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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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嘴缓慢打了个哈欠，提姆在取掉我手上的手绷带。
其实我自己能取的，耐不住提姆突然执起我的手一点点撕开，我眨了眨眼没有动，任由提姆撕开黑色的手绷带。
提姆德雷克绝不是那些瘦弱的或者普通的男士，他就是健身房常见的那种身材，又由于是真的有武力，可能是实战中锻炼出来的，所以比健身房里的男士们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大概是那种会让人怂的危险爆发感。
黑色的手绷带在他手里一圈圈散开，束缚消失，我做了握手的动作缓解，“我要先去换礼裙，你穿好了来接我。”
提姆低眸，解开我最后的手绷带，放置一边却莫名其妙地没有松开手，反而捏了捏我的手指，我比他白，紧紧的手绷带骤然松解，指关节有一点红，可能是冷的或者刚才打的。
提姆捏的就是红的地方，红我没什么感觉，他一按我倒是感觉到提姆指腹的温热。
我反手牵他：“快点，还有我肚子饿了……还是先去吃东西吧。”
提姆的手顺势包裹住我，轻笑一声：“当然可以，披萨店附近我刚好知道一家。”
唔……我习惯提姆对哥谭每个地方都了如指掌的模样，甚至有几次不经意间都会暴露出他连地下水管的位置都知道——不愧是掌握哥谭大部分经济的韦恩。
……不等等，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困倦地嗯了声，早起的睡意现在迟钝地侵袭。
提姆似乎到柜台打了个电话，我牵着他的手懒懒靠在他背上，提姆的声音传过来，在通知这家店的店员们他要离开。
和工作的人说话提姆总是得体并巧妙地让人不觉得疏离甚至对对话感到舒适。
可能这也是除了不可挑剔的本身能力外让他的员工们信服的原因之一。
“好了。”提姆挂断电话，“不用关掉电源，他们等会儿就来。”
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另一只手摸向我的耳侧，我才直起身子就被揽进他怀里，像是单纯换了个地方靠，我困得慌没反抗。
提姆穿的薄，我脸贴到他胸口瞬间感受到胸肌的弹性触感。
“你怎么现在困？”提姆在揉我耳朵，语气调侃。
“正常，我上午跑完步午睡就能睡得很好，非常困。”
几秒后我挣扎直起身，脱离男友的充满隐形荷尔蒙的怀抱：“走吧。”
走过狭窄昏暗的通道，出去被风一吹我又清醒了，和提姆就着牵手的姿势走向披萨店。
我意识到什么：“不对，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实际上媒体们更在乎我即将和谁谈成合同或者即将投资哪个项目。八卦媒体的目光更多是放在布鲁斯的身上，不是我。”提姆笑道。
我：“……竟有几分道理。”
提姆的确是常出现在杂志上——不过是经济杂志，布鲁斯是哪里都出现。
我们进披萨店，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点单，提姆将菜单递给我，蓝色的眼睛微弯含笑：“请。”
我单手撑着下巴，直面这颜值暴击，顿了顿接过：“……”
我随便点了一个不要洋葱，提姆点完对服务员笑笑说了礼貌的客气话，是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笑，收敛了一些，又带着善意。
披萨来之前我都在问晚上的宴会有哪些人，提姆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全程对我放电一样——好吧，主要是他笑得莫名好看，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以往也笑但这次笑得更深一点。
披萨来之后，我慢慢啃，提姆和我的用餐动作差不多，都是不紧不慢又保持风度——我纯粹是习惯了，提姆直接是融入骨子里，比我更好。
他吃的速度比我快，吃完擦拭后就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我，T恤衫领口的锁骨若隐若现。
“……”我被盯着吃的动作就慢下来，“…你们家是不是认识蝙蝠侠他们。”
“…”提姆一顿，微笑不变，“为什么这么说？”
我：“毕竟是哥谭首富，总会有点优势。而且上次你怎么联系红罗宾的？”
我说完再咬一口披萨咀嚼。
提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面上没什么变化：“红罗宾不是罗宾，越过蝙蝠侠联系容易一点。”
嗯……这是在暗示他只有红罗宾的联系方式吗？
我咽下去，凑近小声：“那你怎么联系的？——算了别跟我说。”
我不想牵扯到更麻烦的事情里，一直秉承的少知道少危险的道理。
我：“那你能替我谢谢他吗？”
“…”提姆，“当然。”
他不知道陷入什么情绪，舒展的眉毛微微皱起，“不过红罗宾应该能提前制止的，但是他直到最后才解决，也许……”
提姆斟酌语言：“也许能力还不够，还不足以承担更大的责任。”
我：“唔……你是指我被他们带走的路上？不，他做的很好了。”
提姆的回应就是为我将空掉的水杯重新倒满。
我想了片刻：“……因为我不是蝙蝠侠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能力问题，反正在我看来非常强，可能因为我太弱了吧。”
“……”提姆忽然笑出声，“莉莉你可不弱。”
他不打算多说，见我吃完就笑道：“走吧，送你回家换礼裙。”
“行。”
***
提姆将他的女友送至住处，自己也回去换衣服。
路上他回想起对话。
莉莉可能不弱——至少能打败红罗宾不是吗？
提姆回到韦恩宅，空荡荡的客厅刚好一个同样黑发的少年走过：“嘿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达米安，也许你现在应该把学校布置的作业完成。”提姆没时间和时刻装着獠牙的弟弟交流，他说话间回到自己的卧室。
达米安反驳的话被关在门外。
提姆脱掉上衣换上衬衫。
……实际上身份为红罗宾的他一开始与罗宾相处并不愉快。
毕竟他也曾是那件罗宾制服的继承人，他也曾真心实意地为穿上那件制服欢欣雀跃过。
衬衫的扣子被一个一个扣上。
他自认不是最优秀的罗宾，穿上红罗宾的制服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再也无法继承罗宾。
不是客观不能，是提摩西不能。
他无法脱下红罗宾的斗篷，同样的，罗宾的披风的理念被提姆自己推翻，自然是没有办法回去。
就像第一代罗宾，现在的夜翼。
他打开衣柜。
提姆好像记得蝙蝠侠失控的黑暗的几个月，提姆自己侦破了蝙蝠侠的身份，并且自愿担任失去二代罗宾的蝙蝠侠的助手——一个新的罗宾。
他只是觉得，蝙蝠侠需要，这个城市需要，他就来了。
在敲响韦恩宅的大门，直接说出布鲁斯的身份之前，提姆将所有自己探寻到的答案守口如瓶，连莉莉都没有告诉。
他一日比一日的紧张慌乱，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形式表明自己愿意帮助蝙蝠侠。
他的心不在焉在和莉莉来做客时被她察觉到，那个一直能出乎他意料的女孩子直白得很：“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纠结到皱巴巴的面包。”
“……这是什么比喻。”提姆无奈，帮她把颜料放好，莉莉在画画，她是客人，提姆自然坐在旁边。
……老实说有她任性的因素。不过提姆也不讨厌就是了。
他盯着她的画布正好出神。
莉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成长的烦恼了提姆？”
“……不是。”提姆顿了顿，犹豫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帮助一个人，我可能……好吧，肯定不够格，但是我想试试。”
他模模糊糊的说，莉莉也没兴趣问：“嗯，去试吧。”
提姆又奇怪地不满意了：“……莉莉你好敷衍。”
他还纠结怎么应对莉莉的问话，要不要坦白，结果她根本不在乎。
莉莉闻言转过头，咖啡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他，理所当然道：“想试就试，不想试就不试，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觉得你想去啊，那就去。反正……”
她想了想：“最坏结果就是被叫家长或者进医院。”
……不，最坏结果才不是这个。提姆没说话，他心里早就有了论断，莉莉的话只是将他的心声印证了一番。
“……你说得对。”
莉莉：“再说，”
她散开的头发有几缕蹭到她脸颊，初长成的莉莉能看到以后的好看外貌，阳光把她身上的裙子都温温柔柔包裹。
“万一是惊喜呢。”
提姆一顿。
后来证实的确是惊喜，他从不后悔成为罗宾，更不后悔成为红罗宾。即便当初做决定的年纪很小——可能这也是布鲁斯犹豫再三的原因，他认为以提姆的年龄无法真正做出好的坚定的决定，而后面提姆向他证明了自己的坚持。
他可能不是最优秀的罗宾，但他对罗宾制服的爱不会输给任何人。
***
卧室内，已经是成熟的红罗宾的提姆穿上外套。
他下意识看了表一眼，原本单纯显示时间的表盘现在显现出一个绿点，是追踪定位器的位置，处于加西亚宅。
……好吧，原谅他为了方便改装成手表，这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提姆完全控制不住随时看一看，就像随时解开手机锁屏。
…虽然莉莉看起来也不在乎。
她很多常人在乎好奇的事都不会在意，有时候就算是聪明至极的提姆也无法准确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偶尔连莉莉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伤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