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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good night ...

  •   "抱歉,我最近的精神有些恍惚。先生,我刚刚的胡言乱语你无须在意,我请你喝一杯。"
      凯恩摸着透明的马天尼杯。他深呼吸,金色的头发如丝,从他右肩头流出,盖过他了他沾满灰尘的旧衣领。一瞬间,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忧郁文弱的作家。在黄灯的照耀下,那疲惫的眼睛红得像森林墓地中凋零的红玫瑰。
      “先生,我完全不介意,你看起来也很疲惫。"
      该隐冲他笑了笑,黑白的景象在凯恩的记忆里荡然无存。他只记得自己点了一杯"黑天鹅",之后他觉得困了,还在吧台上小憩。
      "真是抱歉。"
      凯恩坐起身子来,手指摸着杯腰,马天尼紫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晃。
      "道歉的事情一会再聊吧,酒吧此刻气氛正火热呢。"该隐边笑边摇晃着手中的雪克杯,苍白的皮肤犹如沙啦作响的冰块,“特调还符合你的口味吗?”
      "还不错。"
      凯恩回了他一个无力的笑容。船身摇晃,海浪翻滚,随着沙滩边白夜莺的医生脆鸣,探戈舞曲音乐响起,人们便开始在酒吧的留声机的黑蝶悠悠地旋转。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舞裙,踏着整齐华丽的探戈舞步,这模糊画面就像是一场用旧胶卷播放的老电影。
      "我就当做是你对我的夸奖了,先生。你是第一次来我的酒吧么?"
      "是,为什么这么问?"
      "我小小地自诩一下,我对的酒吧的回头客都是过目不忘的,我看先生的打扮也不像是本地人……恕我多嘴,最近这里不太平。"
      "我知道了,谢谢你。"凯恩手指敲着桌面,"我的老家在这里,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仍然是威廉公爵的城镇吗?"
      "是的。"
      "我找了好久都没有见到那座立在山峰上的古堡,我是受他之邀来这里的。"
      "他最近有些忙,恐怕得过一些日子了。"
      "什么?他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凯恩皱皱眉,抿了一口紫色的酒液。
      "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古堡具体的位置么?"
      "具体的位置我不太清楚。抱歉,先生。"
      "好吧,我明天再去问问别人。"
      凯恩将酒一饮而尽。他起身,从墨绿色的衣兜中丢出几块硬币,那落在吧台上硬币上的花纹也刻着一个古怪的怀表的图案。
      "嗯,回见。先生,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该隐的红眸在灯光下跳动,他凝视着凯恩那张美丽的脸,白皮肤在黄灯下像是宝剑上透明的赛黄金。
      "凯恩.维多利亚。"
      那个美少年努努嘴,转身走了,金色的卷头发埋在他破旧的衣领中。
      "他不是梅尔特里吗?"
      该隐用手指抚着柜台上的硬币,水上酒吧在海上摇晃。
      "老板,干得漂亮!"
      约兹纳尔朝他挑眉,潇洒地冲他打了一个响指。现在他还没退出游鬼的状态,巩膜仍是黑色的。此刻他胸口缠着绷带,而破损的皮衣被他脱下扔进了大海。
      "所以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瑞德脸上夹杂着无奈,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透明的茶几放着名为威士忌的金色手木.仓和几颗鲜红贤者之石 。而坐在他对面的约兹纳尔瘫在沙发上,红发背面是黑色的海洋。
      “大概是剧情需要吧。"约兹纳尔摸着头发,"我一醒来就被那条龙锁在这个房间中了。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于是我开了游鬼,但是仍看不见袭击我人的影子。”
      “停,你慢点讲。”
      “最后我想翻窗跳海,谁知道那条龙直接用恶心的触手给我捆墙上了,还告诉我要等着你来救。嗨,这可太气人了!"
      "难道仅仅是让我找到助手和贤者之石吗?"
      瑞德摸着下巴,望着旁边的贤者之石,那猩红的石块闪着光,犹如恶魔之书的红字。
      "小偷。"
      一个词汇忽然出现在瑞德的脑海中,又很快散去了。
      "老板你呢?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约兹纳尔从黑色的皮裤上抽出一根烟,坐在沙发上吸起来。
      "室内吸烟你是缺了什么大德。"
      "怎么?"约兹纳尔呲牙笑了,"你有意见么?"
      "绝对没有。"
      瑞德忽然想起约兹纳尔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还异常嗜血的男人。为了兼顾他自己在这一章良好的破案体验,对于这类小事,他还是选择了做出一定的妥协。万一惹这条见谁都咬疯狗不高兴,他可能直接就去见克洛莫里茨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要是介意我掐了就好啦。"约兹纳尔折歪了烟,眉眼弯了弯,"倒是那只小蝴蝶和老板说了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
      “噢,我猜的。”
      "安妮告诉我贤者之石的用法和守卫(看守者)的设定。"瑞德的狼耳动了动,头上的白光灯随着船舱摇晃,"别的没了。话说,你知道我来这里的任务吗?"
      "不知道。"
      约兹纳尔干脆地回答。
      "你……”瑞德叹了一口气,“我拿你没办法。你可千万别被风衣男抓去了。我收到了一位公爵的邀请,然后来这里调查案子,这里也和上一章类似,每天死一个人。"
      "那应该是这里的守卫和那个拿着金木.仓的男人干的了。"
      "确实。除此之外,我还见到了该隐。你应该认识他吧?"
      "那只患了白化病的夜莺啊……我认得呢。他这个人也蛮有意思的,可惜我俩和不太来。"
      "我刚刚才和他聊过天,也是他提示我来这里找你。我和他简单聊了聊……我觉得他话里有话。"瑞德托着下巴,"比如他能在我没开口之前叫出我的名字,但是问到威廉公爵的事情的时候,尽管他在极力掩饰,但他的神情有些紧张。眼睛一直望着右上角。加上他调酒的手法,也不太像这个时期的约尔德人。"
      "原来如此。"约兹纳尔黑色的指甲抓着红色的头发,"换而言之,他知道我在这个房间。"
      "这么说来……"
      "该隐的异能我不知道。倒是我以前跟他交过手,他的动作很快,打起来蛮棘手的。"
      约兹纳尔躺在沙发上,眉头下金眸像是一把利刃。
      "那他很有可能就是这章的守卫了。"
      瑞德摸着银发,眉头皱起。
      "我也这么觉得,但也说不定。把他盯紧点吧。"约兹纳尔摸着茶几上的威士忌,"老板,我有个主意。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吧,我养伤待命,其余一切听你安排。"
      "也好,等酒吧关门的时候我再去套套话吧。"
      瑞德摸摸脑袋,狼尾在他的风衣下晃动,头上的灯光闪烁,房间右边金色的时钟下纹着一朵鸢尾花。
      "要休息一下吗?"
      房间的灯光突然变为黑白色,他后面的黑柜子与白地板长出几朵黑色的大丽花来,克洛莫里茨缥缈的声音从墙壁外传来,像是某种可怖的呼唤。
      "是的。"
      瑞德的脑内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
      "我会在酒吧关门之前叫醒你。"
      海浪起伏,瑞德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他脸颊冰冷,眼皮发抖。
      "唔……"
      "good night。"
      克洛莫里茨浑浊而平静声音落下,瑞德闭眼倒在了沙发上,头顶的灯光熄灭。
      "夜莺的歌声,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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