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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玉人歌》  第6章

网友:小九 打分:0 [2009-06-13 01:39:02]

玉人善歌,歌尽花
  第一次见到西索的时候,穿着月牙白的长衣,拖地的裙裾,是盛开在黑玉地面上的白色幽兰。长长的铺散开来,然后,打个旋。
  所以人都说谢家有个不会笑的女儿,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有着倾城的容颜。
  可是,西索,我最爱的人啊,只有你的赞美,才是我听过最动听的乐章。
  湘妃谷里,你的宠溺,你的许诺,你说:“小谢,这个地方我只会带你一个人来。”
  西索,那时候的小谢,只想成为最好的人,好到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小谢想要和你比肩,小谢想要和你一起,永远在一起。
  西索,你的背后,可不可以交给我。
  西索……
  西索,难道你的眼中只能看到杀意了吗?
  良玉,苏良玉,我的最爱啊,是你抢走的。你会住在金色的房里,你的屋檐是银的,你是娇媚的人儿,所以被他藏起来了。
  你会为她在金色的屋子里奏箫,她会为你歌,真是缠绵啊,缠绵……
  可我呢,西索,我的西索,为什么你不再回头看我。
  你会喝她的热茶,你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为什么不分开,为什么,为什么……
  西索,我不够好吗,小谢不够好吗?西索,我最爱的人,小谢爱你,不惜沾染上血腥。只因为小谢的眼睛,已经不如往昔一般的清澈了吗?所以那个眼神清澈的人,可以比得等到更多的,你的关怀,西索……
  西索,我的爱人啊,孩子,没有了呢,我把他杀死了。
  你不知道吧,因为你带着那个眼神清澈的女子,去了你承诺只带我一个人去的地方。你们走远了,可你低语时的话,还有那个清澈的银铃笑声,凝固在没有你的山庄里,只有我,是你们绝尘后的被遗弃的人。
  苦等了三年的梅花酿,只是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的幸福如同苦恸,在你们的幸福面前不堪一击。
  冰的是落雪的白玉阶,还是这没有你温暖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倘若真的只是酒后的醉梦一场,是不是再醒来,就可以回到过去,那个你用宠溺的眼神望着我的往昔,那个你会在我生日时亲自搬一万盆的兰花的往昔。
  西索,你说我应该多笑笑的,那小谢笑给你看好不好,小谢只笑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西索,小谢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可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流出来了。
  西索……
  小谢醒了,西索,醒在了只是听雪剑主人的时候,醒在了这个没有你的地方。
  醒在了,和你错过。
  我可以踏过李评的尸体,可以踏过那个姑娘的尸体,也可以踏过浸血的白兰花,可西索,我身后的你还有怵哭的爹爹可曾看到,为你们而落的泪水,是我永远都无法踏过的羁绊。
  一百株的白兰花,映着鲜红的海棠,没缘由的恍惚,真的很恍惚。
  我会坐在被白兰和海棠缠绕的院子里,低低抚着你听不见的琴,唱着你嫌过于凄清的词。“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兰花落,水榭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春如旧,人空瘦,人空瘦啊……
  看着兰苑中开满的兰花,听着我自己清冷的歌声,不觉得笑了你的痴傻。
  可原来痴傻的人是我,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傻的人呢,只要是你张开的怀抱,即使有着紫电,我也会扑过去。
  清冷的女声,一遍一遍的唱,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兰花落,水榭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春如旧,人空瘦,人空瘦啊……
  西索,西索,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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