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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渣岚 打分:2 [2016-04-24 20:02:51]
从别的地方搬到的太太的更新→_→说真的太太喜欢更新不同步呢QAQ追个文要翻好多个网站QAQChapter19他们被迫燃烧灵魂去巩固桎梏着自身的囚笼,支撑起颤抖的身体用刀尖指向昔日的同学好友。他们质问一切的缘由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回答,七星的空缺被逐渐填补了,他们之中能留下的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一个。也可能甚至一个不剩。用面具斗蓬藏起身份与所有情绪的炼金术师将他们锁进封闭狭窄的竞技场,只有活着的人会被带出来,灌下各种治愈灵魂的药剂又丢回房间,灵魂在战斗中消耗殆尽的,躯体便送给生自黑暗的魔物充当饵食,让它们在看管囚徒们时更安份些,不至于因饥饿而将奄奄一息的七星候补者们吞下肚。千疮百孔的灵魂自我修复的速度缓慢得让人几近绝望,被野兽撕咬般的疼痛流窜在周身的每一处,却连哀号与挣扎的力气都无。像是破掉的布娃娃被抽走了填在里面的棉絮,轻薄的布制空壳干瘪下来。耳边有轻柔的话语声滑过,像是啜食灵魂的魔鬼温柔的蛊惑,每字每句都浸着恶毒的甜蜜。它说你该放下你那些多余的顾虑以及无用的善良了,与其在这种地方浪费掉你那难得的决斗者之魂,不如把它交给我。随你喜欢吧。吹雪听见自己的回答,像是揉碎了一团枯叶的嘶哑嗓音,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连维持着一呼一吸都已经耗尽了仅有的余力。——我现在,只想活着回去。疲累地阖上眼皮,指间拈着的卡片的触感消失了,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事物覆在了脸上,阴暗潮湿的影子遮蔽了思绪中所有的光。再睁开时,视野已经被滤成整片幽冷的青蓝,像是记忆中某位友人低温而静谧的眼瞳一般。***“手链本身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戴着它应该是有益无害的才对。”游戏下意识地往放在白色餐巾纸上的紫水晶银链上轻轻抚了抚,抬起眼,看见对面座位的丸藤亮苍绿的视线还粘在那条细细的链子上,神色不知该说是专注还是空白。“...嗯,亮君?”决斗王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亮眨动眼睛向后躲了下,“没什么。为什么说是有益无害?”他问,似乎还刻意表明了自己没有走神般引用刚才的对话中出现过的词语。“这颗紫水晶带着精灵的气息。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太搞得清楚。”游戏用指尖在晶石上点了下,然后顺着链子缓慢地平抹过去,“手链的部分应该是后来添加上去的吧。”听见其持有者淡然地表达肯定。决斗王深紫的眼睛眯成柔和的弧,“精灵界珠宝的加工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搞不好可能会发生危险。不过这件首饰就处理得很完美呢。”“这个式样的话,应该是加入了白魔法的成分。可以抵御一定的诅咒跟恶意,对灵魂有保护作用哟。”看见对方满眼是不解的疑惑,知道他这一范畴的认知实在贫乏,也难怪了。看不见精灵却与精灵界有交集的决斗者,实在是少数中的异类。“举例子来说,如果戴着它进行黑暗决斗的话,痛楚跟疲劳可以减到最低,灵魂的损伤反馈到身体上的伤害也会减轻,安全性提高了不少。”“或许,确实是这样没错。”决斗时没有留意太多,但现在总算后知后觉。恺撒心情复杂地抿起嘴唇。下午的黑暗决斗,那时候能感受到有因为卡组的减少而袭来的疲倦,有封闭的决斗空间包裹周身的压抑。但唯独没有他一开始最担心的,心脏处总是不合时宜地窜起的,疼痛。难怪吹雪当初这么执意地要把它塞过来,也不知是因为预见了什么,还是纯粹的防患于未然。恺撒默不作声地蹙起眉,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吹雪瞒着自己的事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多。饭饱饮足后悠闲地啜着玉米浓汤的城之内克也注意到卡组里的火箭战士兴冲冲地钻了出来,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通,大意是这种紫水晶在精灵界价码高得吓死人再加上那精致的手工跟有一定强度的白魔法灌入的话卖出个六位数不成问题。然后浓汤猝不防滑进了气管里,城之内抄起一张餐巾纸捂住嘴开始压抑地咳嗽一番。幸好他们挑了餐厅里较为安静的一个角落,也早过了晚餐时段的人流高峰期,没有吸引附近太多人投来的注意力。决斗王拖过桌上的玻璃杯帮他的同伴倒了些凉开水,推到他的手边。对方感激地接过,往嘴里倒的时候脑中充斥着诸如一条手链跟几倍月薪的等量代换,精神不集中导致又呛了一次。城之内挣扎着作出OK的手势表示你们别在意我继续聊吧,另一只手锤打着咳嗽得发疼的肺部,敲在胸骨上发出鼓声般的低沉声响。游戏几分无奈地露出苦笑,视线重新投在亮的脸上时发现对方又开始发呆了,漂亮的苍绿眼珠表面倒映着眼前反射着浅光的银链。然后亮伸出手,抓回了那条链子。摸索着要戴回到手腕上,眼睛看着的却是别的地方,于是手链的扣子总是扣不准。“需要帮忙吗?”“...嗯,谢谢。”有些尴尬地又把手伸过去,游戏对他笑了下,垂下眼开始不怎么熟练地摆弄那该死的扣子。不过说实话把它脱下来比戴回去还要费心思,丸藤亮想,刚才几乎把指甲磕出一个恼人的缺口,成心不让他摘是吧?手里动作着时游戏发现亮很有耐心地一声不吭,□之内也被那种镇定给传染了,三个人的眼睛好像都跑到了丸藤亮的右腕上。看来他不说话时除了走神也可能是心绪过于集中,游戏在心里愉快地轻笑了声,他不是没跟天性缄默的人打过交道,逐渐也摸清了对方的反应里或许藏着的心情。“不过亮君是怎么得到它的呢,真让人好奇。”决斗王确定自己用的是漫不经心的攀谈语气,不是让人生疑的套话的语气,希望不是。那只手腕似乎颤了一下,“是吹雪给的。”当然还有别的隐情,还是没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自己都有点云里雾里,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家伙此刻正在楼上的旅馆房间的床上舒服地睡大头觉。游戏这时恰好艰难地扣上了那链子收回了手,指尖刚才被夹了一下有点隐痛。他等了一阵,对方似乎不打算阐述得更详细了,也没有再追问。思忖了下却从口袋里掏出些什么。在那东西被放在眼睛下丸藤亮能够看清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狠狠地拍了一下。“之前吹雪君不小心掉了的卡片,帮我还给他吧。”武藤游戏笑得毫无心机,丸藤亮伸手去接时才发现对方在手指上似乎施加了阻碍的力度,“这就是吹雪君提到的‘幸-运-道-具’吗?”语速故意在某个词上放慢到一字一顿的程度,丸藤亮没有回答。也就是默认的意思。城之内克也撑起一边的腮,眉毛拧了起来。他的火箭战士在那张卡片掏出来的一瞬间就惊乍地尖叫了声然后缩到了他的身后,于是城之内撇了下嘴唇表示了对自家精灵胆小性格的鄙弃,无声地把它打发回卡组。“跟刚才的紫水晶不一样,它也拥有力量...而且十分强大,但同时也很危险,如果可能的话尽快丢掉它...丢得掉吗?”游戏看到对方的神色又开始空茫起来,跟在决斗场上眼神锋利的地狱帝王实在相差太远。但他粘在Darkness卡片上的视线与方才似乎有点区别,沉入了些晦暗的色调。“以前没法丢掉,现在的话,不知道。”丸藤亮回答说。“为什么你会认为它是危险的?”他问道,“虽然吹雪以前有过被里面的灵魂附身的经历,但现在那灵魂已经被驱走了。现在应该是...干净的,才对。”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从优介那里听说了十代将Darkness的勃勃野心粉碎彻底的末世之战的全过程,谁知道那山羊骷髅会不会还留在面具上阴魂不散。决斗王不无讶异地咦了一声,或许因为如此,手指的力度松懈了。一直被恺撒夹着往回抽的Darkness卡片滑出了他的指间。“被里面的灵魂...附身?”紫眸青年的嗓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变的闲适有一瞬间的崩解,但很快又巩固起来。“也对呢,黑暗道具上附着些什么确实很正常。”这确实是在自言自语了,游戏眨了眨眼睛,“如果可能的话,让吹雪君最好别再使用它。这个黑暗道具已经损坏了。”恺撒希望决斗王先生能够解释得更详细一些。“说是损坏...也不是很恰当,毕竟它的效用还在。应该说里面有了空缺?”游戏苦恼于斟酌字句,思考着的同时食指指尖顺着鼻梁往下滑,“一开始我也想不懂,不过既然你说里面原有的灵魂已经被驱走了,那么会留下空缺也不奇怪。而且缺口大得不可思议,可以想象得到这里面原本的灵魂力量有多么强。”是很强,大概是能够将世界重置的级别吧。落到了野心家手里会成为一个大麻烦,难为吹雪以前一直尽量忍着不用。丸藤亮在心里附和游戏的猜测,“有空缺的话,会怎么样。”“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它会强制性地利用使用者的灵魂力去填补这个空缺。相当于一种自我修复吧。”游戏将十指交叉着,撑在下巴下面。“原本这个填补的过程是很缓慢的,灵魂力量也能通过充足的休息来回复,所以对使用者的影响应该不大。”跟蓄电池的充电有几分类似。“但那是对于灵魂力量只进不出的情况,吹雪君一般不会光为了修复这个面具而把它戴上吧?像今天下午就利用它进行了决斗怪兽的实体化。如果是在精灵界什么的也还好,但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使用精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的灵魂力甚至是在精灵界的几百倍...咦,上千倍吗?”说明的末尾莫名地停顿了半秒,然后游戏对身旁的谁抛出了一个寻求确认的疑问。丸藤亮推测那是哪只决斗精灵在进行补充说明,并且想起了当初在精灵界与艾德将铠黑龙当成交通工具的经历。城之内克也深表诧异地啧啧两声。游戏严肃地抿直了嘴唇,“不止这些。”他再次为难地皱起眉,不知是否在挑选听起来不那么让人担忧的说明方式,“吹雪君的灵魂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实在不擅长拐弯抹角的决斗王觉得自己对现状的描述或许过于直白,因为靛青发色的少年似乎吓住了,屏住呼吸的同时眼神好像也冻起来了。“...虽然未至于无法修复的地步(否则他现在已经没命了),但是需要时间。”于是匆忙加上了一句,对方却未因此宽心太多。那位决斗者的灵魂空间很宽敞,但决斗者之魂却十分衰弱。他在短时间内服用过大量的灵魂药剂,所以产生了一定的药物依赖性,灵魂力的恢复速度很缓慢。一直站在武藤游戏身侧的沉默魔术师用公式化的语气对她的宿主如此阐述道。灵魂力削减到这种程度与其说是消耗过度不如说是带有损伤性的“磨蚀”,而且这种磨蚀并不是一次性造成的。游戏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的画面是一柄在坚硬的磨刀石上反复刮过的利剑,被磨钝了本该
[1楼] 网友:suchia [2016-04-30 22:36:04]
锋利的刃部,一点点消蚀着细长的剑身,最后只剩下零星的铁屑,掉落在地叮叮当当地跳了几下,被踩进泥里。然后白袍的女魔术师停顿一阵,凝神仔细思考数秒——如果以黑暗决斗对参与者会造成的伤害来计算的话,那位少年经历了至少半年不间断的黑暗决斗。她说,向来平缓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些许迟疑。无论如何,得出的结论实在显得夸张。在座能够听见精灵话语声的两位决斗者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抽了一口凉气,黑暗决斗的车轮战还是半年以上?这比起拷问更接近以折磨至死为初衷的酷刑,就算保住了小命估计也是半疯,而这还算是幸运的了。最终游戏还是选择了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对陷入了沉默的恺撒转述了塞琳缇严峻的“诊断结果”,但也只有结论部分,前面的那些他都不太敢说。而地狱帝王则是把嘴唇抿得更紧了,盯着手上的Darkness卡片像是要用视线在上面烧一个洞。“这只是我的推测,如果面具里面附着的灵魂还在的话,使用黑暗道具时需要的力量应该是由它支付的,所以对吹雪君的灵魂有一定的支撑作用。”“但是现在灵魂力的流向是颠倒的。”想象两个连通的水池,水压的差异会将水透过连接的管道泵往水位较低的一处。“修复跟使用同时进行,吹雪君的灵魂力经不起这么巨大的双重消耗。”按理说只要水位持平,水的流动就会停止。但是如果低压处的水被过快地舀起,高压处的水又补给不足。这种糟糕的入不敷出会持续到所有的水都被抽干为止。“那么把卡片销毁的话,不就好了?”城之内善意地提出建议,似乎是个可以杜绝后患的方案。丸藤亮刚要提出类似的意见,并且衷心希望这个补救措施不会来得太迟。只是他发现自己沉默了太久的嗓子似乎开不了声。游戏眼神放空了一阵,或许是陷入了冥思。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侧空无一人的地方,沉默魔术师所站之处。数秒后又知悉地点头,开始翻译。“不建议那么做。”话刚出口游戏发现自己直接照搬了塞琳缇惯有的学者式口吻,听着有些古怪。“因为不知道黑暗道具修复到了什么程度...它好像懂得认主人,所以我也没法鉴定得太仔细。”决斗王对丸藤亮歉意地苦笑。“那又怎么了吗。”地狱帝王暂时还未理清其中的逻辑。“吹雪君的灵魂现在虽然不足以填满这个面具的空缺,但在修复的过程中灵魂也不断地转移到了上面。只有在戴上面具...也就是使用它的时候,灵魂才算是完整的。如果只是转移了小部分倒问题不大。”说到这里决斗王忧虑地在Darkness面具卡片上扫了一眼,然后深紫色的视线凝在地狱帝王表情僵硬的脸上,“就怕吹雪君大部分的决斗者之魂已经转移过去了,这一点只有当事人才能判断。毕竟灵魂力太微弱的话连普通的决斗都难以维持。”“这样一来,如果作为大部分灵魂力的载体的黑暗道具遭到破坏的话。”青年的唇线扭曲得沉重,稍放慢了语速,声音轻得像落在尘埃上的羽毛。“吹雪君也会被毁掉的。”“——亮!不要动!”决斗王的话语还恍恍地响在脑中,半睡半醒中却听见谁急切的一声呼喝,混在窒息的嘶嘶声中。因此而彻底惊醒过来的丸藤亮自然是反射性地要扭头去看,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按住颈脖制止性地往反方向推,最先跳出来的印象是那只手冷得像冰,紧接着那阵阵古怪的嘶声就被从耳边扯离开来。“该死...好滑...”余光看到自己的床头有人,当然现在绝不是去回忆一大堆旅馆惊魂夜之类的灵异故事的恰当时机。对方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随即松开了按在他脖子上的力度转而腾出手去抓紧手上的某物。通体黑色的细长的生物,被旅馆房间的另一位住客攥在手中,像蛇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却完全没有反咬一口的打算,只是目标明确一心一意地朝丸藤亮的方向绷直身子,像是对猎物穷追不舍的猛兽般不断开合着竖满尖牙的下颚。恺撒看见吹雪镶在黑金面具上的红宝石荧荧地亮着凶恶的光,手上一用力那蛇形的怪物就被凭空燃起的暗紫色魔炎焚烧殆尽,手掌心沾了黑色的污渍。暂时未理清思路的地狱帝王三分茫然三分愕然地想要在床上撑起身。“别动。”还未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对方沉下声的低喝就阻止了他接下来可能的所有举动。然后吹雪非常干脆地掀开了盖在丸藤亮身上的被子。丸藤亮顿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被冷的或者被吓的,两者兼有之。因为他见到了一条与刚刚所见明显属于同一物种的古怪生物在他没有发觉的前提下悄悄钻进了他的被窝,刚窜到侧腹的附近。吹雪咬着牙将黑色的生物揪了起来像是抓住一只在沙地上四处乱爬的螃蟹,虽然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实际上比螃蟹的两只螯要危险得多。然后又是呼地腾起一团火,紫色的光只亮起了大约两次眨眼的时间,还不够丸藤亮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这阵没头没脑的慌乱过去之后,缺乏光亮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静默维持了大约三秒,丸藤亮探身够到了床头的台灯开关,拧开来又将光线调暗一些,不至于刺眼的程度。抬起孔雀绿的眼睛看见褐发的少年将沾了黑色污渍的手心摊在眼前若有所思地盯着看,面具遮不到的嘴唇扭成嫌恶的曲线。亮觉得吹雪看起来像是个双手染血的杀人现行犯,配上那付冷酷的面具更是惊悚感成倍上翻。在被这种古怪的联想充斥头脑时,视线无意识地追逐着吹雪伸手从床头柜上的面巾纸中抽了一张并且聊胜于无地要擦净掌心的动作,看来这些面巾纸除了用来擦口水渍以外还能发挥别的用途...真是一句没头没脑的无聊玩笑。丸藤亮想自己大概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要不就是被这一连串的麻烦事搅和得有点错乱了,他的思考混乱状态已经维持多久了?整个晚上?“早上赶跑了那两只没想到还会纠缠不清。幸好我没睡着。”吹雪边说边下意识地用指甲划着污渍没擦干净的部分,还站在台灯旁没有挪动,大概是打算说完以后到盥洗室再好好洗手,“只是负责施行诅咒的低级魔物而已...没搞错的话是跟誓约捆绑的诅咒,一般有三只,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大概是猜到对方会问,于是先开始说明起来。违约者会被咬断喉咙,无法说出轻率的诳言;啄下眼睛,无法看见世界的真实;以及挖出心脏,无法滋生不忠的心思。诗句般的说明词异常流利地从吹雪口中吐出,“多半是封口用的誓约啦。对泄密者自身是誓约的惩罚,很难躲掉。但对听到秘密的人而言只是单纯的诅咒而已,所以只要把这三只消灭的话,就不会有麻烦了...或许是你的对手当时不小心说错话了也说不定。”不是关切的询问——尽管那实际上意义不大,虽然对方如果一惊一乍的话丸藤亮也会不知该如何去应对,但他确定自己没有期待过吹雪现在这样温凉得事不关己的语气,比凉开水还缺乏人情味。亮无端地对这语气感到烦躁,说不上是什么原因,然后他发现自己很想把吹雪脸上那付碍眼的面具给扒下来。“你对这些倒是很熟悉。”他说。话刚出口丸藤亮察觉出自己的口吻中居然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敌意。自己先懊恼起来,下意识要澄清些什么,还没把说辞理顺,吹雪却先轻笑出声,跟昔日的Darkness吹雪压抑的低笑声很接近。“Darkness遗留下来的记忆而已。”Darkness是一切的祸端。“吹雪,把那付面具摘了吧。”丸藤亮觉得自己再多憋一秒都会逼得他心绞痛发作。“...”“它跟你的睡衣不搭调。”真正不搭调的是现在粘滞的气氛跟以上不合时的话锋一转才对。天上院吹雪也抓不准他的友人是不是难得地跟他开玩笑,不过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但还是伸手摘下了面具,异样的抽离感让他下意识退了两步,顺利跌坐在身后的床上。“怎么了。”“唔,没事,有点头晕。”撑起一个略显得惨淡的笑,反射性抬手想要揉下眉心却看到自己掌心还很脏,眼角抽搐了下又将手垂下来,心不在焉地用指尖蹭着重新变回卡片的Darkness面具的边角。“你最近使用这付面具的次数增加了。”你是真不知道那是一把双刃剑?“...事态紧急嘛,也没办法。既然Darkness已经从上面消失了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才对。”说来也怪,以前除下面具之后总能感觉到从黑暗的桎梏中挣脱的释然,毕竟那时还有个不怀好意的灵魂对他身体的控制权虎视眈眈,现在怎么反而是离了面具就像被抽走了脊骨一样,整个人的精神都撑不起来?吹雪从没听说过使用黑暗道具也有上瘾一说。“小亮是在关心我?”把满腹的疑惑先推到一边,暴雪王子熟练地堆起满目笑意。琥珀色的眼瞳映照出一旁台灯的暖光,刻意堆出的笑被滤去了平日让人舒心的明亮色调,裹在昏黄的光线之中像是被玻璃罩包裹起来的黯淡的微火。好像下一秒就会灯尽油枯,湮灭在黑暗里。丸藤亮感觉心里的某种称不上愉快的情绪像是被大力摇晃过的香槟,随时会顶开软木塞狗血喷头般地浇满一地,当然那绝不会带着喜庆的酒香味。担心你,我还少担心过你吗。你原本就是个让人完全放不下心的笨蛋,就连任性起来的艾德也比你好照顾得多。马上把那种粉饰太平的笑容给我——刚才的使者先生说是作为冒昧前来打扰的赔礼让我们笑纳什么的。据说紫水晶可以转运呢,反正也不碍事就一直戴着吧。你说能有什么,就是我唯一的幸~运~道具嘛。是谎言。他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早该戳穿这些的。那种笑容,还有解释,你到底想要说谎到什么时候?这个式样的话,应该是加入了白魔法的成分。可以抵御一定的诅咒跟恶意,对灵魂有保护作用哟。这个黑暗道具已经损坏了。如果是在精灵界什么的也还好,但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使用精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的灵魂力甚至是在精灵界的几百倍现在灵魂力的流向是颠倒的也就是说使用它的时候灵魂才算是完整的毕竟灵魂力太微弱的话连普通的决斗都难以维持。心脏没有窜起疼痛。却像是蓄满了水的池子凿开一个洞,静谧且迅速地漏走了其中所有的内容物。天上院吹雪坐在他对面的床上,难得安静得像尊安分守己的石雕,而嘴角的笑正一点点风化成纷扬尘沙。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或者不是。如果你在黑暗里面,那么我也到里面去,一定会把你带回来。吹雪,我不在黑暗里面。吹雪君也会被毁掉的。但是你在。“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吹雪。”嗓音晦暗得甚至带上了恳求的味道。地狱帝王强迫自己继续目视前方,坦诚地对上挚友的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针刺的冷意攫住了他的感官,并非纯粹因为周遭空气的寒冷。“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到精灵界去吗。”—Part 2 —End
[投诉]
[2楼] 网友:suchia [2016-04-30 22:36:59]
幫樓上的補完......雖然我認為這個坑已經被棄了.
[3楼] 网友:渣岚 [2016-05-01 23:05:25]
一月在太太别的坑里太太说她在重写,写了五万字,大概已经有生之年惹QAQ
[4楼] 网友:渣岚 [2016-05-01 23: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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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渣岚 打分:2 [2016-04-24 20:02:51]
从别的地方搬到的太太的更新→_→说真的太太喜欢更新不同步呢QAQ追个文要翻好多个网站QAQ
Chapter19
他们被迫燃烧灵魂去巩固桎梏着自身的囚笼,支撑起颤抖的身体用刀尖指向昔日的同学好友。他们质问一切的缘由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回答,七星的空缺被逐渐填补了,他们之中能留下的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一个。也可能甚至一个不剩。
用面具斗蓬藏起身份与所有情绪的炼金术师将他们锁进封闭狭窄的竞技场,只有活着的人会被带出来,灌下各种治愈灵魂的药剂又丢回房间,灵魂在战斗中消耗殆尽的,躯体便送给生自黑暗的魔物充当饵食,让它们在看管囚徒们时更安份些,不至于因饥饿而将奄奄一息的七星候补者们吞下肚。
千疮百孔的灵魂自我修复的速度缓慢得让人几近绝望,被野兽撕咬般的疼痛流窜在周身的每一处,却连哀号与挣扎的力气都无。像是破掉的布娃娃被抽走了填在里面的棉絮,轻薄的布制空壳干瘪下来。
耳边有轻柔的话语声滑过,像是啜食灵魂的魔鬼温柔的蛊惑,每字每句都浸着恶毒的甜蜜。它说你该放下你那些多余的顾虑以及无用的善良了,与其在这种地方浪费掉你那难得的决斗者之魂,不如把它交给我。
随你喜欢吧。吹雪听见自己的回答,像是揉碎了一团枯叶的嘶哑嗓音,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连维持着一呼一吸都已经耗尽了仅有的余力。
——我现在,只想活着回去。
疲累地阖上眼皮,指间拈着的卡片的触感消失了,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事物覆在了脸上,阴暗潮湿的影子遮蔽了思绪中所有的光。再睁开时,视野已经被滤成整片幽冷的青蓝,像是记忆中某位友人低温而静谧的眼瞳一般。
***
“手链本身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戴着它应该是有益无害的才对。”游戏下意识地往放在白色餐巾纸上的紫水晶银链上轻轻抚了抚,抬起眼,看见对面座位的丸藤亮苍绿的视线还粘在那条细细的链子上,神色不知该说是专注还是空白。
“...嗯,亮君?”决斗王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亮眨动眼睛向后躲了下,“没什么。为什么说是有益无害?”他问,似乎还刻意表明了自己没有走神般引用刚才的对话中出现过的词语。
“这颗紫水晶带着精灵的气息。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太搞得清楚。”游戏用指尖在晶石上点了下,然后顺着链子缓慢地平抹过去,“手链的部分应该是后来添加上去的吧。”听见其持有者淡然地表达肯定。决斗王深紫的眼睛眯成柔和的弧,“精灵界珠宝的加工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搞不好可能会发生危险。不过这件首饰就处理得很完美呢。”
“这个式样的话,应该是加入了白魔法的成分。可以抵御一定的诅咒跟恶意,对灵魂有保护作用哟。”看见对方满眼是不解的疑惑,知道他这一范畴的认知实在贫乏,也难怪了。看不见精灵却与精灵界有交集的决斗者,实在是少数中的异类。“举例子来说,如果戴着它进行黑暗决斗的话,痛楚跟疲劳可以减到最低,灵魂的损伤反馈到身体上的伤害也会减轻,安全性提高了不少。”
“或许,确实是这样没错。”决斗时没有留意太多,但现在总算后知后觉。恺撒心情复杂地抿起嘴唇。下午的黑暗决斗,那时候能感受到有因为卡组的减少而袭来的疲倦,有封闭的决斗空间包裹周身的压抑。
但唯独没有他一开始最担心的,心脏处总是不合时宜地窜起的,疼痛。
难怪吹雪当初这么执意地要把它塞过来,也不知是因为预见了什么,还是纯粹的防患于未然。恺撒默不作声地蹙起眉,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吹雪瞒着自己的事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饭饱饮足后悠闲地啜着玉米浓汤的城之内克也注意到卡组里的火箭战士兴冲冲地钻了出来,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通,大意是这种紫水晶在精灵界价码高得吓死人再加上那精致的手工跟有一定强度的白魔法灌入的话卖出个六位数不成问题。
然后浓汤猝不防滑进了气管里,城之内抄起一张餐巾纸捂住嘴开始压抑地咳嗽一番。幸好他们挑了餐厅里较为安静的一个角落,也早过了晚餐时段的人流高峰期,没有吸引附近太多人投来的注意力。
决斗王拖过桌上的玻璃杯帮他的同伴倒了些凉开水,推到他的手边。对方感激地接过,往嘴里倒的时候脑中充斥着诸如一条手链跟几倍月薪的等量代换,精神不集中导致又呛了一次。
城之内挣扎着作出OK的手势表示你们别在意我继续聊吧,另一只手锤打着咳嗽得发疼的肺部,敲在胸骨上发出鼓声般的低沉声响。游戏几分无奈地露出苦笑,视线重新投在亮的脸上时发现对方又开始发呆了,漂亮的苍绿眼珠表面倒映着眼前反射着浅光的银链。
然后亮伸出手,抓回了那条链子。摸索着要戴回到手腕上,眼睛看着的却是别的地方,于是手链的扣子总是扣不准。
“需要帮忙吗?”
“...嗯,谢谢。”有些尴尬地又把手伸过去,游戏对他笑了下,垂下眼开始不怎么熟练地摆弄那该死的扣子。
不过说实话把它脱下来比戴回去还要费心思,丸藤亮想,刚才几乎把指甲磕出一个恼人的缺口,成心不让他摘是吧?
手里动作着时游戏发现亮很有耐心地一声不吭,□之内也被那种镇定给传染了,三个人的眼睛好像都跑到了丸藤亮的右腕上。看来他不说话时除了走神也可能是心绪过于集中,游戏在心里愉快地轻笑了声,他不是没跟天性缄默的人打过交道,逐渐也摸清了对方的反应里或许藏着的心情。
“不过亮君是怎么得到它的呢,真让人好奇。”决斗王确定自己用的是漫不经心的攀谈语气,不是让人生疑的套话的语气,希望不是。
那只手腕似乎颤了一下,“是吹雪给的。”
当然还有别的隐情,还是没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自己都有点云里雾里,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家伙此刻正在楼上的旅馆房间的床上舒服地睡大头觉。
游戏这时恰好艰难地扣上了那链子收回了手,指尖刚才被夹了一下有点隐痛。他等了一阵,对方似乎不打算阐述得更详细了,也没有再追问。思忖了下却从口袋里掏出些什么。在那东西被放在眼睛下丸藤亮能够看清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狠狠地拍了一下。
“之前吹雪君不小心掉了的卡片,帮我还给他吧。”武藤游戏笑得毫无心机,丸藤亮伸手去接时才发现对方在手指上似乎施加了阻碍的力度,“这就是吹雪君提到的‘幸-运-道-具’吗?”
语速故意在某个词上放慢到一字一顿的程度,丸藤亮没有回答。也就是默认的意思。
城之内克也撑起一边的腮,眉毛拧了起来。他的火箭战士在那张卡片掏出来的一瞬间就惊乍地尖叫了声然后缩到了他的身后,于是城之内撇了下嘴唇表示了对自家精灵胆小性格的鄙弃,无声地把它打发回卡组。
“跟刚才的紫水晶不一样,它也拥有力量...而且十分强大,但同时也很危险,如果可能的话尽快丢掉它...丢得掉吗?”游戏看到对方的神色又开始空茫起来,跟在决斗场上眼神锋利的地狱帝王实在相差太远。但他粘在Darkness卡片上的视线与方才似乎有点区别,沉入了些晦暗的色调。
“以前没法丢掉,现在的话,不知道。”丸藤亮回答说。“为什么你会认为它是危险的?”他问道,“虽然吹雪以前有过被里面的灵魂附身的经历,但现在那灵魂已经被驱走了。现在应该是...干净的,才对。”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从优介那里听说了十代将Darkness的勃勃野心粉碎彻底的末世之战的全过程,谁知道那山羊骷髅会不会还留在面具上阴魂不散。
决斗王不无讶异地咦了一声,或许因为如此,手指的力度松懈了。一直被恺撒夹着往回抽的Darkness卡片滑出了他的指间。“被里面的灵魂...附身?”
紫眸青年的嗓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变的闲适有一瞬间的崩解,但很快又巩固起来。
“也对呢,黑暗道具上附着些什么确实很正常。”这确实是在自言自语了,游戏眨了眨眼睛,“如果可能的话,让吹雪君最好别再使用它。这个黑暗道具已经损坏了。”
恺撒希望决斗王先生能够解释得更详细一些。
“说是损坏...也不是很恰当,毕竟它的效用还在。应该说里面有了空缺?”游戏苦恼于斟酌字句,思考着的同时食指指尖顺着鼻梁往下滑,“一开始我也想不懂,不过既然你说里面原有的灵魂已经被驱走了,那么会留下空缺也不奇怪。而且缺口大得不可思议,可以想象得到这里面原本的灵魂力量有多么强。”
是很强,大概是能够将世界重置的级别吧。落到了野心家手里会成为一个大麻烦,难为吹雪以前一直尽量忍着不用。丸藤亮在心里附和游戏的猜测,“有空缺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它会强制性地利用使用者的灵魂力去填补这个空缺。相当于一种自我修复吧。”游戏将十指交叉着,撑在下巴下面。“原本这个填补的过程是很缓慢的,灵魂力量也能通过充足的休息来回复,所以对使用者的影响应该不大。”跟蓄电池的充电有几分类似。
“但那是对于灵魂力量只进不出的情况,吹雪君一般不会光为了修复这个面具而把它戴上吧?像今天下午就利用它进行了决斗怪兽的实体化。如果是在精灵界什么的也还好,但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使用精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的灵魂力甚至是在精灵界的几百倍...咦,上千倍吗?”说明的末尾莫名地停顿了半秒,然后游戏对身旁的谁抛出了一个寻求确认的疑问。丸藤亮推测那是哪只决斗精灵在进行补充说明,并且想起了当初在精灵界与艾德将铠黑龙当成交通工具的经历。
城之内克也深表诧异地啧啧两声。
游戏严肃地抿直了嘴唇,“不止这些。”他再次为难地皱起眉,不知是否在挑选听起来不那么让人担忧的说明方式,“吹雪君的灵魂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实在不擅长拐弯抹角的决斗王觉得自己对现状的描述或许过于直白,因为靛青发色的少年似乎吓住了,屏住呼吸的同时眼神好像也冻起来了。“...虽然未至于无法修复的地步(否则他现在已经没命了),但是需要时间。”于是匆忙加上了一句,对方却未因此宽心太多。
那位决斗者的灵魂空间很宽敞,但决斗者之魂却十分衰弱。他在短时间内服用过大量的灵魂药剂,所以产生了一定的药物依赖性,灵魂力的恢复速度很缓慢。一直站在武藤游戏身侧的沉默魔术师用公式化的语气对她的宿主如此阐述道。灵魂力削减到这种程度与其说是消耗过度不如说是带有损伤性的“磨蚀”,而且这种磨蚀并不是一次性造成的。
游戏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的画面是一柄在坚硬的磨刀石上反复刮过的利剑,被磨钝了本该
[1楼] 网友:suchia [2016-04-30 22:36:04]
锋利的刃部,一点点消蚀着细长的剑身,最后只剩下零星的铁屑,掉落在地叮叮当当地跳了几下,被踩进泥里。
然后白袍的女魔术师停顿一阵,凝神仔细思考数秒——如果以黑暗决斗对参与者会造成的伤害来计算的话,那位少年经历了至少半年不间断的黑暗决斗。她说,向来平缓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些许迟疑。无论如何,得出的结论实在显得夸张。
在座能够听见精灵话语声的两位决斗者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抽了一口凉气,黑暗决斗的车轮战还是半年以上?这比起拷问更接近以折磨至死为初衷的酷刑,就算保住了小命估计也是半疯,而这还算是幸运的了。
最终游戏还是选择了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对陷入了沉默的恺撒转述了塞琳缇严峻的“诊断结果”,但也只有结论部分,前面的那些他都不太敢说。而地狱帝王则是把嘴唇抿得更紧了,盯着手上的Darkness卡片像是要用视线在上面烧一个洞。
“这只是我的推测,如果面具里面附着的灵魂还在的话,使用黑暗道具时需要的力量应该是由它支付的,所以对吹雪君的灵魂有一定的支撑作用。”
“但是现在灵魂力的流向是颠倒的。”想象两个连通的水池,水压的差异会将水透过连接的管道泵往水位较低的一处。“修复跟使用同时进行,吹雪君的灵魂力经不起这么巨大的双重消耗。”按理说只要水位持平,水的流动就会停止。但是如果低压处的水被过快地舀起,高压处的水又补给不足。这种糟糕的入不敷出会持续到所有的水都被抽干为止。
“那么把卡片销毁的话,不就好了?”城之内善意地提出建议,似乎是个可以杜绝后患的方案。丸藤亮刚要提出类似的意见,并且衷心希望这个补救措施不会来得太迟。只是他发现自己沉默了太久的嗓子似乎开不了声。
游戏眼神放空了一阵,或许是陷入了冥思。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侧空无一人的地方,沉默魔术师所站之处。数秒后又知悉地点头,开始翻译。“不建议那么做。”话刚出口游戏发现自己直接照搬了塞琳缇惯有的学者式口吻,听着有些古怪。“因为不知道黑暗道具修复到了什么程度...它好像懂得认主人,所以我也没法鉴定得太仔细。”决斗王对丸藤亮歉意地苦笑。
“那又怎么了吗。”地狱帝王暂时还未理清其中的逻辑。
“吹雪君的灵魂现在虽然不足以填满这个面具的空缺,但在修复的过程中灵魂也不断地转移到了上面。只有在戴上面具...也就是使用它的时候,灵魂才算是完整的。如果只是转移了小部分倒问题不大。”说到这里决斗王忧虑地在Darkness面具卡片上扫了一眼,然后深紫色的视线凝在地狱帝王表情僵硬的脸上,“就怕吹雪君大部分的决斗者之魂已经转移过去了,这一点只有当事人才能判断。毕竟灵魂力太微弱的话连普通的决斗都难以维持。”
“这样一来,如果作为大部分灵魂力的载体的黑暗道具遭到破坏的话。”青年的唇线扭曲得沉重,稍放慢了语速,声音轻得像落在尘埃上的羽毛。
“吹雪君也会被毁掉的。”
“——亮!不要动!”
决斗王的话语还恍恍地响在脑中,半睡半醒中却听见谁急切的一声呼喝,混在窒息的嘶嘶声中。
因此而彻底惊醒过来的丸藤亮自然是反射性地要扭头去看,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按住颈脖制止性地往反方向推,最先跳出来的印象是那只手冷得像冰,紧接着那阵阵古怪的嘶声就被从耳边扯离开来。
“该死...好滑...”
余光看到自己的床头有人,当然现在绝不是去回忆一大堆旅馆惊魂夜之类的灵异故事的恰当时机。对方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随即松开了按在他脖子上的力度转而腾出手去抓紧手上的某物。
通体黑色的细长的生物,被旅馆房间的另一位住客攥在手中,像蛇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却完全没有反咬一口的打算,只是目标明确一心一意地朝丸藤亮的方向绷直身子,像是对猎物穷追不舍的猛兽般不断开合着竖满尖牙的下颚。
恺撒看见吹雪镶在黑金面具上的红宝石荧荧地亮着凶恶的光,手上一用力那蛇形的怪物就被凭空燃起的暗紫色魔炎焚烧殆尽,手掌心沾了黑色的污渍。
暂时未理清思路的地狱帝王三分茫然三分愕然地想要在床上撑起身。
“别动。”
还未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对方沉下声的低喝就阻止了他接下来可能的所有举动。然后吹雪非常干脆地掀开了盖在丸藤亮身上的被子。
丸藤亮顿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被冷的或者被吓的,两者兼有之。
因为他见到了一条与刚刚所见明显属于同一物种的古怪生物在他没有发觉的前提下悄悄钻进了他的被窝,刚窜到侧腹的附近。
吹雪咬着牙将黑色的生物揪了起来像是抓住一只在沙地上四处乱爬的螃蟹,虽然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实际上比螃蟹的两只螯要危险得多。然后又是呼地腾起一团火,紫色的光只亮起了大约两次眨眼的时间,还不够丸藤亮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阵没头没脑的慌乱过去之后,缺乏光亮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静默维持了大约三秒,丸藤亮探身够到了床头的台灯开关,拧开来又将光线调暗一些,不至于刺眼的程度。抬起孔雀绿的眼睛看见褐发的少年将沾了黑色污渍的手心摊在眼前若有所思地盯着看,面具遮不到的嘴唇扭成嫌恶的曲线。亮觉得吹雪看起来像是个双手染血的杀人现行犯,配上那付冷酷的面具更是惊悚感成倍上翻。
在被这种古怪的联想充斥头脑时,视线无意识地追逐着吹雪伸手从床头柜上的面巾纸中抽了一张并且聊胜于无地要擦净掌心的动作,看来这些面巾纸除了用来擦口水渍以外还能发挥别的用途...真是一句没头没脑的无聊玩笑。
丸藤亮想自己大概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要不就是被这一连串的麻烦事搅和得有点错乱了,他的思考混乱状态已经维持多久了?整个晚上?
“早上赶跑了那两只没想到还会纠缠不清。幸好我没睡着。”吹雪边说边下意识地用指甲划着污渍没擦干净的部分,还站在台灯旁没有挪动,大概是打算说完以后到盥洗室再好好洗手,“只是负责施行诅咒的低级魔物而已...没搞错的话是跟誓约捆绑的诅咒,一般有三只,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大概是猜到对方会问,于是先开始说明起来。
违约者会被咬断喉咙,无法说出轻率的诳言;啄下眼睛,无法看见世界的真实;以及挖出心脏,无法滋生不忠的心思。诗句般的说明词异常流利地从吹雪口中吐出,“多半是封口用的誓约啦。对泄密者自身是誓约的惩罚,很难躲掉。但对听到秘密的人而言只是单纯的诅咒而已,所以只要把这三只消灭的话,就不会有麻烦了...或许是你的对手当时不小心说错话了也说不定。”
不是关切的询问——尽管那实际上意义不大,虽然对方如果一惊一乍的话丸藤亮也会不知该如何去应对,但他确定自己没有期待过吹雪现在这样温凉得事不关己的语气,比凉开水还缺乏人情味。亮无端地对这语气感到烦躁,说不上是什么原因,然后他发现自己很想把吹雪脸上那付碍眼的面具给扒下来。
“你对这些倒是很熟悉。”他说。
话刚出口丸藤亮察觉出自己的口吻中居然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敌意。自己先懊恼起来,下意识要澄清些什么,还没把说辞理顺,吹雪却先轻笑出声,跟昔日的Darkness吹雪压抑的低笑声很接近。“Darkness遗留下来的记忆而已。”
Darkness是一切的祸端。
“吹雪,把那付面具摘了吧。”丸藤亮觉得自己再多憋一秒都会逼得他心绞痛发作。
“...”
“它跟你的睡衣不搭调。”
真正不搭调的是现在粘滞的气氛跟以上不合时的话锋一转才对。天上院吹雪也抓不准他的友人是不是难得地跟他开玩笑,不过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但还是伸手摘下了面具,异样的抽离感让他下意识退了两步,顺利跌坐在身后的床上。
“怎么了。”
“唔,没事,有点头晕。”撑起一个略显得惨淡的笑,反射性抬手想要揉下眉心却看到自己掌心还很脏,眼角抽搐了下又将手垂下来,心不在焉地用指尖蹭着重新变回卡片的Darkness面具的边角。
“你最近使用这付面具的次数增加了。”你是真不知道那是一把双刃剑?
“...事态紧急嘛,也没办法。既然Darkness已经从上面消失了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才对。”说来也怪,以前除下面具之后总能感觉到从黑暗的桎梏中挣脱的释然,毕竟那时还有个不怀好意的灵魂对他身体的控制权虎视眈眈,现在怎么反而是离了面具就像被抽走了脊骨一样,整个人的精神都撑不起来?吹雪从没听说过使用黑暗道具也有上瘾一说。
“小亮是在关心我?”把满腹的疑惑先推到一边,暴雪王子熟练地堆起满目笑意。
琥珀色的眼瞳映照出一旁台灯的暖光,刻意堆出的笑被滤去了平日让人舒心的明亮色调,裹在昏黄的光线之中像是被玻璃罩包裹起来的黯淡的微火。
好像下一秒就会灯尽油枯,湮灭在黑暗里。
丸藤亮感觉心里的某种称不上愉快的情绪像是被大力摇晃过的香槟,随时会顶开软木塞狗血喷头般地浇满一地,当然那绝不会带着喜庆的酒香味。
担心你,我还少担心过你吗。你原本就是个让人完全放不下心的笨蛋,就连任性起来的艾德也比你好照顾得多。马上把那种粉饰太平的笑容给我——
刚才的使者先生说是作为冒昧前来打扰的赔礼让我们笑纳什么的。
据说紫水晶可以转运呢,反正也不碍事就一直戴着吧。
你说能有什么,就是我唯一的幸~运~道具嘛。
是谎言。他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早该戳穿这些的。那种笑容,还有解释,你到底想要说谎到什么时候?
这个式样的话,应该是加入了白魔法的成分。可以抵御一定的诅咒跟恶意,对灵魂有保护作用哟。这个黑暗道具已经损坏了。如果是在精灵界什么的也还好,但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使用精灵的力量需要消耗的灵魂力甚至是在精灵界的几百倍现在灵魂力的流向是颠倒的也就是说使用它的时候灵魂才算是完整的毕竟灵魂力太微弱的话连普通的决斗都难以维持。
心脏没有窜起疼痛。却像是蓄满了水的池子凿开一个洞,静谧且迅速地漏走了其中所有的内容物。天上院吹雪坐在他对面的床上,难得安静得像尊安分守己的石雕,而嘴角的笑正一点点风化成纷扬尘沙。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或者不是。
如果你在黑暗里面,那么我也到里面去,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吹雪,我不在黑暗里面。
吹雪君也会被毁掉的。
但是你在。
“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吹雪。”嗓音晦暗得甚至带上了恳求的味道。地狱帝王强迫自己继续目视前方,坦诚地对上挚友的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针刺的冷意攫住了他的感官,并非纯粹因为周遭空气的寒冷。
“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到精灵界去吗。”
—Part 2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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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网友:suchia [2016-04-30 22:36:59]
幫樓上的補完......雖然我認為這個坑已經被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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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网友:渣岚 [2016-05-01 23:05:25]
一月在太太别的坑里太太说她在重写,写了五万字,大概已经有生之年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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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网友:渣岚 [2016-05-01 23:05:48]
一月在太太别的坑里太太说她在重写,写了五万字,大概已经有生之年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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