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腺体沉沦》橘子1

5、第五章

　　沐白本来不开心的心情一下子被逗笑了。周衍之见状从柱子后面，走出来阴沉个脸。
　　“咳咳，户籍科唐糖是吧，几点了，今天加班部门没有户籍科吧，都下班你还在这干嘛，你在这调戏人家啊！有点警员形象吗你！”

　　唐糖回头看见周衍之后准备打招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披头盖脸一顿骂，想也知道自己撬墙角被正主抓包，下场很惨，但还是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塞进沐白手里后，才转身离开。

　　“你以后不要跟小孩玩。”说着就要拿沐白手里的纸条。

　　“哎，别动，这是人家给我的，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管我的事。”

　　周衍之一时被气得无语，但细想一下也对，自己以什么身份管沐白，他只是自己的任务保护对象而已。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爸跟我爸已经达成共识，并且合作了，我爸一开始就知道我要保护的人是你。”

　　“嗯”

　　周衍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在心里暗骂那个老头，面上还是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那你是怎么分化到三阶的。”

　　“我到烟洲机场接机，我爸那时刚从一个海岛的慈善会议上回来，让我接机，随后带我去交接一下集团事务，他想要好好休息，感受一下烟洲的小镇风情。”

　　“去酒店的路上，碰见一队人，保镖很快被冲散了，我爸为了护我，受了重伤。为了逃离我一时着急，就三阶分化。”

　　“哦！那你全是自然分化的吗？”

　　“嗯，我们家全是，但分化到三阶的，我所知道的我家目前只有我一个。”

　　“那天的一队人很强，带着面罩，我们刚走进小路就被围了，应该是跟很久了，我跟我爸两个特殊腺体都没打过对面。可以确定对面也有特殊腺体。”

　　沐白说完，看了看正在发呆的周衍之，没有出声打扰，将手里的纸巾和纸条一起收好装进风衣的口袋。周衍之回神看到这一幕，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沐白发觉，觉得这个警员还挺有意思的，就是姓周，应该和周长春有关系。

　　“你，是在吃醋？”

　　“没有，没有啊，没有。”

　　看着极力掩饰的周衍之，沐白极力忍住笑，突然觉得之后的合作并不会太无聊。

　　周衍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吃醋，毕竟两个人又没关系，不好干预他的隐私。

　　天很晚了，从分局到蜂巢公馆有还有一段距离，来的时候就是打车到警局，然后找了辆警车跟着一起去的现场。但是这边偏僻，回去不好打车，太晚就直接没车了，趁着天刚黑，还不算太晚，周衍之在手机上叫车，结果俩人在警局门口小吃摊上吃完一份烤冷面，叫的车才到。

　　回到公馆时，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俩人一起回各自房间洗漱，然后来到沐白的房间，桌子上放在沐白回来时交代公馆管家做的晚餐。

　　周衍之过来时，沐白还在洗澡，所以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开始吃了起来。很快沐白就从浴室里出来，沐白穿着自己的睡衣擦着头发，来到桌子前坐下。

　　“休息室的时候，是我没控制好，对不起。”

　　沐白出来的时候，周衍之就感觉到了，但是桌子上全是美食，最后还是败在了美食上，但一开始两个人都没说话。

　　周衍之先打破沉默，开口为自己的情绪失控道歉。而且休息室最后的时候，沐白已经解释清楚了，是周长春和竹振东达成的合作，而周父没有告知情况，才引起的误会。看情况，沐白也是那两只老狐狸的工具人。想到这周衍之就愤愤的把筷子不停戳向自己盘子的寿司卷，直接戳成了海苔拌饭。

　　沐白当时不是生气，只是想到自己父亲从那天起就再也没露过面，还受了伤，能逃脱还是全靠那几个有二阶分化的保镖拼命护着。

　　竹振东当时是拖着伤痛，发动
　　一阶技能：幻觉分身，同时幻化出多人影像，跟随在自己身后，但只能是自己见过的人。才引开追捕的。而自己刚被刺激到分化出三阶能力：分身缠绕，可以幻化出多条毒蛇，撕咬并缠绕在人的脖子，直到人窒息死亡。

　　但当时很快自己身体就不受控制，腺体能量就好像突然被抽干一样，无法在使用技能。强撑着看到自己父亲的背影将人引开后，自己就没有意识了，清醒时人已经在自家医院了，护士推过来一个大屏，是竹振宇的视频电话。

　　告诉自己已经派人去营救竹振东了，让自己不要担心，竹振东现在隐藏了起来，消失之前去了一趟国际警署，把这些年调查的绑架卖买人口，腺体猎人，和地下腺体实验室的资料交给了周长春，寻求一个合作。希望你在这段时间受到国际警署的保护，并且会想办法传递新的线索。
　　顺带交代了一下，三阶分化后的注意事项，尽量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出门。

　　电话挂断没多久，自己就被姑姑竹振杺的人找到，在医院逃亡的时候，双腿突然无法直立行走，就在快要被发现的时候，自己被另一群人救了，到了地方后才知道，是大伯竹振宇安排的人，自己被送到了一个中式庭院里。

　　到达庭院后，自己的双腿就又恢复正常了 ，来到大堂，等了一会儿，自己祖父竹清源从里面出来，才知道这个庭院是自己祖父买了跟自己媳妇养老的。

　　竹清源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但骨子里沉淀的威压和气质，不会因为外表而减弱。特殊腺体除了会增加寿命以外，还会让衰老速度变慢。

　　后面的一个月，自己就在竹清源这里练习控制三阶分化带来本体和动物本体的自如切换。期间得知自己双腿不受控制的原因，是因为特殊腺体无法克服的动物本能，应该是蛇类的蜕皮，而且时间已经很接近了。

　　竹振东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祖父竹清源透了消息，让我在三月四日到商都市的蜂巢公馆，国际警署会来人接应我。
　　竹清源跟伴侣林木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去，就安排了人员和司机送竹柏川过去蜂巢公馆。

　　回到餐桌。
　　竹柏川没有回应，而是小心的看了看周衍之。虽然那一下自己确实被吓到了，但绝对不能承认。

　　“这些腺体猎人的生意和腺体改造，在2596年培育岛事件被揭发后，就沉寂的很多年，直到2611年开始，又有一些地方被陆续爆出有人从事腺体改造，但被打击掉的都是一些小作坊，做一些更换腺体手术而已。”

　　“都是些小打小闹，但却有一个背后组织，在资助他们，祖父竹清源在17岁的时候跟一组腺体猎人打过交道，并且联合警方端掉了整个窝点。在其中打斗的时候，有人服用了‘Q’的原形药物，一瞬间的爆发力很强，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这个药物还没有完善，祖父可能就被交代在哪里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家里的人，一直在调查这个神秘组织，但每次的线索都会中断，祖父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神秘组织是不是存在，直到我爸在高中跟人打架时，对方吃了药物结果肋骨被打断三根，住院了整整三个月，才有的新的线索。”

　　周衍之听着竹柏川的答非所问，给人倒了杯水，又从房间里的小冰箱里拿了瓶可乐给自己，然后示意竹柏川继续。

　　“只是收集到了地下实验室有关联，而且也是‘Q’药物的制作场地，真正的背后大佬，找不到。”

　　说完，竹柏川就开始慢悠悠的喝水。旁边周衍之见状，颔首示意继续，但竹柏川却翻了个白眼，继续喝水。

　　“嗯？没了，所以你家调查了这么多年，跟警署掌握的资料也差不多啊！”

　　周衍之奇怪，竹清源继任了竹冉的国际维护部队，现在是维护部队的司令，而且也一直暗中调查一些药物贩子，不太可能就这点线索。

　　竹柏川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响。
　　“我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了，很能表示我的诚意了，周警官不打算开诚布公吗？”

　　竹柏川说完，就看见周衍之在发呆，暗暗咬牙，但看着他的沉思的样子，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发间冒出的耳朵，突然起了逗逗他的想法，压低声音，做出一副被欺负的表情。

　　“而且，昨晚你帮我脱衣服，应该也把我看光了吧，周警官不打算负责吗？”

　　说话间，竹柏川的手搭上周衍之的大腿，慢慢向上摸去。周衍之赶忙按住，把手甩开，深呼吸缓解了一下，涨红了的脸颊。

　　“咳咳，我，昨天也是特殊情况，都理解，理解。”

　　竹柏川看了看被甩开的手，又看了看周衍之的反应，不免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演。

　　“被看光的是我哎，这话不应该我说吗？而且，你发情期的信息素，也影响到我了。”

　　周衍之听着这有点委屈的话语，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赶忙调整了一下坐姿，拿起可乐喝了口，默默的撇眼看竹柏川。

　　竹柏川很喜欢看到这个表现，继续到：
　　“我今天下午哭也是因为你突然就把茶几打碎了，我一个人，被自己亲姑姑追杀，父亲还受了重伤失踪，我已经在对你示好了，你还那么凶。一点都不给人解……。”

　　“停！我错了。”周衍之赶忙打断竹柏川越说越委屈的话，眼睛都有点红了，就怕一会儿说着说着又哭了，上前伸手抓住竹柏川的双手，后之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居然跪下了。

　　周衍之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竹柏川，双手紧握着竹柏川的手。竹柏川也是被这一下惊到了，没想到这人这么有趣，直接被逗乐了。

　　周衍之尴尬的起身，挠了挠头。

　　“哎呀行了，说正事。”
　　随后一脸严肃的走向竹柏川身后的沙发，气的嘟了嘟嘴。竹柏川看着这样的周衍之更觉得有意思起来。

　　“你说的这些线索，警署也都知道，而且已经认定背后的神秘组织，跟‘Q’药物有直接的联系。
　　这种药物的配方一直找不到，就算有作坊，也是根据半成品进行加工的。可见背后之人的小心程度。”

　　“这个案子是我父亲报出来的，应该和药物贩子有联系。”

　　“那跟你说说今天这件事的线索吧！
　　徐治民，男Alpna，木属性，腺体等级一级，初中毕业就跟着人去外地打工了，期间很少跟父母联系，再回来也已经是四五年后了，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直躲在家里，后来父母受不了给他介绍了个媳妇，小娟，刚开始这个女的还是正常的。徐治民结婚后俩人生活的也挺正常，直到后来徐治民的父母突然失踪，这个女的也就慢慢不正常了。
　　在徐治民家里一共发现了48具尸体，阁楼12具，后院36具，从没有腐烂的尸体上来看，都是挖掘腺体后才死亡的，挖下来的腺体不知道在哪，房屋里搜遍了没找到。后院桃林了也没有异常。”

　　“审讯呢，他说了什么。”

　　“审讯时也很奇怪，问什么答什么，说自己杀的这些人都是一下社会底层人员，根本不影响什么。就是看上去有点呆滞，但又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邻居也证实了平时根本没有可疑人员去他家。”

　　“那，那个小娟呢，就是院里那个疯女人吧，看上去也是个一级木属性，应该没有分化能力。她这边也没有线索？”

　　周衍之摇头表示没有，那个女人根本无法交流，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他线索要等到验尸报告和现场勘察组结束后才能知道。而且徐治民的腺体检测报告，也要在明天才能知道。

　　周衍之和竹柏川交流过现有线索后，已经很晚了，俩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周衍之早上起床后，并没有着急叫醒竹柏川，而是下楼来到餐厅，给周长春打了个电话。

　　“喂，爸。”

　　周长春并不意外自己儿子打这个电话，反倒是有点担心。

　　“阿衍，你怎么样了，我刚听说他三阶分化了，没出什么意外吧！”

　　周衍之听出周长春语气里的担心，回头看看楼梯。

　　“我没事，他现在很正常，应该可以自由控制化形了，看样子是融合的很好，你之前说商都市的案件，是什么案件啊。”

　　“一个贩卖腺体的小组织，但是找不到腺体来源，有点奇怪，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事啊，好的很，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

　　“那就好，瞒住他的身份，在没有调查出竹振杺和药物贩子勾结的证据之前，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你也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周衍之听到这交代有混着关心的话语，责怪的话一声直接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他是竹柏川的事，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别私自调查了，之前有蒋龙跟着你，但是最近我要退下来了，蒋龙忙起来，怕你身边没人看着。”

　　周长春并不意外周衍之知道这件事，反倒是开始唠叨，其实自己本意是不想让孩子们参与到这件事的，但是自己这边随着年龄增长开始力不从心，当发现周衍之在偷偷调查，除了担心剩下的就是欣慰了，最后还是决定放手交给了下一代。

　　周衍之能明白父亲心里的想法，怕自己涉险，又怕在有生之年得不到想要的真相，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念叨。

　　“竹家背后势力强大，这次内斗伤不到他们的根本，而且竹清源年轻时跟药物贩子有过节，再加上竹冉对于药物贩子的态度，竹家几代人都或多或少参与过调查，这次也是借由内斗来找到更多的线索，抓背后之人，他能给你助力最好，不能就保护好你自己，他出事了，有竹家人解决。”

　　“好，我会的。”

　　“老头，少操心一点，等你退休了，我带你去环海旅行。”

　　挂了电话没等一会儿，竹柏川就从楼上下来了，周衍之先带着竹柏川去租车，然后开车到分局，路上竹柏川交代，为了安全期间还是叫自己为沐白，周衍之也让沐白以的顾问身份参与案件，至于证件信息，自己得空会打电话给周老头，让他想办法。

　　分局办公室里，周衍之一边看着尸检报告，一边等检验科的报告。沐白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龙局在一旁帮忙整理着资料。

　　“哎呀，小周啊，这些都是法医部加班加点赶出来的，而且尸体太多，人手不够还临时抽调过来了几个，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尸体的报告来不及赶出来，已经腐坏的只能通过DNA技术提取才能找到对应人口，还能辨认的有一些已经联系的家属了，都是一下文化程度低的务工人员，还有几个对得上的流浪汉，其他还有很多都找不到身份信息。”

　　“嗯，还是跟昨天发现的一样，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看来还是要到检验科的报告。徐治民的腺体检查做了吗？”

　　“嗯，做了，一大早做的，算着时间现在报告应该已经出来了。”正说着一个警员就把新的报告送了进来。龙局翻了翻就递给了周衍之。
　　“来，看看，是毒理检查报告和徐治民的腺体检测报告。”

　　周衍之接过报告，上面的毒理检测报告，除了发现残留□□，常见于麻醉药剂的成分。

　　徐治民，男，Alpna，木属性，
　　腺体等级：一级
　　信息素：猪笼草
　　分化等级：一阶
　　基础能力：异香，可以伪装信息素的味道，吸引猎物靠近。
　　体内检测出类似“Q”药剂的成分组成。腺体有做过重大手术的痕迹，时间推测在三年前，腺体内未检出动物腺体成分。

　　周衍之看完后把资料平铺方便沐白查看。两人对比看过所有资料后，除了发现类似“Q药剂成分”也没有看出什么新的线索。最后沐白决定再去看看这个徐治民。

　　龙局带着周衍之和沐白去看守间，在这边审问调查还没结束之前，暂时不会转移。还没走到，就见看守的警员带着医生匆匆跑进看守间，空气里也飘来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让人很想靠近香味的来源。很多人开始带上口罩，医护在发放隔绝贴。周衍之见状赶紧拉住一位警员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快带上口罩，不要问这故香味，里边的犯人突然失控了，而且信息素一直在过溢分泌，固定的抑制器也不管用了。而且犯人的一阶分化能力应该是能腐蚀的。这会贸然靠近会被伤到。”

　　周衍之几个赶紧将医护递来的加厚防护口罩带好，才几次询问。

　　“这怎么回事？徐治民不是猪笼草信息素吗？怎么这么香？而且他人怎么回事？”

　　“不清楚，应该是猪笼草的特性，所以信息素闻起来很香，但其实这是一股猪笼草捕猎时，所散发出吸引猎物的味道。
　　看守的警员来报时讲，这人一直很安静的坐着，突然一股很香的信息素的味道飘来，同事说像是妈妈做的小笼包的味道，自己跟关押人员同属木属性，所以闻起来一股腐臭味，俩人就赶紧上前查看。
　　只见徐治民痛苦的坐着，将头埋进膝窝，双手抱头，脚边是被拔掉的抑制器。同事见这景象就准备进去，给他带上新的抑制器。进去后，徐治民突然抬头，猩红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警员，信息素的味道突然浓郁，然后就晕倒了。触碰他的警员被他体表的酸性腐蚀受伤，还流出了不少透明液体，也带有腐蚀性，一时直接不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