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被再战整自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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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任务开始之前所有值得在意的事。那之后便赴往战场，参与进对整合运动乘胜追击的战事中。
已经出口的承诺，瓦伊凡将其牢记于心。
龙门的巷道漆黑而高深，像是摇曳着不详的弄影，镶在墙壁外侧的锈色水管下汩汩积蓄着水洼。天城持刀的身影在水面上一闪而过，随后徒留践踏后扩散摇摆的透明涟漪。
冷空气紧贴在颈后裸露的皮肤上。天城攥紧了刀，在这条不起眼的小巷中迅速地前进。他在找寻一个可以任由他肆意厮杀的地方，一个敌人，一个“值得他出手之人”。
是的，有关目标，他自始至终没有遗忘。尽管这提醒此时仍然意义不明，然而却不会让天城产生迷惘对于强大者而言，哪怕失去旗帜与光，也能安然行走于漆黑的土地，随同那看不见的庞大阴影斗争。
虽然他还不到此程度。然而基本的耐心他也是有的。
飞速行进在此处，疾风拂面而过。就在天城踏入转向主战场侧后方的分巷时，一个仅有一面之缘却让他印象深刻的人显露了身影。
面对那人的持仗而立，天城已不再像最初那边紧张自危。
“这里并非贫民窟，先生。”
“但这里是下水道。”
鼠王眯起了他那双稍显苍老，但锐利而沉稳的眼睛，其中透露着七分老谋深算：“是谁让你来的？”
“……”天城摸不透这位神出鬼没的老先生的真意，只好捎带警惕地回答：“并没有谁让这一说，先生。您一定看得出来，现在的龙门并非平日里的龙门。”
现在的龙门是被整合运动的残兵包围的战场，因此他也并非上一次的不速之客，而是一个被龙门当局认可的援兵。
“你们年轻人的那些打闹？有趣，有趣。”
面对天城的试探与劝诫，鼠王只是抚了抚胡子：“不如先陪我热热身子，看看你这段日子是否有所长进。”
“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天城垂下眼，轻喝道：“先生——得罪了！”
一滴雨水落下，天城突然发起进攻。
踏碎地面溅起雨水，毫不犹豫地冲刺上前，一记早已娴熟掌握的斩击割破墙壁水管中扬洒的水流，牵连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兜头劈下。
然而鼠王早有预料，在天城抬手之时就已经转动眼睛，把拐杖倒握。在天城空门大开劈砍之时手腕一抖，趁着对方没有机会躲避或格挡，狠狠向着人体最脆弱的腹腔击去！
在老人看来，这是年轻人为自己的莽撞和急躁付出的代价——然而最终的结果并非如此。
瓦伊凡腿部肌肉骤然绷紧，脚下因一瞬的爆发力踩出了一道水花，靴底与地面摩擦扬起了一道弧形的水流。这是反戈一击的信号，天城借着这一势迅速扭转身体，改劈斩为横斩，自鼠王身侧穿梭而过。
刀光于此处淤积水洼中反射乍现，一闪而逝。
这一刀一定被挡住了。所以天城在收势前就已经转动腰部回身架起一刀于身前格挡，果不其然，那一刀的出其不意效果平平，鼠王立刻就凭借自己的经验化解，随后打出了第二记攻击。
被力道击打到在地上滑行了几米。天城抛刀换手，活动了一下因为刚刚的攻击有些发麻的手腕，以金属义肢持刀摆出起手式。
要说技巧，果然还是这只手更加擅长使刀。
“你的手臂出了什么事？”鼠王停下了攻击，漫不经心地那拐棍敲敲地面。
“只是一点小伤，还请不必担心。”天城活动义肢的手指，将刀柄攥得更紧了一些。
有趣。此时此刻，这样的对话到有几分家长里短的意味在了。
“哦？看来你的经历十分精彩。”
鼠王呵呵一笑，口吻有些高深莫测，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也许是我老了，有些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了，只是丢了一条隔壁还嘴硬小伤的小疯子，到底是经世罕见。”
“我不明白。”
“也罢。”鼠王像是不愿与小辈计较，径自摇头：“你们德拉克的法术，如何了？怎不见你使用？”
“…也只是一点小问题。”
天城不愿意打赌自己用一下法术有多大概率神志不清。这太过危险，因此除非绝境他不愿尝试。
“德拉克的源石技艺来自于德拉克的贵族血统，不过牵扯到权力时，这种力量反而更像是诅咒了。”
鼠王抚摸着胡子，苍老的面孔显得格外老谋深算。
天城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再次持刀摆出架势。踩上水洼，溅起飞扬的露水映照出了整座长巷。
“你想挑战我，我知道。”鼠王点点头，像是满意于天城的斗志：“和上次不同，你不总是想着逃跑了。”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您觉得我没有斗志，所以才放弃继续追击吗？”天城忍不住问。
实际上原因很多。首先鼠王不会杀死一位德拉克，这会让他麻烦缠身，再说到底是爱德华的兄长的儿子，再怎么不成器也要等黄泉地府让他亲自教训；其次那时很明显，作为德拉克的这小子居然连德拉克的源石技艺都没有掌握，刚刚激发那种力量，完全沉溺于其中没什么理性可言；最后，才是斗志有无的问题。
不过，嘴上鼠王只是淡然以对：“你说的不错，但太简单。”
天城抬了抬刀，金属手臂在湿气中凝结露水，光泽明亮：“我无法理解我未曾全部得知的事，但请您避让，我也有我的任务在，请您理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一个小辈的麻烦？几次三番？”鼠王反问。
“……”天城沉默。
鼠王眯眼，凝视着天城不放下警惕的神情。隐约能从中窥探到德拉克血脉相承的意气风发的影子。
他不言不语，神情也静如寒潭，一时竟宛如时间停滞，二人在这巷子里对峙，却安静得好似品茗。
“攻过来吧。”他敲敲拐杖，“这个问题你就记着吧，等你能想明白，也就是你朝真相更进一步的时候了。”
嘀嗒。
下一秒，雨落，刀出，剑光闪过，积水沸吟。
很难说鼠王对这个德拉克小辈的照料与关注有几分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当年于窥伺中艰难创造着龙门未来、最终却死于政治漩涡的人的影子。
还是说，更进一步，在他身上看到了撕裂漩涡的力量，燃烧黑暗的火光？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被再战整自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