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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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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白枫一通输出倒是骂了个爽,上头过后理智回笼,他发现他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江慈动了动,放下手中的雪茄慢慢起身,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
缪白枫一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青,缪白安看他一脑门都是汗,垂下眼睫。
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脑袋空空,说话做事总是欠缺思考。
她又抬眼看江慈,这样也好,正好借此机会让白枫长长记性。
“白枫说的对,是这样没错。”江慈低头抚摸着绿植的叶子低声说。
“?”两人不约而同闪过一丝不明就里。
江慈却不再多说,转而越过姐弟俩到玄关处拿起外套,“哎,有时也想多点时间能像现在这样待在家里。”
“……”姐弟俩对视一眼,缪白安摇摇头示意弟弟不要多说,时至今日她还是把握不住跟江慈的相处距离,只能在理智的控制下尽量不多接触江慈。
江慈身上仿佛总是笼罩着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跟随江慈离开公寓,外面天气晴朗,蓝天白云,江慈走出公寓下的阴凉处抬头望天,不由感叹,“哎呀,深海市怎么总是这么热。”
缪白安没有应声,江慈又说:“白安,我记得你是深海大学毕业的?”
“是的,董事长。”缪白安回的一板一眼。
江慈手搭外套,内里穿着最基本款式的白色短袖圆领T恤,T恤不知什么材质,穿在她身上有种轻飘飘的垂坠感。
她戴着墨镜,太阳光没有让她眼花,她略一沉吟,“先不去公司了,去深海大学看看。”
缪白安有点惊讶,“不去公司?董事长您的行程……?”
江慈懒散地摆手,“嗐,白山少我半天又不会倒闭。”
一阵无言沉默过后,缪白安掏出手机开始不停打电话,江慈目光时不时掠过忙碌的缪白安,而当缪白安将一切安排好后,她却扬起唇角回复往日模样。
缪白枫把车开过来,江慈打开后排车门,待两人上车后,白枫打开导航向深海大学驶去。
“白安。”江慈突然出声。
缪白安应声后眸光闪过讶异。
江慈:“你喜欢小南送你的礼物吗?”
缪白安不明白江慈话语间的含义,只好斟酌着回复,“董事长,我还没打开。”
江慈:“哦?那你应该打开看看,说不定会喜欢。”
缪白安低下头,江慈讲话很少有如此含糊的时候,以往都是有话直说,她开始头脑风暴,礼物是江慈带给南鸢的,南鸢拒绝后转手送给了她,而后她们几人全然再未提及过关于礼物的事情,江慈当时的态度好似不在意,而今天突然提起……
缪白安感觉到费劲,她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工作上,如此复杂的关系她拿捏不住。
所以江慈今天再度提起礼物的事,是希望她如何做?
“董事长,我不明白。”缪白安选择直接问出口,哪怕没谈过恋爱她也知道这事最好不要粘包。
江慈又点起一根雪茄,“哎呀,白安你就这点不好,脑筋太死板,既然小南给你就是你的咯,回去拆开看看,再告诉我喜不喜欢。”
缪白安沉默以对,脑中不由浮现江小姐经常用来奚落她的话:
【你这个执行官的位置,不会是跟我妈上床换来的吧?】
后排的江慈吞云吐雾,缪白枫咳嗽几声,于是江慈打开车窗,见缪白安少见的沉默,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眯眯眼,“白安……”
“董事长,到了。”缪白安打断她,示意江慈她们已经到深海大了。
江慈嗯了声,等车停稳自顾自下车,缪白安说:“董事长,您先转,我和白枫先把车放停车场。”
“去吧。”江慈挥挥手,抬头看着校门口龙飞凤舞的深海大学四个字。
车缓缓开走。
校门口时不时有学生进出,从豪车上下来的江慈自然很打眼,惹来无数若有似无的目光,江慈收起墨镜,缓步走入校门。
说起来,她还没来过深海大,哪怕南鸢还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和南鸢见面的地点大多在深海的各大高级酒店,或者江小瞳住的半山别墅,最后一次见面,则是南鸢主动来酒会找她。
……
江慈不记得那是什么酒会了,只记得无聊至极。
【我在门口,等你。】
南鸢给她发了短信过来,只有简短的几个字,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她莫名有种浑浊的空气都新鲜起来的错觉,于是她来不及换衣服,匆匆应酬一番后来到门口。
南鸢穿着一身黑色机车服,旁边停着一辆摩托车,她就蹲在摩托车的阴影里,听见高跟鞋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微微侧头,过肩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下一缕。
“你来了。”南鸢说完站起来,跺了跺脚,看来蹲了有一阵。
江慈看了眼摩托车上挂着的头盔,“去哪里?”
南鸢低低笑了两声,“我妈头七你连面都没露,白山集团一毛钱赔偿也没有,而我,却还跑来找你,跟你翻云覆雨。”
江慈拧眉,她们已经为这件事闹过几次矛盾了,她舒畅的心情有点烦躁。
“小南,这件事我不想再解释——”
“江慈,”南鸢拿过头盔塞到江慈怀里,“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要求。”
江慈一时没反应过来南鸢答应的什么,南鸢看到她的表情,脸上多了抹自嘲,“看来你江董事长贵人多忘事,不是你叫我退学加入白山赞助的极限运动团队吗?”
“我没有让你退学——”
“不管怎么说,退学手续我办好了,”南鸢再次打断她,带上头盔,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要保险。”
南鸢声音透过头盔传来,江慈听不真切,她皱着眉,今晚的南鸢不对劲。
“上车吧,我们还没有一起兜风过。”南鸢发动摩托车,侧过头看着江慈。
江慈在原地站了会,突然抬手摘下头盔还给南鸢,考虑到礼裙坐摩托车不方便,她便把价值不菲的礼裙下摆撕开,以方便她行动。
“我不喜欢戴头盔,走吧。”江慈说。
南鸢挑眉,“不安全。”
江慈却笑了,“小南,什么是安全?人该死的时候总是要死的,或者我死了你不正好可以为你妈妈手刃仇人了吗?”
南鸢没有说话,只是猛地加了把油门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