾皎,误会啊!”

      萧怀玉欲哭无泪,自己这一路的路线是怎么安排的?到哪里都要碰上点仇敌。要死啊要死,曾皎他们怎么走的如此快?自己和石星虽然撤的早但一路确实脚程慢的可以,这才遇到他们。

      这个丫头片子,可是难搞定的很。

      揉揉眼睛,石星抿着唇有些懵懂的看着,又是个漂亮的女子,萧怀玉果然随处都是红颜知己,一碰一个准。

      “师妹师妹,别过去了。”嘈杂的男声一阵劝阻,说话的是领头的稳重青年。

      “萧怀玉,你怎么还没死!”曾皎厉声大喝,咬牙切齿的样子真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队伍中的少年急声阻止:“师姐,别动气啊,他这种败类,不要跟他计较了。”

      石星放眼望去,远处一个娇小的女孩子青春洋溢,明眸皓齿,可是正苦大仇深,面色狰狞。

      样子实在不像是爱恋依赖追求,石星好奇的压下眉毛,第一次真正的怀疑萧怀玉所谓的风流倜傥,并没有见过谁是对他笑意盈盈的,都是喊打喊杀。

      “师妹,他正洗澡呢,你去不合适。”青年再次出言相喝,想阻止这一场厮杀。

      才不是洗澡,就是下来凉快凉快,游上一会儿而已。

      萧怀玉原本脖子以下都沉在水里,听到这句话,不要脸的把身子往上浮了浮。曾皎赶忙扭头,仿佛想吃掉萧怀玉一般深恶痛绝:“萧怀玉!”

      是了,萧怀玉现在的状态,女子肯定掀不起什么大浪。石星以为事情完结,没等闭上眼睛,就看到曾皎剑光一扬,削下一行自己的裙衫下摆,伸手凌空抓住,附上自己的眼睛,完美的打个死结。

      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过一瞬就完成。可是,这个态度明明就是死磕到底啊,萧怀玉到底做了什么?石星心里都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萧怀玉,你去死!”曾皎转过头,攥紧自己的剑柄,语气阴森。

      “师妹!”青年无奈的呼唤一声,但是语气中的松动很明显,毕竟女子的所为目的已经相当明确了。

      萧怀玉看情况不对,“哇”的一声往岸边躲:“曾皎曾皎,你都杀了我一次了,你把我推下崖的事情我都没有计较,你那是杀人!”

      闻言,石星一怔。把萧怀玉推下悬崖的,就是这个娇俏的女子?自胜峰的高度,一般人从悬崖摔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哪怕是会飞的,也容易被那里锋利的气流刮伤翅膀甚至折断。

      自己看到萧怀玉时,他还吊着一口气,身体也没有完全散架,这已经是万中无一了,能下这种狠手的,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毒辣无比。

      “你还敢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扑过去的!”曾皎恨恨的吐出一句,顺着萧怀玉的声音而来,剑声呼啸,虽然掩着双目,剑尖却精准无差,冲着游泳而带起波浪的萧怀玉疾驰而去。

      虽然游起来不算吃力,但是水中毕竟限制了身后,萧怀玉眼看躲不过去,猛的入水,扎的极深。看着蓝色的水沫,石星忍不住抖了一下。

      但见曾皎剑尖一挑,在水上借力一点,人已经越到对岸地面。

      “萧怀玉你听着,咱们势不两立。”曾皎的长剑一颤,打出刺目的亮光,她口齿伶俐,字字清晰,“你口口声声说我把你推下了悬崖,那根本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写信约我,又自己跳崖诬陷在我身上!”

      萧怀玉悄然潜到岸边,在浅水处露出一个脑袋,头疼的很:“明明是你约我去的!那日的山顶只有你和我,我又不怪你,你干嘛死不承认?”

      话一出口,立马暴露了位置。曾皎听到声音,面容一迥,秀眉扬起,携剑而来,整个人头下脚上,空中盘旋,剑刃在太阳下反出刺目的亮光。

      来势汹汹,眼光闪到一边,萧怀玉匆忙的拉过岸边的衣裳,高举过头,疯狂卷转。

      剑尖与衣料高速颤动,在空中激转。

      岸边水浅,但是脚下土松,萧怀玉边用力旋转,边往泥中陷,但是好歹脚下着力,能够支撑。

      身体悬空的曾皎闷哼一声,再也承受不住,反手握住剑柄,视死如归的用全身重量往下压剑。

      “师妹!”青年气急败坏低喝,这一下如果撑不好,一定会伤到的。

      这都敢?萧怀玉瞪大眼睛往外一撤,尺长的剑锋刺破衣料,贴着他的胸膛直下入水。

      眼看曾皎整个人都要压在头顶,萧怀玉仓皇中撤出一掌,对着曾皎肩头运力一拍,曾皎顺力堪堪的落回地面。

      地面一震,石星正好在她身后的大树下歇息,眼看曾皎砸过来,忙站起身扶住树干躲到偏处。

      曾皎身手不俗,仓促之下调整身形,双脚落地,不稳的匆匆退了数步,终于定了下来,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她纤手一指:“谁在那!”

      水面一阵浪花,是萧怀玉在气急的跺脚又拔脚,他苦着脸拔出插进衣裳的好剑,随手扔到曾皎师兄弟脚边。抖开衣裳,几乎要哭出来。

      那根本称不上是衣服了,一块一块的破布还差不多。

      眼光一横,萧怀玉看曾皎凶巴巴的指着石星,不乐意了:“曾皎妹子,别对我的人那么凶啊。”

      这话更火上浇油,曾皎一听萧怀玉说“他的人”,立马破口大吼:“姑娘你缺心眼吗,跟着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他说谎,懒惰,虚伪下流还狼心狗肺。”

      嗯,特点还挺多。

      石星单手扣着树皮,面上一片诡异的祥和,顺带疑惑的眨眼。

      曾皎的青年师兄看的真切,脚尖对地一弹,曾皎的剑悠悠反弹空中,他握住飞起的剑柄,跃到师妹身边,把她的剑平端:“师妹,闹够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师兄,不如我们教训教训这个家伙?”少年崇拜师姐,看师姐没能讨着便宜,在旁忿忿的开口。

      青年凌厉的目光一扫,那师弟顿时没了声音,暗暗低头嗫喏。曾皎没好气的扭过去对师弟说:“我的事儿你出什么头。”

      说罢上前一步从师兄手中精准取走佩剑,又重新走到水边遥遥指着萧怀玉:“既然今日兵刃相见,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世人皆赖我毫无心胸,心狠手辣。”

      石星探头看的稀奇,这姑娘蒙着眼睛,却如此灵敏。

      萧怀玉弱弱的再退回水里把下身藏住:“你真的没写信约我?”

      “我脑子清醒的很,怎么可能约你?”曾皎气愤的吼出声,“倒是你写来的信,证实你就是个登徒子!”

      “我也没写信啊。”萧怀玉烦恼的在水中走动,“我都没脸见你的,看你写信来找我,我想着我必然要去道歉,才赴的约!”

      石星往前挪挪,努力听懂这场事件。

      两人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如果所言非虚,显然有个第三人从中作梗。

      曾皎气急的跺了一脚,两人都是片面之词,此时也无法证明。

      “江湖儿女来往皆是一个信字,”曾皎深深吐出一口气,长剑突然弯在臂弯中一划,血滴在了地上,“我今日以血为鉴,我曾皎所言没有一句假话。”

      石星倒抽一口气。她那个师弟也是脸上替师姐一疼。

      萧怀玉傻在水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不是……一定要这么血腥吗?”

      曾皎的剑一抖,寒光四现。

      “念在你跌下了崖,受害也颇多,暂且信你,今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流血了,”曾皎冷然又气恼的说着,“但是你敢出去说我一句坏话,说我跟你有什么牵连,我一定回来割了你的舌头。”

      “女侠威武。”萧怀玉抱个拳,不忘再瑟缩着重复解释,“我真的没约。”

      曾皎将剑收回剑鞘,剑发射的光在萧怀玉脸上划过。

      “我们走吧。”曾皎转过身,这才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大踏步向前。

      水面浪花大涨,萧怀玉猛拍水面,他下半身埋在水下,露出的胸膛小腹染着水珠,熠熠发光,蜜色肌肤上道道红肿,他不甘心的哭号:“你们得给我留下一身衣裳啊!”

      众人充耳未闻,曾皎走回人群,师兄和煦一笑,对石星行了一礼。

      石星眼神疑问,青年提醒道:“我看你们似乎是要北上。北方如今大乱,人和妖已经呈现崩析之势,望珍重。”

      听着这句解释,曾皎也不回头看,心中了然:“原来是只小妖精啊,赶紧趁早和那混蛋划清界限。”

      我做什么了能让这姑娘把自己描述成无恶不作的混球啊。听到这些话,萧怀玉恹恹趴在大石头上,一脸生无可恋。很明显,没有人打算理睬他。

      石星看众人远去,又把目光放到了萧怀玉脸上,然后瞧瞧太阳,不情愿的从树荫下面走到萧怀玉面前。太阳都移了方向了。

      见有人没有抛弃自己,萧怀玉抬头闪着眼睛,真挚道:“狐兄,你把衣服脱给我吧?”

      石星皱眉,把他的破烂衣服从地上掂起来,一层层拨拉,抖开之后宛若一朵大茶花。

      看着茶花即开即败,萧怀玉一下耷拉了,可怜巴巴的:“狐兄,你变回原形,衣服给我穿吧。”

      认真的盯住萧怀玉半晌,石星知道他一向注意外在,再看那衣裳真是没法穿了,萧怀玉比打霜的茄子还皱巴,只好慢吞吞的解开身上竹青衣衫的腰带。

      夏日炎炎,萧怀玉勉强从破烂中扯出一些打底来穿,石星脱了外层衣衫,露出一层里衣。

      看石星将外衫扔了过来,萧怀玉眼睛蓦地亮了,一下子跳到地面接过,欢快的一个转身,衣服已经套在了身上。

      石星捡起地上破烂的衣裳,疑惑的瞅了半天,才把胳膊伸进疑似袖口的大洞。

      萧怀玉穿好衣服,一下意气风发,他看石星披着破烂,大气的倚着狐兄的肩膀,心情颇好:“狐兄,见了城镇我一定给你买身新的。”

      毕竟石星长居谷底,对衣服没有追求,他看到一身竹青色的萧怀玉眉眼如画,很是好看,抿着嘴笑的开心。

      “他们一行人赶路真快。”萧怀玉吐槽道,“那百炼被取走没多久,他们就走到这个地方赶上了我们。”

      还不是你自己不愿走的问题。石星冲他撇撇嘴,也有点好奇他和曾皎之前发生了什么。

      受不住身边这个探寻的眼神,萧怀玉一脸无辜:“真没什么原因,她就是沿途听了我的一些风言风语,对我有偏见。我也是倒霉。”

      这可算不得原因,石星眉尖轻蹙。

      萧怀玉咳了一声,边说边比划:“上次就更冤枉了,因为我们都是来沙水镇的,目的地一样,这一路又偏僻,客栈少,免不得住在同一个客栈。路上什么人都有,我真的好无辜的,我就是站在楼上悠闲的看楼下的争斗,结果有个大力士,迎面扔过来三四个男人,全!撞!在我身上,往后一拖,砸开了一扇门——”

      石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听得入神。

      “哎,”萧怀玉一掌拍在额头,然后翻着白眼望天,“她在珠帘后面洗澡,那个时辰她怎么会在洗澡呢!我挣扎着站起来了,然后脑袋一扭,她看到了我,然后这账就算在我头上了。”

      居然看女孩子洗澡!石星看着萧怀玉的眼神蒙上一层戒备。

      “喂,你别这样啊,”萧怀玉苦哈哈的耷拉着眼睛,“我真真真没兴趣看她,而且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意外啊!来沙水镇的乌合之众最多,我经常摊上事儿的!”

      石星敷衍又小心的点头表示同意。萧怀玉只好捂住脸,没事,来,慢慢改观。

      当日的场景也实在乌龙。

      曾皎本在泡澡,看到几个大家伙砸开房门,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水花一甩,藕臂伸出浴桶,飞速的握住剑柄,一个犀利的抽-动,剑鞘如飞刀一般完美的在珠帘中掀起一个小小的空隙,“嘭——”的砸在躺在地上一群人的原位置,呵,滚的速度还不错,逃开了。

      压住自己的大汉们一躲,萧怀玉用最快的速度跳起来,脖颈刚刚往剑鞘袭来的地方一扭,闪着寒光的长剑“刷——”的擦着鼻子而过。

      萧怀玉吓出一身冷汗。

      “滚——”曾皎冷冷的盯着萧怀玉,珠帘掀起的一刹那,她已经牢牢记住这个登徒子。

      双手挡在眼侧,萧怀玉欲哭无泪的跳出屋子。

      曾皎深呼一口气,这群男人,闹腾不休,若不是实在想清洗一下,怎么会选在这么个小地方!

      石星想象了一下那般的场景,这小姑娘还是非常坦荡大度的,不然一定会死磕到底。

      林子中沙沙的声音不断,石星的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你知道我家做什么的吗?”萧怀玉眼睛亮堂的看着石星,没等回答就一脸骄傲的胡吹,手指上指下的,“我家住在天上,管的可宽了,你看,山,地,水,金石。”

      石星纯净的眸子无辜而散发着令人沉溺的温馨,他点点头。

      萧怀玉倒还意外的笑了,自己夸口说住在天上,这个小妖怪还点头。

      “像那把妖刀百炼,比较血腥,一般压制在地脉之下,很难被察觉,这次现世,要么是地脉自行运转,要么是有人强行更改了地脉。不管如何,算是归我们管的。”萧怀玉一脸笑眯眯的,说着捶捶胸口,似乎这重任就在他肩上。

      石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的一点都不像样。

      “好了,我们更改路线,先去找岩鹤。”萧怀玉意气风发的指着前方。

      有了一锭银子,萧怀玉立马胡吃海喝,还没到达目的地通许,又没了宿处,苦苦过了两天,总算没毁了自己的俊朗形象。

      这天终于到了地方。

      萧怀玉兴冲冲的走到一处大宅邸敲门,门人懒散的开门一看,脸色巨变就要关门,萧怀玉赶紧抬手顶住:“哎,你家掌柜的呢。”

      门人一脸苦涩:“萧公子,掌柜的说了,见你不用通报……”

      “陆泽真够意思!”萧怀玉抬脚就想进去,还不好意思的致谢,陆泽给自己还开了特殊通道。

      门人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把整个壮实的身子压在门上,语速加快面目勉强:“掌柜的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去。”

      石星疑惑的目光放在萧怀玉身上,他说这是他此生挚友,唯一愿意无条件帮忙的,当真?

      眉毛一挑,萧怀玉吭了一声,强撑门面:“陆泽怎么可能不想见我!”

      “掌柜的真不想见你。”门人摇头一脸同情,目光恳切,接话很溜。

      萧怀玉瞪大眼睛,眉毛翘的大高:“我不信,让我进去。”门人再不商量,彭的把门关上。

      旁观的石星略有失望的扁扁嘴。萧怀玉嘀咕:“陆泽搞什么啊,不从大门,难道我没其他地方可进?”

      萧怀玉舔舔嘴唇回头冲石星道:“等着我,我翻墙看看,陆泽不会身患重病被家里仆从扒干净了吧。”说罢一个箭步,翻墙而入。石星眼光突的一凛,冲出身去。

      府邸经过严密的修整,滑墙而过会激出无数利箭,而且都是顺地而发,斜着向下。一旦有人落在墙根一尺之内,立马会激出两尺射程的铁箭。

      萧怀玉正待反应,已经被石星拉出射程,身后破空之声嗖嗖而至,石星把的很稳,两人正好站在两尺之外,后脚跟两寸之外,箭蔟深深插入黄土。

      其实萧怀玉并非躲不过去,但仍是赞叹石星的速度,一巴掌打在他的背部,赞叹:“狐兄你真是好快。”

      石星缩了一下,恼怒的嗔视他。触感不对,萧怀玉收回手掌仔细看了一眼,迷茫道:“狐兄你肩胛骨怎么这么高?”

      一翻折腾,陆府的家丁已经跑来一串。

      “诶,陆泽!”萧怀玉容光焕发的冲为首的男子打招呼,那笑容真像是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

      陆泽一脸挫败。他比之萧怀玉身材略矮,略肉,但是唇红齿白,面目清秀,入眼只觉软糯,让人想上前搓弄一翻。

      萧怀玉刚打过招呼,就觉得这铁箭有些过分了:“陆泽啊,你这防贼的机关太重了吧?来个人都被你射成肉窟窿了。”

      无奈望天,陆泽声音哀愁:“这是防你的。”

      “啊?”萧怀玉一脸不可置信。“为何防我?”

      深吸口气保持身份,陆泽转身从老仆身上取出一个手掌大的锦囊,狠狠砸给萧怀玉:“再不防你我的陆府都被你掏空了。”

      闻言毫不脸红,萧怀玉扬手接过锦袋,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挺重的啊。”

      陆泽咬牙:“最后的,萧怀玉,听清楚了,最后一次,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最多,再赔你一个棺材!”

      上次居然来家里拿走配货的银票,真想撕了他。

      石星目光盯住陆泽,只觉得他软软的很想戳一戳。

      看到萧怀玉身边的这一位,陆泽立马收回切齿的脸色,软声道:“让这位公子见笑了,公子与萧怀玉一道,恕不能相邀饮宴。”

      这礼仪,萧怀玉一下不乐意了:“你看,你对所有人都是温润有礼,就对我,凶的不行。”

      全体家仆看向萧怀玉的眼光冷漠如冰,陆泽横过去一眼:“谁像你一样偷得我入不敷出?你再来两次,我的生意做不做了?”

      石星激灵一下,立马看向萧怀玉。萧怀玉不安的僵住身子,眼珠滴溜溜的转,赶忙把手放在胸前,出言分辨:“哪有偷啊,那是你输给我的。”

      这个人明明也偷!而且是真偷!石星一脸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

      陆泽捂脸,根本不想交谈:“废话少说,赶紧离开通许。萧怀玉,你下次带着自己的尸体回来吧,求你了。”家财万贯也会毁在你的手里啊。

      “你根本就是看人下菜,”萧怀玉不满的给一个白眼,“宋海尘那家伙要钱,你把宅子卖了都会给他凑齐。”

      陆泽不为所动,单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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