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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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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莫里亚蒂和阿莉莎是心照不宣的执棋者,夏洛克·福尔摩斯是有权扭转胜负的王后,小甜菜是原本作用关键的主教,那么亚尔林·格林探长就是她手中隐匿而稳定的战车。
他是揭露秘密的参与者,也是串联棋局的一环。
探长用她交付给他的地图找到了一具深埋在地下的骨架,又联系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一起发掘出了一个有关法医先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俗套又平凡,你甚至能从书籍和电视上找出无数个与它雷同的片段——
就在许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爱上了一个可爱的新加坡姑娘,他们隶属于同一个学院,都喜欢哈利·波特、黑框眼镜、披头士、和浮着奶油泡沫的黄油啤酒。
——直到他的照片因为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和恐怖分子P在了一起。
随之而来的是厌恶低语和无止境的排斥。
除了他爱的女孩,所有人都在猜疑他的来历和可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没有人在乎那张照片的真实性。
那个勇敢的新加坡女孩是他的莉莉,是他美丽的百合花,也是唯一一个因为他遭到冷眼的人。
如果没有观测者社团的参与,这或许会成为正确对待校园霸凌的典型案例,他们所能获得的不止是让人时隔多年也无法释怀的伤害、还有包含着伤疤与亲吻的成长。
但就像后来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并非所有事情都有如果可言。
他的莉莉·伊万斯在漆黑的夏夜里代替他成为了一个疯狂派对的牺牲品——
金发碧眼的社长是冷眼旁观的祭司,年轻的朋克女人是一切计划的发起者,飘荡在河水里的黑人是罪该万死的刽子手,而爱德华则是收尾埋土的送葬人。
他永远……永远失去了他的百合花,因为他该死的懦弱和愚蠢。
那些本该被关进监狱的罪魁祸首毫发无伤,狂笑着把他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阴暗的仇恨在他的脑子里翻涌发酵,最终就像他们曾经臆测的那样,他在一个又一个地下派对里和他的同伴一起建立起了一个真正的恐怖组织,一个属于他们的“安息日”。
如果没有莫里亚蒂的参与,那辆应该爆炸的地铁所能带来连锁反应原本足矣埋葬观测者社团家室不凡的社长所依靠的父亲和家族,他会在他失去一切、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困顿绝望的时候亲手杀死他。
有着印度血统的法医戴着手铐坐在临时的监牢里,被火灾警报启动的花洒淋湿了他的外套和头发。
他听见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黑发碧眼的女人推开门,裹挟着濡湿的水汽唐突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抬眸和他对视,而那双深绿色的眼睛涌动着阴鸷的暗潮。
——阿莉莎·威尔斯。
她扬起嘴角,朝他露出了一个温和得甚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
“Hello.”
这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回响,像极了恶魔抑扬顿挫的喟叹。
“你想要复仇吗?”
——
与此同时,探长先生跟着夏洛克·福尔摩斯一起穿过了那条横跨公园的长河。
他走过铺满石子的河滩,拨开灌木和青草,灰绿色的眼睛专注地观察着四周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老旧的木屋安静地伫立在灌木丛后,破败得仿佛爱伦坡突发奇想的随笔。
探长推开门,看着福尔摩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放大镜先他一步进去,他的目光从墙壁辗转到木桌和天花板上,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索性站在门外掏出手机给尚未撤职之前原本属于自己麾下的探员打了一通电话。
“阿莉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探长先生向前几步,走到河岸边问他。
比起乔·科纳,他真正偏爱的其实是这个被老友托付给他的孩子。
她有着他年轻的时候梦寐以求的天赋和某种忧郁颓唐的神经质,后者绝非因为所谓的精神疾病,而是因为她的备受折磨的心灵。
他的老朋友太过了解汉尼拔·莱科特,就像他了解乔·科纳一样,但与他不同的是,他无法制止也无力干预这个原本最应让他感到骄傲的弟子,只怀揣着遗憾驱使她远离。
“汉尼拔·莱科特先生原本正打算检测她的精神状况,被突发的火灾打断了,我们现在正在组织灭火。”他咳嗽了几声,从听筒后传来的声音气喘吁吁。
“我知道了。”
他紧锁着眉毛挂断电话。
该死的。
无论火灾还是汉尼拔的到来对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按照常理来说,已经为她作过诊断的汉尼拔·莱科特并不应该作为进行二次测验的心理医生再度出现在这里,苏格兰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定,雷斯垂德也并不像一个热衷反对这种基本传统的家伙。
但现在最重要的并非缘由,而是尚未定论的结果。
探长先生拨通了老朋友的号码。
他并不信任汉尼拔·莱科特。
无论雷斯垂德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都不可能看着阿莉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送进疗养院。
夏洛克·福尔摩斯正挤在狭窄的屋子里,从积灰的杂物中央里抽出细线和一个简陋粗糙的电路装置。
他把细线抽直,让它一路延伸到了窗边。
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代替破烂不堪的玻璃窗的老旧布帘,他走出木屋,绕着木屋旁的几棵树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一颗冷杉下方。
“纽伯瑞【1】。”夏洛克仰头注视着杉树某根分叉的枝干,“让格雷格带人来这里对比弹道轨迹。”
“你又发现什么了?”亚尔林探长扭头看他。
“证据。”他的语气简洁而又冷峻。
“什么?”探长先生皱起了眉毛。
“动动你可怜的小脑瓜吧。”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声音充斥着不留情面的锐利讥讽,“那可比求救电话管用得多。”
“——你的意思是?”
“袭击爱德华·亨特的枪支联动着一个遥控机关。”他叙述得更详细了一些,但仍然透露着一股欠揍的高冷气息,“不在场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1】鹅妈妈童谣的收录及出版人
话说我想把文名改成法外狂徒,有人支持吗
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