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家园》落花逐枫

45、2－4－6.人物？太极……

　　（刈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喷了。只见）——那张平凡无奇的蓝黑色卡纸上面，印着简简单单两行文字：京都雪昭堂少堂主——水户阳炎，卡纸下沿是一个电话号码，仔细一瞧正是雪昭堂京都对外堂口的电话号码，右下角是一个双剑骷髅，盘着一条白龙的印记。
　　要玩我也不能这么玩吧？“您什么时候，连名片都帮我印好了？而且是用那个名字……”洋平很郁闷，原想见识一下对方到底什么大人物，结果得到一张自己的名片……
　　“呵呵……难道你想我用你现在的名字？”那你的隐修还怎么混哦笨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洋平更郁闷了，隐了这么久，碰上一个比老爸还清楚自己的陌生人，“这名片是哪来的？您又怎么会知道我在雪昭堂的身份和名字？”
　　“名片是我画的，你的身份嘛……”溪冉一派天真地笑了，“我以为谁都知道呢。”
　　“……”谁都知道——我雪昭堂什么时候成菜市场了？
　　“算了，你不要太在意……”溪冉仍旧有着几分幸灾乐祸和忍俊不禁，他拍了拍洋平的肩膀，“我的身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名片也收回来了，拆迁的那个人肯定不敢说什么的。”
　　这我也知道！“可是……”
　　“可是，你很在意是么？其实奸商的人最怕的不是政府而是□□，政府尚可用钱财疏通，但是雪昭堂是什么角色？‘除恶务尽’的□□正义执行者。莫说他一个小小的开发商，就是政府高官，怕也不敢在你面前造次吧？我知道你怕泄漏身份，可是谁敢自己说招惹了雪昭堂——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有问题么？至于你想说影响到你的隐修——既然没有谁敢说出去，就不存在影响了不是么？”
　　“万一当时那个猪头把电话拨通了，您想过没？”洋平郁闷。
　　“没有——你变笨了哦……”溪冉故意发出八婆笑声。
　　是啊，又能怎么样呢？京都的对外堂口，对于雪昭堂来说不过是一个货栈。老板是一个只接书面情报的单向线头，兼做点茶馆生意而已。如果有谁打个电话过去，报上少堂主的名字，顶多能得到一句“打错了”的回应吧……
　　“若当时电话拨通的话，打一架恐怕是在所难免了——你是不会忍心看我一个柔弱女子被人欺凌的对不？（众：“喂~！”）或者你想说雪昭堂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竟然被一个陌生女人这么利用？我也可以告诉你，用你雪昭堂是因为你够得上资格——够得上这个资格的都应该感到荣幸！”
　　为什么我应该荣幸啊？洋平心里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也说过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举个例子吧，我在日本用的是雪昭堂，在美国却不用你的双睦组，在有色人种有关的事情上，我用的是龙门，在白色人种有关的事情上，我用的是黎安党——这么解释你明白了么？”
　　龙门！黎安党！！洋平沉默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两个组织，作为□□正义在世界上两大类人种中的代表，这两个组织意味着如同命运一般不可抗拒的正义。他们无处不在，倘若被谁像今天溪冉拿自己的名片一样被利用，那么那个利用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就是说，徐溪冉在告诉自己，这两个组织的资源和名声，都是心甘情愿为她服务的——她，这个看上去高挑漂亮纤尘不染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
　　“您会保护花道，对么？”洋平在这一瞬明白，如果溪冉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么他直接去跳太平洋还来得洒脱舒适一些。
　　“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溪冉很是欣赏这个年仅15岁的少年，他的睿智、敏捷——还有仗义，“而且用过你的名片，我也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今后你遭遇到什么困境的时候，我一定会出手。”
　　“谢谢……”需要么？不需要么？相比整个世界隐蔽正义的体系，雪昭堂就像北海道渔场里的一条秋刀鱼那般渺小——或许终究是会需要的吧……
　　“我说教你功夫，是出于真心——因为你的资质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好。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你对于武功的兴趣并不是那么浓厚，或者你在想——在这样一个提倡效率的年代，武功与武器的差距始终是很明显的……”
　　！！你在我肚子里养蛔虫？
　　“这次我只能说，你的思考很有道理。但是雪昭堂里面有60多杀手，他们之中最强的却不是使用枪支的，对么？”
　　“……是。”
　　“你们顶尖的六大杀手，其实在实力上并没有多大的差距，如果任意两个单挑，90%以上的胜负成分是运气决定的。但是位居前两位的，一个是用针，一个是用钢丝——若是远距离对上你们的第三号杀手，他们完全没有优势。但是偏偏很多时候即使是你雪昭堂，也不太方便使用枪杀。同时，针和钢丝这两种只属于雪昭堂的独特杀人伎俩反而更加能震撼人心——这就是‘鬼针’和‘蛛丝’存在的理由。”
　　“确实……您，这些都会……么？”
　　“呵呵……不会。”一脸无辜。
　　……我不生气，不生气……
　　“我只会某些找不到任何武器痕迹的杀人手段……”溪冉的表情仿佛在说今天天气适合爬山，说话的同时一手优雅地探出，手腕优美而急速地一抖，一道劲风贴着地面削过草皮，一声裂帛和炸响之后，是啥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平静。洋平顺着手指向的方向看过去，草皮上出现两指宽的裂痕，深达两尺，一直到草坪尽头的围墙根，数十厘米厚的墙上贯通了一个两指宽的裂口，周围的瓷片布满辐射状的裂纹。
　　厉害！与狙击枪的效果相差无几，短程破坏力甚至更强大。不需要携带武器，轻易能够肢解目标，而且之后还查不出凶手！“这个……您能教给我么？”洋平动心了。
　　“不能。”绝美的一朵笑容，果然在看到人家幻灭的时候，某人很开心。
　　“……”不能生气，绝对不能啊……（刈：“洋洋偶同情你！”洋：“滚！还不是你这死女人搞的！”~~~刈被踹飞~~~）
　　“我想教你太极拳。”溪冉故作认真及天真之态。
　　“……”我可以不要么？“那个我会。”
　　“哦？那跟我拆上两招如何？”
　　“那种软绵绵的拳法怎么拆？”
　　“那你就用最实在的手法攻过来。”
　　……
　　“太神奇了！”洋平一边拍着一身尘土，一边兴奋地叫嚷——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在6岁之前有过这般明显的兴趣和情绪，“忽快忽慢似有若无，能够将一切化解于无形……原来太极竟真的是一种武功，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套老人健身操呢。”
　　“现在愿意学了？”
　　“嗯！”学狗爬我都愿意！
　　“那么，你就和小枫和花道一起学吧。”溪冉望着这个被她改造得比较像一个少年的洋平，很满意地点点头，“能有你做陪练，三个人的水平相当，你们会进步的更快。我教你们太极可是有原因的……”
　　？？
　　“太极，说到底是一种思想，一种将自然的属性发挥到极致，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哲学思想。这种思想，以形体的形式体现出来，就形成了最古老的太极。这种武功的作用，不只在于争斗和化解争斗，更重要的是化解人体当中的滞气，使人的身体达到健康和稳定的状态。你们都处在一个容易躁进的年龄，像你可能还不是那么明显——小枫和花道则是一门心思扑在篮球上了，身体和心智都受着自己的强迫，一些阻滞了气力自然运行的因素堆积起来，就容易在身体上形成一些脆弱的位置，增加受伤的机会。”
　　“这样啊……”美女阿姨原来用心良苦。
　　“像花道这次的受伤，站在现代科学角度上看是普通外伤，但是实际上以花道的身体条件和愈合能力，都显得稍许长了一点……”溪冉沉吟，“假如我没有猜错，花道在大赛之前肯定经过了超负荷的训练，而且是单一动作类型——比如说射篮。这个动作最有可能，因为强制腰部放松，但是有几处腰肌纤维一直处于强制的拉伸状态，所以劳损很可能是在大赛之前就已经发生的，只不过缺少一个足够强大的刺激将这个影响释放出来。于是在一场惨烈的比赛中，一次撞击让这个地方累积的伤痛全部释放出来，形成了严重的‘外伤’。”
　　“原来如此！”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
　　“花道他……在全国比赛之前，曾经在一星期内练投了20000个中程射篮。”
　　“花道的身体条件虽然得天独厚，但是有的时候疲劳感是一种身体出于自我保护的反应，没有疲劳感和痛觉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天射篮3000个，身体需要达到的强韧程度，即使是花道，也远远不够。这段时间小枫也是，每天长跑万米左右，还要做其它的训练，实际上，他们俩的砝码都加得太快了；在身体还没有适应时强行地反复地加大训练量，即使自己感觉不出来，一些隐匿的伤害却已经形成。”
　　“在花道养伤的这段日子，我想到了用太极心法和拳法让你们去疏导自己的身体，加强身体的适应性，达到强韧和稳定的极致。至于你刚刚看到的杀人手法，说实话我并没有用过。当年师傅传授于我是出于意外——站在江湖规矩角度上讲，我并不是这个杀招的合法继承人，所以除非自己或者至亲之人遭遇危险或者伤害，否则我不会滥用。”
　　“但是你很狐疑为什么我要在你面前露这一手——其实很简单，作为雪昭堂少堂主，在日本可说是无人敢撼动你，但也仅仅在日本是这样；虽然你气质内敛，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的骄傲。偏偏这个世界是那么大，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少；作为行走在正邪交锋的边缘上的一类人，你的骄傲足以致命。你就当那是一个欣赏你的长辈对你的提醒吧，也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谢谢。”洋平忽有醍醐灌顶之感，真诚道谢，忽然还想到什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地道的江湖礼，“师傅在上，请受水户洋平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