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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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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去卍解的队长与幸存下来的队员们都开始投入训练,为无形帝国下一次来袭做准备。绘琉也没有闲着,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找个深山老林安静的修炼。
当然是带着香克斯的。虽然他的社交能力强到出乎想象,不过半天就和十几个人打成一片,但他在这里就她一个朋友,只有她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放心不下他。提出带他一起的时候,他正品着某位队员送来的清酒,想也没想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的包袱里大部分都是为香克斯准备的,她自己胃口很小,投入某件事情时更是可以一天不吃不喝。但香克斯不用训练,在一旁难免无聊,她带了酒和小菜,不是大胃王的话,一天吃一点,怎么也能撑到她出关。
她本来打算自己进山洞的,但是香克斯说想看看死神的修炼方式,便跟她一起进来了。
有男人在身边,说一点不影响也是假的。她多少会有些紧张,会去在意自己打坐的方法是不是奇怪,与斩魄刀交流时会不会偶尔冒出胡言乱语。
但时间紧迫,不知道无形帝国什么时候又会攻打过来,她必须分秒必争。
她打算学习卍解。卍解能完全释放斩魄刀的能力,敌人有卍解掠夺的能力不假,但他们不过是几个人,能掠夺的总归有限。
上课的时候教过,想要卍解,首先要熟悉自己的斩魄刀,与之交流……她盘腿坐下,把刀放在自己膝盖上,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这是一片平原。黄土地上稀疏的长着野花,抬头的天空也并不湛蓝,被一片阴郁所笼罩着。幸好此处无风,不然定要吹起漫天眯眼的沙尘暴。
平原中间有一个小亭子,木质的柱子被腐蚀得摇摇欲坠,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里面荡秋千。秋千是红色的,在灰暗的世界里异常显眼,于是她走过去。
她知道这里是她的精神世界。能出现的,除她之外的人,只有斩魄刀——封解主。
离得近了,她能听到从封解主身上传来的犹如电流的声音。为了解决与虚战斗牺牲的队员留下的烂摊子,她曾在现世驻扎过一周。于是在那期间,她知道了,封解主发出的,与人类电视坏掉时的声音很像……
他们还有一样的雪花。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怀疑封解主其实是电视机变的。
她能知道它在说什么。它问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它是谁。
很多斩魄刀都问过死神这个问题。雏森桃的回答是同伴,并肩战斗的同伴。
但她觉得这种事根本不用问。它就住在她的心里,她在想什么它应该是最清楚的。
她弯腰从地上拔起一支小花,递到封解主面前:“这片土地上,有一朵是你。”
这是她曾经的回答,封解主满不满意她并不清楚,但那次,她得到了始解。
今天,它又问这个问题。绘琉估摸着是她第一次就回答错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怎么知道?它突兀的出现,又一言不发的隐藏在她心里。她说它是重要之人,这个答案不对吗?
封解主自顾自的荡秋千,仿佛绘琉不说出个所以然它就不会放她走,也不会再有任何交流。
这片地方连个石头都没有,要不她还可以随便踢踢玩。她在亭子的地上坐下,看着封解主越荡越高,脚丫几次就要踹在她的头上。
都说斩魄刀和主人性格相似,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麻烦任性的人。
她托着腮,封解主又问她想待到什么时候。她回答说海枯石烂。
不是真的海枯石烂。这里是她的精神世界,她刻意控制的话,发生一场大地震把一切毁掉也不是不可能。但在毁掉的瞬间这里也会重建,封解主死不了,她也死不了。
她正这么想着,地面就很配合的开始晃动起来,封解主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于是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秋千上。封解主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像一个小黑点,小蚂蚁。
秋千根据惯性,摇得老高。她不害怕,她慢慢等。封解主也一动不动地等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千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再有两回就能稳稳停下了。她打算先跳下来,今天估计不能让封解主松口了,她有点担心香克斯,想先出去看看。
但封解主这孩子多少有点叛逆,它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又给她加了把力气。
随着身子被带飞到天上去,她嘴角微微抽搐,心里直想骂人……
……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熟悉得让她想笑。这个装修风格,她是被扔回了雷德·佛斯号上。
果然是封解主搞的鬼,可它只是把斩魄刀,能力再强也不会超出她力所能及的范围。
这种在认知里根本没有概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把她送到异世界吗?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绘琉?”
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神来,偏头向声源处看去,就见一个红发少年正半躺在她旁边,他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衬衣,露出精壮的小麦色的肌肉。
他正以,非常像某种动物的,开心的纯净眼神看着她。
“咱们回来了?”她没说话,他便又问。
不是……她一个头两个大,你谁啊?
这里是雷德·佛斯号对吧?她为什么会和一个少年衣衫不整地躺在这里?他是谁?香克斯的男宠?还是儿子?
“你先离我远一些。”她推开少年凑近的脸。刚醒过来的她大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险些死机。
“为什么?怎么了?”少年不依不饶,仿佛对她的话非常费解,也不想听从,她反而把他越推越近。
没有哪对父子会这么暧昧吧?哪个儿子非要凑着老爹的脸说话?果然是……绘琉心里咯噔一下。男宠?
“今天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眼看着少年已经近在咫尺,似乎有谁一个不小心就会吻上对方的鼻尖,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咬牙切齿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有毛病吗?”
“嗯?”少年愣了愣,旋即,他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是身体过来这边不舒服了吗?”
“身体过来这边”,这句话很是微妙,话到这里,她也察觉出一丝异常:“你……难道……是?”
她还没说出具体是什么,房间的大门就忽然被人推开了,贝克曼端着来福枪一脚踏进来,但看到床上的景象时,又停在了原地。
“贝克曼!”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奔向他。不过,等等,为什么几天不见,贝克曼变高了许多?
“贝克~”
床上的少年见到贝克曼,一点没有被“捉奸”的慌张,表情连裂痕都没有,还是笑着。上衣太宽大,他干脆将它脱掉扔在了一边,而后翻身下床,“我回来了。”
“……你要不要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经历了夺舍那挡子事,现在什么都不能让贝克曼动摇了。他面无表情,转身出去,没多时就拿来了一面半人高的镜子。
绘琉已经知道红发少年是谁了……缩小版的香克斯。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贝克曼变高大了……是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比起她的身体明明是灵子组成的,为什么没有转界门还能出现在现世这种事,她更好奇为什么香克斯变成了小孩子……
这也是封解主搞的鬼?
她环顾这个房间,冷静下来才发现这里异常的寒冷,而他们躺的床边,还挂着滴液的吊瓶。
这里原本,躺的应该是成年的香克斯。她忽然消失,让身体失去了灵魂从而“死亡”。低温和输液都是为了让身体不腐烂。
她顿时生出愧疚来,因为她,让香克斯和红发海贼团受了多少无端之罪……
大香克斯的身体分裂出了她和小香克斯?谜团越来越多,她决心一定要了解清楚这一切,让事情回归正轨。不能再有人受伤害了……
“我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他活动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我们离开这里多久了?”
“两个月。”贝克曼坐在床上,反正他们现在也不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他吸了一口,烟雾瞬间从火星处蔓延出来。
香克斯过去拍拍贝克曼肩膀:“辛苦了。”
变小了的他在贝克曼面前就像女人般娇小。贝克曼好久没见到他这副模样,十几年前的记忆一下子都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说什么?头儿,你添的麻烦还少吗?”
他笑,香克斯也笑了,好像这点事再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垮他们般。
两个月……绘琉在心里喃喃。尸魂界的不到两天,在这里竟然是两个月?如果在时间流速慢的这边修炼……她岂不是比别人多出了很长很长时间?
长到学会卍解不再是异想天开?
想到这里,她也开心起来,跟着香克斯一同“仰天长笑”。但她一发声,那两个男人又不约而同的闭嘴了……
喂……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