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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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天很冷，也许他的表情很冷，但却都没有她带笑的脸上说出的语言来得冰冷，一路冷进了他的心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姑娘家的矜持，你这种行为是想让我难堪还是在作贱你自己！”
冷清寒重重捶在桌子上，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
茶楼的掌柜和小二被吓得心惊肉跳，恨不得和楼内的茶客一般，逃出生天而去，不用再看那张俊美却狰狞得要杀人一样的脸。
莲华自斟自饮，就如没有看见他的怒火，她一笑，“我是妖啊，又不是什么姑娘，妖就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善恶事非，任性妄为，性情古怪！妖要懂得矜持干什么，难道还要嫁人不成？可是嫁人的话我只能嫁给妖，难道也需要矜持？”
砰——
冷清寒一阵恼怒，不知是因她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只能嫁给妖”这么简单的五个字。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正常，但他该死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前眼闪过那个让人见便忘不了的青蛟的面容。
“你……”
“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就杀了你！”
窗外，一个尖叫声响起，愤怒而厌恶。
“美人，原来你生气也这么美！你想杀我，来，我把脖子凑过来……啊，你没刀，要不要我帮你拿一把来？还是你想自己买一把，你有钱没有？没有的话，我这儿还有一些，要不要先借给你买刀？”温柔的有些甜味的声音，有些分不清男女，仿佛在逗弄一只闹别扭的小猫，耐心十足。
莲华走到茶楼的窗户边上，循声不经意向外看去。
窗外，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子，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用一只兰花的簪子简单的束着，一手抚着额头，正努力压制着怒气站在当街。
她的对面，一个锦衣绣着百花的女子，呃，应该是女子吧？正挑着媚眼，一脸深情状的站在面前。
“呃……”
莲华又飞快回到了冷清寒面前，直盯着他猛瞧。
冷清寒被看得莫名其妙，连愤怒也忘了。
他不禁摸了一下脸问道：“怎么了？”
莲华猛摇头，表情可爱又无辜，她道：“无事，我就看看你。”
“……”冷清寒无语，耳朵尖却控制不住地红了一些。
他绕过她，走到窗边，学着她的样子向窗外望去。同样，他看到了一名娇小玲珑的可爱女子，也看到了她身边的女子……
冷清寒收眼，转身。
“好看吗？”莲华露着白白的小牙齿，凑到他身边带着促狭地问他。
冷清寒看了她一眼，还好看吗？那位小姐的长相真是难得一见地丑！
说话间，楼外的两位已经纠缠着进了茶楼。身着锦衣的女子并不将众人的低低私语放在心上，她环顾一圈四周，正巧看到莲华与冷清寒正站在那里，冷眼看她。
顿时，所有人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有星光闪烁。
美人啊！她的人生又有未来了！
女子拖着手里娇小的女子，直冲向莲华与冷清寒。
站定，甩手，把那娇小的女子甩到一边。她用手一顺长发，眼儿一抬，一个媚眼轻飘飘飞出，她“矜持”的一福：“小女子司悦这厢有礼了。”
“……”
冷清寒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与对方保持距离。
不是冷清寒以貌取人，实在是眼前这位“小女子”，无论从头到脚，从长相到气质，完全已经不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了。
再加这百花锦衣，这乱飞的媚眼。冷得冷清寒牙齿都要打战了。
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适合矜持的……
司悦仿佛没有看到冷清寒的动作，她上前一把抓住莲华的手，惊喜的陶醉：“美人，真是美人！”
还没等众人惊讶完，白影一闪，莲华已经到了另一外。
“美人……”司悦还待冲上去。
冷清寒冷冷的瞪她，抽身挡在她的面前。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丑八怪，再盯着我看我挖了你眼珠子，快给我滚开！”司悦一脸不悦，伸手就去推他。冷清寒差点被她推倒，从小到大，他好像没有被人说过丑八怪吧！
一挡一拦，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眼儿一转，悄悄跑到了莲华身边。
“这位姑娘好，我叫叶凰，你帮一个忙好不好？”
莲华抬头打量她，嘴里有趣的问道：“哦？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叶凰笑得灿烂，她大声的说道：“我要向你卖身！”
吧嗒。
茶楼掌柜的镶金算盘掉落而下，砸在他自己的大脚丫子上，他却顾不得惨叫，两只眼睛瞪得比算盘珠还大。
卖身啊，怎么没有这么美的美人儿向他卖身呢？好歹他家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莲华看着眼前的小女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的问她：“你说，你要卖身？”
“是的！”叶凰坚定的点头，小脸上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姑娘，我要向你卖身，你买了我吧！”
莲华淡淡看了她一眼，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不买。”
叶凰闻言可怜兮兮地直看她，目露哀求。
不管叶凰在想什么，莲华冷眼瞥向那花枝招展，对冷清寒一脸唾弃的司悦。
“不管有你什么目的，我只数到三，你要是还在我视线范围内的话，就别怪我出手不客气。”
明明只是说得云淡风轻的话，落在司悦耳中，却不啻于夏日的一声声闷雷，从骨子里涌出一阵阵战栗和恐惧。
这是妖对于一切无法抵御的危险的本能反应。
司悦战战兢兢的再看了一眼莲华，像是这才看清楚她一般。她的身上没有仙气，也没有人气，那就应该与她相同，也是一只妖了，还是一只强大到她闻不出妖气的妖！
想到此，司悦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妖类向来以强者为尊，她这是有多妖眼不识妖！
司悦不敢再看，她收了那一脸“矜持”，头一次正正经经的行礼：“司悦不知大人身份，得罪了大人，还请原谅，司悦这就告退。”
原来她正经起来也没有那么难看嘛。
冷清寒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正好被司悦发现了他的眼神，顿时她就不爽快了。
“看什么看，丑八怪！没见过美女啊，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强大的前辈她不敢得罪，这小小的人她可不怕。司悦狠狠瞪了这个一再用古怪神色打量她的男人，恨不得上去好好打他一顿出气，可一看他与那个雪衣女子是同伴，她便不敢了……真是倒霉，最近上京城满是修仙之人，还出了几只大妖怪，害她都不敢再待在那里，特地跑到这鸟不拉屎，乌龟不生蛋的地方来，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大妖怪！
这年头，到底是妖怪不值钱了，还是她在山里待太久，跟不上妖的发展了？
司悦大呼着倒霉，颇为留恋的最后看了一眼茶楼中两个她中意的美人，这才讪讪走了。呜……美人，别了……
莲华淡淡的喝茶，见叶凰还站在那儿，两眼期盼的望着她。
“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叶凰眨巴了两下眼睛，惊喜的靠近莲华，两眼泛光：“姑娘，你在与我说话吗？”
莲华点头。
叶凰更加高兴：“姑娘，我在等你买我。”
“……”莲华觉得有趣，喝干了杯中茶，摇头道，“我说了不会买你，你拉上我不就是想避开那只……那个人么，现在她已经走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叶凰赶紧抢在她前头，素手轻抬，把她的茶杯满上，笑着答道：“之前我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是想卖身给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一定努力做到，证明你买了我一定不亏本！”
莲华思考她话中的真假，看着她的脸一会儿皱起来，一会舒展开来，时喜时忧，变幻不定，顿时觉得她好笑。
这时，她的眼角扫过窗处，有小贩推着贩卖的物事经过。她顿时眼中一亮，有了主意。
“要我买你也可以，只要你可以在我眨下眼睛之前，把……”
话未完，身边的人已不见了。
她把眼神移向冷清寒，冷清寒也摇头表示不知。
一愣神之间，叶凰娇小玲珑的身影已经跑了回来。
“给，姑娘，这是你要的包子！”
莲华这才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呆呆的接过，不由奇怪的问她：“呃……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去把窗外小贩的包子买回来？”
叶凰顿时得意了，下巴不由仰高了，说道：“姑娘，你刚才的表情就是想为难我，而你露出这个表情的前一刻，刚好有小贩在外面卖包子，你的眼神在上面停留了一下。其实，你的心思不难猜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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