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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源自《愿赌服输》
鉴于上次有人说我发的是假糖。
这一次我就不在玻璃渣外面套糖了。
亲爱的小天使们，准备吃刀片了吗？
Are you ready？
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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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可我怎么舍得不爱你？

男人走下战舰，鞋踏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突然，又转瞬即逝。
他善于控制自己。
包括感情。

不知道从哪个星系刮来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似血的火烧云蔓延在天际，那是它最后的壮丽。
中庭人所说的逢魔时刻。

这真是一个适合来祭奠的日子，对吧？
他想。

坑坑洼洼的星球表面，与男人的一贯作风相反。
他该是坐在王座上，端着美酒，抱着美人，在外敌前来时吻别自己的女人，又在血气中凯旋归来，将爱人拥入怀中的模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
死气沉沉。
无所眷恋。
乌木喉在战舰的监控室里。
实际上他并不认为以男人的警觉没有发现他。
但那个对着墓碑沉默的男人并没有揭穿他的迹象。
男人低下头，放下一束花。
百日菊。
他安静地蹲下，用手心摩挲这墓碑表面。
乌木喉知道那是谁的墓。
只要哪一天男人的通讯打不通，那么他们就可以驾驶战舰来这里，找到他。
他知道男人来祭奠什么人。
他看见男人眼底突然涌起剧烈的情愫，却在一瞬间又熄灭了。

男人走上战舰，向书房走去。
乌木喉沉默。
算了，这次的会议不太重要。
男人点燃一支烟，面前散乱着一堆战败者递上来的资料。
他认真地翻看着，低垂着眼睑。
他动作滞住，眯起眼睛看着手中的这一份文件夹。
过了许久才将口中的一口烟息缓缓吐出。
呛得他清了清嗓子。
烟雾弥漫在眼前。
他以前不抽烟。
如果他抽烟的话，那个人应该在接吻的时候会嫌弃他。
「我亲爱的盟主大人，不想跟我接吻就直说。」
也许，会这么说。
恍然间他觉得有人将权杖顶在他背上。
「去死吧，灭霸。」
熟悉的、被刻意压低导致带上了几分沙哑的，又一字一顿狠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模糊不清。
连带着后背上的感觉也模糊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假的。
他没有回头。
「Thanos」
他猛地起身回头，瞳孔蓦的缩小。
反手想用擅长的锁喉擒住对方，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烟雾蓦然消散。
抵在背上的权杖的幻觉与虚无缥缈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果然。
是假的。
他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带着三分泄气。
可惜。
是假的。
静默了很久，他才重新拿起那份档案。
「Asgard」
那是他的爱人生长的地方
文件开口的细线缠了许多圈，他慢条斯理地打开，过程像是隔了几个世纪。
第一份是托尔奥丁森。
他随意地将第一份文件放在一旁。
第二份是范达尔。
他皱了皱眉，又把它放在一旁。
第三份……
第四份……
……
他沉默了半晌。
他将手背覆上眼眸，他忘记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随手拿过一张纸，打开笔帽，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份档案。
「姓名：洛基奥丁森」
他紧绷的面部肌肉突然柔和下来，不自觉地想笑。

还记得那个时候叫了一声「洛娜」，下一秒一柄小刀就擦面而过。
叫完自己都不自觉地抖了抖。
太肉麻了。
可他不觉得恶心。
原因不过是看见了洛基为了解决诅咒转换成女体的样子。
大概中庭女人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面容沉静，温柔的不可思议。
与平日里的狠辣诡谲截然不同。
因而自己产生了调笑他的念头。
实际上，调笑洛基一直是灭霸的爱好之一。
他乐于看那人越发狠厉的模样，然后轻而易举地化解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暴戾行径。
但他们平日里都是冷静的。
只是热衷于给对方找麻烦而已。
心照不宣。
要是你被我坑死了，我就去找下家。
管杀不管埋，不外乎是。

男人又把烟叼进嘴里。
在纸上沙沙地写下关于他所知的洛基。

灭霸第一次见到洛基是在冰霜巨人的地盘，那个人也是。
彼时他们的周遭还有几具冰霜巨人的尸体，冰蓝色在尸体旁蔓延开来，他们安静地对视。
如同久别重逢的友人。
然后洛基的眼神开始游离，思索着如何回答灭霸的问题。
有时他游离的目光会和灭霸对上，然后再移开目光，如同落荒而逃。
他穿的一直是阿斯加德的服饰。
即使，他已经在星系中流浪百年。
他身上有金合欢的味道。
即使，他再也不能回去嗅一嗅他最爱的那棵金合欢树了。
他随身的权杖上刻着名字。
即使，那柄权杖根本比不上镶嵌着心灵宝石的那一柄。

「成大事者，果然该放弃感情。」
他们总是这样互相嘲讽与戒备。
嘲讽爱上对方的自己。
戒备自己深爱的对方。

男人突然拔出一把匕首，神经质地凑近了它。
他仿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洛基身上的金合欢的味道。
洛基流出的血的味道。

灭霸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爱着他的是你，得到他的是你，杀了他的是你，现在想着他的也是你。
愚不可及。

「我亲爱的盟主大人，赌一场？」
「赌什么？」
「你爱我。」
「那我赢了。」

洛基，原来你已经离开那么久了……
洛基，你该回来了……

灭霸开始制定入侵冥界的计划。
冥界是他的了。
可他不敢去找他。

好吧，洛基。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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