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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红楼之绛珠双草》  第3章

网友:Alex 打分:2 [2010-11-30 19:57:53]

写的太美了。神瑛侍者的行为扣上了一个痴字,

忽然一阵脚步噌噌,一个少年锦衣侍者捧着玉瓶,拎着袍角,一路的磕磕绊绊,疾步而来。“小红你还真是矜贵,一天没见就没精打采,怎么就娇气成这个样子?是想我了吧!”美少年神采飞扬,一边笑,一边举起玉瓶轻轻的斟出一滴甘露,落在小草的叶心上。

这一段写的最出彩,写出了我心目中的那个神瑛。绛珠仙草下凡一世,还了上一世的灌溉之恩,用她一生的泪去报恩顿悟,最后回返天际。
神瑛对待仙草的恩情是前世的缘分,也奠定了宝玉今生的哲学和人生观念。如果讲宝玉是尊重女性以及女性文化的代表,这是源头。
那么,这份尊重到底体现在什么样的层面上?
在解读之前,我们有理由谈论到:到底什么才是尊重?尊重到底是什么?
如果把尊重等同于女权主义或者回归到母系氏族,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在我看来,这就像我曾经打过一个辩论赛题一样:现代社会中男女平等到底应该考男性还是女性努力。我当时的重点在于攻击对方平等的概念。
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尊重?再或者讲:什么又叫做民主。如果等同于一些外在的、浅显的、物质的标志,那么这种拨乱反正无异于是在形成新的不公正与不尊重。尊重也好,平等也罢,是你每天生活的一种方式,就如同吸入的空气般珍贵而又平凡。同样,这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信仰,逐步发展、逐步成熟。
但是,如果把这种信仰单单等同于女儿,则又是误解了宝玉。
宝玉最初的信仰是一切有关于女儿以及有女儿本质属性的事物。真假宝玉,原为一体,甄宝玉曾经说道: “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设若失错,便要凿牙穿腮等事。”这也是宝玉的观念,早就这个现象的原因是:女儿是水作的骨肉;水是女儿的化身和本体,他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这个时候,水成为了一种拟人化的象征。
而后来,宝玉的观念发生转变。随着逐步成长,他认为:“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们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宝玉将女儿的本体升华了,升华为山川日月之精秀,不再是单一的特指。这种想法已经有些超脱了,女儿的形象似乎变得更虚但是却更深刻。
等到他更具成熟时,他认为天地间一切美的事物都是值得推崇的,美已不再单指某种具体物质,而是泛化的。比如第五十八回写道:“从沁芳桥一带堤上走来。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后,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宝玉因想道:能病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倒‘绿叶成荫子满枝’了!因此仰望杏子不舍。”后面写道:“忽有一个雀儿飞来,落于枝上乱啼。宝玉又发了呆性,心下想道:这雀儿必定是杏花正开时他曾来过,今见无花空有子叶,故也乱啼。这声韵必是啼哭之声,可恨公冶长不在眼前,不能问他。但不知明年再发时,这个雀儿可还记得飞到这里来与杏花一会了?”
这种行为当然是旁人难以理解的,有两个婆子议论道:那两个婆子见没人了,一行走,一行谈论。这一个笑道:“怪道有人说他家宝玉是外像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果然有些呆气。他自己烫了手,倒问人疼不疼,这可不是个呆子?”那一个又笑道:“我前一回来,听见他家里许多人抱怨,千真万真的有些呆气。大雨淋的水鸡似的,他反告诉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罢。’你说可笑不可笑?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咭咭哝哝的。且是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爱惜东西,连个线头儿都是好的;糟踏起来,那怕值千值万的都不管了。”
如果说,他是真正与黛玉心灵相通的,本质就在这里,就在这样一个心境:这个心境的实质是这样的:如诗如画、云卷云舒,对一切的美好眷恋情深,用心灵与世界交流。这是一种心灵的憧憬与期待,更是一种虔诚的精神皈依。
这种境界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也是宝玉“中看不中用”、“不上进”、“扶不上墙”的根源。他体现了中国儒释道互补文化的一个“隐字”,也就是大隐小隐的问题,而明显宝玉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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