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
悟说他遇见了天内理子。
我呼吸一窒，差点摔了手里的暖炉，悟马上察觉到我的异常过来拉住我的手，将我紧握的手松开，避免我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我内心并无恐惧的情感，可我的身体记住了疼痛与兴奋，两者相撞并融合在一起，让我有点失控。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不一会儿就恢复过来。我的孩子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跟我说着他外出时遇到的好玩的事情。
但我的内心还在想着天内理子。
很早前我就知道了天内理子的收养者、现在的监护人身份不简单，我居然挖掘不出有用的消息，这不光是咒术界找不到消息，连普通人一方都同样找不到。
无论哪个情报，都说天内理子非常普通，她的监护人也非常普通，没有任何超出的信息。可既然普通，那为何羂索会找上她呢？
后来在我亲自去寻找天内理子的路上，碰见了盘星教的人，我才意识到原来天内理子是星浆体。
星浆体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如非必要是不会被告知的。我也是当上族长后有了权限翻阅族内古籍时才得知，原来天元大人的术式并非无所不能，他需要星浆体这个稳定剂。
我上次处理盘星教，也只能剔除掉羂索的人手，无法做到吞并真个盘星教，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我没兴趣去跟这些三观扭曲到令我疑惑的人共处一片空间。
盘星教的人是一群高度细分、人数不少、号召力跟组织力强的少数人。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官商勾结在这个国家不少见，但凡一百个官僚中出现一两个这样的，都已经占比不小了，还好这并非大众趋势。如果将这个占比放在更多的数量中，就形成了行动性很强的数量不少的少数群体。
而这个群体的一些人，手握政。治影响力，就已经能做到很多的事情了，这也是我判断诅咒师背后有官员支持的依据。
原先我是要前往情报上写着天内理子最有可能的住所，现在我的注意力转到了偶遇的盘星教教徒。
对方是一个保养很好的女人，从她偶尔露出的眼角的皱纹得知她年龄不小。
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我从她的唇语得知女人知识储备量较多，加上她本身似乎很爱笑，使得周围人对她也很是信任，而这样的人胸前佩戴的胸针中间的宝石上，雕刻着一个属于盘星教的标志。
而距离女人往前再走上十五分钟，就会到达天内理子可能的住址，故而我不得不多想。
我放出傀儡让它成为我的“眼睛”，自己掩在人群中，看起了直播。
女人在等待专车，旁边的三人是她的朋友（非教徒），显而易见，女人是他们的中心，彼此关系还算亲昵。
从他们的谈话中可知，女人是这个小聚会的主导者，现在他们要分开了，之后女人还有事情。
我提取到关键信息就不再多关注，起身加快速度赶往天内理子那。
一路上我还看见了两个盘星教的人，最后一位教徒距离那栋房子不出百米，这是监视吗？奇怪的是并没有带上恶意。
我看了眼大门，发现一位黑发的女孩出门，身边还跟着一位不在情报中的侍女。
心中有了考量，我解开发绳将头发散下来，并且把气势也收起来，让自己看上去温柔和煦、平易近人。我相信大多数人会对长相好看心生几分好感，再结合软和的态度，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等女孩两人下来后，我上前接近他们，同时我注意到侍女有点害怕我，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的我轻笑：
“你好，我是天元大人安排来保护你的。请小姐今天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好么？”
*
坐在车上的女人收到了消息，称一名男子靠近他们信仰的天元大人的祭品。
女人想，祭品是一位可爱的女孩，就像她的女儿那样，可惜一切为了他们的真神，女孩就必须贡献自己。
然而盘星教并非全然上下一心，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保护祭品，要让祭品起到自己的作用，这是女人身处的派系；另一派是在不知不觉间出现的，主张杀死祭品。因为神必须要纯粹的，跟凡人同化就无法保持那份纯粹，为了让天元大人向“神”更进一步，就必须要杀死一位可怜的女孩。
“简直……”女人气笑了，轻蔑道，“愚不可及！”
女人是中途加入盘星教的，她身在权贵家族，从小就懂得何为利益换算，这样的人更重视自己。
中途加入盘星教的人，都是见识过“神迹”的人，还是那种他们无法控制跟拥有的力量，这自然无法让他们献出所有信仰。
只要给大量的金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神迹”，这不是很划算的交易吗？
无欲无求？虔诚地献出自己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是他们这类手握权力跟财富的准测？
不如说，那些主张杀死祭品的，让天元大人进化的人，到底有何居心？那边的世界又不是普通人的他们可以控制的，谁知道“成神”后的天元大人，会不会夺走他们的一切。
猜疑与自私，才是女人活下来的道理。
女人烦躁地咋舌：“去查这人是不是那些人安排的！”她咬牙，“算了，不管是谁，都给我除掉他！”
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
司机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女人，然后恭敬地应下。
女人翻出相框吊坠项链，上面是她可爱的女儿，她摩挲了一会儿相片，合上。
*
警惕陌生人是好事，加上侍女的担忧，我花了一番时间才让女孩点头相信了我的话。
我和侍女都坐在等候区等待天内理子买完东西，期间我问侍女为什么害怕我。
我确信自己没有任何逼问的架势，态度还非常柔和，可侍女依旧有些警惕，她开门见山道：“请问，五条家主出现在这是有何目的？”
我挑眉，耸了一下肩：“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天元大人的星浆体啦……我听说，天元大人快要到时期了。”
这里我猜的，反正都是“听说”，猜对了一切就简单许多了，猜错了也没什么损失。
侍女沉默了。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我的信息，只是有点好奇那个介绍我身份的人对我的结论是什么。
自从悟正式站在人前后，有一部分人都把我给抛到脑后，似乎觉得我快不行了，对此我不表达想法，只是笑笑不说话。
左右在侍女身上挖不出再多信息，我只好选择好好做自己护卫的工作，四处观察是否有什么异常。
没一会儿，异常我没发现，倒见着了很久不见的早早离家出走的甚尔。
他变得高大壮实了许多，似乎遇到了美好的事情，让他周身的气势都软了一点，如同一只满足了的大猫一样。
他看见了我，迈腿朝我走来，两只手各提着一大袋隔壁超市里买的东西。
他开心得对我说：“我结婚了，孩子还有差不多半年就要生了。”
我震惊。
这个消息对我造成的惊讶，不亚于自己突然多了（半个）孙子的程度，当场升了一个辈分。
——才三十出头的我就要当爷爷了么！
甚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把袋子递给我，问我：“师父，你看看有没有缺了什么。”语气非常的不客气。
这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倒叫我师父了，我无奈得笑着摇头，然后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袋子里全是孩子的用品，男女都有，连玩具也有几个。一看就知道很用心，也有新手爸爸的懵懂。
我耐心挑出了几个在我眼里是不合格的，而后告诉他要去买哪个牌子的适合宝宝，再报给他几个不错的亲子用品。
这时，我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恶意，是专门针对我一个人的隐秘的视线。
这个捕捉含有情绪视线的能力也是我上次重伤后，因祸得福有的，只是有时候会因为过于敏感而有点费神。
我默不作声地继续自己的事情，等甚尔离开后，我才施然转头，朝那个视线的方向看去，我恶劣地勾起嘴角无声道：
「我发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