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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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同学，我来收一下昨天的作业～”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可爱女生名为雏森桃，她性格很好，长得也不错，班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除了白打和剑道，她的各科成绩都在平均之上，鬼道更是全班第一。
与绘琉一点也不一样。
绘琉从书包里拿出关于瀞灵廷历史的作业，那些内容都是她胡乱写的，连她自己都看不懂。把她送来这里的粉衣服男人是护庭十三队八番队的队长，平时工作很忙，根本没空管她。
所以她考成什么样子也无所谓。来真央灵术院前的日子，她的脑子是空白的。也没人教她，妄想她上个学就能变成学术家简直异想天开。
雏森接过她手中的本子，冲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她看了看，而后移开目光，什么也没说。
雏森在原地有点尴尬，正巧绘琉后座的女生来了，她赶紧跑去收别人的作业了。
“那个人有点奇怪，小桃，你平常还是离她远点吧。”
“这样说不太好吧……”雏森很是为难的样子。
“我可没有在危言耸听，你看她上课时，手下一点不留情，渡边被她打得流了一节课鼻血，止都止不住！”
“这个我知道，她那时候不太了解规则吧？”
绘琉听到后座的女生和雏森咬耳朵，但内心平静如水，根本没有半点感觉。
第一节课是白打课，她最擅长的，这节课她总算能听懂，也不会被□□骂。但是，虽然她很擅长，可班级里优秀的人太多了，她还是做不到第一。
在这里待的久了，她也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虽然不是只有名列前茅才能活下去，但只有乖孩子才会受到喜欢。
“八重，下手不要这么黑。”
上课前，老师特意嘱咐她。她点点头，但还是把对她目露凶光的对手揍得满地找牙。
因为她打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两只手被压制就用腿，用脚。四肢都用不了她还有牙。这是她长久以来在生死边缘而来的不能认输的意识，一但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最讨厌的是瀞灵廷历史，其次是鬼道。鬼道有很多很复杂的咒词，她字都认不全，更别提背了。所以很多时候她磕磕绊绊，使都使不出来。
但即使这样，她如此让□□头疼也没有被开除。估计是因为粉衣服男人提前打过招呼，而且她也不是倒数第一。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熬呀熬，她迎来了第一次魂葬实习。
“听说魂葬要去现世，好期待啊！”后座的女生拉着雏森说个不停，“不知道能不能顺便到处逛逛，要是能买东西就更好了！”
“咱们也没钱呀？”
“哎～真讨厌，从知道消息，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
“咱们是实习，不是旅游吧？”雏森笑着，软声软语道，“等下次～下次有机会我陪你逛个够。”
“哇！小桃你真好！”
……
“我先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六回生桧佐木，后面矮个子的叫蟹泽，高个子的叫青鹿。今天由我们三个人来充当你们的前导。”
今天是实习的日子，出发前总要说一些注意事项再开开动员大会。她百无聊赖，望着三个前辈背后的穿界门发呆。她能感觉到那个叫青鹿的男生在看她，估计是觉得她太麻烦。她忽略他的目光，继续望天。
去现世的方法很简单，又很难。首先，由死神用斩魂刀打开穿界门，然后，跟着地狱蝶的引导穿过断界。
绘琉没有斩魄刀，但她迫切的想要。因为她喜欢地狱蝶，她喜欢一切带着翅膀的东西。
有了翅膀就可以逃离世界。
“下面按三人一组来行动。之前在教室都抽了签，那上面不是有标记吗？图案相同为一组。”前辈中唯一的女生蟹泽柔声道。
绘琉的同行是班级里不太有存在感的两个人，她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他们同样躲得她远远的。
现世的风由远及近的吹过来，那是自由的味道。她站在屋顶上，所以天一点也不高，仿佛触手可得。有点阴郁的太阳映在她眼中，云彩像是破碎的小河，纠缠着缓缓流淌。
周围的同学都在跟着前辈寻找魂魄练习魂葬，她落在后面，看着地下小路上拉着父母手走过的孩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现世死了被送往尸魂界的灵魂还是直接在那边出生了。
“八重，别愣神。”蟹泽过来摇摇她的肩膀，“该你了。”
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颤抖的灵魂。那是个看起来很老很老的男人，对上她的目光，他开始诉说着自己的死亡。他活的很幸福，寿终正寝，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想死的，但既然看到死神就没有办法了……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绘琉抽出刀，对准他……
“碰。”
她的刀刃抵在了蟹泽的刀上，蟹泽有点生气，对她横眉道：“你要做什么？杀了他吗？！魂葬是用刀柄按在他额头。”
她说着，又让与绘琉同组的人做了个示范。刀柄碰在灵魂的头上，他的皮肤立刻有了文字印记。
蟹泽似乎对她的行为很是生气，带着大家去了那边，让她跟在再多看看。
她乐得如此，什么也不做。因为人生根本就没有指望。
不过后来她也学会了。于是，桧佐木看了看手里的登记表，嘴里念叨着“所有人都已经实习过了”，便打算鸣金收兵返回尸魂界。
变故就是在这里发生了。
蟹泽被突如其来的虚杀死了。然后青鹿吼叫着跑过去，也被杀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绘琉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周围的同学们乱成了一锅粥，而她却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往后退！”桧佐木大喊，“一年级的！快逃！有多远就逃多远！”
前辈这样下令了，于是绘琉往他的反方向跑。她不认为逃就能活命，因为她闻到了很危险的气息。这附近不止有一只虚，她很清楚。而且，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就埋伏着一只。
她再跑两步，就两步，就会碰上它的利爪。
“请求尸魂界支援！我是带队的六回生桧佐木修兵！在现世定点1026号，西北2128地点，我们遭到巨大虚的攻击！”
背后，桧佐木在向尸魂界求援。绘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跑到哪里都躲不开虚的攻击，桧佐木也是。他们真的能活到尸魂界支援吗？
她正想着，旁边已经有一只虚急不可耐地现身了，离得近的同学被一巴掌拍飞，不用几秒就会轮到她。
她手握在刀柄上，思考自己该听从桧佐木的话一直逃跑还是抽刀战斗。她没想出个所以然，虚的爪子已经到了眼前。
灵魂死了会怎么样呢？
她停下来脚步，站在了原地。
“别停下啊！”
虚最终还是没能杀死她，一个金发的少年将她扑倒，躲过这次的攻击。她认识他，班上的第一名，吉良伊鹤。
“别放弃！”他拉她起来，眼里带着关切，“再怎么说也要努力活下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活下去，平时他们都是疯狂地问她怎么还不去死。
“我可以活下去吗？”她怔怔问他。
“你在说什么？当然了！”他快速回答她，而后松手，转身回到了雏森身边。
最后他们被赶来的五番队队长和副队长救下了。
绘琉觉得，从这天开始，她的人生变得不一样了。她想要开始努力，这回不再靠人说。
谁都喜欢雏森桃，性格好，又努力，人也很温柔。拜托她的事情她也很尽心尽力的完成。绘琉打算从观察雏森的一举一动，模仿着，总有一天能变成正常人。
她发现自己或许不是笨蛋，只要埋头学习，她讨厌的历史和鬼道都变得简单起来。虽然和吉良的关系没有什么发展，但经过六年学业，她顺利毕业了。
并且成功加入了护庭十三队，和吉良分到了一个队伍。
————
绘琉觉得，京乐是对她的脑子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回忆起那些往事，明明是十分痛苦的，她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对入队前吉良的那一份温暖印象深刻。
或许是京乐怕她报复社会才这么做的吧。她倒是无所谓，毕竟现在的生活算是快乐了。
快乐到如果不是吉良死了，她都要忘记那段过去了。
她看着地上吉良身体的影子，缓缓站起了身。
他一直像她的兄长一样。那么现在，兄长被杀了，她该怎么做呢？
【报仇】
这些年她还学会了这个词。
……
回到医院，香克斯已经醒了。
不如说……“你就没睡着吧？”
“被你发现了呀？”他挠挠头，“看你挺忙的，怕你顾及我～”
“客气什么，这里也算是我的老家了。”她活动活动身体，拉着香克斯站起来，“走，我请你去小酒馆喝两杯。你总说我是什么‘和之国’人，这里跟和之国很像吗？”
香克斯想了想：“有的地方很像，比如说衣着和建筑……你事情都做完了吗？”
“在雷德·佛斯号咱们不也经常‘翘班’？”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的话～”
“安心啦。”她眨眨眼，“受你照顾这么久，我也想尽尽地主之谊。就是不知道那家酒馆还开不开门，死神可是能打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