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风不一样》南左

30、第 30 章

　　“很多很多，我说不完呢。”
　　“其实你可以简单一点，更直接一点，你直说你和她的事不就得了。”
　　“我和她哪里有关系了？另外您认为我不应该对她有某种思想，但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我啊，毕竟我长得不怎么样，钱也不够多，她呢，她接触到的人里面又一个不是爱我有钱有权多了，这样的话，她至于看得上我么！”
　　话里强调的意味很重，甚至还翻了个白眼，以至于让听着的人再一次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的，同时连回复话也莫名得很，
　　“有自知之明是挺好的，不过就是你容易想太多，你觉得我阻止你是一件坏的事情么？”
　　“没有，我能理解，这是整个社会的理智一面，而她呢，她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人是会作贱自己的东西，那些东西也不需要你去做任何的解释。”
　　李英法官这一次没开玩笑，并且话也格外得责怪，使得南方已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她可能有不得不这么认为的理由吧，或者因为贫穷，或者因为其他的缘故。”
　　“哈？你把人想的也太好了吧，我实话告诉你，做这种行业的人，多半是好吃懒做，觉得那样来钱快，也不用太累，所以这个社会，包括我都看不起这种人。”
　　“是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呢。”
　　“你不要光听，要用自己去眼睛去观察，我的话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她的话，同样如此，你如今最需要的是，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她告诉你的，你别全信，毕竟那种职业，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没几句是可以相信的，你更玩不过她。”
　　“李法官，那人就非得这么坏么？”
　　这个问题没答案，南方也不必知道对方的回答，李英法官在南方说出来之前就离开了，她是法官，刑事法庭的法官，没有属于一个能让自己真正做主的时间，可李英法官走了后，南方仍然对着早已是空无一人的屋子问出了这句话，他或许是还不愿意去相信，一个人能坏到如此地步，因此即便面对无人的房间，南方也选择了开口。
　　现在话已经被说出来了，声音又很快消失于寂静，在这场沉默的思想中，一个男人的心事只会浮现在无边的空寂里，当耳边再次响起其他喧嚣的声音，南方的思绪就断开了。
　　他在此时此刻，正走向人群最热闹的时候，心中甚至带着一丝期待，不过今晚的散步，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一个人也好，可以独自走着走着，不必为了任何声音开口回答，所以就不用花费在语言上的力气，但是，南方似乎又有些不甘寂寞，等他走了一圈后，主动打电话把周杨约了出来，南方知道这个点周杨肯定下班了，只是他却忘了周杨早就不属于单身的男人，可自己还有其他的办法，周杨或许同样清楚，因此他没问，自己直接出来了。
　　两个人便在海边碰面，周杨来得急，一路上小跑着过来，此刻里他已经跑出了汗，但跟南方一比，周杨还是少了点，所以周杨就取笑他道，
　　“你可真够清闲的，晚上还能出来跑步，你看我，我每天忙得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被挪逾的人闻言仅仅是翻了白眼，
　　“你如果不谈女朋友，你拥有的时间比我还多呢。”
　　“这不行，我不像你，你是一个独行侠，但我做不了那么孤独得生活。”
　　“算了算了，我现在找你过来，你想必也是知道原因的吧。”
　　“知道，能猜得出来，特别是你让我只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我就都知道了。”
　　“那行，我也懒得废话了。”
　　他的确选择把一切都开门见山，毕竟自己满身汗，黏在衣服上实在是非常难受，因此能早点说完也是最好不过的，
　　“今天上午，你让我问的法官出差回来了，我之前每天上去问她在不在，今天正好碰到了，”
　　周杨没等话全部说完，就已经开口先感谢了起来，
　　“谢谢了，麻烦你这么上心。”
　　“用不着，我说过，我是为了你的，和其他人无关。”
　　“我明白。”
　　南方继续说下去，
　　“结果也就那样，人家法官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事情乱判案子，但她告诉我，可以通过主动赔偿来得到受害者的谅解，只要受害者出具了谅解书，再加上施暴者主动认错，她觉得刑期不会太长。”
　　然而还是要被判刑，所以当周杨听到刑期这两个字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不能不判刑么？”
　　自己未免想得太美好了吧，以至于南方开始冷笑着说，
　　“你自己觉得呢，他犯下的是什么案子？你又让我问的是什么法庭？另外，你也是大学里毕业的大学生，你对这个还不懂么？”
　　对方急忙陪笑道，
　　“你别急，别急啊，我就随口这么一问，没过脑子。”
　　“呵呵，～，这怕不是你的主意吧，是她让你那么问我的对吧？而且你也不会这么不懂事。”
　　“和她无关，你别多想，至于我这么问你，主要是因为我想把一件事情做得让她高兴一点。”
　　“是啊，你想让她高兴一点，就那么逼我，我去问这个事情，当着人家法官的面，我都不好意思说。”
　　“怎么了？法官说你了？”
　　“那倒没有，可是人家问我，我和施暴者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认为我难堪不难堪。”
　　周杨便再次抱歉，不过等着的人压根没想过要任何的对不起，同时又听着那些话突然间产生出某种不耐烦的感觉来，
　　“对不起啊。”
　　“你一直都一句接着一得说对不起，如果我要的是这个，我何必答应帮你问，既然如今我问了，你就听着好了，再回去后把我的话告诉给你的她，但我感觉吧，她估计不太满意我给你的答案，你到时候用不着让着她，毕竟一个没点常识的女人，你不用宠着。”
　　“不会的，她没有你想的这么嚣张跋扈，相反在很多时候，她对我挺好的，如果天热了，提醒我不要着凉，要是明天下雨，她又会在睡觉之前发给我信息，要我注意一下，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被她非常细心得照顾，所以我才想帮到她忙。”
　　“你们没住在一起么？我怎么记得上次打电话给你，她就你旁边？”
　　“有时间的话她会过来，不过多半住在她自己那儿。”
　　“是么。”
　　看着对方通红的脸，南方再傻也能明白，只是他又不喜欢像李英法官一样，喜欢借着这些事情去挪逾一个人，甚至是关于感情那一方面，南方不太爱开玩笑，
　　“那你们多久聚一次？她也是不是和上周一起来过的小女生住在一块？毕竟我看她们之间感情不错啊。”
　　回答是一阵的点头，以及口中同样承认着的声音，
　　“是的，她们住在一起，因为是同一个工厂的，同一个寝室，再加上认识很多年了， 你也知道，做制造的行业往往人留不长，多半没几个月就会换一批，然而她们却能互相住在一起两三年，就真的挺不错的了，
　　听着的人对这些解释没多大兴趣，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怪不得会为这种案子出头，我就说嘛，关系要是一般般，就肯定是没脑子了。”
　　“哎，～，你别对她有那么大的成见，她人其实挺不错的，你之后跟她接触久了，你会发现她并没有你说的那种讨厌程度。”
　　“我又不爱她，我何必跟她接触太多。”
　　“但你难道决定不再跟我接触了么？”

　　南方不知道怎么说，唯独他的心里头总有一股气憋着泄不出来，
　　“我没这么想，我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周杨闻言一下子就笑了，
　　“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从大学里到现在，五六年了，你竟然还会对她吃醋。”
　　“哪里，我怎么会做女人的事情。”
　　另一个人始终不承认，
　　“没有么？”
　　“真的没有。”
　　为了不再尴尬，南方主动换了话题，
　　“老是说这个干嘛，没意思，....，今晚你怎么这么快出来？我还以为你最起码要十点多呢，跟上次一样，快大半夜才能有点空？”
　　“你找我不也是为了她的事么。”
　　“错了，是为了你的事，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听话。”
　　“毕竟是喜欢的人，你还不懂。”
　　“我也是男人啊，我会不懂？”
　　对方似笑非笑，
　　“如果你真的懂，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嘿，～，问问不行么？”
　　“行啊，没人说你不行，所以我也说了，你的确不懂，要不然你何必那样子来问我。”
　　“感情不难，要是我想接触女人，我觉得机会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