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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悲惨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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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崔喻越来越大,脸蛋越长越开,周边的人似乎才意识到,崔喻是个omega。
在穷人区,omega并不常见,身娇体软好生养的omega,那都是能嫁到城里过好日子的,哪里会看上这里的人?
贫穷的城郊,只有平庸的beta,和没出息的alpha。
可再没出息的alpha,也是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压制都是绝对的。
崔奶奶一个年迈的瞎了一只眼的beta,护不住他的。
邻居家的alpha酒鬼,觊觎了他很久,每次路过他家,都会用下流到要剥开他全身衣服的眼神,从上到下将崔喻视奸一遍,然后吹着口哨,对他做出极猥琐的顶胯动作。
崔喻怕得很,路过他家都要加快脚步,闭着眼当什么都没看到。他那时只有八九岁,却已经隐约知道一些事。
那天晚上,崔喻捡破烂回家,路过邻居家时,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只想快步离开那个地方,不敢耽搁。
没想到,脚还没走几步,崔喻就被人拦腰抱起,劣质的酒气和alpha信息素充斥着鼻尖,熏得崔喻恶心想吐。
那酒鬼把崔喻揉在怀里,嘴里不干不净,手上也不安分。
他把手伸进崔喻的裤子,去捏崔喻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器官,捏崔喻没有一点肉的臀部。
崔喻吓得直哭,他奋力挣扎,想从那人手中逃出来,可一个小孩儿的力气怎么抵得过成年的alpha。
见逃不掉,崔喻就下口咬,把那酒鬼的手咬得鲜血直流,痛得忍不住放开他,可下一秒,崔喻就又被抓住小腿让人给拽回来,那一刻,崔喻都绝望了。
“小骚o,天天勾引老子,老子今天就把你干死!”
“妈的,下贱的东西,omega生来就是挨c的,给老子乖乖夹好。”
……
那天晚上,崔喻很晚才回家,崔奶奶早就已经睡着,自然不知道崔喻满身伤痕,大腿根都红肿,裤子里全是那酒鬼恶心的东西。
他年纪太小,小到连畜生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只能用他的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第二天去学校,崔喻还发着低烧,如果有人解开他衣服,就能看到满身恶心的痕迹。
一般的小孩可能早就精神崩溃,或者哭着喊救命了,随便谁都好,只要能救他的命,是谁都可以。
但崔喻总归和别人不一样,他相当冷静,冷静得用学校计算机课的电脑,不着痕迹地搜索:如何让alpha最痛苦地死亡。
获赞最高的回答是:用刀片割断他的腺体神经。
……
崔喻说到这,有些哽咽,又有些怕苏小小会嫌自己脏,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
没想到,病床上的苏小小用温暖的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心痛地说:“不想说就别说了,说点其他开心的事。”
崔喻摇摇头,苦笑。
她不知道,遇到苏小小以前,崔喻的人生一直都是悲剧,从来没有开心过。
……
后来那个酒鬼死了,警方只是随便调查了几句,就草草定案。
喝假酒中毒,摔到地上被石头割断了腺体神经,活活痛死,结局蛮惨的。
不过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警局能帮着收尸就不错了,谁又会去深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邻居酒鬼死后,崔喻算过了一段清静日子,可天不遂人愿,11岁时,崔奶奶没了。
老人家换家里的灯泡,没站稳,摔下来断了两根肋骨,没钱救治,也是活活疼死的。
崔奶奶走的太突然,唯二的遗产只有这套老房子和崔喻。
他的beta父亲把房子拿走了,把崔喻留了下来。
崔喻没地方住,也没钱吃饭,只能辍学,住在桥洞下,继续靠捡垃圾为生。
当个小流浪汉的好处是,即使有人知道他是个omega,也会因为他全身脏兮兮还散发着馊味而放弃对他的任何想法。
他就这么流浪着,过着漂泊的生活,穷人区抢不到地盘,他就进城去捡垃圾,城里的垃圾还更干净更值钱。
不知道流浪到哪个片区,正好碰上人口普查,还有社区摸查,他这个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又被抓到了。
社区让他去把初中读了,说一切费用国家出,可是他五年级就辍学了,初中知识怎么读得进去。而且他独自一人惯了,受不了群体生活,和他同宿舍的同学没有不举报他的,说他不洗澡,不爱卫生,衣服几天都不换,还喜欢用手吃饭。
太恶心了!
是啊,对正常家庭的孩子来说,他太恶心了。
这期间他逃了很多次学,都被学校或者社区工作人员抓了回去。两年多了,直到最后一次逃学,或许大家都厌倦了,不约而同地,都决定放弃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没有人再来抓他,他离开了学校生活,继续流浪。
后来他刷过盘子,当过服务生,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勉强能养活自己,只不过因为他没满16岁,每份工作都干不长久。
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冒着任用童工的风险。
只有一中旁边的一家地下网吧,老板勉强答应收留他,包吃包住,只不过每个月工资只有五百,还要看当月的营业情况。
但无论如何,崔喻总算能安顿下来。
虽然老板娘总是带不同的人回来偷情,在他的床上随意做ai,虽然老板总是对他动手动脚,可是对比穷人区的生活,崔喻觉得,已经好了不止几倍。
直到遇见苏小小,他才彻底改变了人生。
……
“喝口水吧。”苏小小把水杯递给他,那本来是给苏小小准备的淡盐水,但看见崔喻煞白的脸,或许他需要。
“遇到你之前的事就是这样,很无聊吧?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崔喻强行扯出一个微笑,虽然比哭着还难看。
苏小小没有做过多的评价,崔喻就放下水杯,继续说。
……
进了N1之后,崔喻很快打出了成绩,变得越来越有名气,17岁这年就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MVP奖杯。
那时的崔喻已经是N1台柱子之一,相比较苏沫,他显然曝光率更高,出现在屏幕上的频率也越多。
所以没过多久,他同母异父的beta弟弟就找到了他。
beta弟弟找上门来的时候,苏小小并不在俱乐部,所以她不知道这件事。
崔喻怕这些人打扰N1战队其他人,就将人约在了外面的餐厅。
崔喻以为自己才初中的弟弟,是因为仰慕自己,跑到这里来找他要签名。没想到他开口闭口就是“骚货”,说omega都是骚货,不知道怎么靠alpha大腿才打到这个成绩,要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是个omega,就拿十万封口费。
那时崔喻才刚开始赚钱,就算有十万也肯定先拿去还苏沫了,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给他。
崔喻被自己之前幼稚的想法气笑了,他怎么会觉得那样的人生出的孩子是个良种?怎么会觉得他没有居心,是个纯粹的孩子?
所以崔喻明确拒绝了他,并表示自己就是把钱撕烂了扔大街上,也不会给他们一家。
没想到这句话不仅没有打消他beta母亲一家要钱的念头,反而坚信,崔喻确实有钱。
他的beta母亲腆着脸让他去家里吃饭,说想弥补这么多年对崔喻的亏欠,他推了无数次,实在有些过分了,他的母亲就威胁他,说不来的话就只好去请他未来儿媳妇吃饭了。
他们最不该做的,就是拿苏小小来威胁他,那是崔喻的底线。
所以崔喻去了,带着亲子关系断绝书。他知道自己现在未成年,他们要是用法定监护人说事,逼崔喻把挣的钱都拿给他们,那就别怪他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捞着好。
那天确实闹的很不愉快,他的母亲还有继父和他拍桌子,说要是不给钱就去N1楼底下闹,就去苏小小家里闹,只要能拿到钱,他们可以不要面子。
崔喻说,行,那就去闹,闹完了正好一起上法庭,他不会惯着这家人,也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苏小小。
临走前,他瞥了眼这家逼仄的房子,煤气罐和餐桌和纸箱子全堆在一起,杂乱不堪,看上去就又穷又抠。
原来抛弃他的这些年,他的beta母亲也不见的过得多好。
这样他就放心了。他甚至坏心思地想,最好有一天煤气泄漏,把旁边纸箱子点燃,这个小房子也给他们烧没掉。
没想到一语成谶,在回去的路上,他就收到了他母亲一家三口葬身火场的消息。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总之一个大麻烦解决了,他应该开心的。
警方还把他叫到派出所接受调查,直到下午得出确实是一场意外,才把他放了出来。
整个事件,都是崔喻发烂发臭的过去在作祟,只要没有牵扯到苏小小,结果怎么样,都和崔喻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