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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诅咒 ...

  •   -1979年3月23日- 沙菲克宅
      凯瑟琳趁乱逃离了黑魔王的无名城堡,她心惊胆战地蛰伏在家中等待即将到来的厄运,但是惩罚却迟迟不来。她的伯父告诉她几名圣芒戈治疗师被紧急叫到马尔福庄园,之后传出的消息就是马尔福夫人流产以及当晚西格纳斯被黑魔王释放。
      凯瑟琳被警告暂时别和其他人联系,可没过几天她就按捺不住给西格纳斯去了信。原本没抱很大希望,可回信很快到来。信中说他会在老时间来拜访她。
      凯瑟琳欣喜若狂,不惜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梳妆打扮。她揽镜自照,裁剪合体的长袍衬托出明显隆起的腹部。治疗师认为她怀的是男孩,这个好消息瞬间抹去了怀孕带来的所有辛苦劳累,凯瑟琳确信这个孩子会是伯斯德的继承人、西格纳斯的长子……
      门铃响了。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然后摇曳生姿地走下楼去开门。
      “亲爱的——”
      她娇嗔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沙菲克小姐,幸会。”
      玛格丽特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冰冷。
      “别想对我做什么。”凯瑟琳再蠢也知道来者不善,她咬了咬牙,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西格纳斯很快就会来……”
      “西格纳斯?”玛格丽特不请而入,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消息有些落后啊。伯斯德庄园如今一片兵荒马乱,他连信都不顾上回,又怎么会来看你?”
      凯瑟琳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暗恨自己没有料到回信里的玄机:“我的伯父伯母很快就会回来,你最好不要乱来——”
      玛格丽特加深了笑意:“你在怕什么?”
      “西格纳斯不爱你。”凯瑟琳低声说,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你们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的。”
      “是的,但那不意味着我会容许他的背叛。更何况我们之间的账不止这一笔。”
      “你什么意思?”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玛格丽特心平气和地说,她安静地看着凯瑟琳,但是后者却突然从那种平和的眼神里读到了危险的序章。
      “你——!”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玛格丽特的言下之意,大骇之余凯瑟琳毫不迟疑地伸手去取魔杖,但是没等她碰到它,玛格丽特就已经抢先缴除了她的武器。
      “太慢了。”玛格丽特紧握凯瑟琳的魔杖徐徐站起身,她的手指搭在魔杖两端微一用力,脆弱的木头残骸被抛在凯瑟琳脚下。
      “你怎么敢!”凯瑟琳后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腹部尖叫起来,“西格纳斯不会饶过你!”
      “我也不会饶过他。”玛格丽特厉声叫道,“钻心剜骨!”
      在疼痛到来之前凯瑟琳更先一步感觉到了腹部的下坠感,袍子迅速被血染成深色,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喘息,然后像所有被钻心咒折磨的人一样惨叫起来。
      “我给的你惩罚只是这个。”玛格丽特望着地上的凯瑟琳,她的脸上没有复仇后快意的笑:“你我之间从此一笔清算,此后的事自有梅林裁决。”

      灯火寥落的伯斯德庄园,西格纳斯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过去的那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飞快地回放——放在书房的药匣、瘫倒在地的拉巴斯坦和埃文、决绝的弗朗西斯、幽暗潮湿的牢房……他在那里不知天日地过了几天,然后是……父亲冰冷僵硬的尸体、阿米库斯转述的故事、痛不欲生的母亲、悲伤难抑的妹妹、疏离淡漠的妻子……
      西格纳斯试图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即便真相似乎已确凿无误。当阿米库斯将他父亲所承认的罪行告诉他时,西格纳斯几乎以为是自己疯了!他的确向父亲吐露了不少心声,并让他间接地提醒母亲注意言行,可是……他不相信素来稳重而可靠的父亲会做出这样一意孤行、死路一条的事情!
      他相信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却找不到真相。
      接着,他又回忆起父亲的葬礼。伯斯德先生的死因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葬礼上宾客寥寥,一夜之间伯斯德庄园门可罗雀。西格纳斯清楚其他人已断定伯斯德家族就此倾颓,可是他还不能认输——
      大门被缓缓推开,打断了西格纳斯杂乱无章的思路。走进来的是玛格丽特,她挥了挥魔杖点亮客厅里的灯火,然后取下兜帽。看到她时西格纳斯的心里燃起一种介于渴望和抗拒之间的患得患失的感觉,他明白沃森家族的影响力是目前支撑伯斯德家族的最后一根梁柱,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像个弱者……
      “马尔福夫人今天好些了吗?”他随口问道。玛格丽特时不时就会前往马尔福庄园陪伴纳西莎,剩余的时间则留在家中处理一些她以前不会插手的事务。
      一夜之间伯斯德家中发生了权力更替,伯斯德夫人退居幕后,取而代之的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一言不发,她解下旅行斗篷丢到扶手椅上。然后以一种富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着西格纳斯,就好像他们是初次相识一样。
      西格纳斯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玛吉?”
      她慢慢走近了一些,却依然面无表情。西格纳斯惊疑不定地望着她,他猛然察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意味。
      “如果我是你的话,”玛格丽特忽然笑了,既虚伪又危险,“我现在会去沙菲克庄园探望一下凯瑟琳。”
      西格纳斯的头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他脑中一片天旋地转:“你——”
      她将手指轻轻搭在扶手椅的椅背上,指甲深深掐入昂贵的皮料里:“多谢,西格纳斯。你去年送我的圣诞礼物,直到今天我才拆封。”
      西格纳斯的耳旁一阵嗡嗡巨响,玛格丽特接下去的话他已经听不到了。他只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知道了多少?
      与此同时,方才合上的大门突然被狠狠撞开。西格纳斯绝望地看见来人是弗朗西斯,他脸上带着极深的厌恶、憎恨和厌恶。在目光交接的一刹,西格纳斯忽然明白了。
      伯斯德夫人和奥丽维娅被楼下的巨响惊动,当她们匆忙从楼梯上下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三人对峙的奇景。
      “父亲。”玛格丽特显得有些惊讶,“您怎么会……”
      “我早已清楚你的罪行,也已尝到复仇的滋味。在我看来你受的罪还不够,但我懒得和你过多纠缠。”弗朗西斯看向西格纳斯的眼神里带着让人心悸的仇恨,“玛吉,跟我回家。”
      “您知道了沙菲克的事?”玛格丽特迅速问道。
      “不仅于此。沙菲克只是这个禽兽磨爪的石头罢了。”弗朗西斯看向走下楼梯的两个女人,“伯斯德夫人,请问您知道您的爱子打算对我的女儿做什么吗?”
      伯斯德夫人的脸色微微发白,她下意识地护在奥丽维娅身前。
      “妈妈……”
      “别说话,奥丽。”西格纳斯低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弗朗西斯冷笑一声:“看来您很清楚。”
      “请冷静一下,弗朗西斯。”伯斯德夫人簌簌发抖却强作镇定地说,“我们可以把那个女人解决掉,那只是西格纳斯一时鬼迷心窍犯下的错误……”
      “很好,你们全家合谋来欺骗我们父女,是吧?”弗朗西斯转向西格纳斯,“你想自己说,还是让我来总结一下你的好计划?”
      西格纳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惊异于自己在此刻还能保持微笑:“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在这风口浪尖听说了一些有心之人宣扬的……”
      “那就由我来说好了。”弗朗西斯轻声说,他望着玛格丽特,“玛吉,你眼前的这个畜生对黑魔王提出了一项名为‘生命之源’的计划。他建议让食死徒与纯血女性生下后代,从小作为未来的食死徒培养,以壮大他主子的力量。”
      西格纳斯闭上眼睛。
      “……他‘以身作则’去找了沙菲克。但这不是最可怕的,他告诉黑魔王婚姻应形同虚设、血脉应迅速繁衍。”弗朗西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他愿意将自己出身古老纯血家族的妻子献给黑魔王和他的追随者——”他再也说不下去了,玛格丽特的身体在长袍下轻轻颤抖,弗朗西斯握紧女儿的手。
      “这不是真的。”奥丽维娅突然叫道,“西格纳斯,这不是你!”
      “阿瓦达索命!”弗朗西斯猛地返身用力一挥魔杖,西格纳斯本能地弯腰避过,伯斯德夫人爆发出一声惊叫,那道落空的咒语将墙上一幅巨大的油画劈成两半。
      “爸爸!”玛格丽特突然拦在父亲身前“他不值得。”
      “玛吉……”
      “你怎么还敢对我女儿说话!”弗朗西斯咆哮道,他扬手指着被伯斯德夫人护在身后的奥丽维娅,“你会将你的妹妹送给他们吗?你会吗?我忘了……”他冷笑起来,“你已经把你的妹妹卖给了布莱克家族,那么雷古勒斯又会被你玩弄几天?西格纳斯•伯斯德,就连地狱最后一层也不会收下你那肮脏的灵魂!”
      “西格纳斯?”奥丽维娅脸色苍白地转向哥哥,然而伯斯德夫人却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回家,爸爸。”玛格丽特轻声说。
      西格纳斯很清楚她既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也不会朝他投来任何一瞥。
      “我留着你的贱命,是为了让你自尝苦果。”弗朗西斯清晰地说出他心中的憎恨,“记住我的诅咒:你,还有你的家族,注定会受到天谴。梅林会将你造的孽翻倍回馈,你们会苟延残喘、生死不得、后继无人!”
      弗朗西斯抓起玛格丽特的右手从那上面取下婚戒,他扬起手,在大门重重合上的同时,戒指被抛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绿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当啷。
      它落到了地上,咕噜噜滚到老伯斯德夫人脚下。
      这个时代最后一段光辉璀璨的婚姻就此终结。

      -1979年3月26日- 巴斯
      “我和菲利普是在他舅舅的面包店里认识的,那是1966年的复活节,他当时在伦敦读书,趁假期去帮忙干点活。”费格太太翻出她和费格先生的相册给海厄辛丝看,“他正在被他舅舅骂,因为他总是做不好羊角面包。我一眼就看到烤盘上最丑的那一只,菲利普被骂得面红耳赤不敢还嘴,我一看就觉得他不像是做面包的人——”
      “——然后你就买下了那只面包?”
      就像所有电影里演的那样。
      “对。”费格太太羞涩地笑了起来,指着另一张照片,“后来我们正式恋爱后我也去那里做过几天店员,我们的结婚蛋糕就是菲利普的舅舅亲自设计的,是当年最流行的样式。”
      “理查!”海厄辛丝惊奇地叫了起来,她指着那张照片上面包店的牌匾,“您说的该不会是格林威治区那家开了好多年、现在还在的面包店吧?”
      “哦……天哪,我记得你也住在格林威治区,是吗?”
      “我妈妈去世前我们一直住在那里——”
      “我知道了。”费格太太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形状,“理查的舅舅说他的商标是附近一位太太帮忙画的,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你妈妈吧?”费格太太大笑起来,“上帝啊,我真该让菲利普写信告诉老理查!他的面包店翻修的那一年理查还提起过你妈妈,所以我才能对的上号……他也记得你,说那位太太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儿,可是却不知道你后来去了哪儿。”
      “等我再有机会找过去时理查已经不在面包店工作了。”海厄辛丝说,“我最后一次见到理查还是我上学前的事。”
      “是啊,他的生意很火。现在老理查整天忙着种花、养猫,偶尔还在家族聚会上露一把手。”费格太太拿起另一本相册,翻到最后的某一页,“你看,这是去年理查的小孙女过生日时他做的蛋糕。”
      “理查现在还住在伦敦吗?”海厄辛丝满怀希望地问。
      费格太太却摇了摇头:“他搬到了温德米尔享受晚年时光,只偶尔回伦敦小住。”
      海厄辛丝难免有些失望。不过这时却恰好有人敲响了门。
      “是斯宾塞!我忘了和你说,今天他来我家吃晚餐。”费格太太一边应着一边去开门,结果进门的却不止巴诺德先生一人,后面还跟着西里斯。
      “阿拉贝拉阿姨。”巴诺德先生和费格太太打过招呼后对海厄辛丝解释道,“我刚好在路口碰到了布莱克先生。”
      “我以为你还在逛唱片店。”
      “我的确买了几张。”西里斯的手里拿着个纸盒子,“唱片店老板还给我看了一种叫‘光盘’的东西,轻便小巧而且音质更好,但是还没有投入生产。”
      “我以前一直都是听磁带的。”海厄辛丝回答,“孤儿院里有一台古董留声机,但是从不许用。”
      “可是磁带很容易绞进录音机里,对不对?”西里斯施了个缩小咒,把唱片塞进口袋,完全忘了他没有音响这一回事。
      海厄辛丝却将目光投向巴诺德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巴诺德先生?”
      “当然。”巴诺德先生答应了,他将礼物交给费格太太,然后走进客厅。西里斯过来坐到海厄辛丝身旁,她焦虑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西里斯代为问道:
      “请问您知不知道任何有关五天后那场审判的信息?”他安抚地把手臂搭在海厄辛丝的肩上,“那位安•史密斯小姐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巴诺德先生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会有一封魔法部给怀特小姐的信寄到府上。斯基特的报道迫使魔法部严肃对待这件事。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在忙着寻找各种证人,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几天前司长助理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怀特小姐的最新地址——因为我曾帮怀特小姐办过继承手续——他们想让怀特小姐作为证人出席审判。”
      “巴诺德先生,为什么他们管这个叫‘审判’?”海厄辛丝问道。
      “别担心,怀特小姐,这个审判是针对史密斯和格林格拉斯两个家族。”巴诺德先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细节所以可以透露……魔法部准备正式立法禁止这种抛弃哑炮的行为,一旦这项法案成立,相关的所有家族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项法案没那么容易通过吧?”西里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们一定会相反设法阻止它被颁布。”
      “不错。”巴诺德先生点了点头,“总而言之,魔法部辗转找到了你们的住址,信件应该会在今晚送达。”
      “可是我需要做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巴诺德先生说,“事实上,我已经在今天下午辞职了。”他停了一下,露出自豪的笑容,“法国的一所研究院邀请我去做欧洲魔法史研究。”
      “恭喜!”海厄辛丝祝贺道,“那么您要去多久呢?”
      “恐怕要好几年,所以这也是我今天来拜访阿拉贝拉阿姨的原因。”这时费格太太恰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她骄傲地说:
      “你们恐怕不知道,斯宾塞有十六个N.E.W.T证书!”
      “十六个。”西里斯重复了一遍。
      “多出来的四个是炼金术、食尸鬼研究、麻瓜艺术还有木片占卜术。”巴诺德先生谦虚道,“这不算什么,听说霍格沃茨历史上最高纪录是二十个。”
      “你有几个来着?”海厄辛丝问西里斯。
      “我相信我们没必要在毕业之后还谈学习这种事情。”西里斯着重强调道,“而且,我不是拉文克劳。”

      “你真的觉得那份法案不可能通过吗?”海厄辛丝和西里斯在下午就回到了伦敦,但他们坚持在市中心逛到天色已晚才启程回家。
      “没错。”西里斯抓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顺便换上嘲讽的口吻,“因为斯基特提到的那位‘纯血家族成员’就是我的好母亲。”
      海厄辛丝被冷风呛了一下:“咳……我以为你母亲不会搭理这些记者什么的。”
      “也许吧,然而作为布莱克夫人她还是得与魔法部和报社都保持不错的关系。”西里斯咕哝道,“还好我逃走了。”
      “真奇怪,同样都是布莱克夫人,德鲁埃拉夫人却对你母亲言听计从。”
      “那是因为她太强势,我看只有贝拉能稍微和她抗衡一下,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我小时候她也是会给我和雷古勒斯讲床边故事的——”西里斯警觉地停住脚步,海厄辛丝抬头望去,发现他们住的楼下有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
      “你是谁?”她远远地问。
      那个人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西里斯的手稍稍一动,海厄辛丝知道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战斗,她同样攥紧了自己的魔杖。
      “是你!”当那个人完全被灯光笼罩后,海厄辛丝惊叫了一声,西里斯立刻揽住她并抽出魔杖指着来人的面门:
      “站住。”
      “我没有恶意。”那个人举起手示意自己的无辜,然后对海厄辛丝说道,“我等你等了很久。”
      “我跟你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海厄辛丝也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现在就离开!”
      在灯光下,艾德蒙•帕金森微微一笑,他依然高举自己的左手,但是右手却探入口袋拿出一卷被封好的信函:“我只是来送信。”他转动信函让他们看见封口处的魔法部的纹章。
      “为什么信会在你手上?”西里斯没有放下魔杖,“魔法部一贯用统一的猫头鹰送信。”
      “情况特殊,布莱克先生。”艾德蒙笑了笑,“毕竟我是来邀请海厄辛丝——”
      “是怀特小姐。”
      “你也可以管她叫‘布莱克夫人’。”西里斯带着些挑衅的意味说道,艾德蒙眨了眨眼睛:
      “哦……我最近似乎没有在报纸上看到……”
      “婚礼还没有正式举办。不过别担心,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寄去请柬的。”西里斯懒洋洋地把玩着海厄辛丝的头发,“也许你也可以出席我们孩子的受洗仪式,放心,不会等很久。”
      艾德蒙的脸色明显冷了一些,他淡淡地牵牵嘴角:“很好,恭喜——我来邀请怀特小姐以证人身份出席五天后的审判。”
      “为什么是你?”海厄辛丝反问。
      “因为本人在今天刚刚走马上任成为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一员,而我恰好负责通知所有的证人。”
      “哦,我不知道你那样热爱工作。”海厄辛丝嘲笑道,“甚至不惜守在我楼下也要送信上门。”
      “我一贯认真负责。”艾德蒙扬了扬手里的信函,“那么可否劳驾您上前来取一下呢?”
      “信函飞来!”西里斯用空余的左手抓住信,“我代收了,麻烦您特意跑了一趟。要不要上楼来喝杯茶?”
      “不用客气,布莱克先生。”艾德蒙收起笑容,冷冰冰地说,“那么五天后见……怀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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