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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长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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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侍女,我关上门转进浴室。浴室里的浴桶蛮大的,我一个人在里面游泳都绰绰有余。现在那个桶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水蒸气已经蕴满了整间浴室,浴桶里还有一个小盘子,里面贴心地放了各种香料。
我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浴室的门,脱掉了我身上满是汗臭味的衣服,抬脚跨进了浴桶,慢慢地坐了下去。
至此,我有点无奈。即使师父已经明确的告诉过我这是我个人的房间,我也总是轻手轻脚的,唯恐碰坏了什么东西。我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会有一个人突然从侧边冲出来,指责我鸠占鹊巢,勒令我滚出这里。
我小心地捻起一点在我面前的香料。那个香料看上去像是某种植物的茎,是朱砂的颜色,闻起来香味却像玫瑰花。我试着往水里放了一些,那些香料却奇异地融化了,将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当晚我失眠了。
倒不是环境不好,祭司院的生活环境据说可以与法老的王宫相提并论。虽然我也没去过王宫,但是既然有人这样形容,那说祭司院的生活是全埃及最高水准之一也不为过;我睡不好只是因为身子下面没有稻草刺挠我,我睡不踏实。
没办法,天生命贱——至少我当时这样认为。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了。祭祀们又在做各种各样的祈祷与赞颂,声音从每个殿内传来,此起彼伏,达到了一种十分神圣的效果。偶尔有侍女和警卫队经过我房间的窗前,他们或嬉笑打闹或严肃交谈,无意间向我展示了祭司院特有的生机与活力。
我不敢四处走动,起来洗漱完毕后,便迷茫紧张地坐在我的床边。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昨天带我回房间的侍女来敲我的门,传话说长老叫我到正殿去。
我有些忐忑,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着侍女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我们沿着昨天的路走回正殿。
清晨的正殿一改昨晚的阴冷,侍女早早点上了熏香,几个白袍上绣着金丝的人站在大殿中央,正争论着什么,比若撑着头坐在最高位,面色不善。
我握紧了拳头。
那几个人见我来了,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然后一齐抬头望向比若。比若也放下了手,看向门口的我。
我上前行礼:“师父。”
那几个人里立刻就有人轻蔑地嗤笑。
我又转向他们,半猜着开口叫道:“长老。”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白胡子老者还算和蔼地冲我点头回礼,其他人却当做没听见。
我行礼完了就想退到一旁。几位长老却不愿意放过我,那个最高的青年男人指着我冲比若鬼叫道:“大人,您就收这样一个乞儿做徒弟?他去年还在我们圣殿门前捡垃圾!”
比若眉头拧起,面现怒色:“什么时候我收徒弟需要问过你们了?”
那人脸红脖子粗:“您这是在给祭司院,给众神丢脸!”
比若抄起手边的狮身人面像就朝他砸去。狮身人面像是纯金的,重量可观,砸在那人的胸膛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我只能惶恐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纳允在祭司院的生活在我这里是空的……容我好好想想。
捏吗的,行行好吧WIFI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