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歇斯

39、038 小腐男

　　寒假过去，春天到来，一想到春天，自自然然就会想到了……
　　“春眠不觉晓。”罗泣感叹地说。
　　对！就是春季篮球……啥？李歌脸上万分震惊：“你们学校篮球赛不在春天办吗？”
　　罗泣眨巴着眼睛，疑惑地歪了歪头：“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可让李歌更震惊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怎么就不能不知道呢？罗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疑惑更深：“我又不打篮球，为什么要知道？”
　　李歌震惊三连，“你……不会打篮球？”见罗泣点了点头，他又倒吸一口气，“你长一米八五你不会打篮球？”
　　“长得高就一定要会打篮球吗？”罗泣鄙视着他，“你这叫角色定型！”
　　“长得高不一定要会打，可是长得高的地方混混怎么可以不会打篮球！”李歌惋惜地摇摇头，“白长这么高了。”
　　罗泣翻了个大白眼：“我这种长得帅又有才华的业余混混，用得着会打篮球吗？”
　　唔……好像很有道理。
　　“再说，我一个三中大佬，上了场那叫打篮球吗？我上了场他们敢打篮球吗！”罗泣凶悍地说，“我就一门神，谁抢球，我放学就打谁！”
　　李歌嫌弃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三中大佬是这么没体育精神的人。”
　　罗泣向天大笑三声，然后歪倒在李歌的肩上。
　　这种感觉很舒服。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常常会乘机占李歌的便宜，又或者把李歌坑来占自己的便宜，比如现在。
　　“你坐好！”李歌笑着在他的头上撸了一把，罗泣勾起了嘴角，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罗泣啊，我发现你愈来愈爱撒娇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藏着纵容，“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有多凶啊？”
　　“现在也很凶。”罗泣奶凶奶凶地咧了咧嘴，“啊啊唔”地往他的肩膀啃了一口。
　　“啊！我艹你啊！”李歌咬着牙根把罗泣推开，后者顺势倒在床上装死。
　　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能不把握？李歌翻身坐了上去，压制住他的动作：“我让你啃我！让你啃、啃、啃！”他每“啃”一声，就往罗泣身上捶一拳。
　　“哎左边点儿，对……上边儿、再上点儿……”罗泣闭上了眼，看起来是当成按摩服务了。
　　“滚！”李歌用力捶了一拳，住了手。
　　虽然被打得有点痛，但罗泣却笑着揉了揉最后一拳捶中的位置，“你这没朋友的跟谁打啊？”他揶揄道。
　　“没朋友的就不能有队友吗？我球技好着呢！上哪儿都有队友。”李歌不知道是在为“他的球技好到有很多队友”还是“虽然没朋友但有很多队友”而骄傲着，“你要来看我比赛吗？”
　　罗泣看着他，拿起水杯默默喝了一口：“看哪一场？”
　　“当然是每一场啊！”李歌不加思索就说。
　　罗泣又喝了一口水：“你有没有算过你最多会比几场？”
　　一中篮球赛为期两星期，分成初赛、复赛、决赛和总决赛，规则基本上和正式比赛一样，前面三场同年级之间的比赛，采取淘汰制，每组两进一。
　　不过进到总决赛后只剩下三队：高一、二、三各一队，在分组上会出现问题。
　　以前的分组是一队直接晋级，剩下两队打晋级赛才进总决赛，但传说某一年要打晋级赛的两班不乐意，物理上淘汰了那不知道幸不幸运的队伍，从此总决赛就换了规则。
　　现在的分组是每班各打两场，赢了积一分，输了就没分，积分最高的获胜。可是这样又会出现问题，因为可能会有大家都只有一分的情况，那怎么办呢？
　　这时，比赛就变成另一种积分制了：将三班在总决赛分组比赛中的所有得分加起来，总得分最高的班别获胜，这就比较容易分冠亚季了。
　　什么？要是都同分怎么办？
　　一中那条小巷子欢迎大家。
　　唔、所以是……
　　“不多，五场而已。”李歌脸不红心不燥地说，“反正是中午和放学的时候比，来嘛——”他用脸死命蹭着罗泣的肩。
　　罗泣再喝一口水：“神经病。”
　　“话说罗泣啊……”李歌停下了磨蹭的动作，“我想问很久了，你很渴吗？”
　　罗泣静静地看着他，又喝了一口：“这是为了浇熄我想打你的那把火。”
　　……怕.jpg。
　　虽然罗泣嘴上骂着神经病，但他还是悄悄打听了比赛日程，还搞来一套一中的衣服，准备偷溜进去看比赛。
　　万岁看着罗泣站巷子、努力往三中校服外套上一中校服的背影，连连啧了三声：“口嫌体正直听过吗？没听过没关系，那就是形容你的。”
　　“我不要你了，跪安吧！”罗泣没有理会可能是在挽留自己的万公公，他潇洒地挥手，然后学着李歌那样一跃进围墙。
　　“啧，男人。”万岁摇摇头，目送罗泣消失在墙后。
　　墙内同样是一个幽暗而偏远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杂物，多到随时摔死自己。要是稍微打扫整理，这里一定能成为一流的约架地点。
　　可惜啊……
　　罗泣惋惜地想着，走出了那片约架区，没绕多少路就来到室内篮球场。这还多亏了李导游上次的口头导览，不然三中大佬在一中的地盘到处绕，可能没几分钟就会被一中的导游带回刚开始的地方。
　　传说，一中是个盛产有钱人的学校，很多校友毕业后都混得很好，然后回来给一中盖东盖西的。罗泣一直把这当成一个笑话，直到他看到面前这一个大到能办NBA的室内篮球馆。
　　篮球馆外有两条楼梯可以直接通往看台，罗泣随便挑了一条上楼，走进篮球馆。跟它的外装一样，这篮球馆的内装同样惊人。
　　现在的时间还算早，比赛虽然还没开始，看台上已有目测至少半所学校的人都在这，不过看台的座位还有将近一半，让整体感觉人不多，所以这里的人应该比目测的还要多。
　　罗泣站在门口环顾四周，最后选择了某个位于看台最后一排、靠近出口的位置。这里够低调，而且视野清晰，不会被前排的头挡到，因为前排压根没人，有人的在前前前排。
　　时间可以说是刚刚好，罗泣刚找到座位坐下，调整了一个可以呆坐一整天的坐姿后，裁判便吹响哨子，看来是比赛要开始了。裁判站在了正中间，左右两边的队伍各派出了一人站在对方的地头上，不知道在干啥。
　　猴子抢球？罗泣莫得感情地看着篮球场上的动静，完美扮演着一名旁观者。
　　裁判向上抛起球，双方同时跃起，一个八班的猴子把球拍了过去。
　　咔嚓——
　　接到球的是李歌，他一个闪身越过了敌队的猴子。
　　咔嚓——
　　“咻”的一声，八班先开记录，一下子就拿到了三分。
　　为什么有三分这么多？怎么判的？罗泣表示不解。
　　咔嚓——
　　罗泣抿了抿唇，偏过头去，那里有一个除了他本人以外唯一一个同样坐在最后一排的人。那人正拿着相机，用镜头对准球场，把每一个精彩的时刻记录下来。
　　就是这个镜头啊……
　　三中大佬想起了，被高跟鞋支配的恐惧。
　　“一国之师？”他试探地问。
　　那人按下快门，似乎是没有听见他说话。
　　罗泣勾起一边唇角：“稀有物种？”
　　那人放下相机，查看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罗泣磨挲着下巴，悄悄往那人的方向靠去，停在了那人旁边的座位上，“嘶……那张靠杆睡觉图拍得挺好的，但最好看的还是我跟李歌躺在软垫上的那一张。”
　　此时，对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罗泣舔了舔虎齿，大幅度地弯下腰，一手托着腮，手肘撑在膝盖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什么？我不是来看李歌比赛的吗？NoNoNo，先处理要事。
　　“你知道吗？正常来说，一个人靠你这么近你是不是该看一下啊小腐男？”罗泣揶揄道，“而且这人还不断地自言自语，你不会好奇吗？”
　　这时，对方的的嘴角又抽了抽，但还是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罗泣叹了一口气，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再不看过来就不合理了啊，小腐男。”
　　小腐男一僵，低着头慢慢转身，从下而上地看着罗泣：“……学长好。”
　　哎哟！李歌的学弟喊我学长！罗泣强行四舍五入，把这声学长当成是李歌服软了。
　　唔……罗泣的逻辑没人懂。
　　“学弟好啊，怎么称呼啊？”罗泣笑着问。
　　“岑、岑国师。”对方看起来很害怕，眼睛眨个不停，以求减少和罗泣对上眼的时间。
　　国师？所以叫一国之师啊！罗泣挑了挑眉，指向他手中的单反：“自己的相机？”
　　岑国师愣了愣，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公、公家的。”
　　“哦——公家的。”罗泣放慢了语速，语调上扬，“那照片是先交上去，还是你可以先拿回去挑啊？”
　　“可以先挑……”岑国师抿了抿嘴，愈说愈小声。
　　“哦——”罗泣手臂用力，把他勾了过来，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难怪你敢拍那么多嘛，啊？”
　　岑国师吓得整个人僵成了僵尸，紧紧闭上了双眼不止，还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了起来，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学长，我错了……”
　　“……呃、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无奈得笑了，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可怕到这种程度了。
　　听到这话，小可怜的脸一下子煞白，心脏跳动的强度大到罗泣都能感觉到。
　　“我这么说不代表我正准备要做什么！”罗泣激动地说。
　　只可惜三中大佬的形象深入岑心，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罗泣啧了一声，决定放弃挣扎。他松开了小可怜，换了个话题：“应该没规定你要拍多少张吧？”
　　岑国师眼睛眨了两眨，摇了摇头：“没规定。”
　　“那你帮学长一个忙吧？”罗泣并没有掩饰他的笑意，“接下来啊，凡是有李歌在的比赛，你就追着他拍，懂了吗？”
　　“懂……啊？”岑国师点到一半的头停了下来，茫然地抬起头。
　　“让你拍李歌，拍完发给我。”罗泣笑笑，“可别发上贴吧，那是我要珍藏的。”
　　是、是我想的那样吗？岑国师倒抽一口气，一时忘了要害怕了，“那发一两张上去可以吗？”
　　罗泣半眯起眼睛：“蛤？”
　　“咳。”岑国师默默转身，举起相机对着篮球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怎么亲的学弟没他好玩呢？罗泣没忍住笑了出声，也把视线放回球场上，“发吧，与民同乐。”
　　不知不觉间，比分已经来到四十比五十四，中场休息的时间也到了，罗泣看着拖地板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大哈欠。
　　篮球比赛这么无聊的吗？除了看帅哥，篮球比赛好像就没别的好看了。
　　叮——
　　——神经病说：你有没有来看我比赛啊=H=。
　　罗泣看着最后的颜文字，脑补出李歌摆出这表情时的模样，被萌出一脸猥琐。
　　他打开前置镜头，自拍了一张。
　　——这没逻辑：一中校服还挺好穿的。
　　这条讯息刚发出去不久，罗泣就看到一个人蹿了出来，探头探脑的活像个傻逼。
　　——这没逻辑：你瞅啥？
　　——神经病说：你坐哪了？没瞅见你。
　　李歌傻站在场上直盯着手机，却怎么也没盯到罗泣的回覆。
　　不会又想已读我吧？他半眯起眼睛，两个腮帮子鼓得胀畐畐的，活像那个颜文字。
　　叮——
　　——三转乐师罗泣：坐你心里了。
　　下半场开始，李歌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满场跑，基本上对方的人刚碰到球就会被他劫走了，而且他连自己队友的球都不放过，队友才刚碰到球，李歌总会想办法杀出重围来到他们面前讨球。
　　此时，李歌又从己方篮下抢了球，跑到对方的场上扔了个三分；等对方接了球再次跑过来后，他又把球抢了回来，跑到对面扔了个三分。
　　三分这么好进的吗？还是他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偷吃了什么？
　　罗泣想到这里愣了愣，难道说那句“坐你心里”效果这么好？
　　哎呀！肉麻的一匹！罗泣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把一众鸡皮疙瘩搓下来，就连李歌那个突兀的句号都没能终结这份肉麻。
　　不过多亏了李歌，完全不懂篮球的罗泣搞清楚了三分球到底是怎么算的：球场上有一条曲线，在那条线外扔就是三分。
　　至于其他的线代表着什么……罗泣目前还不知道。
　　在李歌扔了第三个三分后，对方喊了暂停。
　　罗泣并不清楚场上的状况，只见球场上突然就没人了，他把身体前倾，试图看出个所以然。
　　当然，他不可能看出来。
　　因为场上正空着，岑国师放下了单反，把眼睛从取景窗中移开。没有了取景窗的局限，他很容易就留意到身旁的人。
　　只见罗泣右脚踩在了前方没人的椅背上，一手揣进兜里；左脚踩在地上，手肘架在膝盖上；小姆指和无名指收起，中指横在右边嘴角处，食指指尖轻轻碰着左边脸颊，大姆指则托着下腭骨。
　　他的手指很修长，在大姆指的衬托下，那分明的下腭线直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
　　木受绳则直，这一定是用尺照着画的……
　　这是岑国师唯一的想法。
　　啊、不是，有两个。
　　第二个是：天啊！你嗑的CP可能是真的！
　　这两个想法让他一时忘记要拍照，光顾着在罗泣身上找到证据。有鉴于这CP本来就不假，想找到证据还真不能，尤其是罗泣根本就没有掩饰。
　　岑国师再次举起了相机，在某次镜头追着李歌来到左边时，他悄悄对准了更左方的罗泣，“咔嚓”地拍了一张。
　　趁着再一次的暂停，他调出了刚才的照片。
　　这张给李歌学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收一个钢镚吧？他心里盘算着。
　　隔着萤幕看着这两分钟前的照片，罗泣身旁的粉红色泡泡还是很明显。他的眼睛并没有在看球，而是一直在追随着李歌；即使被中指挡去了一半，罗泣那温柔的微笑仍然成为了照中的焦点。
　　含情脉脉，这是岑国师唯一能看出的。
　　裁判吹响哨子，比赛完结，一开始跳球的那人给队里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到李歌面前时则变成了两根中指。
　　罗泣看了看比分，四十二比八十二，对方整个下半场就进了一球两分的。不过也不意外，因为第四场也是同样的结果，基本上是有李歌玩没别人玩。
　　真可怜，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想打篮球了。
　　“李歌你有病是吧？下半场跟嗑了药似的。”陈耀西鄙视着他，“不过瘾”三个字刻在了额头上。
　　李歌笑笑：“有人山长水远跨了一面墙来看我比赛，怎么样也得秀一波吧！”虽然罗泣应该看不懂。一想到他可能会像看着逗猫棒的猫那样看着篮球到处飞，李歌没忍住又笑了。
　　“女朋友啊？”陈耀西好奇地问。
　　“你家女朋友这么厉害？咱学校的墙最矮两米一。”李歌挑了挑眉。
　　也对，会山长水远跨了一面墙来看比赛的必须是……
　　一个念头闪过，陈耀西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开玩笑！我家的女朋友能开机甲！”
　　“……神经病。”李歌哼笑一声，别开了脸，意外捕捉到某人的身影，“一会儿回来！”他说到“会”字时就已经跑开了。
　　罗泣身上穿的是一中的校服，这让他感觉很陌生，也让他感觉很亲切。虽然他在照片里看过了，但当他亲眼看到罗泣穿着一中的校服时心里的激动还是掩盖不住。
　　“罗——泣——”李歌喊着，像颗炮弹那样撞向他。
　　罗泣张开手臂接住了：“哎，撞死我你就没朋友了。”
　　“我是不是帅爆了！你有没有看到我投的三分，都是空心球！”李歌吼完后贴心地解释：“就是只碰到篮网的球。”
　　“必须帅。”罗泣骄傲地说。
　　只是他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呢？这恐怕只是罗泣一个人不知道，或者加上李歌两个人不知道。
　　“哼哼！”李歌骄傲地仰起了下巴，但很快就放了下来。因为这场比赛在中午进行，以防饭后运动会胃痛，他中午只吃到不饿的程度，而现在早消耗完了，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罗泣的视线越过李歌落在他身后的四个人身上，他们一直看着这边，估计是在等李歌一起去吃饭，“你去吃饭吧，我也得回去了，还要换衣服呢。”他说。
　　李歌眼睛微张后垂了下来：“哦，那我走了……”他落寞地转身，拖着落寞的脚步远去。
　　哎，怎么还不高兴了？罗泣歪了歪头。
　　“哎对了！”他喊住了李歌，“明天拿一套你的校服来，我下次穿你的。”
　　那罗泣现在穿谁的呢？犯花痴的李歌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想到了罗泣下次要穿他的校服。“行！”他就像遇到清晨太阳的向日葵，马上精神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回来了。
　　看着他这一脸灿烂，陈耀西的好奇溢了出来；“那人是谁啊？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让李歌接受接触，要知道他们有时候连high个five也不行。
　　“就是那山长水远跨了一面墙来看我比赛的人。”李歌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下巴。
　　“哦……”看着李歌那骄傲的样子，陈耀西默默地配上“我女朋友”四个字。
　　唔、不对，他是男的。
　　所以是……
　　我是想死了对吧！陈耀西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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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不是篮球赛，没有详写。
冥顽不灵的罗泣，就是缺了点刺激和开导。
2021-01-04 字
——
虽说没详写，但还是写了很多。
原文懒得放了，就是把各种体委换成了陈耀西。
胀畐畐？胀卜卜？根据许慎《说文解字》所说：“畐，满也。”所以应该是“胀畐畐”。
2021-08-29 字
——
改错字，谢谢肆里狸。
2021-10-08 字
——
发现了新错字：是“惋惜”，不是“婉惜”。
2021-10-30 字
——
修了人设Bug。
2022-01-21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