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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价值观来看《从奴到王——穿越女本纪》（三）奴隶制度、人际关系和个人理想
BY：我想我是海
“女人的爱情专一却不永久，男人的爱情永久却不专一”，这是我对一篇小说写过的评论，那是一篇只有三万多字的中篇现代言情小说，也是我第一次看的女性作者小说，后来就有了如此的感叹。
这句话的本意是说，一个女人可以在一段特定的关系中，尽量保持对伴侣忠实，身体和心灵都自律自制不去出轨，但是对于男人来说，他可以永远爱着自己的伴侣，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所以想要偷腥，想要找点刺激。
我看了很多文，无论是男作者或女作者，都会有这样的感慨。
奴隶制度曾经有读者写评，我就补充一点点感想，至于本文的人际关系，还有女主和众多人物的个人理想，我也打算浅泛着墨一二，让读者在阅读时，可以对照某些小红没有明说的创作观感。
我没有办法像”红头发蟑螂的愤怒”那样一写一万多个字的长评，在群里面能写评的群友很多，也有会写文的，所以我宁可慢慢写笔记，以补自己在思虑上的不足。
对于小红描写的许多人物，在庞大的故事架构之下，可以看出相对复杂的互动关系，我认为这些都很值得探讨。
（一）奴隶制度
如同霸王指出的，女主穿越过来的华州大陆，是一个原始如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奴隶社会，在这样的世界里面，＂女奴＂或＂性/奴＂，都是没有人权的，只要成为奴隶，自己的身体和命运就完全操纵在他人手中。
在这篇故事里面，女主被当作”□□/”强的时候很无奈，她都是＂被绑着＂让两个男人强的，只要读者能忍受这种冲击，继续看下去，就可以明白一个女人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的极度危机，后面会说到许多，就算＂女主逃走＂变成逃奴，只要让官差抓住，＂任何人＂都可以＂一起＂剥了裤子强了她，宣示”奴隶”的人格和自尊都要被所有的自由庶民和士族踩在脚底下。
成为一个女奴，就代表没有了人权，没有了自尊，没有随意行走的权利，只要主人高兴，可以强了、打了、虐了，甚至是杀了，奴隶阶级的悲惨可想而知。
曾经在距今不过四百多年的《明史》中看过一段记录，说是一个官家的女儿幼年走失，让人拐卖去当丫鬟，结果几年后被亲生父母找回去的时候，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满身是伤，有咬伤、烧伤、烫伤、刀伤、刺伤……种种多达百来个伤口，根据简短的描述，这个女孩曾经被辗转卖给不同的主人，遭受各式各样的折磨和虐待，当然，也包括性/虐待。
我们必须要感谢自己身处于这样自由平等的时代，如果在百年前，满汉不平等，人口贩卖猖獗，因此你我都有可能难逃被人践踏的命运，不是因为贫困让家人卖给大户人家当奴仆，就是小时大有可能被拐带或转卖为奴隶。
另外值得一提的”手制”，在小红的故事中特别强调过，翻开历史，中国早就有这样的户口和人口控制做法，最有名的当然是明成祖，因为当年他想压制”靖难”之后的士族反抗，并且将人进行监管，所以要求出入各地，都必须向官方申请行走通行证，载明客籍、附籍，以利社会控制，并且确认并非是逃奴，同时也让一般民众不可以轻易离开居住地点，控制户籍过度流动变化的问题。
简而言之：当/政者需要这种控制，一是进行阶级分层，一是降低民变问题。
顺带一提，明朝后期的氓流，是明宣宗以后产生的，因为户籍制度败坏，各地方单位无法控制流民，最后这些农奴出身的人变成李自成、张献忠起兵闹民变的主因，从《食货志》可以观察一个制度的败坏，也能够说明这个朝代的灭亡主因。
中国有五千年这样的奴隶制度，你我如果活在以前，说不定你就是别人的奴隶，要不谁都可以是你的奴隶，让人蹂躏驱使，这是非常可怕的阶级不平等，但是在农业社会中，可以创造人力基础和士兵数量，这些人力是可以被牺牲的，也是可以被役使的，因此废除贱民阶级，除了清朝的雍正皇帝，几千年都没有任何帝王敢碰触这样的敏感主题。
可是就算废除历朝历代产生的贱民阶级，让蛋户（蜑人）上岸，让乐户的伎人摆脱歧视，让丐户、惰民这样的游民有了立足之地，让世仆、伴当这些不得参与科举、不得与一般平民削籍和通婚，不得与平民同列的可怜低层奴隶阶级，都能在官方认可中，获得脱离悲惨的命运。
可是，英明的雍正却还是没有完全把奴隶制度从中国的社会完全拔除，这是附属于封建王权的基础，没有了这些奴隶，”君权神授”就会产生裂痕，让人民怀疑”平等”的实现，是否就是建立在打倒封建制度之上，孙文的辛亥革命，能够获得完全成功并且真正解放所有的奴隶和贱民，绝对和此息息相关。
在华洲大陆，或者是其他的穿越文章，可以看到大家族的人际网络，为了争权夺利互相侵轧，或者在地位财富展开斗争，小红把这种关系写得特别让我有许多感想，因为她描绘的是一个建构完整的世界观。
这样全面的背景描写，让读者从阅读中，一直在接收不同的社会价值观，也同时融入了穿越者的心灵感受，更多的则是思索封建制度下的残酷阶级问题。
对于奴隶制，还有士族与庶族的关系，小红点出来的地方很多，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邹世容和姓祝的一对甥舅，在押解女主月儿的过程中，所说过的一段话，大意上是讲，士族就算地位高高在上，一旦获罪成了奴隶，押送前往奴隶城进行训练拍卖过程之前，这两个小吏”有权力”可以享用她的身体，甚至是把月儿在路途中出卖身体，当老/鸨拿她的身体赚钱。
这样的叙述让人沉痛感觉到奴隶这种社会底层人物的悲哀，从这里的故事来看，所有到达奴隶城的女子大概都遇过这一遭，人格受到践踏，尊严遭到剥夺，日日夜夜都会被人侵犯玩弄，真的非常可怜。
还记得图州奴隶城中的人说，一天不死上几个新进奴隶，就觉得有些意外，这表示之前冤死或者虐死的奴隶，已经不可计数。
在中国的历史中，奴隶是相当可怜的一群被迫害者，他们来自于战争的战俘，或者是被判刑者的家属儿女，这些无辜的人，除了会失去身体的自主权，还会被派去进行官方的工事建筑，被官员和士庶从事个人买卖，最多的则是在战场上被派去前线充当”人海战术”的炮灰，这一点小红后来有提到，而就我对历史的研究来看，中国最早用奴隶送死的首推商朝，大约四千年前，商汤就是使用奴隶灭了夏朝，后来这种作法被延续了直到清朝。
作为一名奴隶，”易主”也是常事，像是羽文皓和燕丹臣两个男人，为了得到和灵璧逃回自己的国家，就把女主月儿送去赵国王宫，”寄放”在玫阳公主身边，可是这赵如玫公主早就恨死月儿，得到她这奴隶之后，更想着许多残酷的手段来虐待她……
可以说，奴隶没有自己的人生，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死，更惨的是不可以逾越自己的阶级，这些都有相对严格的限制。
古代王公士族阶级，高于庶民，也有权力支配大量的土地和奴隶，”土地兼并”向来是主政者和臣民之间很大的矛盾，因为在农业社会里面，手中的土地和可用的人力，如奴隶、契约长工、卖身订契约的丫鬟，以及佃农等等，都是属于富贵阶级的”财产”，既然是财产，买卖或馈赠也就成为常事。
像是故事中燕丹臣、羽文皓以左缃月为代价，换走华和大神的和灵璧，就算是一种”交易”。
（二）人际关系
无论在任何年代，人际关系都是特别需要经营的重点，不说一般的平民百姓，对于上层贵族王公来说，彼此交际应酬，所图的就是各种政治和利益的结合。
因此在许多群友的讨论之中，最常出现的”人际关系”都会锁定在羽文皓、燕丹臣的身上，当然也有引申过左缃月和玫阳公主”女性友谊”的各种腹黑性质的猜测，但是这样的”关系”，远远不及羽、燕二人对彼此的态度，来得更为耐人寻味。
和别人的交往，一靠真才实学，二就靠关系了啊，这很令人心寒，说到底，却也绝对现实，而且有其必要性，特别是针对乱世各国争霸的时期，羽文皓和燕丹臣交往的背后，各自代表了韩国和燕国的联盟关系，两人虽然始于彼此的肉/体接触，归国之后却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羽文皓不提，燕丹臣对这样的军事联盟绝对是更为看重的。
说到这样的关系，男人与男人之间，比起男女的联姻结合，处理不好必然会有大麻烦。
在这个主题上，我和小张曾经粗浅交换过意见，既然他没有挑这个题目来写长评，我就勉强帮他代笔，作为读者的一种补充概念与参考。
男性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单纯的友谊之上，必然会显得脆弱不堪，因为这是八国争霸的混战时期，无论是合纵连横，还是远交近攻，都必须有让对方放心的盟契，如果王室成员互为约定，彼此为情人，显然是更有效的方法。
燕丹臣诱/惑羽文皓那年17岁，羽文皓只有12岁，以燕丹臣想要夺嫡报复的强烈欲望来说，他的出发点是让人不由得想要一再怀疑的，当然也有不少群友特别指出，小燕子除了抛弃左缃月来获得和灵璧，后来在对秦作战上，也继续抛弃老情人小羽毛，自己私底下逃走了，是许多人对其诟病之处。
羽文皓这个男人的可悲，我就不再赘述，就写一小段来分析他其余的问题，造成后来对流云风感到自卑和忌妒的主因。
试想一想：身为王子和一个男子汉，武功不如人，智慧不如人，却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和美貌来获得帮助，雌伏于小燕子之下，不只是流云风、左龙棠、左缃月这些人可能看不起他，还有荣三公子这个龙套也觊觎他，这样的歧视与偏见，必然会让小羽毛性格扭曲，因此我被小张说服之后，对此人由厌恶转为极度的同情。
我们同时也可以看得出来，出身士族的赵国大将军左龙棠，虽然收了羽文皓作为弟子，私心却对他颇有意见，还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耽美BL肉/体关系，可以想象一下羽文皓的个人处境，老师看不起他，同学背后嘲讽他，就连心仪的左缃月也为此两度拒绝或抗拒了和他的关系，羽文皓绝对是孤立无援的，因为他除了是质子（韩王放在赵国的人质），也绝对没有任何之心的朋友。
人际关系的脆弱，以及无法掌握交往的分寸，这样的种种困难，“逼迫”一个少年无法完善自己的性格。
很多时候，我们在小时候从来不需要考虑”人际关系”这样一个虚伪的词眼，后来打上了成年人的烙印，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矫揉造作，不得不对厌恶的人摆出笑脸。
你对人家好，人家没有义务对你同样的好，谁付出的多，谁就是个失败，因此在成年人的”人际关系”里面，共同的利益论述，或者是政治和军事需求，往往就是关系建立的首要目的。
当然，一个人本性的好与良善，可以感化大部分人，但是少数拒绝消融的坚冰，是有权利存在的，也是万年不化的。
与人相处，贵在真诚自然，我们从左缃月的身上看到了，她对任何人一开始都真诚以对，尤其是自己爱恋的对象，比如穿越前的飞云志，穿越后的羽文皓、爱屋及乌的燕丹臣，都是如此，可是这些人并不会同等以待，所以她一再遭到背叛，在朋友与爱人关系上面，出现各种巨大的挫折和困难。
扩展，再扩展，结识更多的人，这或许也是我们加入群里的一种想法，可是推敲到最后，促使我们凑在一起的，是同样的嗜好，互补的想法，以及共有分享的兴趣。
努力做到让人不讨厌，就是拓展人际关系的最高境界了，但是这非常困难，因为每个人都有其弱点，也都有其优点，你的脆弱让人想要利用，你的优势让人满怀忌妒，这就是麻烦所在。
复杂的东西，很多人常常应付不过来，要两面三刀、八面玲珑，不是不行，而是太累，我想从左缃月的个性来看，她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懒得去报复低劣的仇人，只把恨意记在心头，其余的怨怼烦恼，她都可以乐观抛开。
有的时候交个朋友并不难，我常常读了文、听了故事之后，觉得对少数几个亡故的角色感到惆怅，因为这些人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可以了解女主本身，或者和谐相处，或者特立独行，或者互为伴侣，或者共同扶持。
和他人平等相处真的太难了，女主可能本来想用心对待别人，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在这样的乱世，存同求异的世相互的利益，比起找个知心的人还要容易。
这当然是一门很深奥的学科，女主总也参不透，当然我以前也是，现在看得比较开了。
没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就很难取得成功，而人际关系像一张编织得杂乱无章的网，怎么把它理顺，是需要技巧的，女主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在异世界学习了相当的工夫，我只能说，人都是会成长的，也绝对很需要理智以对任何人。
因为太多的恶意，过分的臆想，不防范他人，自己很容易就会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受挫，甚至是受伤遇害。
不能说，这样的想法把人性视为太过肮脏龌龊，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有自己努力学习世故些，多保护自己一点，才能避免很多的缺憾，以及人事的倾轧。
没有成功的人际关系，成功就是一句梦话，特别是在华洲大陆上，只要打着各式各样的名义和旗号，进行沟通交流，就可以相助相辅，或许解说这个主题的时候，很多人正因没有搞好人际关系而困惑着，就像本文的女主一样。
亲属关系、朋友关系、同学关系、师生关系、雇佣关系、战友关系、同事及领导，以及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从出生的那刻起，人们就被人际关系所组成的网络紧紧捆绑着，甚至是抛下一切之后，辞世之际，开个追悼会都得以人际关系来支撑、充场面。
在这样的故事里面，人际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主题，尤其是到了第二卷，女主进入秦国的皇家，她个人在社会实践中与这些亲族产生的交往关系，受她个人和整个国家的直接影响，这是一个无可避免的现象与迷思。
剖析友谊和对立的论述，是人际关系的本质，要有相当的策略，才得以仔细将周遭的基本朋友和同侪关系进行定位。
如何处理人际关系，是贯穿一个人终生的课题，正因为人们渴望了解彼此，而又往往难以理解他人的想法，才出现了诸如卡耐基和《厚黑学》这样的理论，人们着书立说，大肆传播自己的经验理论和实战守则，就是在进行人际关系的大作战。
此类书一度成为畅销书。但是最终的事实，是连大师和知名作家也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状态，就是因为不完整性和缺乏全面性，只能用来做为某些方面的理解与策略，因为我们每个人所处的环境是任何大师都无法“量身定做”的，这些书籍和主张可以参考，却无法帮忙完全解决人际关系的问题
尽管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际遇，虽不会像女主左缃月这样跌宕起伏，每个人周边的人际环境也各不相同，但是在人际关系的经营上，有一点是相通的，那便是“真诚”和“沟通”，我特别喜欢描写左缃月和众多男配”唧唧歪歪”的内容，每一想象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由于女主这样的特质，让她感染了身边这些特别的男子，这也是小张提过的一个定律：和女主有”唧唧歪歪”过的男配，全都会爱上她。
真诚是建立一切关系的前提，没有真诚，一切交往都必将是不稳固的，小风子和女主之间互相的秘密，两人隐瞒对方的态度，都几度让彼此关系进入冰点，我想后文应该会在这方面着墨。
为免剧透，这方面的讨论就到此为止。
良好的沟通是一种双向的过程，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发表主张、对牛弹琴、积极管理人际关系，或者是让对方唱独角戏，而是用心去倾听对方，去了解对方，并且把自己的想法回馈给对方，作”有效控制”和危机管控。
女主从个人的心智成长中，逐渐走出这样的失败和困扰，可是她还不能完美进行分析处理，以至于沟通过程中可能因沟通者本身的特质或沟通的不足，而造成各式各样的曲解，因此传送讯息者与接收者间必须接着不断地回馈，去澄清双方了解到的是否一致，比如女主和羽文皓之间的问题，就可以明显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倒退与挫败。
人际关系的维护并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复杂，但也绝非简单，这需要用理智的心境、友好的态度、坦承的沟通和细腻的心思，来进行搭建和延展，我相信女主可以在故事最后办得到，能够惬意舒适和小风子进行对话，而非彼此继续装傻。
（三）人生理想
唉，这样一个大题目，让我思考了许久，确实很难下笔，所以迟迟没有交上长评。
对于这最后一个超级长评，我在阅读小红的作品之中，真的获得了很多的感想，当然群友也有一定的想法，所以在长评的建构上，我遭遇了极大的困境，在挑选主题方面想了快一个月。
那就是：穿越后的左缃月，究竟有什么样的”人生理想”？
我必须要很诚恳的告诉小红，125章以后，虽然我们在群里听故事，可是很显然没有在过程中，听到霸王有任何一句关于这方面的描述和逻辑，正由于你避开了这个最大的关键，所有的铺排变成了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状态。
难道女主后来成王，只是屈服于”时势所趋”？
左缃月对于成为一个女王，她的想法，她的出发点，她的目标又该是什么？她打算做些什么？
反过头来看历史，在中国五千年中，是什么样的思维让一个人想要当皇帝？
最有名的是汉高祖刘邦那激昂的吶喊：”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是如此骄傲高亢，诉说着一个王者的想象，还有他的抱负，我必须说，左缃月没有这样的气魄，至少目前没有。
我们曾经读到过，遇见”肿胀发紫”的小二子那时，左缃月这个”小疤子”的人生理想，是”找个吃软饭的”，我刚刚在群里跟他聊了，正好在讨论我这篇长评。
小张大胆预言：”小风子”绝对就是那个”吃软饭的”！
究竟一个男人能不能安然在女主之下称臣，乖乖待在后宫，这已经不是我和他应该探讨的部分，我只是想要说，现在的左缃月，欠缺身为一个王者的霸气和气魄，很多小说写主角当了皇帝，虽然多半是男主文，但是以一个女人来说，这种要求也是必须的。
没有和刘邦那样的气度和傲气，来唱一曲《大风歌》，如果只是来个”三皇五帝”的上古传奇，我们男性朋友是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因为这样显得实在太荒唐。
当然一个帝王可以心狠手辣，能够欺敌以方，在霸道和诈术上都有高度的才华，用野心成为枭雄，靠能力称霸天下，可我还是要提醒你：没有那份企图心，就不能成就霸业，顶多只是个串场的”监国”守成一下子，接着就要交棒给后面的继承者！
我想问问：这样的女主，或者说这样的女王，她的成王”理想性”为何？
我们可以继续思考下面的副题。
现在这个世界，好象什么都是同利益挂钩的，就没点理想追求的动力，所以人生的航标，只是希望有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赚点小钱，或者成为富贵之人，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有点个人影响的分量，发明个划时代创新科技或啥的，或者当个监督者把全国的贪官污吏都抓起来，让他们去面朝黄土背朝天来建设未来得中国。
或者我们可以聊聊一个作家的微小梦想；写自己的想写的书，一摞一摞摆在大书店里，让崇拜者蜂拥抢购……
也有人的理想性更低，只求温饱，获得一辈子的个人快乐。
这是一个理想被肢解的时代，但人们需要理想，而且也还需要有点理想主义，除了让自己幸福美满，也要造福人群，兼善天下，来个世界大同。
小从有安稳工作，创造幸福家庭，拥有大把空闲时间这样实际的动机，有时很接近很具体，有时又觉得很遥远，因为”理想”是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很多人说不清到底它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理想”从来不是虚的、空的，也不是单纯的口号，而是一种面对人生的基本态度，有崇高的寄托，不只是挂在嘴上冒充高贵的条陈，也不是藏在罐子里的最后一块朱古力，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就提供一点让人胸口发甜的热量。
理想再远大也无济于事，如果不努力的话，那就是空谈，所以这需要自己的努力，有必要加强自己的能力，更必须强调自己的领导力，使那些无望从近处取得温饱、无法获得应有的人权、不得摆脱痛苦的人们，敲起锣鼓群起应之，并且义无反顾穿山越岭、跟随提倡，即使是逐日之行、作精卫填海之举，也会觉得甘之如饴。
追逐理想的人，如同逐日的夸父，这样的人无畏而勇敢，痴迷而狂热，常常忘记距离，甚至时间与空间，只为了一窥红日升起的欲望，得到精神和实质上的双重满足。
这样的精神图景，还有必要的实际作为，到了女主这里发生了些许变化，我相信她从这十几年各国的征战、人民的对立、阶级的矛盾之中，看出来自己应该做的事有哪些，只要有机会，左缃月不应该从被压迫者成为压迫者的一员，既然她来自于我们这个平等自由的社会，就不应该忘记曾经身为女警和人民保母的理想与精神。
很多年过去了，人可能真的会变了，但同时也从这样的改变中变得满身铜臭，或者满心腐败的权力欲望。而在此时，统一华洲大陆起了风暴，已经势不可免，女主既然有机会，就更应该屏弃那些过于贪婪卑劣的意图，拿出理想和抱负为人民做点事情。
这不是一个拙劣的空洞比喻，也不是一个蹩脚的寓言，这是女主将会面临的现实和理想之争，也是我们这些读者在等待的一个关键时刻，那些放弃理想的青年一代，是该晒一晒太阳了，也该瞧一瞧红日会不会升起了。
如果她能够击破这个世界繁华而冷硬的原始外壳，带给人民重塑理想的可能性，作为这样一个女王，重新找回了属于跨时代的精神，并认识到了拥有理想的尊严，为她重生后那几年的残酷受虐和阶级所造成的痛苦，谋求一个平等的真相与希望。
那么，这个主角穿越女左缃月，就走出了那些在网海深处埋藏的千篇一律的帝王小说，你是不是能创造出这样一个主角，让我们也跟着充满希望地走到最后，就让读者一起拭目以待。
（系列长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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