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不肯离开的德拉克与丢失的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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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不肯离开的德拉克和丢失的日记
那晚和卢修斯.马尔福失败的谈判，第一个周末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德拉克气喘吁吁的叩响地窖的房门时，斯内普正专心的挑剔着哈利作业上的错误，“波特，重复我在课堂说过的内容并不能算作你对隐形药剂的体会，”斯内普用一条锋利的红色的折线给哈利的论文勾除了一大段，宛如一道刺目的伤口，成功的让男孩的脸上呈现出愤愤不平和心疼的表情，“你的思想，你的笔，波特——难道你脑子除了记录别人说过的就毫不思考么？”猛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教授慷慨激昂的演说，斯内普微微皱眉，起身去门前查看，“是谁？”
“是我，西弗叔叔——”德拉克的声音有些破碎，“我想见您！有急事——”
斯内普思考了一下，转身对哈利挥手，示意男孩回到自己房间去，又把中指压在唇上，要求孩子保持静默。
哈利耸耸肩，有些不情愿的服从了。男孩的身影消失之后，斯内普打开门，看见德拉克正站在门口，一贯冷静，甚至有些冷冰冰的小马尔福此刻微微喘息，脸上有些沮丧，垂着肩膀，“我能和您谈谈么？西弗叔叔——”
斯内普有些诧异，这个称呼德拉克满五岁之后，就再没使用过，入学之后更是如此，通常他只会恭谨的称呼他教授，或者情绪高涨时会轻快地叫他先生，那通常都是他得到夸奖，而哈利倒霉的时候。
“进来——”斯内普侧过身，让自己的学生进入，他示意德拉克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希望是值得的事，德拉克，你知道我晚上通常很忙，不喜欢接待访客。”尤其是波特进驻了地窖之后，斯内普不喜欢有人会在这时候来访，那即危险又让他觉得打破了他和哈利之间某种沉默的平和，当然后一个理由斯内普是不会承认的，他对和波特的相处感到舒适？除非——山怪也会熬制隐形药水。
德拉克进入起居室，默然在教授的沙发上坐下，斯内普猛然发现沙发的靠背上随意的搭着一条金红相间的围巾，那无疑是属于哈利的，这讨厌的小鬼，怎么没把自己的衣物收好在房间里？
德拉克心事重重的垂着头，没注意身后的围巾，斯内普觉得有些紧张，但他理智的把视线从那碍眼的围巾上移开，一边倒了杯茶给小斯莱特林，一边盘算着如何把那条围巾藏起来。
“西弗叔叔，这个周末，父亲要我回了一次庄园——”德拉克开口说道，男孩的语调里有些怨气，“您知道我简直不能理解——他竟然要求我转学去德姆斯特朗——”斯内普心里了然，卢修斯是希望把自己的儿子从这些麻烦中解救出去，“可是——”德拉克脸色苍白的说，“我不想去——”
斯内普微微有些诧异，“为什么？你看——霍格沃茨最近不是很安全——你父亲是为你考虑——”教授心里有些矛盾，德拉克在城堡里对卢修斯来说是个钳制，那个疯子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分，可是用这孩子做人质，斯内普自认还没有卑鄙到那种程度。“你的理由呢？德拉克？你要我帮你，我得知道理由——”
德拉克猛地涨红了脸，迟疑了片刻，“那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开的密室，我觉得我是斯莱特林的一员，我有义务留下帮助他——”
斯内普不耐烦的靠向后面，“德拉克，你是个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教授不悦的说，“要是你打算哄骗我，我可不能帮你！”
德拉克的脸由红转白，最终在他院长的瞪视下，紧闭了嘴巴，好一会儿，男孩再度开口，“我有自己的理由，不能离开的理由——但是我不能说——我绝不会在这样的时候离开城堡，我并非如波特所说的，是个胆小鬼！”
“波特说你是胆小鬼？”斯内普诧异的反问，“你会居然这样在意波特说过什么？而把你父亲的意愿置之不顾？”男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一早就察觉德拉克和哈利之间的仇视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和激烈，远超出了不同学院之间的敌视。
“我——”德拉克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先生——我不能一辈子都绕着危险生活，不只是波特和那些该死的格兰芬多会嘲笑我，难道您不会嘲笑我？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甚至连克拉克和高尔那两个蠢蛋都会笑我！“
斯内普默认了，这是个诚实的想法，的确，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经开始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即便是喜欢为自身利益打算的斯莱特林也承受不了这样有损尊严的屈辱。
沉吟了片刻，斯内普开口，“好吧，德拉克——我会去和你父亲说，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考虑你父亲的提议，维护尊严不等同于鲁莽，没有人比你父亲更注重马尔福家的荣誉，但荣誉是建立在生存的前提下的，一个冒失的死掉的蠢货可谈不上什么尊严——而且，“教授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假如你父亲坚持，我会帮助他给你办理转学手续，那时候你必须服从！“
德拉克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在男人坚定地逼视下，点了点头，表示妥协。
德拉克离开之后，斯内普独自沉默了片刻，然后头也没抬的说，“出来波特！你高贵的格兰芬多品质让你把偷听别人谈话当成了习惯么？”
哈利慢慢从楼梯的角落里踱步出来，手里拿着他的隐身衣，男孩并不把监护人的责备看得很严重，讪笑着坐回到沙发里，“那么，马尔福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哈利若有所思的说。
斯内普颇为鄙夷的挑眉，“真是富有逻辑的推断，波特！”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不怪我，你看第一次诺丽丝夫人遇袭，马尔福表现的多么开心呀，就算他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至少也是狂热支持者，他父亲是食死徒，不是么？”
冷冷哼了一声，斯内普没说什么，但心里有些诧异，这孩子的脑子里不全是鲁莽和冲动。
“先生，”哈利有些犹豫的说，“我虽然讨厌马尔福，但是——”孩子放弃的叹口气，“您会劝他离开吧？”
“你支持他离开？”教授微微诧异。
“是的，”哈利烦恼的说，“没谁是该死的，你看科林的样子，即便是讨厌的马尔福，我也不想他变成一块石头！”
斯内普默然了，这孩子，出乎他的意料，心地善良且高贵。
他挥了一下手，做了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手势，然后仿佛为了遮蔽自己的情感似的拿起那份魔药作业，“重写，波特，隐身药水的各种成分和剂量以及添加顺序在魔药制作中极有代表性，所以这篇论文你得重写——”哈利懊恼的接过羊皮纸，“还有——我再发现你把你的衣服乱丢，我就把你的制服都变成银绿色装饰，”斯内普满足于哈利受到惊吓猛然掉下的下巴，“麦格院长一定会很高兴你改换了服饰品位的！”
斯内普给卢修斯写了一封信，把德拉克找他的事说了，陈述了男孩的理由，并没劝告卢修斯收回转学的想法，只是在最后写到，“我欣慰于德拉克比你更像个高贵的男人，尽管他只有十二岁！“
卢修斯没有回信，德拉克似乎烦恼了几天，事情就渐渐的平息了。小马尔福最终并没离开霍格沃茨。
可是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日子越来越不平静了，科林之后，又一个赫夫帕夫学生遇到了袭击，像安排好的一样，哈利再次被碰到在事发现场。学生们议论纷纷，哈利会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说法甚嚣尘上。好在哈利并不是很在意，“我也怀疑过马尔福——你知道，人们的猜测就是那样的——”男孩耸耸肩，低头咬着嘴唇专注于他的作业去了。
斯内普心里却并不如哈利那样轻松，为什么每一次的袭击，哈利都会在场，这圈套分明的是向着哈利来的。密室——谁在操纵？只是一只野兽么？这狡诈不亚如一个成年的巫师！
邓布利多的处境不佳，因为学校的几起袭击事件，学校董事会和魔法部对这位校长均有微词，有人重提了五十年前密室事件的旧档，对邓布利多收留那位半巨人颇有微词。斯内普谈不上喜欢海格，但相处多年，这性情憨厚的家伙对他的意义也如家人，“也许他很冒失，鲁莽，没脑子，但——他并不是能打开密室的人——“斯内普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那是多么邪恶的魔法！
邓布利多忧郁的摇摇头，“福吉不会想那么多，他只是急需一个能平复大众恐慌的行动，一个所谓的罪犯罢了！“
斯内普低声咒骂了一句，邓布利多笑了，“你别担心这个，西弗勒思，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哈利身上——我担心他甚于担心海格！“
魔药学教授没说什么，只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邓布利多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其实，西弗勒思，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动的等待——总得给这些家伙一点机会，是不是？”
斯内普想了一下，轻轻点点头，“只是——你又打算用波特做诱饵？”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你的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肯乖乖的呆在宿舍里了？”
斯内普哼哼的磨了磨牙，暗自打算是不是回去该打那小子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却丝毫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同了那“你的小家伙”这种有些诡异的说法。
没多久，邓布利多就因为对袭击事件的处理不力离开了学校，老人离开时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故意不去回应那目光，心里分外沉重起来。麦格教授接替了临时校长的位置，她确是对邓布利多教授的小计谋不知情，神色间颇有些忧心忡忡。
但是，校长离开后，日子变得平静起来，平静得不真实，斯内普教授很不安但除了更严格的看守“他的小家伙”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又是一个夜晚，教授和他的小格兰芬多相对而坐，哈利跪坐在椅子上，俯身在书桌上写作业，教授则在另一侧，批改五年级的论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不肯安分守己的在自己房间写作业，而是大胆的和他的监护人分享一张桌子了。“汤姆.里德尔是谁？”哈利埋头于他的论文，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连头也没抬。
斯内普几乎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为什么问这个？你从哪里知道这名字？”教授稳住心神，发现提问的人并没什么异常，于是也谨慎的试探回去，想知道哈利知道多少。
“嗯，”哈利似乎再斟酌词句，“罗恩在奖品陈列室的一块牌子上看到的，特殊贡献奖获得者！”
“那里有几十块牌子，为什么卫斯理先生就注意到了那一块？”斯内普轻哼，这小家伙在说谎，多半是为他的格兰芬多小朋友遮掩什么，时间久了，教授发现哈利对他通常是诚实的，也是服从的，只是涉及到他的小朋友时，就会做点小手脚，教授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他能体会经历了以前那种孤苦的生活之后，哈利把朋友看的很重，就像他那时候被卢修斯引诱，被汤姆征服，不被疼爱的孩子分外珍惜得来的感情。
哈利有些心虚的耸耸肩“也许是那一块特别脏吧？”
斯内普反复斟酌了一下，邓布利多的计划和哈利的安危，下定决心说到：“他是你的老熟人，波特，你头上的伤疤得自于他！”
哈利砰的一声从他正跪坐的椅子上跳下来，或者说是掉下来，男孩的脸上一片震惊，眼睛瞪得很圆，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斯内普警觉起来，眯起眼睛，紧盯着哈利，“什么？该死，波特，你知道什么？”
“日记——”哈利嘶声喊道，“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在金妮手上！”
“日记？”斯内普绕过桌子，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说仔细点，波特！”
“金妮有一本旧日记，上面有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哈利努力呼吸着，“前几天罗恩看到奖牌陈列室里有那个名字——我——试图去找那里面是否有什么记载——可那是空的——一个字也没有，”斯内普披上自己长袍，拿起魔杖，“接着说，波特！别跟我说你就放弃了？”
哈利急急的摇头，“我进了日记——他告诉我是海格打开了密室——”
斯内普的心一沉，“进了日记？你见过他？”
“是的，”哈利畏惧的后退，他监护人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我没说，是因为不想给海格惹麻烦——对不起——”
“该死的对不起——波特，”斯内普揪住他的手臂，“接着说——那日记呢？”
“不见了——”哈利的神色里满是懊悔，“不见了——有人偷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不肯离开的德拉克与丢失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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