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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胜利果实来之不易。
程签牵着江知妍的手，语气郑重：“我喜欢你，如果异地，跋山涉水也会来看你。”
江知妍心中温暖，嘴上却说：“喜欢一个人，心理学上讲首因效应，指交往双方第一印象令人记忆深刻，也决定了彼此今后感情发展方向。”（1）
“首因效应，是不是一见钟情之意思？”程签看着江知妍的严肃说教脸，就忍不住逗她。
“可以是这个意思”。江知妍点了点头，心想程签这家伙无师自通，孺子可教。
得到老师首肯，程签难掩兴奋地追问：“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的？”
江知妍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面，给程签问诊看腿病的情景，笑了：“寡言少语，楚楚可怜。”
见程签一副沉默惊呆状，江知妍反问，“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的？”
程签看着江知妍，脑子里女教导主任，女民兵，女法医，公主爱妃，知心姐姐可爱妹妹……走马灯般转来转去，最后定格：“优雅清秀，像个新郎。”
“像个新郎？”，饶是知道程签脑回路清奇，听到他这般匪夷所思之描述，江知妍还是愣住了。她思忖片刻，恍然：“那个小青梅，说你爱扮女装大佬，看来倒是真的。”
陈述句语气——程签暗叫不妙，江知妍话里的重点不是“女装大佬”，而是“小青梅”。按经验，她越表现得若无其事，就越可能是情绪暗涌，说不定手里的柠檬都已攥出汁来。
想到这儿，程签假装自嘲：“事情是这么个事情，等咱俩结婚后找个机会，我演新娘，你扮新郎。”
“谁说……跟你结……结什么婚了？!”，江知妍窘迫应道。
“咦，咱俩不是刚拍完百年好合照了吗？”程签故作惊讶，一脸无辜。
“……”，江知妍哭笑不得，程签顺杆爬得太也贼溜，刚才还说是相识百天，转眼就变成百年好合了!
“说实话，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阅读理解水平提高很快。”程签继续大言不惭。
江知妍面无表情。
*
三个月前，中医诊室。
江知妍在程签的病历本上写了段话，“该患者存在严重作风问题，对主治大夫实行语言骚扰，申请调换至风湿骨科男医生科室。”（2）
程签看完哈哈大笑，江知妍莫名其妙。
“你这显然是春秋笔法”，程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看，‘严重作风问题’其实是指‘用情特别专一’，‘语言骚扰’是指‘甜言蜜语’，‘调换医生科室’则是暗示‘换个地方约会’之意思。”
他的这番程氏春秋，可真让人大开眼界。
“那你喜欢我就是讨厌我之意思了？”江知妍忍不住揶揄。
“我喜欢你不分东南西北冬夏春秋。”程签言之凿凿，并拍胸口以示心诚。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江知妍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这句话按春秋笔法的解释就是，你从未见过，唉……，小江大夫，你别走啊……”程签一着急，也站了起来——可惜老寒腿不听使唤，只能无奈又坐回轮椅。
眼睁睁看着江知妍离开诊室，程签沮丧的捶打着轮椅，嘴里兀自念叨“我乃忠厚老实之人”云云。
＊
收回思绪，程签唇角都快翘到太阳穴了。
“你笑什么呢？”江知妍问。
“我想起咱俩第一次在医院见面，你给我看腿……”
江知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样子，估计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我裤子都脱了……”程签满是遗憾，“里边没穿该多好!”
“……”，江知妍对程签无耻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
浮云散，灯光照人来。
“你刚才说，异地也没关系。”程签像是复读机。
“嗯”。江知妍再次确认。
“你别放弃我。”程签继续复读。
“别闹”。江知妍说完立刻捂嘴，只见程签又缓缓抬手按住心口，“你……”。
“心口不痛”。程签一边坏笑，一边轻拥江知妍入怀，甜言蜜语：“大功告成，亲个嘴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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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耐侧路，好文耐慢更。～期待下卷更精彩～
（1）出自网络
（2）出自《老寒腿》文案
（3）金庸《鹿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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