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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计中计 ...

  •   -1979年3月1日- 利物浦 阿尔伯特港
      伴随着幻影移形的声音,四个人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港口。其中两个人合力架着第三个人,他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血液已经浸透前胸的长袍。
      “白鲜!补血剂!”
      罗道夫斯叫道,他撕开拉巴斯坦的衣服,看见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胸口上,血正在源源不断从那里面流出来,拉巴斯坦垂下眼睛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呃——”一声。
      “快点!阿莱克托!”阿米库斯蹲下用撕下的布料按住伤口,然而那无济于事。阿莱克托慌忙找到白鲜和补血剂,递给兄长,他拔出瓶塞,将一整瓶白鲜倒在拉巴斯坦的伤口上。被白鲜碰到的地方立刻升腾起一阵薄薄的烟雾,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阿莱克托低声安慰:“他会没事的,罗道夫斯。”
      “拉巴斯坦?拉巴斯坦!”罗道夫斯俯身轻轻拍着拉巴斯坦的脸颊,后者的眼皮颤抖了一下作为回应。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阿米库斯抓住罗道夫斯的肩膀,他妹妹举着魔杖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否则凤凰社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他还不能幻影移形!”
      “否则我们就只能扔下他了!”阿莱克托气急败坏地叫道,“别磨磨唧唧的,罗道夫斯!”
      “这个会让他感觉好一些,至少能撑到城堡。”阿米库斯拧开补血剂让掰开拉巴斯坦的嘴让他服下,他和罗道夫斯一起紧张地盯着他。魔药的效果立竿见影,拉巴斯坦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他甚至从昏迷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罗道夫斯慌忙问:“你感觉怎么样?”
      拉巴斯坦点了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
      “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照亮夜色。
      阿莱克托咆哮:“他们来了!”
      罗道夫斯不再迟疑,他把拉巴斯坦架到肩上,卡罗兄妹在两旁掩护着他们,趁着凤凰社还没逼近的时候,罗道夫斯带着弟弟逃入了那片黑暗。

      凛冽的山风扑打在他们脸上,黑魔王的城堡近在咫尺。
      “他需要治疗!”罗道夫斯叫道,经过长途幻影移形后,拉巴斯坦看上去更加虚弱了。他大睁着眼睛剧烈地咳嗽着,阿米库斯连忙上前协助罗道夫斯架着他穿过屏障走进食死徒的老巢。
      “斯内普!斯内普!”甫一进门阿莱克托就大声喊道,“我们需要药剂治疗……”
      她的话被一声惊叫打断了,阿莱克托急忙回头,却看见拉巴斯坦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口中不断吐出白沫,脸色泛青,四肢一下又一下抽动着。
      “拉巴斯坦!拉巴斯坦!”
      “咝——呃——”拉巴斯坦的胸部高高抬起,身体形成一个诡异的拱形,一种怪异的声响从他喉咙里溢出。
      “补血剂……”阿米库斯注视着濒死的拉巴斯坦,脸色比这个垂危的人还要惨白,“快点!——这里需要紧急治疗!”
      “他出了什么毛病?”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身后跟着几个留守城堡的食死徒,当看见拉巴斯坦的惨状时,即便是对他极为不喜的贝拉都露出一丝惊疑的神色:“他中毒了?”
      没有人对这句显而易见的判词作评价,斯内普拨开人群冲上前:“给他服下这个。”他强行撑起拉巴斯坦的头,将一大瓶魔药硬是灌进了他的喉咙。拉巴斯坦被呛了一下,咳嗽起来,一些魔药被吐到长袍上,但斯内普眼睛不眨地将剩余的分量灌了进去。
      罗道夫斯手足无措地帮拉巴斯坦擦去下巴上的药渍:“这是什么?”
      “解毒剂。”斯内普简单地回答,“他喝了什么?”
      “西格纳斯最新拿来的补血剂。”阿米库斯回答道,他一下子就在人群里看见了西格纳斯,“有人动了手脚。”
      没等西格纳斯对这番指控作出回应,拉巴斯坦的身体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他本能地歪向一侧然后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罗道夫斯和阿莱克托率先惊叫起来——他们都看见拉巴斯坦吐出的秽物是一些不祥的、黏稠的黑色物质。
      呕吐完毕后,拉巴斯坦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慢慢躺回地板上,半死不活地望着天花板。
      斯内普却上前再度扳开他的嘴,第二次灌入同等剂量的解毒剂。
      “他会有事吗?”罗道夫斯几乎在大喊大叫。
      “我不知道。”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我必须先看过毒-药的成分才能确定——来人把他送进医疗室。”他将第三瓶解毒剂塞给罗道夫斯,“等他这一次呕吐完让他服下第三瓶,然后往他嘴里塞一块牛黄。阿米库斯,你有没有剩余的补血剂?”
      阿米库斯看向阿莱克托,她在口袋里慌忙翻找了一会儿:“还有一瓶。”
      斯内普接过,然后望向贝拉特里克斯——当黑魔王不在或不想出面时,她是这里做主的人——“你最好通知黑魔王和其他在外行动的人,不仅是补血剂,那一批药都别碰。”
      “我知道。”贝拉已经意识到出了大事,可是没等她举起魔杖,黑魔王的城堡大门又一次被撞开。
      “搭把手!”埃文被穆尔塞伯和多洛霍夫半抱半拖着,他的症状和拉巴斯坦一模一样。
      “你还在愣着做什么,快去找黑魔王!”斯内普冲贝拉叫道,她转身沿着走廊奔向黑魔王的房间,“解毒剂飞来!”他对埃文重复刚才对拉巴斯坦所做的事,“他服用了什么?”
      “少量福灵剂。”
      多洛霍夫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剩下的食死徒:“我们想要用吐真剂审问几个巫师凤凰社的行踪,他们出现了和埃文一模一样的状况,并且很快就死了。我们原以为是他们自己预先服下了毒-药,但埃文喝下福灵剂不到两分钟就——”
      “他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阿米库斯回应道,他看向一旁脸色微变的西格纳斯,“我想你会有很多需要解释的。”
      没等西格纳斯回话,走廊尽头就传来两个人的脚步。
      黑魔王转瞬就来到门厅里,他神色不睦低头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埃文。很明显,他已经听贝拉说过了大致的事情经过,他甚至跳过了基本的询问环节,径直看向卡罗兄妹和贝拉特里克斯:“去把沃森父女带来,要活的。”
      接着,他粗暴地抓过最近的一个人,撩起他的袖子将手悬在黑魔标记上空。卡罗兄妹对视一眼后,与贝拉特里克斯一起疾步走出门去。
      “将他和拉巴斯坦安置在一起。”斯内普吩咐道,他起身打开阿莱克托给他的补血剂,先嗅了嗅,然后倒出少量在指尖捻了捻,仔细观察药剂的颜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对黑魔王说道,“对不起,主人,我暂时不能判断出这种药的完整成分,但我可以根据我了解到的部分制作解毒剂。”
      “你需要多长时间?”
      “很快。”斯内普回答,“我只需要往现存的解毒剂里加一些草药就可以,但是如果要彻底解毒,必须要制作魔药的人才能做到。”
      黑魔王挥了挥手,斯内普鞠了一躬,慢慢退后。他瞥了眼地上的秽物,猩红的蛇眼径直看向西格纳斯,他脸色惨白,看上去却依然很镇定。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黑魔王高昂冷酷的声音回荡在门厅里,这是他动怒时才会使用的腔调。西格纳斯垂下眼睛,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
      “没有,主人。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很快就会弄明白的。”黑魔王冷笑了一声,“今天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拉巴斯坦和埃文躺在病床上,两人虽然已经没有那些可怕的症状,却依然昏迷不醒。
      二十分钟后,医疗室里渐渐站满了人,在外执行任务的食死徒毫无征兆地被突然召回。当他们踏入医疗室后,才从旁人的口中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卢修斯恐怕是在场最接近真相的那个人,他悄悄瞥了西格纳斯一眼,不禁开始思考今天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黑魔王凝视着墙壁,纳吉尼盘在他脚下。他决不允许背叛的存在——无论是何种形式。
      西格纳斯独自一人站在一个角落,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胡思乱想。他飞速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显然,他完全没有碰那些魔药,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弗朗西斯身上,可是弗朗西斯——
      “主人!”病房的门被推开,卡罗兄妹和贝拉带着弗朗西斯父女先后走进来。
      “黑魔王。”弗朗西斯从容不迫地颔首道,“您这么匆忙地找我和玛吉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你猜到了?弗朗西斯,你可真聪明。”
      “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弗朗西斯环顾病房,目光定格在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有人对我的药动了手脚?”
      与此同时斯内普端着热气腾腾的解毒-药剂走进病房,他越过其他人走到埃文和拉巴斯坦身旁,将魔药灌进他们的喉咙。
      “我想他们没有性命之虞,主人。然而如果要彻底恢复,我恐怕无能为力。”
      “辛苦了,西弗勒斯。”黑魔王的声音在回响,“有人往你的魔药里混入了连西弗勒斯都不能破解的剧毒,弗朗西斯。”
      “魔药制作出之后由我本人亲自交给了西格纳斯。”弗朗西斯皱了皱眉头,直接看着西格纳斯说话了,“我不清楚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确定?”黑魔王轻轻笑了起来,“弗朗西斯,别对我耍花招,我很清楚有些魔药只有古老的家族才会世代相传。”
      “主人,我发誓我没有——”
      “住口,西格纳斯。”黑魔王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辩白,他危险地盯住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你这只狡猾而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弗朗西斯叹息:“对您而言,任何多余的解释都是不必的吧。玛吉——”他话锋一转,“去喝一瓶补血剂,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
      西格纳斯贸然出言:“你不必那么做,弗朗西斯……”
      “我是清白的,我女儿也是。”弗朗西斯打断西格纳斯的话,他望着玛格丽特,她安静地点了点头。
      “你确定?”黑魔王一语双关地问。
      “我确定。”弗朗西斯大胆地回视黑魔王,语气坚定。
      “玛吉——”
      “我们绝不会蒙受不白之冤。”弗朗西斯直视前方,“去吧,玛吉。”
      西格纳斯的手颓然地松开,他咬紧牙关。玛格丽特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前,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让开,那只由弗朗西斯亲手递给西格纳斯的匣子出现在玛格丽特面前,她随手抽出了一瓶补血剂。
      “祝您身体健康,父亲。”她晃了晃瓶子里的红色液体,然后一饮而尽。
      卢修斯的身体以微不可闻的频率摇了摇。
      医务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心里无声地计时。一秒、两秒、三秒……玛格丽特安然无恙……十秒、十一秒、十二秒……这对父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突然,玛格丽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药效以惊人的速度发作,她踉跄了一下,猝然跪倒在地上,像拉巴斯坦和埃文一样口中吐出白沫。玛格丽特挣扎着扯开自己的斗篷扣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似乎快要窒息了。
      弗朗西斯死死咬紧牙关,眼神中混杂着恨意和恐惧。
      “玛吉!”
      “不许动!”黑魔王高声呵斥道,西格纳斯颤抖了一下,他收回了想要踏出的脚步,盯着自己面前的地砖。玛格丽特的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毒-药正在她的血液里沸腾。她挣扎着伸手想够到斯内普放在柜子上的解-毒-药剂,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努力。
      斯内普轻声问道:“主人?”
      “看住他。”黑魔王嘶嘶地吩咐道,卡罗兄妹立刻抓住弗朗西斯的手臂,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去救治自己的独生女。
      玛格丽特的动作幅度慢慢减小了,她的身躯最后抽搐了一下,指甲绝望地刮过柜门。医务室里传出几声惊恐的吸气声,玛格丽特的手软软地落到了地上,她不动了。
      此时墙上的秒针才刚刚走完一圈。
      医务室里噤若寒蝉,卢修斯死死掐住自己的手。
      “不!”弗朗西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甩开卡罗兄妹的束缚,不顾黑魔王威胁的眼神冲上前,“玛吉,玛吉,玛吉……”他颤抖着翻过女儿的身体,玛格丽特已经闭上了眼睛,一道泪痕出现在她的眼角,“不——”
      斯内普突然俯身试了试玛格丽特的脉搏:“她还没死。”他拿起剩余的解毒-药剂,“你还能帮忙吗?”
      弗朗西斯剧烈颤抖着帮忙支起玛格丽特的头好让斯内普把药灌进去:“她会活过来吗?会吗?”弗朗西斯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像孩子一样无措地追问道。
      “她会。”斯内普再一次试了试玛格丽特的脉搏,“她还需要第二份魔药。”他回头望着黑魔王,后者的脸色比冰雪还冷。黑魔王颔首允许斯内普去拿新的魔药,而他的目光却落到了西格纳斯的身上:
      “我想,事情已经很明确了。”
      “我不认为是西格纳斯所为,那太明显了。”弗朗西斯出乎意料地反驳道,“此事应该另有人为。”

      -1979年3月7日- 格林威治区
      海厄辛丝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西里斯?”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海厄辛丝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她的头还枕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的另一只胳膊则搭在她的腰上。
      “嗯。”西里斯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任务完成了,我一个人提早回来的。”西里斯仍然闭着眼睛,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想早点看到你。”
      海厄辛丝因为这样孩子气的撒娇而笑了起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婚礼,”西里斯伸手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你喜欢什么样的?”
      “婚礼?”
      “是啊,等詹姆和莉莉的婚礼办完后就该到我们了。你希望在春天还是秋天?”西里斯低低地笑起来,“我想越早越好,但是春天会和白色的婚纱更配。”
      “那就如你所愿,在秋天。”海厄辛丝回答,“我们可以在春天拍一张照片。”
      “照片?”西里斯的手指停了一下,“你是说……像麻瓜们在教堂前拍的那一种?”
      “对。”海厄辛丝突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办一场麻瓜婚礼。一起走到圣坛前,让神父祝福我们……”
      “都听你的,我喜欢有关麻瓜的东西。”西里斯将下巴搭在海厄辛丝的头顶,他满足地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等结婚后我们可以住在乡下,一个看得到天空的地方。”
      “要朝南的房子,你喜欢阳光。”
      “在孤儿院待了那么多年之后,你会和我一样喜欢阳光灿烂的地方的。”西里斯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们要有一个足够大的院子,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就能在家里玩魁地奇。”
      “如果他们的飞行技术遗传了我该怎么办?”
      “哦……不会的,他们的爸爸是格兰芬多最好的击球手。”西里斯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可以和詹姆的孩子一起组成一支魁地奇球队,带领格兰芬多拿到学院杯。”
      “你想要几个孩子?我是说,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的话。”
      “也许两三个?我连名字都想好了。”西里斯流利地说了下去,“伊丽丝、罗莎琳、海瑟、约兰达……”
      “你只考虑了女孩的名字?”
      “男孩的名字我可以报出更多——查尔斯、亚历山大、尼古拉斯……”
      “真奇怪,这都是普通的男名,我以为你会保持用星辰命名的传统。”
      “我的确有一个:辛克莱。这个名字和我们俩的名字都有点像。”西里斯的睫毛颤了颤,“而且,我不想让我们的儿子和布莱克家的任何人重名。”
      “我喜欢查尔斯和亚历山大。”
      “那就用这两个。”西里斯说,“你有白色的裙子吗?”
      “有。”海厄辛丝从他怀里抬起头,“你不是想——”
      “今天的阳光正好。”西里斯慢慢用手指挡住百叶窗里漏出的阳光,“我记得这附近就有教堂吧?”

      可惜今天前来的未婚夫妻太多,神父的预约早已排满。西里斯有些失落,感觉白白盛装打扮了一场。
      “没关系,我们可以拍一张照片。”海厄辛丝安慰道,“你看,别的新郎都在嫉妒地看着你呢。”
      “可是我觉得他们都在看你。”西里斯故作生气地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毫无疑问他们是这里最受人瞩目的一对,一众排队的新郎新娘都禁不住反复投来目光。
      几分钟之后加急洗出的照片被送到他们手中,西里斯向摄影师借了一支水笔在照片背后写下注释:1979年3月7日,海厄辛丝与西里斯。
      “我想去买一个好看的相框。”海厄辛丝靠在西里斯身上看他写完这行字。
      “当然。”西里斯小心地吹干墨痕,“把它放在我们的床头,好吗?”
      “不要,放在客厅。这样来的客人就都能看见了。”
      “那就放在客厅。”
      相片保存下他们定格凝固的笑靥,此后无论岁月辗转或流年逝去,照片上的人都拥有永恒的甜蜜、幸福和快乐。
      这不是最好的时代,却是最美好的时光。

      在杂货店他们如愿选中了一个相框,除此之外西里斯还买了一盒巧克力和一束花作为情人节的补偿礼物。
      “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买点什么?”
      “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贺礼了。”西里斯眨眨眼睛。海厄辛丝的脸微微热了起来:
      “其实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
      海厄辛丝笑而不语,回家后她径直钻进房间,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玛格丽特送她的“香水”。
      “闭上眼睛。”她对西里斯说,然后轻轻按了三下。她闻到了墨水的味道、红豆面包的香气和西里斯身上像是烟草之类的淡香。
      “我明白玛格丽特的意思了,”西里斯顺其自然地打横抱起她,“回头要好好谢谢她。”
      海厄辛丝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笑了,一边扯掉他的领带、蹬掉自己的鞋。
      卧室里,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样子。空气中的香水气息依然在轻浮舞动,长裙和西服一起被潦草地丢在地上,黑白的颜色像是钢琴的琴键。它们的主人无暇顾及凌乱的衣衫,久别重逢后的温存和欢愉比什么都真切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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