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6、哑炮权利法案 ...

  •   -1979年3月15日- 坎布里亚郡无名城堡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该怎样收尾。”科妮莉亚从父亲的病床前起身,目光不善地盯着在场诸人——西格纳斯在黑魔王的吩咐下被羁押等待进一步发落。现在病房里除了她之外只有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后者应贝拉要求带着科妮莉亚赶到城堡。
      “弗朗西斯提出异议,他认为西格纳斯不会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黑魔王觉得他言之有理,他已经派人继续调查了。”贝拉回答。她对这位积极而活跃的表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她很清楚这件事让黑魔王有多愤怒。
      “很好,”科妮莉亚冷笑一声,“不管是谁干的,我都希望他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黑魔王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的,莉亚。”纳西莎安慰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病人们需要休息……”
      这时负责巡查城堡的特拉弗斯突然贸然闯入病房:“抱歉,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有一个女人正在疯狂地试图破坏我们的屏障。”
      纳西莎惊讶地望向姐姐,贝拉的眉毛绞到一起:“是谁?”
      特拉弗斯小心地瞥了科妮莉亚一眼,低声回答:“凯瑟琳•沙菲克。”
      “让她进来。”科妮莉亚抢白道,“我要看看她能说出来些什么——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特拉弗斯望向贝拉,后者点了点头。
      “我们最好出去。”纳西莎再度建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屏障一被解除凯瑟琳就迫不及待冲进城堡,恰好在门厅里撞上三人。她不顾科妮莉亚冷冽的眼神,径直对贝拉恳求道:“西格纳斯是被冤枉的!”
      “那可未必!”憋着火的科妮莉亚冷笑一声,“反正他难咎其责。”
      “少在那里说三道四了,罗齐尔,你巴不得西格纳斯去死!”凯瑟琳无所顾忌地斥责道,科妮莉亚脸色一沉,接着她又转而哀求贝拉,“西格纳斯还好吗?求求你让我见黑魔王一面,我知道他与此事无关,一定是有人在陷害——”
      “黑魔王不会见你,你也不被允许见西格纳斯。”贝拉嫌恶地移开目光,“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废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莱斯特兰奇夫人!”贝拉的脸色因为她的称呼而微变,但凯瑟琳没有注意到,她自顾自喋喋不休,“求求你,你知道西格纳斯是清白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要么是沃森,要么是罗齐尔……”
      “神经病!”科妮莉亚失去了耐心,她走上前逼视凯瑟琳,“让我来告诉你,无论西格纳斯有没有下毒,他都和这件事撇不清关系。你以为你还能为他求饶?黑魔王没有一并把你关起来就已经不错了——”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罗齐尔!不管西格纳斯有没有下毒,你都会落井下石让他背黑锅。说不定整件事就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你借西格纳斯的力上位,之后又想着取而代之。好一个过河拆桥的妙计,他早就看透你是什么人了!”
      听到这番话,布莱克姐妹对视了一眼。
      “我是什么人不用西格纳斯来评判,相反,你怎么有胆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科妮莉亚冷笑着望着凯瑟琳,“别忘了你只是西格纳斯的情妇,玛格丽特还没让位你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伯斯德夫人了?”
      “她说不定已经快死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喝了一整瓶毒/药为了帮她的好父亲洗清冤屈是不是?今天日落之前说不定她就会咽气。借你吉言,罗齐尔,也许明天我就真的成了伯斯德夫人呢——”
      “放肆!”纳西莎被激怒了,“你怎么敢提起玛格丽特!你这个无耻的、卑鄙的、下流的……”纳西莎所受的教育限制了她的发挥,除了怒目而视以外她找不到更肮脏的词汇来侮辱对方。贝拉及时出手帮忙,她啐了凯瑟琳一口:
      “少跳脚胡闹,你这贱货,想要个索命咒就直说,否则就闭嘴从这儿滚出去,免得脏了黑魔王的地!”
      凯瑟琳的脸变得煞白,她不敢惹怒贝拉,于是将矛头重新对准科妮莉亚:“你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击垮西格纳斯罢了……”
      “你的西格纳斯除了这个愚蠢至极的生命之源计划以外根本什么也没做。”科妮莉亚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消息灵通、头脑灵活,你就该知道不久前他的新一次提议刚被否决,那么你也就该想想你自己,沃森父女岂会让你生下肚子里那个野种!”
      “你怎么敢诅咒我的孩子!”凯瑟琳正缺一个发怒的良机,她近乎疯狂地冲上前,而科妮莉亚则本能地反手一推——
      “啊!”
      凯瑟琳只是踉跄一下,摔倒的却是纳西莎:她猝不及防地被凯瑟琳撞倒在地。
      贝拉尖叫了一声:“西茜!”她跪倒在纳西莎身边,“她还怀着孕!”

      -一天后- 坎布里亚郡沃森庄园
      “我不想回去,爸爸。”玛格丽特恳求道。经过弗朗西斯的精心照料,她已经恢复了健康。虽然西格纳斯已经被关押起来,然而玛格丽特根本不想重回那座令人生厌的庄园。
      “不行,玛吉。”弗朗西斯不得不狠下心拒绝爱女的请求。
      “爸爸——”
      “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会把你接回来住一段时间,可是你现在必须回去。”弗朗西斯规劝道,“现在伯斯德家中一片大乱,你与西格纳斯的婚约仍然有效,于情于理你都没有理由一直不出面。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玛格丽特的嘴唇翕动了一会儿,她最终没说出凯瑟琳•沙菲克的事情:“好吧。”

      几分钟之后这对父女跨出伯斯德家的壁炉,伯斯德夫妇诚惶诚恐地迎接他们。玛格丽特讽刺地发现昔日处处为难她的伯斯德夫人此刻的态度简直算得上是毕恭毕敬。
      “你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玛吉。”弗朗西斯吩咐女儿,随后他看向伯斯德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能抽几分钟时间与我交谈片刻?”
      “当然,当然。”伯斯德先生连声应道,他将弗朗西斯请入会客室,弗朗西斯没有碰茶水,而是径直打断了伯斯德先生口中无休无止的客套话、道歉和隐晦的恳求:
      “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是的。”听弗朗西斯主动提起,伯斯德先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忙不迭地继续说,“我不明白其中哪里有疏漏,但是弗朗西斯,我敢保证西格纳斯绝对没有对你的魔药动一点手脚。你也知道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
      弗朗西斯竖起一只手示意他噤声:“是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显然有人往我的魔药中加了料,问题是那只匣子由我亲手交给西格纳斯,之后他转交给黑魔王,在这一流程中还有谁能下毒呢?”
      伯斯德先生颤抖着吞了吞口水:“弗朗西斯……”
      “您也看出来了吧,在黑魔王和其他人看来除了西格纳斯之外没有别的嫌疑人。”弗朗西斯不疾不徐地说,“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理由。任何人细细一想就会发现西格纳斯在食死徒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也许他想借此机会制造骚乱或者铲除异己也不一定。你看,我都能想到这么一两个理由,黑魔王恐怕早就想出了更多。”
      “不,不可能!弗朗西斯,我确信西格纳斯不会那么想!”
      “您要说服的人不是我。”弗朗西斯看到伯斯德先生额角上的冷汗,决定再加一把火,“主要问题是这次中毒的人里有罗齐尔,而西格纳斯和他女儿的矛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这……”伯斯德先生抹了抹上唇的汗珠,他轻易读懂了弗朗西斯的言下之意,“那……”
      “让我们有话直说吧。”弗朗西斯微微倾身靠近对方,降低音量,“要让西格纳斯脱罪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有人愿意做出一点牺牲就可以。”
      伯斯德先生的瞳孔缩小了,他磕磕绊绊地问:“我——您——您的意思是——”
      “您知道我的意思。”弗朗西斯微笑着说,“黑魔王非常生气,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背叛他——这一次服下毒/药的是别人,下一次很可能就是黑魔王本人——所以,您可以预料到西格纳斯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吧?”
      茶杯杯盖从伯斯德先生手里滑出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簌簌发抖地弯腰捡起摔成三瓣的瓷器,没有接弗朗西斯的话。
      “也许我的话逾矩了,但是……”弗朗西斯聪明地适可而止,“无论如何,我希望梅林能青睐你们,您知道,毕竟玛格丽特还是西格纳斯的妻子。”
      “爸爸!”
      玛格丽特突然失礼地直接推开门,她望着弗朗西斯,手中攥着张纸条:“我要去趟马尔福庄园,西茜……西茜流产了。”

      “圣芒戈来的治疗师用了所有的办法,没有用。”卢修斯哆嗦着点燃一支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
      弗朗西斯看到他眼里密布的血丝,不由得心生怜悯。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有说。
      而玛格丽特和贝拉特里克斯则面对面站在纳西莎的房间外,治疗师们依然在房间里忙碌。玛格丽特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怎么会这样?”
      贝拉怒容满面地将发生在城堡前厅里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她泄愤似的抽出魔杖用力一挥:“罗齐尔!”
      玛格丽特及时阻止了那个花瓶的粉身碎骨。“别吵到西茜!”她小声警告道,“罗齐尔?但是听你的描述她更像是一时失手。”
      “我不在乎!”贝拉恶狠狠地说,“她可以将沙菲克往其它地方推,或者干脆击昏她。她懂的魔咒没有上千也得有几百,难道她就非得用推的不成?”
      贝拉选择把这场意外的祸根归结在科妮莉亚身上,但是玛格丽特却有不同的想法。
      “他们还年轻,西茜和卢修斯还会有孩子的。”玛格丽特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
      “是个女孩。”贝拉突然说道,她倔强地盯着刚才那个花瓶,声音却不稳,“西茜已经想好了名字,叫赫斯珀•玛格丽特,但是……”贝拉神经质地绞着自己的长袍下摆,睫毛剧烈地抖动着。玛格丽特犹豫了片刻,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贝拉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悄声细语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罗齐尔、伯斯德、沙菲克……”
      “别这样,贝拉。”玛格丽特叹了一口气,“现在你需要关心的人只有西茜。”
      一位治疗师在此时推门而出,她望着走廊上的两个女人:“你们现在可以进去和马尔福夫人说话了,但是她不能太劳累。”
      “我去喊卢修斯。”玛格丽特当机立断地说,可是贝拉却忽然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去陪西茜……现在最好别让她看见我。”免得勾起伤心的回忆。
      玛格丽特愣了一下,贝拉已经走下楼梯。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进纳西莎的卧室。纳西莎仰卧在床上,憔悴而呆滞,眼角还有残余的泪痕。看见玛格丽特来,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玛格丽特连忙走到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这一对密友面面相觑却相对无言。她们未曾料到打击会先后降临到她们的生活中。
      卢修斯的到来打破了沉默,他在纳西莎的床边坐下,像受伤的孩子一样将额头靠在她的手上。玛格丽特起身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遭受重创的夫妻,弗朗西斯和贝拉都在门外,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贝拉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她用力甩了甩头发,突然毫无征兆地快步走向最近的一间盥洗室。
      “都会好起来的。”弗朗西斯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玛格丽特投入父亲的怀抱,她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毫无痕迹地没入弗朗西斯的长袍里。

      当天晚上,黑魔王释放了西格纳斯。他重获自由的代价是他父亲的牺牲。
      “我想要替西格纳斯扫清障碍,因为在我看来他得到的嘉奖远远配不上他付出的努力。”伯斯德先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机械地说,“西格纳斯将装魔药的匣子放在他的书房里,我趁晚上无人的时候悄悄把魔药混在里面,他并不知情。”
      “你从哪里得到的药?”阿米库斯看了看黑魔王的表情,代替他问道,“药方又是什么?”
      “我不清楚药方。我从翻倒巷买回了几瓶剧毒的魔药,进行了一些混合实验。”伯斯德先生说,“为了避免麻烦,我将剩余的魔药一并销毁了。”
      “你倒是聪明的很啊。”黑魔王高亢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内,“很好,很好……”
      伯斯德先生闭了闭眼睛。
      “你确定西格纳斯对此不知情?”阿米库斯又问道。
      “我确定。”伯斯德先生说,“他知道之后一定会阻止我,为了不坏事,我对所有人都隐瞒了自己的主意。”
      “所以你想把责任推到弗朗西斯•沃森身上?”阿米库斯问,“你不怕会连累到你们家?”
      “是的……我知道弗朗西斯对黑魔王的态度不算积极,所以如果药有问题第一个被怀疑的会是他。和西格纳斯的前程相比,得罪沃森一家在我看来是极小的代价……况且事发后弗朗西斯恐怕不会有辩解的机会。”
      “看来事情很清楚了,主人。”阿米库斯低声说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黑魔王说,“你不觉得你的计划破绽太多了吗?”
      “我唯一的破绽就是低估了弗朗西斯•沃森。”伯斯德先生麻木地回答道,“他本应该有口难辩,但是没想到他为了证明清白居然敢让他的女儿冒风险——”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伯斯德先生的话突然中止,在电光火石间他突然看清了真相,他连忙抬起头,“黑魔王——”
      可是后者已经举起了魔杖:“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过,他的身体瘫软在地上,不动了。
      “释放西格纳斯。”黑魔王冷冰冰地吩咐道。

      -1979年3月20日-
      新的一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不再是与食死徒有关的消息,而是被一行醒目的粗体字占据——
      哑炮——是不幸还是耻辱?
      下面的副标题则更触目惊心:
      纯血家族不可见光的违法行为遭披露!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始终相信哑炮出生的几率会受到其父母血统的影响。巫师社会一直坚信只有父母为混血或麻种巫师的家庭才有可能生下不具备魔法能力的后代。然而,本报记者丽塔•斯基特经过长达三年的秘密采访调查后才发现:多年以来,一些古老的纯血家族一直心照不宣地采取罪恶的行为来掩盖家族的“耻辱”。斯基特的新发现将为巫师世界揭露隐藏在神秘面纱后的残忍真相。(详见本报第一版)

      《生而被弃——丽塔•斯基特的调查报告》
      若一个哑炮生于普通的巫师家庭,这孩子会被登记在魔法部的哑炮名单上;若一个哑炮生于古老的纯血家族,这孩子存在的痕迹会被父母亲手抹去。
      1976年,当我在查询史密斯家族史时,我偶然发现了家谱上一个名字:奥罗拉•史密斯(1959.4.17-1966.11.17),这女孩因一场恶疾于七岁时夭折。
      可我从未听说过有圣芒戈无法医治的恶疾,更没在报纸上见过史密斯小姐的讣告。因此我心生疑惑。面对我的疑惑,史密斯一家态度诡谲。他们拒绝对我透露更多细节,只声称这个孩子的意外身亡让全家都很难过,直到十年后也不愿再重提旧事。
      为了寻找答案,我对此事略加调查。史密斯一家的友人告诉我奥罗拉的死讯来的突兀,史密斯一家亦不曾为她举行葬礼。我想不到有什么能让史密斯如此不顾情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急于掩埋不想被人所知的秘密。后来在与某位纯血家族成员的谈话中我偶然获取灵感。此人对我透露,在纯血家族看来,“哑炮”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会使全家蒙羞,因此她很庆幸自己的家族中没有哑炮。我进而联想到有关史密斯家族的一切——奥罗拉真的死于恶疾吗?——如果是,是意外还是谋杀?如果不是,她又身在何方?至此,我决定正式展开有关奥罗拉•史密斯的调查。
      最初我将调查的重心放在史密斯家身上,我以为他们设法将孩子藏在家中的某个地方。但经过周密的勘察之后我发现这里并没有奥罗拉的踪影。于是我将范围扩大到了麻瓜社会。既然那些顺利长大哑炮能够在麻瓜世界如鱼得水,那么是否有可能史密斯家族也决定将可怜的奥罗拉转移到麻瓜社会之中?
      我的调查在两年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我利用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线索找到了伦敦的一家孤儿院,这家孤儿院在十二年前的冬天收留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孩——时间恰好与奥罗拉的“死亡时间”匹配,而她们的年龄也对的上号。
      这位女孩被孤儿院的人发现昏倒在街上,彼时她正发着高烧,他们一度以为她会活不下去。但及时的救治挽回了女孩的生命。她记不清过去的一切,只说得出自己的年龄和姓名。她对孤儿院的负责人说她叫“安•史密斯”,时年七岁。
      我确信这是记忆魔咒的杰作。史密斯一家修改和抹去了她的记忆并残忍地将女儿丢弃在风雪夜,如果孤儿院的人没有及时发现可怜的奥罗拉,这很可能会进一步升级为一场谋杀案。
      奥罗拉以“安”的身份在孤儿院长大并考入一所麻瓜大学。她对我的采访表现出了极度抗拒并反复强调“我恨他们,请不要再提起什么亲生父母了”,多么可悲啊!更可悲的是奥罗拉并非个例。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另一位情况类似的受害者——“威廉•米勒”。“失忆”的威廉同样在七岁那年被收养,他在伦敦治安混乱的地区长大,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威廉没有奥罗拉那样的好运,可怜的男孩从事着一份邮差工作并需要扛起照料残疾养父的重任。当我问及他是否愿意和亲生父母相认时,威廉褐色的眼睛里立刻充盈满了泪水。“我无时无刻不在期望他们来找我。”他含泪说道,“他们残忍地抛弃了我,我需要一个解释。”
      威廉曾经名叫“盖文•格林格拉斯”,与史密斯小姐相似,若非生为哑炮,他本该拥有全然不同的一生。
      ……
      好消息是,这份报告已被我预先提交至魔法部。经反复商讨后,魔法部决定在3月31日召开正式审判。威森加摩将在这一天进一步确认奥罗拉和盖文的身份,以及史密斯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应背负的罪名。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向我透露,假设审判日后魔法部确认奥罗拉与盖文的经历属实,那么魔法部将出台相关法规政策并彻底调查存在于纯血家族中的“非蓄意谋杀型遗弃”现象。
      审判将不对外公开,但本人将以记者身份旁听并将结果及时登报。愿奥罗拉和盖文的人生能够重回正轨,也希望在此之后不会有更多的哑炮儿童沦为纯血家族封建自尊的牺牲品。
      (丽塔•斯基特撰稿)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