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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留着等训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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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警说: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样干实事的青年。你们在这儿坐着,我去前面转转。哎,不许再往车厢外爬了啊。
竹小新说:放心,肯定不爬。
乘警刚走不远,灰猴说:我想尿尿。
竹小新急忙捂住他的嘴,说:嘘,让他听见就穿帮了。
乘警突然回头,众人心里一紧。
乘警说:对了,车厢连接处有厕所,想上厕所可以去那里。
竹小新说:不急,我们留着,等您训诫。
乘警再次哈哈大笑,推开车厢连接处的门扬长而去。九爷和红岩看看灰猴又看看他座位底下,捂着嘴直笑。竹小新深藏功与名,以后看灰猴表现再考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们。
红岩说,这趟火车会开一天一夜,最终会到哪里不知道。竹小新看看窗外倒退的风景,对红岩会心一笑,他并不喜欢确定的终点,这样的速度,一定能带他们到很远的地方。其他三人也不约而同看向窗外,这一路上,他们不用费力气便可以看到众多风光。好像坐在电视机前,任凭画面自由播放。火车这种东西,不管去哪里,唯一不变的是别离。他把人从最熟悉的地方带走,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带走了人,留下了思念。竹小新偷偷看一眼其他三人,他感觉自己是幸运的,他把思念带到了车上。一股热流从心底传出,高速流向全身,
流经双眼时略做停留,温度疾速上升,竹小新感觉眼皮发烫,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红岩说:你怎么了?
竹小新说:没事,可能是迷眼睛了。
红岩说:这里面又没有风沙,怎么会迷眼睛。
竹小新说:哦,那就不是。
红岩说:那是怎么回事?
竹小新说:我正在想,想到了会告诉你。
红岩说:嗯,好。
总之,无论说什么,就是不睁眼。在这股热流过去之前,他必须坚持。于是他低着头,捂着脸,脑袋里在催促热流赶紧过去,同时极力搜索看过和听过的笑话。直到他情不自禁笑了一下,他感觉,差不多了。
灰猴说:外面的房子和树往前跑得真快,比我们的火车还快。
听到这个,竹小新彻底好了,说:你坐反了,过来这边坐。
车厢连接处的门半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前面的车厢。视野很有限,当火车拐弯时,前后车厢左右相错,不时将仅有的视野遮挡。长长的列车,一定承载着很多人,每个人正常说话,聚合起来就能形成巨大的嘈杂,这些嘈杂通通被火车沉重的行进声所淹没。无法判断前面到底都有什么样的人,发生着什么事情。乘警走后再也没回来,不然还可以向他打听打听。上车前大致看见过火车的长度,乘警从车尾到车头,再从车头回来,即使途中什么事情都没遇到也需要走很久。况且车尾就他们几个人,在乘警眼里他们已经乖顺如绵羊,不会闹出什么事,很有可能将这节车厢排除在视察范围之外,走到倒数第二节车厢就掉头返回。竹小新决定,亲自去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