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腺体沉沦》橘子1

6、第六章

　　说话间，几个身穿防护的从房间推着一张急救床走出来，信息素的味道已经下去了，看来是注射了腺体休眠针，周身的腐蚀能力也消失了。但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医护人员打算将人带到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龙局见状，只好带着周衍之和沐白继续回到办公室等着。回到办公室后，现场调查课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根据汇报，在阁楼上，发现了挖掘腺体的一系列工具，深处还有一张可以把人固定，一头有洞的破旧手术床。旁边还有一些反复使用的手术用具，地上的某些角落。还有几本关于腺体医疗的书籍，上面有腺体完整的绘图。

　　现场调查科的人汇报完成后，就回去继续工作了。周衍之见没有多余的事情，就带着沐白去吃午饭，准备下午再去一趟现场。

　　平房大院的大门敞开，封条也被撕掉了。经过一天一夜的挖掘和勘察，所有的证据和尸体现在都在分局警署，但是在案件调查结束之前，这所房屋应该是封锁状态，不应该有人进入的。

　　周衍之让沐白跟在自己身后，探头看了看院里情况，地上还残留着裹尸袋存在过得痕迹，其余并没有什么异常。堂屋的门也开着，周衍之抬手将沐白护在身后，两人往堂屋进。因为桃林的缘故周围邻居相隔一百多米，就是有声音，也不一定会被人听到。
　　说是堂屋，其实也就是正对的门而已，房屋只有一层，但进屋要下层台阶，屋内看起来更高一点。进屋后正对着的是木质橱柜上两张老人的黑白照，两边是沙发，沙发中间还夹着一张小桌子，右边是卧房，里面除了一下生活用品，就没有其他的了，左边就是一个梯子，才发现上面做了一个挑高的夹层，空间是客厅的一半，上面穿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周衍之让沐白帮他扶梯子，自己悄悄的登着梯子上去，在梯子上埋头看到，角落里，昨天有点疯癫的女人正熟练的把一个人固定在手术床上，起初那个人还昏迷着，就在女人刚固定好就开始慢慢苏醒，女人见状不慌不忙的身后拿出一个干枯的植物茎杆，信息素味道慢慢散开，茎杆在女人手里，慢慢变绿，然后生长，在顶端结出一颗鲜红的果子。

　　女人将果子摘下，喂给床上的人，躺着的人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本能的将嘴边的东西吃了下去，很快就又昏睡了下去。这时的女人，拿出一个盆，熟练准备开始切割腺体。

　　周衍之见状冲上前抓着女人要下刀的手，直接甩倒在地，正准备上去询问为何要装疯买傻，结果就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赶紧起身，反而瑟缩的往角落爬起，把自己窝在墙角手里拿着刀，警惕的看着周衍之。

　　沐白听到动静，赶紧也从梯子上来，就看见角落里的女人紧紧的握着刀，在自己和周衍之直接来回。过了一会儿，女人仿佛是看清来人，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来了两个，哈哈哈哈，这样，治民的食物就够多了。哈哈哈，我就安全了！哈哈！”

　　周衍之听见这话，皱眉不结，但心理升起一阵无名的火，上前一把将女人从墙边薅起，甩倒旁边的地上。

　　“啧，别装疯买傻，我刚看见你准备挖人腺体了，手法挺利落啊！”

　　女人被甩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准备站起来，沐白突然看到女人后颈处伤痕。

　　“周衍之，帮我按住她，我要检查她的腺体。”

　　“啊！哦。”

　　周衍之一愣，但还是听话照做，女人见状挣扎的厉害，周衍之只能反扣住女人的双手，将人按在地上。沐白趁机撩开女人的头发，只见女人后颈腺体凸显部位，少了三分之一，剩余的显现部位隐隐能看出又被标记的痕迹。

　　女人仿佛感受到有目光看向自己的腺体，挣扎的更厉害了，沐白见状赶紧放出了一条小蛇，只见女人就渐渐停止挣扎，昏睡过去了。

　　这是沐白的蛇类属性基础能力，可以麻痹对手同时使对方晕死过去。注射抗蛇毒血清就能苏醒。

　　医院走廊里，龙局带着警员匆匆赶来。被救的人也已经苏醒，医生正在给周衍之和沐白交代事项。

　　“这个房间的病人，头部伤已经包扎好了，人也已经清醒了，一会儿要问话尽量柔和一点，不确定头部的伤会不会引起后遗症，情绪太激动的话会导致病人头疼难忍的。至于另一个中蛇毒的，已经打过解毒剂了，安排进观察病房了。”

　　“医生，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植物是什么？”
　　周衍之拿出装在证物袋的植物茎杆，正是刚才女人手里的。

　　“这是麻黄草，中药上用来制作麻沸散的一种中药，他的果子也有毒性的。”

　　“哦，谢谢医生。您先忙。”
　　周衍之得到答案后，把证物袋交给随行警员，进病房开始询问。

　　病床上的人捂着头，听到有人进来警惕的看过去，当看到周衍之身后跟着身穿警服的龙局时，情绪激动，正欲从床上冲过来，被眼尖的龙局赶紧压了回去。

　　“哎呦喂，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娟子，跟他老公一样，都不是个东西，我是她邻居，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娟子也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个人，被折磨成现在这样，就把她接过去照顾一下。谁能想到啊！今天一大早她说要回家拿东西，我想着反正警车都走了，也都搜完了，就带她去吧。结果刚一进门，她就给我一棍，醒了我就在这了，听医生护说了，我这叫一个后怕哟。”

　　“哎，好好好，这位同志你先不要激动，你现在头上有伤，需要好好休息，这两位是把你救出来的长官，询问一下细节，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在龙局的安抚下，周衍之才慢慢开始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腺体觉醒了吗？”

　　“徐桂花，没啥能力，就是能控制水分达到快速净化。经常也就是用来洗衣服打扫卫生啥的。”

　　“你跟徐治民还有这个，娟子，什么关系。”

　　“就是邻居，我家跟他们家可相隔一百多米呢。又是农村，靠天吃饭的，平时除了农忙，都没说上几句话。”

　　“那这个娟子，在嫁过来之前是干什么的。你了解多少？”

　　“呃，听人说好像是护士之类的，本来都能留在医院好好干，但是这个娟子爹□□被抓了，这一下政审过不去，往上考不了了，娟子也就不干了。回来相亲碰见了徐治民，俩人没多久就在一起了，还领了证。”

　　出了病房，龙局赶忙向周衍之道歉，解释说这个镇上一直都很安稳，偷鸡摸狗的都很少也很少出现B级以上的案件。没想到一出现就是个S级的大案，一时直接疏忽，漏掉了这个娟子。之后派警员盯着她的。

　　周衍之听罢也不好怪他，转身带着沐白去了娟子的特殊看护病房，到门口刚好碰到做完心理评估的医生。自我介绍完，就直接开口询问起了情况。

　　心理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Alpna，二级腺体，风属性，一阶分化能力是：摄心术，可以控制人员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好，周警官，我是心理科刘医生，这位这位病人的情况是很严重的PTSD，创伤性精神障碍症。现在已经有了严重的交流障碍，而且只愿意停了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刚刚用了我的能力，才勉强问的一下基础情况。但涉及医患隐私，我不能透露太多。”

　　周衍之听罢点了点头，感觉是问不出什么了，沐白这时拉住准备转身离开的周衍之，继续开口询问。

　　“刘医生，刚刚问出了些什么了吗？这个病人是一起重大案件的嫌疑人，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破案的线索，这样的情况您并不算违反职业道德。”

　　刘医生沉思片刻后，叹了一口气。

　　“哎，好吧。根据她的讲述，他和他丈夫两人人通过相亲认识，聊的很开心，然后结婚了，婚后丈夫的表现也很正常，结果到了第四个月，两人夫妻生活的时候，丈夫突然发狂咬掉了她三分之一的凸显腺体，并且吃了下去，把自己锁在家里，失去理智后，更是当着自己的面将来调节的公公婆婆打死，这之后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但可以肯定，她帮忙协助挖掘腺体，是被威胁的。”

　　周衍之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惊到，沐白则趁机继续。

　　“也就是说，他的丈夫一直在食用其他人的腺体，不然就会失去理智。”

　　“嗯，摄心术在某种不好表达的情况时，也可以选择查看影像，通过影像我看到她丈夫发狂时的行为，确实挺恐怖的。”

　　就在沐白还打算再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周衍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冲向楼上隔离病房，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医生嘴角漏出一抹轻笑。

　　赶到时，龙局已经带着警员围住隔离病房了，徐治民红着眼睛，正在腐蚀隔离间的墙体，身后是被他咬死护士的尸体。

　　周衍之见状正准备往前冲，一旁的沐白赶紧拉住，示意他看徐治民走过的地面。顺着徐治民身上流出的液体正在腐蚀着地面，幸亏浓度不是特别高，不然只怕地板都要烧穿了。

　　“他身上流出的液体，我怀疑是王水。腐蚀性很高，你如果接触他也会被腐蚀受伤的。”

　　说话间，龙局已经指挥警员射击，但案件为提交所以用的是□□，五六把□□打在徐治民身上，迅速形成一股电流灼烧，空气中弥漫出一个烧肉的味道。

　　“有用。”周衍之看过去，徐治民已经被电击痛苦的蜷在地上，就在周衍之觉得电击有用时，徐治民突然反应过来甩手发射过来王水弹。

　　“砰！”

　　随着一声枪响，徐治民应声倒地，所有人检查自己都没有发现受伤，只见后面的周衍之沐白两人并行而立，周衍之收回手里的枪，沐白也慢慢收起自己的力量。

　　沐白诧异的看着周衍之，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果决，看着那稚嫩的脸庞，眼神里毫无波澜，就好像刚刚只是完成了一个日常生活的一项而已。

　　这个人，难道是周长春的孩子，原来如此，看来不止是保护我，也是顺带保护他吧，两个特殊腺体在一起组队，只要注意腺体能量消耗，基本上算是无敌的存在，看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周衍之在一旁指挥着大家收拾残局，并没有注意到沐白在盯着自己。

　　龙局看着死亡的徐治民感到惋惜，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但是看着情况，是不可能往下查了，其他警员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都十分庆幸。

　　“龙局，让人收拾一下，徐治民的尸体送到停尸房，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其他亲属。”

　　“哦，好，我尽快安排，那这案子。”

　　“徐治民拘捕，被击毙，就这样结案，其他的不用管。”

　　龙局毕竟资历在这，自然明白后续的事情，不是自己能置喙的，安守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竹柏川看着周衍之老练的安排，和他这张脸一点都不匹配的行为，竟然不觉得违和，反倒是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我们去楼下看看，说不定那个娟子那边，还有点线索。”

　　竹柏川点头同意，两个人来的娟子的病房门前，往里看去，却看不到任何人，周衍之感觉不对，开门进入，发现房间也被整理干净，就好像根本没人入住一样。

　　“这什么情况，娟子人呢？”

　　竹柏川跟在后面进来，两个人在病房一顿翻找，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周衍之抓住一个经过的护士。

　　“我问你，这病房人呢？”

　　护士被人突然抓住，还以为是医闹，吓到脸色发白，颤颤巍巍的回答。

　　“啊，这个病房，没有人入住啊！”

　　“没有！？你好好想想！”

　　“没有啊，确实没人啊！”

　　护士快被吓哭了，竹柏川上前拉开周衍之，护士趁机赶紧离开。

　　“你别吓人了，这事有蹊跷，不过算下来时间不久，应该追的上。”

　　周衍之听到竹柏川的话，冷静一下。

　　“这个医院没有后门，他们只能走前门，就算走地下车库，出来也要经过前门，来不及开车了，先去前门看看，说不定能拦截。”

　　“我跟一起。”

　　“好！”

　　两个人跑着从医院前门出来，就看见路边花坛边上，一位衣着光鲜的女人正在上车，旁边帮忙开车门的，就是刚刚的心理医生。

　　周衍之仔细辨认，发现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娟子，而且看形态举止，她并不疯，还跟那个心理医生很熟。

　　刘医生回头看到周衍之他们，眉头微皱。

　　“怎么了，你不走吗？”

　　娟子从车里探头，但是从她这个角度什么都没看到，还被刘术给按了回去。

　　“还不是因为你换衣服太慢，被他们发现了。”

　　娟子刚想反驳，刘术就关了车门，娟子打开车窗，看着凝视远处的刘术。

　　“你先跟着司机走，我们老地方汇合，他们我来解决。”

　　“那你小心点。”

　　周衍之看着车辆驶走，赶紧带着竹柏川冲过去。

　　“快，别让他跑了。”

　　刘术转身跑进一旁的小花园里，身后周衍之和竹柏川追着，当看到四周没人的时候，刘术停下脚步。

　　“跑啊，怎么不跑啊！”

　　周衍之自以为刘术已经无路可逃了，并没有反应过来不对，上前就要抓人。

　　竹柏川发觉不对，放出化蛇缠绕，刘术见状后退一步，很快稳住身形，抬手释放出信息素，离得最近的周衍之最先感觉到不对，自己的脑袋就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疼。

　　竹柏川上前扶住周衍之，不可避免的跟信息素接触，瞬间也头疼欲裂，变化的小蛇也随之消失，能感觉到刘术正在慢慢靠近，但是两个人先后晕倒，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妈妈，你快看，哥哥睡在哥哥身上耶！”

　　“小宝，别看，我们快走。”

　　周衍之被小孩声音惊醒，昏昏沉沉的发觉自己趴着竹柏川胸前，而竹柏川躺在公园长凳上，两个人就这样叠在这上面，慌忙起身，结果发现自己双腿竟然是跨过竹柏川身上的，一坐起来的姿势好像更尴尬了。

　　一旁经过的母亲，回头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年轻人玩的真花，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逃离。

　　竹柏川在周衍之一个大动作时就醒了，只感觉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突然一下子呼吸顺畅了，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周衍之坐在自己身上发呆。

　　“你干嘛！！？”

　　“我，我……”

　　周衍之想要解释，但这个姿势和空白的记忆，好什么都解释不了，手无意识的按动，竹柏川低头看到周衍之的双手在自己肚子上，踩奶！？？

　　“你下去！我腿没知觉了。”

　　周衍之发觉后赶紧停下，尴尬的笑笑，手撑在竹柏川的肚子上，竹柏川能感觉到他起身了一下，但是却又做了下来，两个炙热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受，现在更是贴的更紧了。

　　竹柏川被这一下弄得喘出粗气，但奈何自己的腿已经被压的没了知觉，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你到底下不下去。”

　　周衍之感觉到不对劲，但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只能用笑来掩饰尴尬。

　　“我，那个，腿也麻了。”

　　“那现在怎么办？”

　　周衍之尴尬，左右挪动了一下屁股，竹柏川被他这无意识的动作激的抿唇，极力克制着，周衍之感受到热源在扩大，僵住身体不敢动弹。

　　竹柏川压着声音，尽量显得平和一点。

　　“要不，你趴下来，一只脚踩地，缓一缓慢慢下，这样会好一点。”

　　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周衍之犹豫了半天，还是慢慢恢复趴在竹柏川身上的姿势，手撑在长凳两边的，慢慢用一只脚踩实地面，等自己这只腿慢慢能用力之后，才慢慢挪下来。

　　明明没用多久，但竹柏川却感觉过了很久，明明是隔着衣服，两个人也尽量没有触碰，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灼热感，跨间挪动的时候产生的异样感，让自己不自觉的轻咳一声，两个人都默契的别过头不看对方，但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哎，咱医院小花园什么时候种绣球花了，好浓的花香气啊！”

　　远处穿来了一个小护士的声音，周衍之和竹柏川两个人身体僵住，四目相对，不敢再轻举妄动。

　　“嗯，确实，但好像不是花香，应该是别人的信息素味道吧，还混合着薄荷味呢，不然怎么会这么浓郁。”

　　很快就穿来了交谈声，周衍之听完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后颈，另一只手因为手滑，导致自己一下跌到竹柏川身上，自己的头就这样埋在竹柏川的颈窝里，闻到浓郁绣球花的味道，却一点都不刺鼻。

　　“确实，这薄荷味好像更浓了一点，那该不会是哪来的两个小情侣在这……”

　　“哎呀，别说了，快走快走。”

　　脚步声慢慢靠近，竹柏川抱着周衍之的腰，翻身把两人滚进花坛，用灌木和长凳隐藏住身形，周衍之倒也没多惊讶，一直竖起耳朵在听外面的人是否会靠近，但索性经过是就是感慨了一下这里的味道最浓郁以为，就快步离开了。

　　竹柏川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看着周衍之那张脸上浮现的慌张，跟那天晚上的吻合，突然有种想把自己和他现在的样子给别人看到，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窝在自己的怀里，又或者会不会直接跟自己打起来。

　　听着脚步声慢慢走远，周衍之从竹柏川怀里出来，竹柏川被推开的有点措不及防，悬空的手握成拳头想要留着些余温，呆滞的起身，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发麻的大腿，一个脸上下不去的红晕，一个通红的耳尖，让这个气氛微妙而尴尬。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么，我只记得我们在医院解决了徐治民，然后咱们两个下楼，后面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那个，为什么是那个姿势，我也不知道。”

　　周衍之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弱，感觉脸颊烫的都能煎蛋了，低下头不敢看竹柏川的脸。

　　啊！好丢脸啊，一个O大厅广众的压着A，还特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这该不会是发情期导致的记忆混乱吧，不至于啊！发情期早结束了啊！难道是他的！？

　　竹柏川在思考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对他有那样的想法，一时之间并没有注意到周衍之的异样。

　　“我也差不多，多余的，我也想不起来。”

　　竹柏川OS：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他了。

　　周衍之挠了挠头，深呼吸，拍拍脸，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竹柏川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就这样喜欢上他，也不错，要是不行就把人骗家里再说。

　　周衍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来，只能先回局里再说，最好尽快到海滨市调查一下，说不定海滨市也有相似案件，这样就能找到更多线索了，但怎么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腿还好吗，能走了吧。”

　　竹柏川动了动腿，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穿来，只好放弃，周衍之见状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感觉没什么问题后，蹲下让竹柏川上来。

　　“你干嘛？”竹柏川奇怪。

　　“上来我背你走，反正咱俩在这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去查查监控，顺带看看……”周衍之心虚的看了看竹柏川的腿，“看看你的腿是不是被我压坏了。”

　　竹柏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攀了上去，周衍之背着竹柏川往门诊楼走，竹柏川在周衍之背上，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看，周衍之感受到这股强烈的目光，回头。

　　“你在看什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我？你问这个干嘛？”

　　周衍之奇怪，联想了一下刚才浓郁的绣球花信息素，那种程度除了攻击时会产生以为，还有就是Alpna发情的时候了，震惊的停下脚步，感觉自己因为拉伸过度而难受的大腿根更疼了，语无伦次的发问。

　　“你，你踏马不会，真的，真的是你发情了然后怎么了吧！！”

　　Alpna和Omega的发情本来就是可以互相影响的，而且Omega可以通过信息素直接诱导Alpna进入发情期，但是Alpna发情期的信息素，却可以强制影响Omega发情，在过浓的信息素冲击下，不排除会出现失忆的情况，但是双方都失忆的情况，确实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在前往监控室的路上，周衍之还在回忆刚刚医生说的话，心有余悸的摸着后颈。

　　“草了，幸亏没事，否则我一定阉了你。”

　　竹柏川看着他的反应，突然有点失望。

　　“其实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会负责的，而且，现在只是没有标记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都没发生。”

　　周衍之本欲反驳，一但想了想又好像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叹息一声后先一步进了监控室，结果刚进门，就看见一片狼藉，两个监控员一个拿着灭火器，另一个拿着一本书，而监控设备已经烧毁。

　　哇塞！这是上天眷顾吗？我要不要去买张□□，这下没有黑历史存在了……，呃？不对啊！怎么这么巧，但是记忆除了缺失这一块以外，其他什么都没事，难道真的是巧合？

　　周衍之本来还高兴了一下，但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对，竹柏川已经上前检查监控设备，从里边拿出已经有点碳化的储存器。

　　“不行了，没有复原的可能性了。”

　　周衍之接过储存器，看着狼狈的两个监视员。

　　“你们两个说说，怎么起火的？”

　　两个监视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抱着灭火器开口。

　　“我们两个就是吃个饭，点了个外卖，然后不小心把饮料打翻了，结果就发生短路，然后就着了。”

　　周衍之环顾四周，看着地上沾着消防粉末的外卖，还有烧黑了的纸杯，确实印证着，这是一场意外。

　　“算了。”竹柏川拍了拍周衍之的肩膀，“先回警局。”

　　周衍之看着竹柏川的眼神，明白这里不方便说话，跟着一起来到走廊尽头。

　　“你也感觉不对劲了？”

　　“外卖没有吃，那个纸杯离起火点很近，看屋里那个火势，就算是因为有水，也不应该只是熏黑了，至少应该烧了一半才对。”

　　“对。”周衍之表示认可，“还有那个储存器，明显是烧过了在塞回去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损毁的，看样子是时间太过于仓促，才会留下这么多线索。”

　　竹柏川想了想那两个人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失去一段记忆，连在一起。

　　“应该是我们调查出了什么线索，或者人，惊动了他们，被删除了记忆，应该是摄心术一类的。”

　　两个人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低头弯下腰，一直持续了一分多钟。

　　“好疼啊！刚刚感觉脑子要炸了。”

　　“我也是。”

　　“我现在有种强烈的直觉，应该先回警局看看。”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