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老父亲》糖葫溜儿

26、第 26 章

　　权力这种东西，是个体或群体的行为使另一方个人或群体的行为发生改变，是拥有的能力或特殊影响力。

　　这点无论是那边，都有人会用“权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例如咒术高层的老头子们滥用职权，造成一个又一个咒术师死于非命或被迫成为诅咒师。

　　本来被登记在册的咒术师们可以享受相应的福利，高额的金钱，政府的支持，相关人员的配合等等。
　　但如果这个体制的权力被高层牢牢把控，他们就可以用“合法”的方式，将好人逼成坏人，然后堂而皇之得用“大义”“正义”等理由，最后将他们处死或驱逐。

　　有咒力的人本来就常与负面情绪打交道，原本守序理智的人跨过那一道坎，就成了混乱的疯子。

　　这些在我年轻的时候就体会过了，一个转头我就被打上“危险邪恶”的标签，所以我对此类的事情都很敏感。

　　往常翻阅情报时候，我就见到过类似的情报，特别是非家族出生的或小家族的人遭遇这样的对待。我会怜悯跟同情，却懒得去为他们争取。

　　早年我是像他们那样的人，之后我又是谨慎的人。
　　更何况，那时我的孩子还那么小，如果我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孩子、我的家族遭受损害，严重的很有可能是处死。
　　那些人对付不了我，难道还对付不了我的族人么？

　　后来我发现不光是咒术界，普通人那边也同样如此，官商勾结比比皆是，好人被权力碾碎还被逼成坏人。

　　所以我就明白了，不光要坐上高位，我还要拥有绝对的权力，能够轻易拿捏住别人。而且普通人的世界也要有自己的人脉，是有着直接权力的人，这也是我之前安排夜蛾去普通高校就职的原因。

　　我寻找了六年的羂索突然出现，为了星浆体，能够知晓星浆体身份的除了咒术界高层与强大之人外，也就盘星教是最有可能的。

　　由于盘星教的人身份，让我不得不多想，所以在我一番盘查后，根据那些非正常死亡的情报，我终于发现了之前支持地下黑市的官员是谁了。

　　是我曾经扶持过的西川家族。
　　我曾帮他手动清理了他的对家，可当时我的手段还很青涩，也太过直接了，对西川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最终导致他反叛。
　　因为高压的手段下，很难让人温顺，加上我对普通人世界没空多管，就被羂索策反。

　　我还记得西川身边的有个侍女，名为芽子，后来成了我家的侍女，她的死去让我的孩子近距离看见了人性之恶，嫉妒的可怕，以及死亡。

　　那是悟第一次用六眼仔仔细细看这个家族，我至今都记得手掌中，悟的眼睛跟眼泪滚烫极了。

　　重伤这件事本身是我的大意跟疏忽。我没有想到一位手无搏鸡之力的普通人，胆敢对我（或我的孩子）下手。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亲自前往了西川家。

　　当年西川收到的礼物是我处理过的他仇家的人首，血液淌了一桌，让西川恐惧。

　　这次我给他准备的是他妻子与长子的头颅，还有其他子女的小手指。
　　他的妻子跟着西川长时间，已经知道了太多，所以不能留，长子也同样。至于他年幼的子女，我留了他们一命。

　　同样的我跟阿羽拜访，同样沉甸甸的大箱子。
　　我看着丑态毕现的西川，微笑了起来。

　　*

　　西川狠狠摔了电话，失控地咆哮道：“他说没事！没事！都这么几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会——”
　　此时他的妻子也在不安地落泪，可这有什么用呢？

　　“对了……”西川拥住妻子，“你快带着孩子们跑！是我！是我的错！全部！”

　　女人摇头，她不想离开她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我不要离开……让晖带着孩子们跑吧！那位不是说了么，明日会来访，在那之前咱们只要拖住那人，晖他们就可以跑得越远！”

　　如今的他们后悔了，而后悔的代价太过沉重。

　　最开始接触“神秘”是白发的那位主动来访，带来了他的“诚意”——
　　是他恨不得杀死的跟他作对的家族，那个家族直系人全部的头颅。

　　头颅大的挨着小的，被非人的力量挤压成方块，难以辨别出是谁，但代表着家族的戒指裹满了血，大喇喇得被放在桌面上。

　　明明不过十六岁的年轻的白发少年，却气势冷冽，面无表情打量的时候给了西川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良久，少年伸出了手，邀请道：“只要我们、合作，西川君就可以非常简单的上位成功。”

　　“我只是需要耳目，西川君。”
　　是引诱，也是威胁。
　　这样可怕的力量能够帮助他扫清一切碍眼的，同样也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杀了他，他的一家或许也会跟仇家一样，在这张桌子上团圆。

　　西川是个有点贪心的普通的坏人，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最初只是想让妻儿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后来发现再怎么努力，总会有人高于他，他还是那个点头哈腰的西川。
　　贪婪使他不满足于此，妻子的期盼跟儿子的渴望催化了他，让他踏出了那一步。

　　他捡起了桌子上带血的戒指，现在他的手也沾上血了，但没关系。
　　他说：“好。”

　　其实当做那位的耳目不难，大多时候只是帮那位处理一下那位家族的人，不能伤害跟致死，只能直接或间接将事情转向那位期望的。

　　后来西川的位子越坐越高，也越来越稳，在某次又见到未知可怕的力量时，他害怕了。

　　怕死，怕失去所有，怕被控制，还怕那位笑跟生气。
　　他不知道怎么办好，在提心吊胆中遇见了一个奇怪的黑发男人，那人头上有着缝合线。

　　“先生是害怕五条的那位？”
　　“那……鄙人听说，那位有一位不凡的幼子。可再怎么不凡，也还是小孩子不是？”

　　之后西川帮助了那些寻来的诅咒师们，投入金钱，也拉来了同伙一起帮助建设地下黑市。地下黑市不少，但全是拥有咒力的不多，不出两年就在诅咒师中拥有较高的名气。

　　接触的诅咒师越多，西川反而越觉得五条征已经是很温和和正常的了。
　　可这个时候他根本无法脱身，但凡有一点儿举动，都会被残忍地撕碎，还会被五条家追杀。

　　一年，两年……
　　直到五条家的那位重伤后的那一年，西川拥有的地下黑市被剿灭。
　　这一年他惴惴不安，夜不能寐，后来发现好像没有被察觉到背叛，这让他送了一大口气，但西川同样也安分起来。
　　因为他发现额头有缝合线的男人好像死了，没有再联系他。

　　再之后到了如今，本来一切都似乎过去了，然而他接到了那位的电话，带着笑意的。

　　西川跟妻子快速收拾行李，金钱地契等等一股脑给了长子，长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而抱着父母痛哭，最后于夜晚带着弟弟妹妹逃跑。

　　夜晚，他让妻子先去睡，然后自己一个人穿戴好衣服，坐到天亮。

　　宅邸里的下属都被辞退，只剩下他跟妻子两人，现在妻子一个人在楼上睡觉。可第二天早上，距离那位来访只剩半个小时，他的妻子仍然不见人影。

　　他呼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妻子的回应，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西川腿软地坐在了地上，精神濒临崩溃，岌岌可危。

　　最终，他看着朝自己慢慢走来的白发男人，看着他属下提着的大箱子，他崩溃地失、禁了。

　　*

　　我揉了揉鼻子，为浓烈气味感到嫌恶。
　　血液跟排泄物的气息交杂在一块，直往人鼻子里钻，他的脚边是打开的箱子，西川是抱着箱子里的家人死去的。

　　西川死前对家人的情感真挚极了，然而我丝毫不觉得同情，只想多来几下。
　　我抬起手，就被气味熏的有点恶心，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掏出手机给夜蛾打去了电话：“喂，正道，是我。”

　　“之前我记得你有个学生，是普通高校的，名为光川西子。我听说她好像参选市长，我这边有些资料可以帮助她。”
　　“当然，我会帮衬点，避免她走入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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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西川就是本文前几章出现的官员。
老父亲15岁，知道西川这么个人。
老父亲16岁，跟西川合作。
老父亲18岁，帮西川处理一次事情的时候，西川害怕。侍女芽子进入五条家。
老父亲19岁，悟1岁，芽子成为悟的侍女，同年芽子死去。
悟七岁，脑花找上西川，西川正式反叛。
悟八岁，老父亲重伤，地下黑市重创。
悟14岁，西川死，夜蛾学生光川西子接手西川势力。
ps：光川西子这个名字我网站生成的，突然发现和西川好像！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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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打算写长，写得有点赶，挠头。
谢谢大家的支持！嘿嘿，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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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大悟遇见小父亲02
#本只大悟哪个都可以代#
自从意外与幼时的父亲遇见后，每每入睡总会梦见父亲的过去。
如果说五条悟是被期待中孕育并被爱着长大，那么五条征是在漠视中成长。
他看见幼小的男孩尝试像他兄长那样去拉住父亲的衣袖，可或许是被察觉到，又可能是巧合下，导致孩童的手错过了一次接近父亲的机会。
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气的孩子最终学会了沉默与不抱希望。
作为族长的庶子，也必须要学会“正论”，要尊卑长幼、谦虚有礼，要成为一位众人口中的合格的孩子。
明明是培养温玉公子般的人，却更像是塑造一个合他们口味的傀儡。
男孩骨子里还是叛逆的，人前乖巧安静，人后就抛开拘束。
他讨厌穿得规矩板正，踢掉了鞋子赤着脚，他看了眼亭子里盛开的鲜花，上面凝着露珠，他走过去折下了一朵，轻嗅。
“你好像是父亲大人喜欢过的？真好。”他喜欢柔弱的花。
“如果我成为了父亲大人那样的，我是不是可以给你找来伙伴？这样就不会寂寞了吧。”
娇艳欲滴的鲜花被把玩着，不一会儿就被毫不犹豫地丢下。
花从手中坠落，上面有着一两滴血珠，在落地前被一只大手拿住。
幼小的男孩变成身披族徽羽织的青年，他的身后是戴着一张张面具的族人，面具上刻着七情六欲。
只有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染血的花，良久，他无趣地勾起嘴，戴上了笑面，他从未想过抛弃这个糟糕的家族，那是他的责任。
他爱他的家族，迂腐的思想也好，单纯天真的孩童也好，他都全盘接受，也会耐心聆听族人的期望。
男孩成了他想要成为的人，曾经的宅院中栽满了他想要的花朵。
五条悟看不下去了，挥手想要打碎这个奇怪莫名的梦境，然而梦境似乎有了意识，眨眼间又换了个场景，是他的父亲跟母亲。
父亲低头亲吻母亲的脸庞，告诉她：“感谢你为我带来了希望。”
母亲刚被诊断出怀有身孕，新手父母连动作都不敢放大，他们坐在椅子上已经快半天了。一个不敢动，一个不敢大声说话，连悄悄的交谈都带着小心翼翼。
他说：“其实……我曾考虑过要不要拥有子嗣。因为我总害怕我会失去我的孩子。”
“我曾认为父母的定义只是血缘关系，仅仅只是恰好罢了。”
他双手握住妻子的手，低头将其贴在自己的额头。
“……后来，我觉得是至亲至爱的人，因为花奈让我拥有了家。或许我们追逐利益，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是一家人了，家里有了另一个人了。”
“我并非是孤独的一人。我以为我会把婚姻当成一个工作……抱歉，我…”
母亲打断了父亲的话，她垂眸轻声道：“我知道征君无法全然相信我。”她亲吻那双包裹着她的手，“我以为我的一生会那样过去，可你给了我承诺，让我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所以，征，我们一起爱这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会是我们的希望，会让一切变得更好。”
哪怕族内不稳，哪怕会可能受到伤害，但孩子让他们知晓责任，责任会将他们贴近，或许将来的有一天他们会相爱。
家人，是不求回报的付出，是风雨里不放弃的爱，也是能舍弃自己的利益成就对方的决然。
梦醒了。
五条悟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家里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小父亲的下颚，男孩在发呆，而五条悟则躺在对方的腿上。
男孩察觉到他醒了，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请问某个成年人，为什么这么心安理得地躺在一个孩子的腿上？还大半天！”
他推了推腿上的大脑袋，嫌弃极了，“重死了，快起来！”
“嗨嗨～”男人好笑道，“那阿爸怎么不早点把我推醒啊？”
男孩：“……#”
男孩噎住，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大脑袋，“我脚麻了。”
五条悟抬起头，作势要起来，然而还不等男孩松口气，就使了点力气砸下去，还左右移动脑袋压了压。
“六眼牌按摩！天下独此一份哦！”
语气还很自豪。
“啪！”
“嗷——！”
男孩对着男人与自己相似程度极高的脸下手，将其脸边拍出了微微的红印，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男人委屈地鼓起脸。
“噗。”男孩的笑容逐渐扩大，他温柔地揉了揉五条悟已经恢复的脸边，感叹道，“你啊……是被偏爱着的嘛。”
他将手盖在男人的眼睛上，俯下身亲吻覆盖着眼睛的手背：
“辛苦了，我的孩子。”
男孩想，姑且对未来有了期待，能够拥有这样可爱孩子的我，未来也会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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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就是重视责任，族长的责任、父亲的责任、丈夫的责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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