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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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子言和零时赶到清潭镇东门，那里已经站了不少玩家，可以说城门上，树上，各种能站人的地方，都站了，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与战场保持着一定距离，远远观望，毕竟两个高级NPC的战斗不是玩家可以近距离观看的，不说他们战斗会造成大范围的破坏，光是被卷进去都非死即伤。
而引起战斗的两个人恰巧萧子言都认识，一个是零时的师傅，另一个就是季九渊。
虽然零时嘴里嚷嚷着讨厌师傅，可是看到师傅有危险的时候，顿时紧张的什么都忘了，不要命的的企图冲进战场“师傅！”萧子言只是反应迟了一点险些没拉住她，幸好边上一个玩家拉住了零时“喂，你不要命了！”
“放开我！”零时想要用力甩开那多管闲事的玩家的手。
“我可是好心啊，就你这登记还没靠近就会被送回复活点，不信你看那地面上没有刷新的装备，你以为那都是怎么留下的，都是企图近距离观赏不成，被免费送回复活点的纪念物啊。”
“所以你们才都隔着这么远看？”萧子言看向那个好心拉住零时的玩家，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大男孩。
“毕竟大家都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啊。”
萧子言仰头看着天空上的两个人，想不到会在九渊脸上看到那样冷峻骇人的神情，只是远远看着就感到战栗的危险压力，不过也是，谁说表露出来的性情就是真实，这样简单的道理，她竟然都忘记了……虽然知道季九渊有事情瞒着自己，却没想到会出现零时师傅这样的意外将一切都提前了。
此时，战斗中的两个人此刻正在对峙。
“在造成了那一切之后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季九渊爆出了可怕杀气。
“我并未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零时的师傅这样说，可是此刻的九渊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在季九渊的杀招中处处避让，“我并不想与你战斗。”
然而这话却像看低了她一样，九渊当即暴怒“慕容苍日！我要你死！”
就在其他玩家在想这是不是又是什么剧情的时候，萧子言被九渊说的名字吸引去了注意力，慕容苍日？她连忙拉开自己的任务栏，除了老乞丐外，还有一个人可以延续任务，就是慕容苍日，那个人竟然是零时的师傅！？
“莫言莫言怎么办！”零时抓着萧子言手臂使劲晃，那个女人说要杀她师傅啊，那句话所有人都听到了，完了完了她师傅有危险怎么办！遇到困难已经是条件反射的找萧子言了，感觉萧子言无所不能，好像只要是萧子言的话就一定有解决办法。
正在这时一只信鸽穿过战场朝萧子言飞来，是纵云，他们已经刷完潮祭副本了，比起首杀用的时间不可谓不快，而纵云的信也就是来说这件事情的。
当萧子言打开信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因为纵云告诉她第二次的潮祭副本很奇怪，没有任务剧情，没有故事发展，只是一个被分为三个区域的普通副本。每个区域都是一个BOSS驻守，前两个分别是他们在之前见过的男孩父母，只有打败了男孩的父母才能打开最后区域的大门遇到厉鬼化的男孩，虽然艰难到最后还是磨死了BOSS。
随着潮祭令的陆续爆出，打副本的并不只有纵云他们，据其他失败的玩家说，如果运气差一点，厉鬼男孩会在血量见底的时候发大招召唤父母，有无数玩家都是死在BOSS一家手中。对此纵云他们以为是萧子言的前期任务，才造成副本的特殊性和唯一性。
但萧子言觉得并不是这个原因，总觉得和季遥的死有关，还有老乞丐口中的诅咒，一定要弄清楚才行，顿时将目光放在前方正在战斗的两个NPC身上，为了证明自己心中所想，为了知道这个世界被诅咒的事情，必须把他们拦下来。
两个高级NPC战斗绝不是玩家可肉眼看清的，然而萧子言发现自己不但能安全观看到他们战斗，还能清晰的看到两人间可以介入的间隙，虽有危险但可一试。
“莫言？”被萧子言挣开手的零时感到奇怪，就在这时就见萧子言脚尖点地借力跃起，在众多玩家诧异的目光中用轻功进入战场。
玩家除了为她卓越的轻功感到惊艳以外，反正不止一个玩家自认实力不错企图近距离观战，结果无一不是还没靠近就惨叫着化作白光掉落一堆装备了，如果不是无法靠近的话，大家早就冲下去捡装备了好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装备被刷新，好虐心。
就在他们以为萧子言也会步那些人的后尘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她竟然成功的闯入了NPC的战斗圈！？“卧槽，她怎么做到的！？”
“避开了那两个NPC的无差别攻击？真的假的，怎么做到的，诶，你们谁看清了么？”
“没，不过就算看清也做不到吧。”
“真的是她避开的么？怎么感觉好像是那两个NPC的故意避开不伤她的一样啊？”
……
萧子言可不管那些玩家说些什么，就像她想的那样无论是零时的师傅，还是季九渊在看到她的瞬间都同时收齐了力量，虽然还在战斗，可是比起之前的无差别伤害，他们好歹控制了力量，不至于将萧子言也送去复活点。
落脚在附近还残存没有断裂的树干上，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虽然看起来是季九渊单方面挑起的战斗，零时的师傅处于被动但是很明显逐渐打出火气来了啊，在这样下去真的是没完没了了，萧子言想也不想对着他们拔剑挥斩，锋芒闪烁的剑气激荡，二人怵然一惊，急退避闪，紧接着便看见他们之间的地面开裂，尘土飞溅。
“卧槽，这玩家竟然介入NPC的战斗，太牛了吧！”
“竟然单凭剑术——她是琼华的吗？琼华的技能会这样逆天！？”
玩家们纷纷找自己失踪的下巴。
可是他们此刻看到的还不是结束，这样一剑只是将两个人逼开，但是很明显季九渊不愿就此停止，“莫莫，就算是你也不许拦我！”虽不知她怨怒何来，但是很明显不让零时的师傅吃点苦头，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这样，萧子言转头看向零时，只能对不起零时了。
零时还不知道自己被萧子言算计了，看到她看向自己的方向，当即踮起来挥手，身旁那个之前拉了她一把的大男孩问道，“你的朋友是谁啊，好像很强的样子。”
“是吧是吧，莫言很强！”萧子言被夸奖比自己被夸奖了还要让人高兴。
“莫言？散人排行榜上的莫言吗！”大男孩眼睛发亮，“偶像啊！”
“嗯嗯嗯，她也是我的偶像。”零时这下找到知己了，“莫言她什么都不怕，简直厉害死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我跟你说啊！”
不等零时开始说那段奇遇，萧子言已经用轻功飞回来了。
“莫言！”
“跟我来。”不给零时说话的机会，直接揽起她的腰再腾空跃起，零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萧子言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了。”紧接着身体又一轻……她被萧子言扔出去了。
“诶？QAQ！”
萧子言当时带着零时进入两个NPC战斗范围，不等其他玩家对没有高手朋友这一点表示羡慕嫉妒恨就看见零时被萧子言当暗器扔向那个男NPC时，众人表情同时裂了，心中刷频我勒个去去去去去！高手朋友好凶残残残残残！
按照萧子言所想的是既然零时的师傅那么在意徒弟，那么一定不会伤害她的。紧接着就像她料想的那样，发现零时被扔过来，为了不伤害自己的徒弟，师傅不顾反伤强行收了剑招，伸手将她接到怀里。
“师傅好可怕嘤嘤嘤嘤QAQ！”不知有意无意，零时在被师傅接住后才回神，紧接着就像个无尾熊将师傅扒得紧紧的不撒手。
看到这一幕萧子言在心中比了个拇指，干得好！接下来就轮到她了，看到季九渊借着这样大好机会攻击，萧子言岂能让她如意，当即挡在她的面前，“莫莫你给我让开！”
“我不会让，除非你杀了我。”
只是一句话就让季九渊动作停止了，许久，她才无奈苦笑：“莫莫真狡诈，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下手，才这样挡在我面前的吧。”
“对。在隐瞒了我，利用了我之后，你一定会对我抱有歉意，绝不会对我动手。”
“就唯独没有觉得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朋友……？”季九渊渐渐放下了握着武器的手，神色有些黯然。
“如果……”萧子言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是真心当我是朋友，可否诚实的回答我，在这无轮回，无往生的世界，你是否早已知晓让季遥释然解脱的结果，是魂飞魄散？”
“莫莫！？”季九渊诧异的睁大了眼，随即像是困扰一样垂下眼，避开了萧子言的目光，“……为什么，莫莫会知道？”
果然是这样，季九渊的反应坐实了萧子言的猜想，她并不在意季九渊的隐瞒，如果一开始她将自己的利用说出来倒也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偏偏她以朋友为名的利用，这和背叛有什么区别？
“既是谎言，何言朋友？”
“不，不是这样的。”季九渊有些慌张，见萧子言不语，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莫莫，你，生气了吗？”
萧子言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她生气与否有什么关系吗？作为一个NPC，欺骗了一个玩家，于情于理，NPC都是没有错的，怪只能怪玩家愚蠢，“我没生气。”
“骗人，莫莫你分明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这是实话，她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因为已经习惯了，只是，稍微有点失望。
也许是萧子言的失望表现的太过明显，让季九渊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莫莫。”
这让萧子言有些惊讶，“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因为……因为，莫莫生气了。”她难过的低下头。
“我没有生气。”萧子言皱眉，尽管讨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说过的话重复，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不，也许生气还是有一点的吧，她并不是如她说的那般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失望。
只是作为NPC的季九渊，为什么要这样在乎她的感受，和她道歉呢？还是说，那句想要成为朋友，是真心的？
“莫莫，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唉……”对不断重复不要生气的季九渊，萧子言感到无奈，最后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不快，我只是有点介怀你利用我……还有，你说做朋友的话是认真的？不是为了利用而随口说出的谎言？”
“不是！”季九渊飞快的反驳，说完才像反应过来一样，“莫莫，你不是因为季遥的事情才生气的吗？”
“不全是，毕竟比起凭着一口执念，以丑陋的形态留在世间，生不如死，日日痛苦挣扎的活着，倒不如尘归尘土归土，魂消魄散在三界，不是么？所以想必季遥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明知道结果还会如此选择，而我对于自己的行为也并不后悔，只是有点介怀……总觉得自己，被你欺骗了……”
“没有，我虽然对莫莫有所隐瞒，但也只是害怕莫莫知道季遥的事情生气，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任何欺骗莫莫的地方，想要和莫莫做朋友也是出自真心。”
“嗯，刚刚已经确认了。”
“也就是说……莫莫已经不生气了？”
“嗯。”
“太好了！”季九渊当即将武器一扔，直接朝着萧子言扑了过去。
她到底在执着自己些什么呢，又为什么非要与她做朋友呢？
萧子言想不明白，罢了，她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吧，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她谋求的东西，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
……
“他们都在说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到啊。”
玩家们只能远远的看着之前被扔出去的玩家被那个男NPC接住，然后另一边女NPC也在和冲入战围的家伙说些什么，就在玩家们以为女NPC会恼羞成怒将阻碍她战斗的家伙杀死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就看见女NPC将武器一扔，直接朝着那个玩家扑过去。
喂，那是玩家吧？绝对不是那个女NPC的情郎吧？就算是情郎，性别也不对吧！围观人群为这神发展碎了一地的眼镜。原以为一场势不两立的仇杀，结果却以闹剧的形式收场，眼见着没有热闹看玩家逐渐散去，虽有小部分没有离开，却也没有擅自靠近。
什么？去和莫言莫忘搭话，于是就此结识一个高级玩家？他们也想啊，可是没看到那伫立着三个NPC么！其中两个刚刚还打了一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任务中啊，要是擅自凑上去，遇到脾气不好的NPC，说不定不等你自我介绍，就将你一剑砍了。
曾经就玩家遇到过这种倒霉事，不知道是想刷NPC好感度，还是为了结识那个玩家，结果还没说上话就被NPC戳死了，死的及其窝囊委屈，甚至还发了论坛，无数人围观他的事例后，抚摸的抚摸，安慰的安慰，点蜡的点蜡……
于是现在他们都学聪明了，远远围观就好，还是不要靠近去找存在感了，任务不是那么好抢的，而且有些任务不是你有实力就能抢到的，要是NPC对你没有好感，一切依旧是白搭。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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