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翅膀》林茉莉

5、chapter 2-2

　　……
　　樱兰哑巴女圣罗德拦车攀高枝！
　　美术系校花勇敢向钱看，被人拒绝面如土灰！
　　……
　　无数的帖子一时间成为燎原之火，在各大高校的BBS里面窜上窜下，帖子中文情并茂地附上一张张照片，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少女一脸无谓地挡在一辆房车前面，她的眼里有着羞涩和坚定的光芒，豪华房车则被马赛克遮住，让人看不清楚。
　　樱兰校园里顿则更是像炸开了锅！
　　食堂里……教室里……图书馆里……
　　只要有女生聚集在一起的，十有八九是在讨论这件事！
　　天哪！
　　真看不出来，平日里故作高雅的，原来一旦爆发出来可是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女生们掩嘴偷笑，眼里有着讽刺的光芒！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随便跑过去拦个车就能钓到金龟了？被拒绝了吧！真是丢脸都丢到外校去了？圣罗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樱兰学院都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生呢？
　　她是樱兰学院的耻辱，平时伪装地清高孤雅的，骨子里还不是虚荣无比的狐狸精？！
　　男生们则个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竟然也难逃世俗的虚荣吗？
　　“嘭！”韩恩贞一掌狠狠地打在课桌上，班级里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静止。
　　“太过分了！”韩恩贞气的双眼发红，“都说了，芸熙不是去告白的，她只是去想裴若伊要回一样东西的，哪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在那里污蔑她！”白眼一扫，教室里顿时噤若寒蝉。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散播这些谣言，一定要扒了她的皮！”她的牙齿咬的咯崩作响。
　　女生虽然面露嘲讽，可也没敢再说什么，男生们则个个像被抽了魂，无精打采的翻着画
　　册。
　　“你就算了吧，韩恩贞，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越是帮她就显的越是苍白，还是省省吧，离她远点才是真的，要不然别人以为你和她是一样的。”金慧彬袅娜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一头大卷发。
　　“你胡说什么？！”韩恩贞转过头，拳头握的吱吱作响。
　　金慧彬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慢悠悠地拿出她的手机，悠闲地一阵轻按之后，她面露微笑着把手机凑到韩恩贞面前。
　　手机屏幕上——
　　……
　　碧绿的银杏树旁，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少女轻轻抬起洁白的手指——
　　她的手指纤细洁白，食指轻轻点向自己——
　　她的眼里有着足以融化万物的温柔——
　　拇指和食指缓缓合拢，轻轻地往下巴下滑——
　　阳光从银杏树下洒落下来，将她的侧脸勾勒地晶莹无比——
　　然后，又轻轻地指向林肯房车——
　　……
　　韩恩贞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震惊地夺过手机，她又按下重播键……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动作！
　　“这么想看的话可以去学校论坛下载，很好找的，就排在第一位。”金慧彬嗤笑一声，从有点呆愣的韩恩贞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连我们平常不太和她讲话的人都知道她的手语比的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懂？！”冷冷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金慧彬好倚整遐地坐下身修理指甲。
　　我喜欢你。
　　芸熙在视频里面比的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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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恩贞。

　　校园的樱花树下，芸熙曾经微笑着翻转着手指，
　　“真的吗？！真的吗？！”她快乐地跳着，跑过去，抱着芸熙就开始转圈，“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做好朋友，可以去你家看……”夏俊熙……她没敢讲出来，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微笑着点头的芸熙。
　　……
　　那个时候，觉得芸熙比着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手语！可是现在——
　　“喂喂喂……”
　　教室里突然有人意味深长地提醒着。
　　美术一班的门口，一个穿着淡蓝色纯棉洋装的少女静静地走进教室，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感觉到她仿佛遥远了很多。
　　韩恩贞僵硬地转过身去。
　　夏芸熙愣了一下，接着——
　　她对着她轻轻微笑——

　　早啊，恩贞。

　　她的手语依旧美丽，像是无数个平常的早晨。只是那抹微笑中多了几分孤寂和淡漠。
　　韩恩贞没有讲话，她有点沉默地回到课桌坐好。
　　整个早上的课都在异常怪异的气氛中进行，直到第四节下课后——
　　异常诡异平静的课间休息时间。
　　“夏芸熙，你给我出来！！”播音系的系花巩美娜脸色铁青，原本好听的嗓音因为充满怒气而显得异常尖锐。
　　夏芸熙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那双手拉的站起身，趔趄地朝门口走去。
　　教室里顿时出现骚动，以金慧彬为首的一队女生看好戏般跟了出去。
　　巩美娜那双看似纤细柔弱的手臂竟然有那样大的力气，夏芸熙被动地走着，抱在手臂里的书本在踉跄中滑落，她想要捡起来，却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巩美娜并没有回头看她，像是拉着一条狗一般拖着她向前走。
　　韩恩贞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追了出来。
　　“巩美娜，你放开她！”韩恩贞追着捡起地上的书，朝着那两个背影大叫。

　　圣罗德学院的豪华餐厅有两层，精致的餐点像是开派对般层层叠叠，身穿圣罗德校服的贵族学生们正穿梭在一楼的餐厅里，彼此约着自己的好友共同进餐。
　　他们都是圣罗德学院大学部的学生，偶尔有人小小声地讨论昨天放学时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但是马上就会有人警告他们小心说话，并时不时畏惧地看看安静的餐厅二楼。
　　餐厅二楼，只有一张华丽的欧式长桌，白色的蕾丝桌巾，桌上摆着精美的银质餐盘，有穿着制服的女佣恭敬地随侍桌旁，江管家也恭敬地站在一旁。
　　裴晟正静静地用餐，他的面容冷峻疏离，但是动作却优雅地犹如欧洲的贵族。
　　欧式长桌的另一边，穿着高中部校服的裴若伊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裴晟面无表情，黯蓝的眼眸里一片静寂。
　　“吃饭。”他没有看她，冷漠的声音依旧带着钻石般的华丽。
　　裴若伊微笑着点点头，听话地吃了一口牛排。
　　“哥，这应该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给你告白吧？”她可爱地凑上前，眼睛眨巴眨巴的。
　　自从昨天发生那么震惊人心的一幕后，她是兴奋不已，可是哥哥却依旧冷的像是一块千年寒冰，眼里没有丝毫起伏，他回到家立马像没事人一样主持公司的视频会议，就像放学时发生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她熬了好久想要等他结束会议可以好好地调侃调侃他的，可是最终还是被睡魔打败……
　　然而今天的午餐时间，她可绝对不能错过了。
　　只是，她那个寒冰哥哥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动作优雅地吃着西餐，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让她不免有些失落。
　　“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小兴奋吗？这世上除了我从来都没有人敢和你说话的哎，更不用说这么勇猛的告白了！”裴若伊越说越兴奋，干脆放下刀叉，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满眼星星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慢慢抬头，裴晟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的嘴唇倨傲的抿着，黯蓝的眼神深邃冷漠，眼里的光芒像是无数寒冰凝聚而成的。
　　裴若伊心里一惊，害怕地低下头。
　　她差点忘了，他的哥哥向来是个不喜欢人家多嘴的人！
　　“小姐别开少爷玩笑了，少爷和宫小姐早就订婚了，又怎么可能接受别的女生的告白呢。”江管家给裴若伊递上一杯柳橙汁，笑容和蔼，餐厅里冻人的气氛一下缓和不少。
　　裴若伊闷闷不乐地喝着柳橙汁，眼神小心地瞥了眼对面正在用餐的哥哥，心中孤疑不已。
　　可是，哥哥和宫姐姐好像并不喜欢对方啊……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因为他们两个实在太像了嘛！两块千年寒冰，怎么可能相处的来呢？
　　不过，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芸熙姐要和哥哥告白呢？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突然和他告白呢？况且，哥哥和宫姐姐的婚约是整个经济界都知道的事情，芸熙姐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要做第三者吗？
　　可是，在她印象里芸熙姐不是这样的人啊？
　　因为在一次学院音乐交流活动上，对俊熙哥哥一见钟情，从此她便经常泡在樱兰学院的BBS上，也知道了樱兰有名的这一对兄妹，上面每周都会不定期更新她们的最新动态，芸熙姐更是被樱兰的男生奉为心目中的雅典娜，这样的女生，怎么会是想要拆散人家的人呢？
　　可是，芸熙姐确实和哥哥告白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歪着脖子，想了很久，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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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活动中心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中央的舞台上，Loop队员们都只是坐着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巩美娜看了一眼阴沉地坐在钢琴后边的夏俊熙，又看了一眼背对着钢琴僵硬地站着的凌范。
　　“做错事的是夏芸熙！你们要骂的人是她，凭什么嘲笑俊熙？！”巩美娜一把将身后的夏芸熙拉了出来。
　　舞台的追光像是一抹惨白的阳光，照在夏芸熙的身上，让她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睛。
　　凌范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夏芸熙，被打的红肿的眼睑抽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刚刚他们讨论起校内论坛上的这则大新闻，本来兄弟几个都开玩笑惯了，而且俊熙也一直表现出不太喜欢他妹妹的样子，所以就开玩笑地点评了几句，哪知道，俊熙竟然一脸冷漠地叫他们收回刚才的话，凌范眼见局面有点紧张，玩笑地调侃他，说是不是有恋妹癖，不知道是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俊熙他，竟然在毫无征兆下一拳挥了过来，凌范缩退不及，眼睛被狠狠地揍了一拳，在短暂的震惊后他便开始回击，结果整个乐队都来劝架，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巩美娜是Loop下场校园演唱会的主持，所以也在现场彩排，想要上去劝架无果后，竟然愤怒地找来了正在上课的夏芸熙！
　　Loop乐队的成员都沉默地低着头，谁也不想兄弟间出现这样的矛盾。
　　钢琴摆在舞台的最边上，夏俊熙懒懒地坐在琴椅上，他的脸被黑色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夏芸熙怔怔地站在台上，那束惨白的追光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巩美娜看着一室的沉默，撇了撇嘴正想要说话。
　　门却在这时被大力地一脚踢开，韩恩贞攥着书，怒气冲冲走进活动中心。
　　“走！”韩恩贞跑上台，接过夏芸熙抱在臂弯中的书本，拉起她就要往下走。
　　然而，夏芸熙却挣脱了她。
　　没有理会恩贞的惊讶，夏芸熙抬起头，看着隐在黑暗中夏俊熙。

　　我下午也没课了，一起回家吧，哥哥。

　　她的手指在阴影中看起来更加的纤细。夏芸熙一步步走进阴影，一步步走向夏俊熙，轻轻地拉起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骨指分明的手指僵硬着。
　　在黑暗中，她感觉到夏俊熙回头看她，他眼里的雾气仿佛结了冰，望向她的眼神既模糊又冰冷，他的嘴角有着打架的痕迹，轻微地红肿着。
　　夏俊熙站起身，冰冷的甩开她的手。
　　“我说过，不要靠近我。”他的声音平淡，却有着寒透人心的冷漠 ，“还有，我没有兄弟姐妹。”
　　“夏俊熙，你够了！”韩恩贞上前一步，“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值得你这样对芸熙吗？连我都觉得事情不是像大家所说的那样，你和芸熙是兄妹，难道你还不相信她吗？”
　　“要我说几次？！我没有兄弟姐妹！！”
　　夏俊熙对着韩恩贞大吼！
　　所有人都惊呆了，巩美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俊熙，他仿佛一直是温柔的，他的眼底一直都带有缱绻的雾气，可是，当他对着韩恩贞大吼的时候，让人感觉到他是一头燃烧着的狮子，他的眼里有着愤怒的火光，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漠和愤怒，让人心惊胆寒。
　　韩恩贞吓了一跳，愣愣地转头看了看夏芸熙，脑子完全停止运转。
　　夏芸熙依旧站在黑暗中，她的头垂的低低的，背脊则是僵硬地挺直着，像是一个倔强过头的孩子，失去了依靠的力量。
　　巩美娜冷笑一声，走上舞台，“不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是怎样？”她174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恩贞，“那你要不要给我们解释一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韩恩贞愤怒地看着一脸鄙夷的巩美娜，转过身跑到夏芸熙身边，“芸熙，你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夏芸熙脸色苍白。
　　“你到是说话啊！”韩恩贞急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开始使劲地摇她。
　　一声嘲讽的轻笑从巩美娜的唇边溢出，“说话？她倒是也想说话的，可是她可以吗？”
　　夏芸熙手指僵硬，她紧紧握起拳头，指甲一寸寸陷进手心。
　　夏俊熙僵硬地站着，看着夏芸熙渐渐出血的手心，心里突然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听着巩美娜对她的挖苦，他的心竟然会——隐隐作痛。
　　猛一撇头，他拒绝再看她。
　　韩恩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芸熙……对不起！”韩恩贞愧疚不已，她每次都是这样，好像只会越帮越忙。
　　韩恩贞眼圈都红了，看了看撇过头冷漠的夏俊熙，又看了看一半站在黑暗中的芸熙。
　　夏芸熙静静地站在阴影处，她的长发垂落到胸前，盖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蓝色的棉布衣裙看起来异常清冷。
　　巩美娜冷撇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夏芸熙，叉着手撞开了一脸内疚的韩恩贞，一脸傲慢地站到夏芸熙的面前。
　　“攀龙附凤这种无耻的勾当，你做的可是相当纯熟啊？”巩美娜好听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无比的狰狞。
　　韩恩贞怒火中烧，“巩美娜！”，她大吼一声！
　　巩美娜冷哼一声，双手交叉着走到夏芸熙的面前，描绘得精致无比的眼妆透露着浓浓的鄙夷，“我也不指望你‘告诉’我们所谓的真相，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
　　“芸熙不需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韩恩贞握紧拳头对着巩美娜的背影沉声说道。
　　“下次，还会不会做这种无耻的勾当，害的俊熙跟着你被丢光了脸？”巩美娜无视身后的韩恩贞，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夏芸熙苍白的脸庞。
　　韩恩贞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正想要拉开挡在她面前的巩美娜，然后——
　　她看见一双淡如湖面的眼睛——
　　舞台的阴影处，夏芸熙慢慢地转过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然而她的眼睛却清澈平静，像是一弯秋夜的月湖。
　　她静静地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巩美娜。
　　巩美娜也有点忡怔，她以为一直低着头的夏芸熙应该是在羞愧的，至少也应该有一丝的无地自容，然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神清澈得像是一个不容人亵渎的女神……
　　夏芸熙看着略显忡怔的巩美娜——
　　夏俊熙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芸熙看着巩美娜，她的表情平静，嘴角甚至有着微笑的弧度——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拉白——
　　韩恩贞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圣罗德学院门口的林荫大道。
　　透明的阳光千束万束穿透过树枝，像是璀璨的琉璃，透着浅浅的碧绿，门口的银杏树下，一个穿着白棉洋装的少女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脸色有丝苍白，然而眼神却清澈无比。
　　黑色加长的林肯房车依旧平稳地驶出圣罗德的镂花校门，依旧如风一般驶过女生的身边。
　　后面驶出的豪华轿车里，依然有令人难堪的嬉笑怒骂，依然有人对她嘲笑讥讽……
　　校警渐渐开始习惯那个如画一样的白色身影从放学前一个小时就站在那棵银杏树下，渐渐习惯在他们关上校门的时候，那个女生便静静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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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还会不会做这种无耻的勾当，害的俊熙跟着你被丢光了脸？”巩美娜无视身后的韩恩贞，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夏芸熙苍白的脸庞。
　　韩恩贞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正想要拉开挡在她面前的巩美娜，然后——
　　她看见一双淡如湖面的眼睛——
　　舞台的阴影处，夏芸熙慢慢地转过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然而她的眼睛却清澈平静，像是一弯秋夜的月湖。
　　她静静地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巩美娜。
　　巩美娜也有点忡怔，她以为一直低着头的夏芸熙应该是在羞愧的，至少也应该有一丝的无地自容，然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神清澈得像是一个不容人亵渎的女神……
　　夏芸熙看着略显忡怔的巩美娜——
　　夏俊熙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芸熙看着巩美娜，她的表情平静，嘴角甚至有着微笑的弧度——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拉白——
　　韩恩贞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夏芸熙——对着一脸震惊地巩美娜轻轻点头。

　　我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在她的眼里读到那种坚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