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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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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赶到后，差点像孔嘉那样打火警电话，直到听到里面越来越大的吟唱声，忍着洁癖，进入了魁伟已久的家中。
就见孔嘉顶着自己的皮囊，被樊静兰拉着跪在蒲团上，目光呆滞，万念俱灰。
“这是在干什么？”他问，声音引起三人的注意，齐齐朝他看过来。
孔嘉简直像是遇到了救世主，起身非一般朝他冲来，脸上表情惊恐，泪眼婆娑。
秦子昂：……
“怎么回事？”
樊静兰看“秦子昂”那副模样，又见对方扑的是一个男人，心神立刻绷紧，打断道士吟唱，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的助理。”
樊静兰平视看的都市剧中相关的各种狗血剧情突然涌入大脑，三两步上前，凑近了打量“孔嘉”。
面前这个年轻人脸蛋英俊，身材高大，比自家儿子还高上一截，和她观念里的同性恋差距有点大，紧绷的心神稍稍放松，问他：“助理来我家干什么？”
孔嘉崩溃，这才有机会把心里的话咆哮出来：“我以为家里火灾！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怎么是名堂，这是驱邪，谁叫你——”樊静兰戛然住口，看了眼旁边的“孔嘉”，“哎，你这孩子坏事，不懂事！仪式都被打断了！”说着去找道士，“大师啊，今天出了点意外，咱们改天继续，钱还是照付！”
有钱的是大爷，半途收工，下次生意也预定好了，“大师”自然双倍的乐意，装模作样一阵，提着墙角的书包，背上就离开了。
“哎，东西不收吗？”孔嘉看着那一大桌子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出钱的，不用带走，下次还能用。”樊静兰说道。
孔嘉&秦子昂：神仙也吃隔夜菜？
……
道士人走了，却留下烂摊子在秦家，樊静兰肯定不会收拾，她把祭祀的肉品拿进冰箱放好，就出门玩去了，留下孔嘉和秦子昂面面相觑。
最后两人只能自己动手，开窗散气，把家具恢复原状。
一切做好之后，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两人都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孔嘉双眼发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对付不了你妈了。”
秦子昂冷静反驳：“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你爸的误会越来越深了。”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把脸转向一边——即便是自己的脸，现在看着也有点心烦。
“咕噜噜噜——”寂静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声响。
“你的响。”孔嘉说。
秦子昂皱眉：“明明是你的在响。”
“不是我的，是你的。”
“不是，是你的。”
“你的。”
“你的。”
两人同时住口，片刻过后，一齐忍俊不禁。
天知道这么无聊的话题，他们到底怎么聊起来的。
“出去吃吗？还是点外卖？”孔嘉问道。
“外卖吧，没力气了。”
孔嘉打开手机，点了自己常吃的一家菜馆的几样招牌菜，没过多久就送到了，两个大男人都饿了，顾不得太多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之后，两人摊在沙发上休息。
“我妈没准还会再把那人找来。”秦子昂忽然说道。
孔嘉被吓得一个机灵，坐直身体：“怎么办？我可禁不住再来这么一下！你知道刚才那个道士干了什么吗，他见面就给我撒了一把盐！我现在头发里都还有！”他说着低下头，让秦子昂自己看。
秦子昂就见到有些白色的颗粒分布在“自己”的头发里，洁癖症立刻发作，说道：“你快点去洗澡。”
孔嘉抓着秦子昂：“老秦，救救我！”
秦子昂无情地扒拉下对方的手臂，抬起他的下巴：“孔嘉，还记得我替你受的那些苦吗？”
孔嘉震惊，无法相信秦子昂竟然真的这绝情。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绝情的秦子昂休息够了，提着垃圾离开，留下万念俱灰的孔嘉独自面对未知的挑战。
秦子昂开着车来的，半个小时后回到孔嘉，汽车刚进了别墅区的大门，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这人对秦子昂来说也是老熟人，但并不十分招他待见。
李东，孔嘉的狗腿子。确切地说，在秦子昂看来，是寄生在孔嘉身上的水蛭，通过吸血来饱足自己。只是孔嘉血厚，所以即便被对方吸血也无所谓，甚至在他看来，自己这是在教养小弟。
李东拦住秦子昂的车，他没有办法，只能踩下刹车。
秦子昂摇下车窗，李东立刻凑到窗口：“嘉少。”
“有事？”秦子昂表现得冷淡。
李东哽了一下：“好久没联系了，我来看看嘉少你。”
“你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李东：……
对方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得说道：“大伙儿都挺想你的，嘉少，要不要组个局，玩一玩？”
秦子昂慢慢转过头，直视对方，眼神犀利，看得李东逐渐无措，才说道：“看到我的脑袋了吗？”
他刚出院一个多星期，脑袋上的纱布还没拆。
李东点头，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我爸’打的，他让我不要再出去……喝酒。况且我现在和‘我爸’闹翻了，他停了我的卡，我现在连饭钱都要找人借。要不你资助我一点？”
李东尴尬地笑笑：“嘉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秦子昂点点头：“没错，既然如此，咱们两个穷鬼也不要凑到一起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说呢？”他冲李东笑笑，关上车窗，踩下刹车，离开了。
后视镜里，李东静静看着自己的方向。
……
回到家后，在客厅碰到孔辉。
“大晚上出门，去哪里了？”
“秦子昂家。”秦子昂随口答道，就要上楼，忽然后退几步，站到孔辉面前，“哥，有没有什么出差项目？”
孔辉手里的茶杯都要掉了，不可思议：“你说你要干嘛？出差？”
秦子昂眨眨眼：“我帮‘秦子昂’问的。”
孔辉恍然大悟：“他又想出差啊？他妈逼婚？又？”
比这个还麻烦。秦子昂心道。
“嗯，差不多吧。有吗，我也一起去看看。”
“你……你也要跟着去？！”孔辉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洒在了裤子上。
秦子昂垂眸看了一眼：“嗯，我浪子回头了。金不换。”说完“哒哒哒”上楼了，留下孔辉一个人目瞪口呆在客厅。
……
“秦子昂”有难，孔辉的速度很快，没几天就拿了个项目到办公室，放到“秦子昂”面前。
孔嘉迷茫：“这是什么？”
孔辉：“不是你让孔嘉问我的？”
“我——”
“是的，多谢你了，哥，快去忙吧。”秦子昂推着孔辉，把人赶出了办公室，大门一锁，看向孔嘉。
孔嘉往沙发里一缩：“……你又要干嘛？”
秦子昂嬉皮笑脸的表情川剧变脸般消失，让孔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出差。”秦子昂说道，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
“……出差？谁，你？”
秦子昂送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孔嘉看得牙齿痒痒。
“我妈最近怎么样，有强迫你吗？”
孔嘉摇头：“倒是没有……你出差，不会就是为了躲她吧？”看秦子昂默然不语，倒抽一口气，“真的？！所以你以前频繁出差，就是为了躲相亲？！”
秦子昂“啪”地关上文件，慢慢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孔嘉，眼神颇具压迫感，说道：“孔嘉，你去还是不去？”
孔嘉回忆了一下前两天家里那个情景，搓了把脸，说道：“去。”
……
临走之前，秦子昂问孔辉要回孔嘉的黑卡，美其名曰“以备不时之需”。孔辉从来都疼爱孔嘉，心想这是自己弟弟第一次出差，不疑有他，直接把卡换给了对方。
秦子昂和孔嘉在飞机上呆了两个小时，下机后先回了提前预定好的宾馆。
孔嘉站在宾馆门口，不愿意进去。
“太破了，这地方不是人住的。”
秦子昂理都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到前台办理入住。
孔嘉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走进去。
“你真的要住这里？”
“这破地方住得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
秦子昂忍无可忍，低呵：“闭嘴！”
孔嘉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秦子昂用房卡开门，套房的格局比想象的要大，还配了一个小厨房，我是有两间，正好一人一间。
秦子昂没有和孔嘉商量，直接挑了大的那间，拖着行李进屋去，屋子一关，把孔嘉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孔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气闷地去到另外一间。
过了一会儿，秦子昂的房门打开，手上多了一套衣服，往浴室奔去。
洗澡换过衣服出来，秦子昂才觉得活了过来。
孔嘉四仰八叉坐在客厅的沙发，见状撇嘴：“洁癖。”看着“自己”出浴的模样，又贼兮兮笑了起来，目光逡巡打量。
秦子昂懒得理他，走进卧室，没多久拿了一份文件，扔到孔嘉身上：“看这个，不懂的就问我。”
“这是什么？”孔嘉拿起文件，封皮上写了几个大字：
《A市市政规划方案最终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