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关于上一代》驴滚滚

5、第 5 章

　　“猜想，恐慌，害怕。”

　　“这就是我的感觉，西里斯。”

　　这就是我的感觉。

　　他的鼻尖轻轻划过西里斯的耳尖，鼻息的热气探寻进了西里斯的耳朵里。

　　最后，他分不清是自己吻了西里斯，还是西里斯吻了他。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彼得从钥匙孔上面的小猫眼往里面看。“我好困。”

　　“我们今天晚上是撞鬼了吗？”

　　他们无意撞见这些，但完成夜巡之后，宵禁已经过去很久了，楼道里的皮皮鬼都睡着了，而他们还在承受着视觉冲击。

　　“我居然不知道他两....”詹姆蹲在他旁边舒展了一下发酸的腿，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今晚太操蛋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虫尾巴。“他示意彼得蹲下来，别他妈看了，接下来他两也该上床了。“你天天都跟月亮脸混在一起，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大脚板的想法。”彼得圆溜溜的豆豆眼里终于露出光来，好像这件事詹姆比他知道得晚很值得自豪似的。“但是月亮脸喜欢大脚板好久了。”

　　“你居然不跟我说！”詹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提高了一点音量又马上压低了下去。

　　“你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鼻...斯内普身上。”虫尾巴靠着门坐了下来，以至于卢平一开门的时候他直接顺着轨迹滚了进去，吓得吱嘎乱叫了一声。“我没机会...啊—”

　　卢平开门时已经侧身让彼得进去了，他灰绿色的眼睛看着詹姆，非常坦诚。

　　好像偷听被正主撞破了似的，詹姆尴尬的挠了挠头。

　　“夜巡完成了。”

　　“嗯。”卢平让他进门来，别在门口说这些。

　　西里斯躲在被子里，大概是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虽然他的性格总是那么直爽，大咧，但，被最好的朋友们撞见自己挨揍，还有那种事情...他实在是想装一会鸵鸟。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彼得从地上爬起来时，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你还好吗？”

　　他读懂了彼得的唇语。

　　该死的，他还是躲起来吧。

　　“这不是什么需要害羞的事，大脚板。”

　　詹姆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他们四个人是对立的，他旁边是彼得，西里斯和卢平的床在他们的对面。

　　他们故意只在中间隔了一条窄窄的走廊，好方便互相窜来窜去，尴尬的气氛在房间里布满了，他们无处可逃，詹姆不得不没话找话的给彼此台阶下。“就像我喜欢鼻涕精。”

　　他甚至用回了对斯内普的旧称。

　　“那不一样。”

　　西里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沙哑的，闷闷的。“我没有他那么恶心。”

　　卢平倒了一杯水，拍了拍棉被里那团凸起，西里斯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詹姆。

　　去他妈的吧，反正都发展成这样了。

　　他自暴自弃的从棉被里钻了出来，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把杯子塞回了卢平手里。

　　“有人要讨伐他吗？”

　　他用手指了指去放杯子的卢平。“他因为我们溜号打我。”

　　卢平放好杯子回过身时，他又指了指詹姆和彼得，认真的建议道。“我觉得你也需要打他们一顿。”

　　“滚蛋！”

　　詹姆把自己的枕头砸在他脑门上。

　　他就知道自己不用担心西里斯这家伙，他的自愈力一向是最强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他能坦然的接受卢平对他的爱意。

　　从他们拥吻开始，答案就定格了。

　　———

　　斯内普阴沉的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往日里那些装着各色魔药的瓶瓶罐罐今天都失了色，他对着那些空落落的瓶子，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封信。

　　他已经一动不动的注视了它几个钟头。

　　信里满是那些在家里不敢太过凸显的爱意和对他的关心，结尾是爱你的Mom，这并不反常，她总是如此，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爱。

　　大多时候，在那个男人又发了疯以后，她会在夜晚给他的枕头底下放一封信。

　　“当你被霍格沃茨录取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找到你的同伴。”她经常在信里这样说。“别因为你Dad放弃魔法。”

　　他曾经坚信这一点。

　　可惜—

　　很不幸，他努力的结果，只遇到了一群白痴。

　　他注视着它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在结尾的后面加了一个Dad，极其潦草。

　　他一定又酗酒了，整封信都沾染上了微微的酒精味，而且他一定喝昏头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当走廊里的灯光都熄灭时，斯内普终于折起了那封信纸，他把它整齐的对折了两次，用魔咒把它烧成了一小撮黑色的灰。

　　“清理一新。”

　　他低声挥了一下自己的魔杖。

　　———

　　“早上好，西弗勒斯。”

　　卢修斯往壁炉里丢了一个怪味豆，整个休息室变成了一股浓郁的金蕃茄味。

　　好似这样很好玩似的，他紧接着又丢了一颗，不过很可惜，是巨怪鼻涕味的。

　　斯内普走到楼梯最后一步时听到了好几声反胃的干呕，其中包括了始作俑者。

　　“饶了我们吧。”

　　小巴蒂抢过一颗绿色的怪味豆弹进壁炉里，谢天谢地，是奶油爆米花味的。“别玩了，卢修斯，该去吃早饭了。”

　　斯内普没有像往常一样套着他的黑袍子，他只穿了斯莱特林学院的衬衫和毛衣，长过耳朵的头发看起来居然有些毛燥燥的。

　　“早上好。”他回应了卢修斯的小团队对他打的招呼。

　　“嘿，斯内普。”

　　进入大厅就餐时，詹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把课本夹在腋下，理所当然的和斯内普走到了一起，混在斯莱特林的小团体里，他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还故意踩了卢修斯一脚。

　　反正现在教授们都在里面坐着，他不信那群向来自我利益最大的笨蛋们敢拔出魔杖。

　　“詹姆·波特！”卢修斯拔出魔杖的手果然迟疑了，他恶狠狠的叫了詹姆的名字，想把他直接生吞活剐了。

　　斯内普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

　　“你昨天没有熬魔药？”詹姆仗着身高摸到了斯内普的头发，他的头发向来都像女生一样散披着，不同于他们那般扎手，柔软的从詹姆的手心划过。

　　他已经观察斯内普好一段时间了，他头发的油腻程度完全取决于他坩锅里熬的材料。

　　“他又罚你了？”他突然想到了原因，有些不可抑制愤怒的说。

　　“夜巡还顺利吗，波特。”斯内普停下了脚步，目光阴晦的盯着他。“别让我提醒你，你的学院院长叫什么名字。”

　　他意有所指的说着，斯莱特林怎么处罚学生与格兰芬多无关，他希望该死的波特能听懂，别像那条狗一样逮着他咬，把什么事都大肆宣扬，否则，他不介意为了堵住一张嘴而再挨一顿打。

　　“非常顺利。”詹姆略表现得有些无奈的摊开手。“晚上外出最好别被我抓到。”

　　他听懂了斯内普的话里话，没有像从前一样故意去戳对方的伤疤。

　　“你的小跟班们呢？詹姆·波特。”卢修斯从他身旁走到了斯内普的旁边，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他们不要你了吗。”

　　“闭上你的嘴吧，马尔福。”

　　詹姆对着空气朝他挥了挥拳头。“我不是来找你的。”

　　“你现在站的位置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卢修斯指了指周围。

　　他们已经走到了靠近大厅中间的位置，斯莱特林的桌子靠近外边，而格兰芬多的桌子和拉文克劳的桌子都在正中间，现在他们站在斯莱特林学院的桌子旁，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都正在观望。

　　“快滚吧，詹姆·波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里没人欢迎你。”

　　“我们中有谁欢迎格兰芬多吗？”安东宁·多洛霍夫在左边嬉笑着假意对着已经就坐于桌子两旁零零散散的斯莱特林学生们询问道，他用肩膀狠撞了詹姆一下，把他推搡到克拉布那边去，在卢修斯的示意下，高尔肥硕的身体挡在了詹姆面前。“滚回自己的桌子去吧，格兰芬多。”

　　“快滚吧。”

　　“格兰芬多。”

　　“快滚吧。”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起哄到。

　　“我不需要你们欢迎我，卢修斯。”

　　詹姆没理会那些起哄，他拍了拍自己被推搡了一把的长袍，盯着卢修斯扯着嘴角露了一个狡黠的笑。“别装的那么正经，以为没人知道你干过的那些龌龊事。”

　　像是被影射中了什么，卢修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用一种复杂的，夹杂着深埋的恐惧的眼神和詹姆对视着。

　　“你胡说什么，詹姆·波特。”他克制着自己声线的颤抖，长袍里握着魔杖的手心渗透出一层薄薄的虚汗。“滚回你自己的桌子去。”

　　“快滚。”高尔推了詹姆一把。

　　波特手里有卢修斯的把柄。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波特那件能隐藏自己的衣服，他看着卢修斯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沉思着，蠢货卢修斯，又干了什么被波特抓包了。

　　赫尔加夫人用金属的调羹敲了敲杯子，叮叮当当的声音把所有人拉回了现实。

　　“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给你留了两个奶黄包，尖头叉子。”

　　西里斯大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舔了舔嘴角沾上的奶渍，他坐在詹姆对面，正好可以看到斯莱特林们。

　　“等会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他看着正在用刀叉划拉一个煎蛋的卢修斯，把目光收了回来跟詹姆说着话。

　　“不过你跟卢修斯说什么了，他魂不守舍的。”

　　“一点小秘密。”

　　詹姆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奶黄包，冲正要说话的彼得眨巴了两下眼睛。“中午跟你说。”

　　“说什么？”

　　卢平把花生酱递给手里拿着吐司片的彼得。“怎么了？”

　　就餐前一直在胖妇人那里清点人数的卢平错过了所有好戏，他顺着西里斯的目光看向卢修斯·马尔福，那张向来张扬的脸盯着盘子阴沉着，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

　　“尖头叉子让马尔福吃了瘪。”西里斯把自己不想吃的西兰花和小番茄都丢到了卢平的盘子里，扭动身子时脸呲牙咧齿的拧巴了一下。“就在刚才。”

　　“我们昨天看到了卢修斯·马尔福...”彼得手里抓着一个鸡腿，大力的咬掉了一半的肉夹进吐司片里，他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

　　“虫尾巴！”詹姆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冲他比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彼得止住了话，大张着嘴片刻，把精力又放回了满足自己的食欲上。

　　西里斯看着他两打哑谜，朝卢平摊了下手，示意对方别看他，他什么坏事也没干，真的不知道。

　　早饭后不久他们就得分批参加考试了。

　　詹姆发誓，他痛恨考试。

　　特别是魔咒实战考试。（我胡编的）

　　梅林在上，为什么卢平抽到的是格兰芬多，虫尾巴和大脚板抽到的是赫奇帕奇，他却抽到了斯莱特林。

　　他面如死灰的打开那张纸条。

　　“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想着，一定要是斯内普。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操！

　　詹姆骂了句脏话。

　　“你和谁对战？”

　　他看着斯内普也打开了纸条，他今天没有穿袍子，显得更瘦弱了，就餐时，他看到斯内普只吃了一个羊角包和半杯酸奶。

　　他每天都吃那么少，詹姆真想知道，支撑他活着还能对人喷毒液的体力是哪来的。“我和罗道夫斯。”

　　“和你没关系，波特。”斯内普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把纸条重新折好放进了兜里。“管好你自己，别输得太惨。”

　　“那家伙没找你麻烦吧。”詹姆坐在了斯内普面前的桌子上，大家都在看自己的对手是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他指的是斯内普朝贝拉特里克斯用的那个魔咒，就算不在一个学院，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罗道夫斯喜欢贝拉特里克斯。

　　“我不想总是提醒你，波特。”斯内普双手交叉抱臂看着毫无自知之明的霸占着自己桌子的人。“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有？”詹姆挑了下眉头。“我喜欢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喜欢你～”小巴蒂·克劳奇从后门走了进来，他脸上笑嘻嘻的，但从眼底透出来的都是藐视。“发神经了吗，詹姆·波特。”

　　“需不需要我父亲给你父亲写封信，赞扬一下这伟大的爱？”

　　“你敢吗？小巴蒂·克劳奇。”詹姆也蔑视的看着他，斯莱特林那些纯血们仿佛都有一种叫我爸爸怎么样的病，得病最重的就是卢修斯·马尔福。

　　说不定就是他传染了这群人，遇到什么事都把自己的爸爸挂在嘴边。

　　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波特！

　　上学第一天和卢修斯起冲突时，那家伙就这样大吼大叫着。

　　“为什么不敢。”小巴蒂·克劳奇把课本塞进自己的桌子里。“我不介意多管闲事。”

　　“我想你们还是认字的。”萨拉查教授手里拿着自己的魔杖，随意的将尖头杵在桌子上，注视着詹姆·波特和小巴蒂·克劳奇，他们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下楼考试，这很难理解吗？是什么支撑你们在这里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是脑子里的芨芨草变异成大树了吗？”

　　他斜了一眼还瑟瑟在场的学生们。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要我送你们下去？”

　　“你早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道夫斯在躲避詹姆攻击的空隙神情冷漠的问他。“关于卢修斯·马尔福。”

　　“火焰熊熊—”詹姆又甩了一个魔咒。“你关心他干什么，难道你喜欢上他了？”

　　“盔甲护身。”罗道夫斯挡住了魔咒。“统统石化—”他挥舞自己的魔杖攻击詹姆·波特。“喜欢他？”

　　他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抓到了他什么把柄，我可以帮你。”

　　“帮我？”詹姆为了躲开魔咒不得不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我可不像你们，狡猾的斯莱特林。”

　　“塔朗泰拉舞。”他朝罗道夫斯甩了一个好玩的魔咒。

　　“你难道不想看他出丑吗？”罗道夫斯用咒立停撞消了詹姆的魔咒。

　　“想，不过—”詹姆擦了擦额头上快流进眼睛里的血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合作。”

　　“看看他的脸色，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对于詹姆的不合作，罗道夫斯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抓住了他哪条尾巴。”

　　“最敏感的那一条。“詹姆恶劣的挑衅他。“想知道是什么？真遗憾，我就不告诉你。”

　　“万弹齐发！”

　　“除你武器—”詹姆的魔咒和罗道夫斯的攻击撞在了一起，魔力在空中较着劲。

　　“你会后悔的，詹姆·波特，没有我的帮助你什么都干不成。”

　　“我并不想干什么。”詹姆的魔力越发逼近罗道夫斯。“我只是警告卢修斯别打扰我追斯内普。”

　　“你居然真的喜欢那个怪咖。”虽然早就知道詹姆·波特喜欢斯内普这个传闻，但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罗道夫斯的表情还是变了一下。

　　“你没资格说我。”

　　他的魔咒终于撞飞了罗道夫斯的魔杖，詹姆看了看上一场考试把拉文克劳的女生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还在台下一脸兴奋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如果不是戈德里克教授用魔咒收缴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她说不定还要给已经落败的拉文克劳再追加一记火焰熊熊。

　　“你输了，莱斯特兰奇。”

　　他看到自己和罗道夫斯都拿了O，戈德里克教授和萨拉查不一样，他不看结果打分，只看过程来评判他们对魔咒的运用是否熟记和善用。

　　他们之后的下一场，是斯内普和赫奇帕奇的韦恩·霍普金斯，对于詹姆来说，斯内普赢得几乎没有悬念。

　　他站在下面眼睛跟随着斯内普挥舞魔杖的动作。

　　直到除你武器的声音响起。

　　“我赢了。”詹姆挤到斯内普旁边，得益于这人讨厌热闹，他在考试完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人群后面。“斯内普。”

　　“我还没有瞎，波特。”斯内普往边上侧了侧身子，尽量远离他。

　　“你干嘛离我这么远。”詹姆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斯内普的肩膀碰到了墙，无处可退。“我跟你说话而已。”

　　“你让我反胃。”斯内普不明白这个白痴是怎么回事，他都开始觉得那条狗说的话有点道理了，詹姆·波特一定是中了什么奇怪的魔咒或者别的东西，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性子一样缠着他。

　　但他翻遍了图书馆里的书，也没找到哪怕一丁半点有关于这种症状的合理解释。

　　“得了吧，就你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詹姆凑到他面前看他的睫毛，他发现这家伙不但食量像女生，连睫毛都又密又长。“说真的，昨天你到底是从哪里出去的，霍格沃茨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不应该啊。”

　　“离我远点！詹姆·波特！”

　　斯内普沉着脸警告他。“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那你跟我说，你怎么出去的。”他直起身子对着斯内普眨了下眼睛。“有人在帮你对不对。”

　　西里斯懒散的躺在尖叫棚屋的床上，一只脚搭在坐在旁边的卢平大腿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就是马尔福被人给操了吗。”

　　“那可是卢修斯·马尔福。”彼得夸张的瞪着自己的眼睛，试图给西里斯描绘当时的场面。

　　“另一个人是谁？”卢平皱着眉头问彼得。“看清楚了吗？”

　　“太黑了，看不清楚。”

　　他们蹲在草丛里偷听都面红耳赤唯恐被发现，哪里还敢靠近去细看。“不过马尔福叫他主人。”

　　“主人？”

　　“啧，没看出来啊，卢修斯那家伙，居然还喜欢玩主仆爱爱。”西里斯打断了卢平的话，他伸了个懒腰收回自己的两条长腿从床上坐起来。

　　“那根本就不是□□，是虐待。”

　　彼得有些害怕，卢修斯被捂住嘴的痛哼里那股哭腔简直就在他耳边被放大直播。

　　“马尔福看起来并没啥事啊。”西里斯可没忘记今天考试的时候马尔福那家伙几下就打飞了对手的魔杖，耀武扬威的给了自己一个挑衅的眼神。

　　“是治愈咒，那个人的魔力是绿色的。”

　　“我没在学校里听过他的声音。”彼得的声音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尖头叉子说，可能是魔法部和摄魂怪都在追捕的那个人。”

　　“卢修斯把他藏起来了，所以阿拉斯托·穆迪和魔法部的搜查都找不到他。”

　　“他要挟了马尔福？”卢平沉思着，以马尔福的精明来说，就算当时被要挟了，事后也会毫不犹豫的反咬回去，他居然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彼得摇摇头。“问尖头叉子吧。”

　　“话说他去哪了？”西里斯张望着。“考完试让我们来这里，就没看见人了。”

　　“别多管闲事，波特。”自从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外飘荡之后，斯内普很久没去湖边了，他站在离霍格沃茨学院不远的草地上，远远的看着笼罩在湖面上那片因为摄魂怪而泛着阴森寒冷的黑雾。“不论你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出于何种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詹姆扯了一根那撮石缝里长到齐腰，因为冬天的到来而枯萎的枯草叼在嘴里。“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帮他。”

　　帮一个阿兹卡班臭名昭著的囚徒。

　　“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斯内普转头看了他一眼。“詹姆·波特。”

　　“猜的。”

　　詹姆走到他旁边，也看着远处那团黑雾。“能出霍格沃茨的密道，就那一条。”

　　他们在霍格沃茨每一条密道里都布置了障碍，一旦有人闯入，地图就会给他们提醒。

　　虽然这个设置主要是为了防遇到阿格斯·弗尔奇，但他确信昨天除了弗尔奇没有人进入过任何一条密道，更没有人靠那条密道出过霍格沃茨的大门。

　　“看萨拉查教授的反应，你出去，也不像经过了他的同意，而且听傲罗们说，你袋子里装的是非常新鲜的龙爪，以斯拉格和吉格斯的精明程度而言，把这玩意卖给你的几率太小了。”他咀嚼着那根草。“昨天晚上，我还知道了你为什么折断卢修斯的魔杖。”

　　在斯内普把断掉的魔杖丢到地上时，一道光从魔杖中间彻底消失了，就像秋雨来临时，炽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一样。

　　现在结合想想，毫无疑问，那位叫里德尔的阿兹卡班越狱犯把自己的魔力藏了一部分在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里，与他同在。

　　斯内普一定是知情的。
　　卢修斯却不一定。
　　他似乎真心实意为斯内普折断他的魔杖感到震惊和不满。
　　他不知道那个黑魔法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魔力注入在马尔福的魔杖里，监视？窃听？还是为了控制整个马尔福？或者以此威胁整个巫师界？

　　“我一直以为你蠢得无可救药。”斯内普拔出了自己的魔杖。“现在看来是真的。”

　　“除你武器—”

　　詹姆反击的速度和他攻击的速度一样快。

　　“所以—”

　　戈德里克教授在成绩单上书写着对格兰芬多每一位学生这一学期表现的考察和建议，他微微抬头看着詹姆·波特。“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詹姆。”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教授。”詹姆上午考试时的伤痕已经被治愈咒治愈了，现在挂在他脸上的是斯内普的那个恶咒，划破了他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伤痕累累。

　　好在斯内普最终给他解了咒，否则他现在还躺在医疗室的床上无法唤醒。

　　只留些了一些虽然凌乱但只是微微渗血的伤痕，真是谢天谢地。“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摊开手。“我喜欢他，他讨厌我。”

　　“所以他就对你用了那个咒？”

　　“嗯，不然呢。”詹姆揉了揉鼻子。“他没事吧？教授。”

　　他倒下去的时候可是记得西里斯和卢平都攻击了斯内普，他本来想让他们住手，但疼痛几乎拽紧了他的心脏，口腔里的血腥味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抽搐。

　　“他没事。”

　　戈德里克教授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在庞弗雷夫人那里。”

　　“他们打伤他了？”詹姆有些不满戈德里克教授的措辞，什么叫他没事，他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没事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干嘛？

　　“他们没有。”戈德里克教授从椅子上站起来。“是萨拉查教授。”

　　他示意詹姆别激动。“你应该知道，他是被禁止使用那个魔咒的，詹姆。”

　　“这和他没关系！”詹姆难掩激动的冲戈德里克教授大吼大叫。“是我先挑衅他的，那个混蛋，他难道不了解事情经过就打人吗。”

　　“经过和他用那个魔咒并不冲突，詹姆。”戈德里克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个足以把他送进阿兹卡班的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