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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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镜子里打扮完毕的自己，随手放下口红，刚好碰掉桌子上的报纸，巨大的蝙蝠侠黑影占了一半，不是真的照到了蝙蝠侠，而是一个人画了一个剪影。
似乎是又将哪个罪无可恕的罪犯关进阿卡姆监狱。
我打开手机。
[莉莉：我好了。]
[提姆：在路上。]
我关掉，弯身将报纸捡起来，新鲜的报纸左下角的黑色蝙蝠标志让我一愣。
嗯……有点点像蝙蝠灯的样子。
我对蝙蝠灯在天空中照出的形状印象十分深刻，因为第一次看到蝙蝠灯亮起的那天晚上，我听说提姆被校长叫到办公室训斥。
老实说，他不会被开除吧？我当时想到。
由于担心我就没进宿舍，走向办公室。
在有些昏暗的学校走廊，一整排的窗户中有一扇被打开，凉风习习。
我余光瞥见的东西不得不让我停止脚步——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蝙蝠——哈？
我按住打开窗户的窗台仔细看——是蝙蝠形状的灯，在哥谭的黑夜里闪光，看久了仿佛是白昼。
“哇哦——酷。”一个男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头，提姆抱着后脑勺悠闲地靠近，站在我旁边抬头望着灯：“谁会在这种时候玩这种把戏呢。要我说得是一种绝妙事情的预兆。”
“…”我回神，怀疑道，“校长放过你了？”
“嗯哼，但是警察不会放过他。”提姆背过身，手肘弯曲放置窗台，比才认识时长大了很多，提姆在面对自己的领域时总是带着聪明人的嘲讽语气与绝对自信，蝙蝠灯在他身后熄灭，他蓝眸望向我，“莉莉，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我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你。”我说道，“校长怎么了？”
“挪用学校的钱，用的方法太蠢——所以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谢谢，虽然我偶尔在交际舞课上被你撞头，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提姆说一半又将话题引到我身上，含着属于这种年龄段男孩的调皮笑意。
我：“……”
我：“那下次不跟你一组了。”
“我就说说。”
时间太晚，我要回去宿舍，提姆送了我一程。
我不太清楚提姆的这件事：“你到底做了什么来着？校长要叫你。”
提姆却非要凑我耳边，好像在说一个秘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系统，我入侵成功了。”
我一愣：“哦……”
……嗯？等等。
提姆直起身之前我拽住他衣领，他不得不保持弯腰的姿势，眼睛低垂好像微微睁大了一瞬又恢复。
我惊住：“等下——教务系统？！”
提姆下意识要按住我肩膀，碰到了却马上举起双手成投降的姿势，盯着我的视线撇开，微微往后仰头：“呃……应该是。”
明明是自信的语气最后却莫名飘忽，甚至不自觉加了个不确定的词语。
“……”我沉默片刻，“那你看到下次考试的时间了吗？”
“……大概下个月？”提姆一顿，“莉莉……”
我松开他才看向我，慢慢站直，提姆挠了挠自己的黑发撇开眼：“…”
我没发现他的沉默，兀自说道：“难怪你会有被开除的危险。要是他没贪钱怎么办？”
“那也不会开除我的。说实话他怀疑我作弊那一刻起我对他就提不起兴趣。”
“谁知道再次考试你还是这么高，题怎么样？”
“他用的去年S.A.T.的试卷，我想我可以去上大学了。”
“……每次我都需要询问一下你的脑子能不能借我。”
提姆笑一声：“如果可以，当然。”
我嘀咕几句，很快到了宿舍，没有了蝙蝠灯的奇观的黑夜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幕布，今天连星星都没有。
我在上楼前说道：“我迟早会放弃宿舍，讨厌学校住宿。”
提姆挑眉，了然：“你讨厌的只是不能熬夜看剧吧。”
“…”我决定理直气壮，“对啊。”
提姆对此的反应是笑出声，然后道：“你知道我看到你这次考试成绩了吗？”
我：“干什么……”
我对自己的成绩很有自信，但提姆这么一说我就怀疑起来，不禁皱眉催促：“怎么样？”
“嗯……”提姆在摩挲下巴，一副回想的模样，“比上次进步。”
“……”我，“再见。”
他在昏暗中似乎露出笑容，我们分开各自回去。
当时的提姆虽然因为家世原因礼仪完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骨子里还是有聪明人的傲气与不屑，对一切保持好奇，对一切都善于搜查和侦探，再漫不经心地在关键时刻挑明，局势瞬间反转。
我以前怀疑他是福尔摩斯粉丝，后来发现他本身就这样。
被韦恩收养后不知道为什么，提姆变得收敛一点，好像在警惕什么，又或者是在隐藏什么。
干脆一点，是变得成熟。
好像经历了很多，大概吧，毕竟韦恩集团的刺头和对手很多。
我想至此，将报纸放好，戴上耳钉就出门。
车早已在门口停着，提姆一身西装，在我到时伸出手臂：“很漂亮，新的白裙。”
“…就是不自在。”我吐槽，按住他的手，隔着我的手套，提姆的温度依旧在传递，“我讨厌贴身的衣服。”
“也许你可以穿以前的膝盖长的白裙。”
我坐上副驾驶座，提姆关门绕一圈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来。
我：“哎……买都买了。”
提姆笑笑。
车行驶路上我拿出小包包里的镜子照照，盘起来的发没有乱。
“老实说我是不是黑眼圈加重了？”我仔细看镜子，“但是上课时间熬夜的天数也不是很多，周末又会补觉。”
“实际上不按时睡觉，白天再怎么补觉都无济于事。”提姆道。
我赞同：“说得很好。”
我看向提姆，他也有黑眼圈，但今天的不重，西装将他的身材勾勒，从上到下都一丝不苟。
我：“哦忘记说了，今天你也很酷。”
“…应该是一见面就说的，还能补的？”红灯停车，提姆看过来，好看的蓝色眼睛微微弯起。
我：“当然可以。”
……
到了宴会场地，我挽住提姆的臂弯走进，一进去就有几个人朝这位韦恩“实□□裁”拥来：“提摩西，好久不见。加西亚小姐，今天很美。”
我保持礼貌微笑：“谢谢。”
不认识，估计是生意场上的。
提姆三言两语就将他哄好离开，我想松开他的手去找找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朋友聊天，才刚动了动手就被提姆按住，他好像是完全下意识的行为，自己一愣，缓缓松开：“等会儿就是跳舞，莉莉想去哪儿？”
我：“是吗？……那就先等等。”
等跳完舞再去找。
服务员端着酒杯在场内穿梭，我看着提姆一个又一个游刃有余地哄走认识的有过交易的人。
随手拿走路过服务员手上盘里的酒杯，淡黄色的，我没喝过——我估计是最清新脱俗的富二代，到现在一口酒都没有喝过，一是自己没兴趣，二是爸妈这方面管的严。
我摇了摇，淡黄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摇晃，漂亮得宛如有颜色的海。
我抬高刚要抿一口，一只手就长了眼睛似的按住杯身轻轻一抽，我没有防备就被拿走。
偏偏对方依旧嘴没停地在和一个人说话，笑盈盈，眼睛都没看这里，等他拿到了那个人刚好离开，提姆才望向我：“给你。”
他流畅地把酒杯和旁边的橙汁交换递给我，依然是角度完美的微笑：“第一次就是威士忌可不太好。”
“……那葡萄酒？”
“嗯……”提姆看我随意喝了一口橙汁，片刻之后笑道，“大概。”
然后我发现宴会上居然没有葡萄酒。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