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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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仇恨，能使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变成地狱里地魔鬼。那么，不难理解，它为何会使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眼中只留嗜血的残忍。
“你要记住：弱肉强食，要不被欺负，只有比那些欺负你的人更强！更狠！更毒！不准哭！”衣不遮体的她面孔变得异常的狰狞、恐怖，血从嘴中汩汩流出，双手牢牢钳住——扶住她身子拼命哭泣的男孩，“哭有什么用！你要成为强者！强者才配当我幽烨的儿子！强者……”
话没说完，她的头垂了下去，只有那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他胳膊，掐进肉里。
他掰开她僵硬的手指，让她在床上躺好，温柔地用被子遮盖住她裸露的身体，那样的轻柔，就如呵护一个刚睡着的人；那样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触醒她。
只见他做完这一切后，双睑涵盖眼眶，用手抹两下，跪于塌下拜了三拜，起身绕过地上横着的一些尸体，经过桌边时抓起油灯，昂首没有丝毫停滞地向门口走去。刚出门坎，举起灯便朝身后一掷，瓷器碎落的时，他的身影也冲入了房外无边的黑暗，淹没在其中。
“哧——”火苗一落地，瞬间便如电般迅速向四面蔓延开，那地上的尸体，就如同冬天里晒干了的枯材一样一触就燃，焦臭味传来，令人作呕。火势俞演俞烈，不一会整座屋甚至旁边的一些建筑物都被围入火海中。相信此时，就算老天即刻来一场倾盆大雨，估计——也无法将这场火浇灭，熄去。
这片楼宇虽不算连樟接宇，却也是清新别致，他竟能如此狠心地让大火在片刻间令它化为一堆废墟、灰烬。好狠！
想那屋内所有死者的面容，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毛骨悚然、心底发寒。七窍流血的惨状，整个身体都快纠结在一起，好像在诉说着生前无比痛苦的挣扎。好狠！
之所以那火一点即着，原来地上和尸体上都浇满了一层火油，遇火即燃，而这种火就算有人要扑灭也是万万不可能的，那时的人，最怕的是，死后身体不能入土为安，逢火化灰土，从此成孤魂野鬼，这种要灭就灭到底的狠劲，想来，真是——好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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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要姓紫！”
荒天下之大谬，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就要姓紫？要不是有病在身，浑身乏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定要——跳起来掐死她！所以现在，只有用怒瞪她以示他的愤怒，如果一个人眼中怒火可以杀死人，她就被杀死一万次了！
可——她没死，他却真不想活了——
但——有她在身边，他就死不成！
他的病好起来，也从他病好那天起，她就成了一无敌——跟屁虫！时时要粘着他，刻刻要跟着他。他到哪，她到哪。要打她走，还没打到她身上，她就——扯住他衣服——大嚎。
算了，算了，怕了她！没想到她更变本加厉起来——晚上还要抱着他睡。
老天，即然有他，为何还要有她？他终于知道为何周瑜会被刘备气死了！因为那气得得的内伤——不死——才怪！
甩不掉她，就离不开紫府！怎么办？再这样被她缠下去，就算走不了，真的会被她缠得吐血而亡！他要如厕，她要跟着；他要洗澡，她也要跟着。他怎么会如此倒霉？遇上了个腻定他的小鬼，还一点都不惧怕他凶狠的目光，成天睁着无辜的大眼，奶声奶气地叫，“哥哥，哥哥，这个给你！”不断地把这个或那个好吃的好玩的塞入他手中。
“滚开！”谁稀罕那些！他大吼。然后，她又——开始要命的哭嚎起来，双手还记得扯着他的衣服不放。
天啊——
有时，他望着她，眼中戾气毕现，他相信那是毁灭的力量。但她一见此，就会摇晃他的手臂，眼泪汪汪地乞求哽咽，“哥哥，呜……呜……小兰错了，你……呜……不要欺负我……”
她一幅可怜相，其实想一想，除了爱哭，喜欢跟着他，她还是蛮可爱的。
“已经遇上了这般地不自觉的人，能怎么办？”他限入沉思，甩不掉她，就离不开紫府，而离开了紫府，他又能去哪？他已没了家，没了亲人，什么都没有了，他突地低头怒吼，“雄县！雄县！”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他的爹战死在那里！为什么要有战争？他痛恨战争！可是比战争更恐怖的——是人！几年后，他在读书的时候，老夫子忽然把他引到后院叫他快跑嘱咐他永远不要再回家。他不信，悄悄地回去，远远地看着，真的不敢置信！一夕间，族人都没有了，娘被抓去了教坊，教坊是什么？他茫然！去了那里他的胃都要被吐出来，那里是人世间最肮脏的地方！但是他必须改名换姓想办法呆在那里！他要救出娘！不管娘被蹂躏成什么样，他都得得想办法救出她！可她为什么也要服下那毒！她明明可以跟他走的啊！为什么她要抛下他？他已记不清那天晚上跑了多久，醒来时就到了紫府！
“啊——”教坊里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又不断地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受不了了，大叫着捂住耳朵发狂地跑起来，他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忽然颈后一个劲力使来，他晕了过去。醒过来，就见那小鬼趴在他身上大哭，“哥哥，你不要哭，你不要怕，呜……”
怎么这么烦！他厌恶地把她推得滚下了床，打晕他的管家一见此就开始骂个不停。他在骂声中惊愕地看向这小鬼，原来，他跑的时候，她大叫着追在他后面跑，摔得手上腿上全都是伤。看着啮牙咧嘴的她被管家扶起来的时候，眼中滚满了泪，还不断抗议，“不准骂我哥哥！爹娘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们，你骂我哥哥！”
也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怎的，他再也没有抗拒过这小鬼。她从此就好像抓住了他的软肋，只要他稍不理她，她就哭。
“噢！老天，我服了她了！”他仰天长叹，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她不知道吗？很多时候，真的！他都会嫉妒她的幸福，从小有那么疼爱她的父母，而他却……
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哭？还老是要抓着他哭！不过，或许，是上天见垂怜他，故意找个人来烦他的！不知为何，他的心突觉——暖暖的，不再那么阴冷？从此，他决定了，是她自己先缠他的，以后——她——就别想从他身边逃走！只当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他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时间是那样的不禁心，仿佛一夜间，她就褪去了孩童的天真，成长成越来越令他心悸动的少女。看着她的成长，他就不满，因为她开始守规矩不再粘他，她也不再爱哭。他经常会盯着她想：“宁愿她哭，怀念她的哭！”
**********
静谧的夜晚，在荷香初起的时节，轻盈的风卷起满塘的醇香，散落在一座阁楼前，惹得一声轻叹。
“荷花竟又开了！”
楼上倚着白玉栏杆的女孩忽被腾空抱起，隐入门中。
“你的身子再伸出栏杆半寸，我便要填了荷花池，再拆了这栋院！”语中多有责意。
“云哥哥乱说！”她钻在他怀中撒娇。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将女子轻放在塌间替她盖好薄被，坐于塌旁，亲昵地把她额前的乱发用手梳好，俯身落下一吻，疼溺道，
“我的小兰若掉下楼受一丁点伤，偕因荷花盛开和这楼阁建得太高，你说，我岂能留下它们？”
“哥哥就爱贫嘴！我才不要理你。”她娇声斥吪，被子拉过头顶。
“你若不理我，那我就走了！”要走身子却丝毫不动，见她没有动静，他又补问句，“我真的走了？”
“你要去哪儿？”被中人慌忙坐起来紧紧扣住他的手。
烛光落在她的脸上，那清亮的眼眸满含紧张，拧紧的双眉令那娇俏的容颜更加生动。
“傻瓜！”嘴角微微上翘，他忍不住把她圈在怀中，汲取她小小的身子传来的温暖。
这傻孩子！他怎么会舍得走呢！只有她，可以驱赶他心中所有的寒啊！
何况，这岁月的增长，他已感到自己的身和心对她浓烈的渴望。
只有她，才能牵动他的柔情。也只有每次拥过她，他的心才能变得异常地祥和。他多想把她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这样，她的美只有他可窥探得到。
而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像从来不懂回报他的柔情蜜意，就如此刻，她又刹风景地要推开他，还怯怯地道，“再过几天我就十四岁了！”
“嗯，小兰终于快长大了！”感觉到了她的伤感，他压住自己的欣喜，松开她，捧起她的脸，让她秋水的双瞳正视自己，温柔地问：“告诉我，我的小傻瓜在愁些什么？”
“爹爹说，我已到出阁的年龄，我与江家……”
没有等她说完，他霸道地把她紧搂入怀中，把头埋在她浓密的发里，强硬的打断道，“不许你再惦记这事，我会办好它！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我紫苏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听到——没有——？”
他哪里是询问，明明是彻底地命令！听到她小小的答应声，他才满意。想起了什么，语气才转轻柔，“今年我暗地让西子琴铺为你铸了一架琴作为生辰礼物，这两天如果爹问你要什么，你就告诉他，你想亲自挑架好琴，然后直接去他们琴铺取好了，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是哦，这样爹爹就不知道你对我的好了！”她雀跃地推开他，眸里满是慧黠的光芒，但又迅速焉下去，“只是，爹肯定不会让你陪我去！云哥哥，我怎么做，才能挑到你送我的琴呢？”
他深情地望着她，忽闪过一种想捉弄她的冲动。“那是我对你的心意，自己去选，如果你胆敢选错……”
“可是，假如我选错了……”见他一听这话佯装沉下的脸，她忙摇头，拉着他的衣袖，陪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云哥哥，你还是告诉我吧！好不好？你不告诉我，小兰胆小——就不敢去了！”
她的耍赖终让他妥协，贴近她耳边，轻喃细语。见她低首不语，他着急，道：“怎么了，你不喜欢？”
“我……我，我是喜欢的。”原来她羞赧了两颊的绯红，急促辩解道：“但爹爹肯定会说上面有□□的词，不准我要！”
他总算舒了口气，“怕什么，我都安排好了！它的琴质一流，相信到时候，爹都会舍不得它。”
“我就知道——我的云哥哥是最棒的！”她呼出的这句令扑入他怀中，令他心神荡漾。
“好了，天色不早了，该睡了！”他狠下心来——撂下这句话，否则真不敢保证——再接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嗯，兰儿已经睡着了，哥哥也去睡吧！”躺下的她闭上眼睛，调皮地说。
不禁轻笑出声，然后装得很严肃，他道：“等某人不说梦话，我就走了！”
……
房内，摇曳的烛光静舞，望着端坐在床边的背影盼盼生姿。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对着床上人的美丽睡颜，他低语，再次重复落在琴上——对她的情，对她的意。
见她呼吸转入匀称，他收回炽热的目光，悄悄离去。
**********
今夜的天气，总带着挥不去的燥热与郁闷。没有一丝的风，伴着树上的知了不要命地叫嚣。紫宅的书房，所有的待者都被退下，空气完全跌荡在炎暑的压抑里，还不断地传出房内激烈的争吵声。
“你昨晚又去她房里了？”
可那被讯问的人，好像一点都未被这个吼声镇住，依然是平静地回答：“我们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有，她——迟早是我的人！”
“放肆！你在败坏你妹妹的名节！”
“云儿，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你怎可说出口？”这个女声也尽是责意。
“娘，我和她是——没有任何血缘的！”
“没有血缘，你就可为所欲为！？她的婚约是你说能退就退的？你把自己当什么人？天王老子？婚姻要父母同意媒妁之言，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爹！”
“老爷，您别动气……”紫夫人想极力想平息这场‘战火’，又被打断。“我至少比江家那混蛋好，他心术不正、四处拈花惹草，而我会对兰儿一心一意，此生绝不辜负她！她跟了我，我发誓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但您若以身份命我舍弃她，我宁愿不被紫家收养！”责难并不能紫苏云退却，相反，他更坚定起来，眼中泛着清冷的夺人光彩。
“你……！”紫老爷气得说不出话来。瞥见墙上的马鞭，边奔去取边骂道：“好——我打死了你，就当没养过你这畜牲！”紫夫人慌上前劫鞭，却还是慢了一步，死死抓住他的手，叫道：“老爷，打不得！这一鞭下去，孩子哪里受得住？”
“你滚开！这畜牲不认我，还一夕间就毁了我和子敬兄的交情，今天我不废了他，我就不姓紫！”
“子敬兄，子敬兄，你把人家江子敬当兄弟，可这么多年，他哪天把你当兄弟过？他借我们田产和丝绸还过吗？你当这个家不仅不管，还像是蒙受天大的恩惠一样！如果不是云儿几年前开始打点我们紫氏产业，恐怕连咱们住府都姓江了吧！”连一向以夫为纲的紫夫人也开骂了起来。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家事永远都是最难处理的，她也不想，只是一时护儿心切，就顾不得许多，索性把这些许年来心中的怨一股恼倒将而出！
“当初的结义和指腹为婚，是谁提议的！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想把这些全怨到我身上？就算姓江也是你先做的蠢事！我怎娶了你这个女人？”紫老爷破口大骂，指着她怒不可遏。
“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以为这样两家相互间有个照应，怎么知道他们攀上了忆阑楼，竟狼子野心对付起我们来！你休了我吧，我没脸再见紫家的祖宗！”紫夫人掩面而哭。
“你……”紫老爷一时动容，声音软了下来：“吵架总会使人提起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也只有这些事，可以戳到对方痛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人一生气，刚才便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才说那些话！”安慰了一翻，转向儿子，语气稍好：“这婚事不可退！”
紫苏云沉重道：“难受您现在还认为两家联姻就能保全紫家？”
“你怎么就是不懂！如果江子敬不是为这个，我们祖业保得下来？江家他们的手段，你还不知道？”紫老爷忽然恨铁不成钢又有些动怒。
“难道就因为这样，你要牺牲兰儿？”紫苏云的声音变得异常幽冷。
“至少不会给你这逆子的大漠之行带来不利！”
“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但兰儿绝不能嫁！哪怕江子敬翻脸，也不能嫁！”
“反了，反了！你这不肖子……”
“吵架能管用吗？”紫夫人急喝一声，拉住夫君，劝道：“云儿，娘知道你对兰儿的心思。江家那孩子是过分了一点，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其实，这世间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一表人才，何患无妻？”
“娘，纵是弱水三千，我也无福消受！我只要她！”紫苏云说得恳切与坚定。
“夫人，你不要再劝了。总之，紫苏云，我警告你，你休想让我愧对列祖列宗！我不会因你儿女情长，让人有理由侵吞我紫氏基业的！就算是我对不起幽烨！你再这样糊做非为下去，就给我滚出紫府，当我没养过你！你若还来缠着兰儿，我就打死你——我偿命！不管怎么样，都比你玩火让大家陪葬好！”
“我更告诉你，兰儿是我的，我不管你的什么迂腐大义，我——不会让你为了换紫氏的残存就不管她的幸福！我更后悔，认了你这种爹！繁华碎尽，也不抵枯骨一副！所有身外之物算什么，你以为我在乎！你要拆散我和兰儿，我不答应！”阴霾布满了的双瞳，他冷声道。
“你——，我——我杀了这个不肖子！”紫老爷推开夫人扬起鞭。
“老爷，孩子不懂事，你不能打！”紫夫人惊叫。
窗外的树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只能拉耸着脑袋静听着他们的争吵，没有一丝的生气。月光倾落而下，摔碎了一地的银光。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回廊里听到吵声，飞忙向书房奔去。
“爹，不——要——啊——”
鞭没有理会这阻止的声音还是无情地落下，抽过紫苏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又落在他的身上，剩下锦绸疵裂的声音。但他一声不吭，见推门而入——冲到他身前的紫苏兰，冷静地把她往身后一带，格在安全范围内。
“你们是不是又在为我吵？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好了！”紫苏兰满脸泪痕，“我不懂，为什么大家总要为我闹成这样！我不要你们再这样了！好的！我嫁！我嫁给江家就是！我明天就嫁！”她要再次护到紫苏云身前，被他反手死死牵住低喝：“住口！”
错愕的紫夫人回过神来，已冲上去就将紫苏云档在身后，骂道：“你这老糊涂！你——还真打！孩子们是我从小教起的，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好了！”
“你们，你们……”紫老爷再次高高扬起的手看到夫人的不依不饶，许久后无力垂下，喝道：“你们怎就不明白我的苦衷？”
紫夫人不理他，“兰儿，扶你哥回房。我去叫下人请大夫！”
紫苏云却驻在当下，“爹，我知道您是为了顾全大局。但，这婚事，我已经退了，而且这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江家为此让我们一无所有，您也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重振紫府！”
紫夫人催促，“傻孩子，别说这些了，治伤要紧！”
望着他们三人远去，鞭滑落，紫老爷的蹒跚地追赶了几步，在门口又停下，扶着门，眼中满含痛苦：“兰儿是我亲生，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我这个做爹的会不怜惜她？可明枪易档，暗剑难防，云儿你此刻悔婚让江家难堪，是于性命不顾啊！万一去大漠路上有个闪失，你叫我怎么向你娘交待？”
悲伤中又想起方才那孩子走时说话露出的强势与桀骜不逊，那是——不服输的固执！想他年纪尚轻，竟能达到处事深沉、睿智兼稳重的地步，在处理紫家祖业时，还流露着大气凛然，要不是这样，这次也不会接下这绸路上各国要求送良绢的生意。可他为了兰儿又什么都不顾，还要与他断绝关系，心中俞想俞不安，疾首长呼，“我儿，我知你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会成大器！但——到那时，你还能对兰儿一心一意吗？我兰儿虽柔弱，可她的骨子里却——凛冽非常之极！她现在是貌美，一旦她老了，如果成了你的绊脚石，你还会这样固执吗？”
“你说你能对她一心一意，你能做到吗？我曾发誓非你娘终身不娶，不也没做到？”
闪电划过天际，天气说变就变。
紫老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书房，任磅礴大雨浇在身上，“又或者，我错了？这是天意？幽烨！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否上天故意把我对你的心意，转到你儿子对我兰儿的身上？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是否不该阻止他们？你告诉我啊——！”
他迷惑忘我地走着，不知道下一步该踏向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