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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03 ...
Alexandria Hotel
【提示】:此系列无下限,碾三观,纯洁的姑娘们请绕,抱拳。
第一篇:七饼
01
在不算浩瀚的地中海上,有个岛国叫塞浦路斯。千万别把它和毛里求斯搞混了,虽然它们都是岛,虽然夏天都很热。
七饼推着摆满一壶壶咖啡和茶的餐车游荡在坐满了客人的早餐厅里,左胸口上别着他的工牌,上书一洋文名字——Antone。
这名字和他中文名发音一模一样,安东,但朋友们都习惯叫他七饼或者老七,因为这厮打麻将时曾连胡十一把六八饼卡七饼。
“安东,给我一壶茶。”
叫他的是一个英国老女人,熟客,每年夏天都跑到塞浦路斯来度假,每次都住Alexandria hotel,而且特别执着于C区308号房。
七饼自三年前刚在这打工时就记住她了,因为她给的小费多。
把茶壶放在她桌上,七饼看到盘子里有吃剩的两片培根。
瘦肉部分已经不见了,留下两条肥的。
“今天胃口不好吗?”七饼假装关心。
308就西子捧心了,“是的,我觉得糟透了。”
“可怜的丽兹。”这是308的昵称,她有个和英国女王一样富丽堂皇的名字。
“我头痛,胃痛,全身都不舒服。我觉得是我的床有问题,一定是的。”308涂着浓妆的眼皮眨呀眨,“你能帮帮我吗?”
七饼冲她点头,“我一会儿就让乔治去看看。”
斜前方有客人举起手冲他比划了一下,七饼就推着车过去,“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
这个客人他也认识。
战斗民族,三十出头,永远都穿衬衫,即使是盛夏。他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两折,但永远不打领带。
这让他在一群来度假的游客中间特别显眼。
他是今年新来的客人,从六月起,每周在酒店出现一次,每次住一天,对房间没有特殊要求,三餐都自己吃,标准的独行侠。
这也让他在游客中间特别显眼。
连永远“悲伤”的308都时不时挎着个男士出没于晚餐厅,只有这位战斗民族,似乎特别享受孤家寡人的境况。
七饼见过他的入住记录,知道他叫达维杜什卡。(后面那串复杂冗长的俄文姓他实在没耐性去拼了,不外乎各种斯基各种维奇 =皿=)
一同在此打工的同胞们就像对所有客人一样,给他起了个代号——D先生,估计是取了Davidushka和“独行侠”的双重含义吧。
七饼要去下一桌送茶时,D先生放在腿上的餐巾掉了。
他帮他捡起来。
他说谢谢,然后看了眼他的胸牌,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安东。”
D先生除了衣着和行为特别显眼之外,他的外表也很抢眼。
虽然是蓝眼睛,但一点都不柔和,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西伯利亚冰原。头发嘛,比中国人还黑,七饼怀疑他是不是每天出门前都要先拿墨汁浇一遍。
总之,整张脸的轮廓就是典型的战斗民族特色:犀利。
姑娘们说他帅,但七饼觉得他在某个角度和那位热衷人肉料理的拔叔很像。
可是,就这么酷的一爷们,当七饼上晚班而D先生又正好坐在他负责的餐区时,他亲眼看着他一个人干掉两份头盘,两份主菜,三份甜点还有半瓶伏特加。
那吃相儿……七饼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货和酷毙这两个词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但当他结账后,七饼在票夹里发现了二十欧的小费。
于是,D先生变得伟大了。
02
塞浦路斯是有宵禁的。超过夜里两点半,即使走在最繁华的海岸酒吧区也见不到一个人。
如果时间倒退两小时,比如十二点半,整个喷泉广场就塞满了人。
Alexandria的晚餐厅在十点打烊。
七饼和一群服务生挤在后厨,帮巴黑子和阿三把餐具筐抬进清洗池。
大厨里奥多敞开制服最上面两颗扣子,倚着料理台调戏一个希腊女服务生,说他能带给她一场美妙绝伦的S*x经历。
站在七饼对面的大头撇了撇嘴。
餐厅经理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轰小鸡子似的催促每一个人,“哈得嘞!哈得嘞!”(希腊语,<快点>的音译)
大头阴沉着脸:“操得嘞。”
七饼低头笑。
一个黑胖的女服务生挤过来,冲他们俩抬了抬下巴:“一会儿去OB不?”
大头:“去,老七?”
七饼点点头:“行。今儿第一轮我请。”
黑妞:“靠,你中彩票了?”
“有人给了20小费。”
大头又开始“操得嘞”了,抱怨怎么没人给他。
OB全称是老船长酒吧,在Alexandria打工的中国人都喜欢下班后过来喝一杯。
一方面是离酒店近,另一方面是因为黑妞的男朋友是这的酒保,也是老板的小儿子,经常能买一杯蹭一杯。
黑妞的洋名叫Wonka,不知道是因为爱吃巧克力还是因为长得就像颗巧克力蛋。
看着她和男友大卫360度舌吻,并津津有味的互吃哈喇子,七饼默默扭开头,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掏出烟,叼上。
摸了摸裤兜,没找到打火机。
一个小火苗从旁边递过来,“嗨,安东。”
七饼侧过头点燃了烟,然后他看到酒吧的一个角落有点奇怪,一群男人坐一桌,没女人。
相比到处都是穿着吊带秀奶的洋妞,以及随时准备钓个妹纸就去沙滩来一炮的鸡血青年,那桌人周围就像个真空地带。
问:“怎么回事?”
给他点烟的安德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就严肃了,“嘘,是Mafia。”
“意大利人?”
“俄罗斯人。”
七饼看到了一件蓝衬衫,很眼熟。
“安东,今天晚上你有空吗?”安德烈慢慢贴过来。
七饼的手机响了。
一接通就听到餐厅经理鬼哭狼嚎,连珠炮似的希腊语里如果去掉“我的天啊”“圣母啊”等等感叹词,其实就一句话:赶紧回来,海滩烧烤餐吧出事了。
七饼等他嚎完了,问:“双倍加班费?”
餐厅经理:“我给你三倍!”
“成交。”
回去的路上七饼就猜到是谁惹事,并且因为什么。
今天有一帮德国客人包场海滩餐吧。
德国人的优良品质有很多,但都是指他们清醒的时候,一旦喝高了,那特么绝逼噩梦。
鉴于海滩餐吧是自助海鲜的形式,鉴于塞浦路斯为了推销本地产红酒所以在餐吧无限量供应,再鉴于餐饮部经理习惯性以次充好的奸商恶习,最后鉴于德国人即使喝高了也不会扔掉的较真儿本性……
七饼的判断很准确。
砸场子了。
平时趾高气昂的餐厅经理和餐饮部经理都不知道缩哪儿去了,酒店保安在人高马大的德国人面前几乎等于弱鸡,一群负责传菜的巴黑子抖抖索索的猫在沙滩椅后面。
七饼捏住一个德国小伙儿的肩膀咔嚓一掰。
当初他爸逼他学中医时估计没想到还能教会他卸人肩膀吧?
“Fick!”(德语,i换成u和英语一个含义,你懂的。)
这件事给七饼带来了额外二十欧的工资,餐饮部经理私人给的二十欧奖励,以及第二天整整一天的带薪休假。
因为经理得跟德国佬扯谎,说昨晚那个把他们打成屎的中国人已经被开除了,而这帮德国客人是下午的飞机。
看来“临时工”这个借口也不是祖国特产。
大头听说后继续他的“操得嘞”,并信誓旦旦要跟七饼学手艺,以后再有好事就叫他。
七饼蹲在他们租住的公寓楼天台抽烟。
塞浦路斯七月末的高温几乎能把人晒冒油,但旺卡和大卫在屋里折腾呢。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啊……
03
再见到D先生是一周后。
七饼依然推着车在早餐区晃荡,他听到有人叫他:“安东,咖啡。”
今天D先生穿了件白衬衫,能看见露出来的半条小臂和手腕上全是毛。
七饼发现一件事,他汗毛是浅黄色。
就知道丫头发是染的。
七饼瞄了眼他的盘子,忍不住腹诽:吃吃吃!反正早餐是自助,不吃白不吃。
308吃两片培根还要切掉肥肉,人家D先生培根一拿拿一摞,叉子一翻一卷就是两片,塞进嘴里还能不滴答油。
这也是本事。
“安东,没有草莓了。”
七饼不知道D先生什么时候绕到取餐区来的,就站在他身后。
这哥们得有一米九。
七饼后退一小步,“请稍等,我马上去拿。”
其实不该他干这个,有专门负责补菜的。
这不,一回头就看见大头正端着筐草莓从后厨出来,见有客人等,脚底下就紧走。
D先生盛了满满一大碗草莓,还往上挤了好几坨奶油。
“猛!”大头说。
七饼就说:“那是你没看见他怎么吃培根。”
关于D先生的记忆99%都跟吃有关,也只有他吃饭的时候七饼才能碰见他。
鉴于气温太高而洋鬼子们又热衷把自己晒成碳烤牛排,他们酒店在中午是不开正餐厅的,只开游泳池酒吧,提供各种简餐速食。
七饼鄙视过无数次菜单里的中式牡丹炒面。
除了名字,从原料到做法没一样跟中国有关系。面条是用马来西亚进口的方便面,煮熟了在铁板上拿橄榄油炒几十秒,装盘,上面点缀三只去壳虾球,美其名曰牡丹……
D先生指着牡丹炒面,“好吃吗?”
七饼掀了掀嘴唇,轻蔑至极。
D先生就选了保险系数最高的皮塔饼夹烤肉。这是本土快餐,烤得热乎乎的椭圆形面饼中间夹上大量蔬菜沙拉和烤肉。
“两份?”
“不,一份。”
“你确定?”
D先生就拿蓝眼睛瞪他,“我确定。”
二十分钟后,D先生又追加了两份皮塔饼夹烤肉。
七饼给他送餐时努力控制自己别露出“我就说吧”的表情。
D先生很严肃。
“去OB吗?”从员工洗浴室出来时大头问七饼。
“不去了,困。”
他连着上了一周的大班儿了,从早餐一直到晚餐,没有倒休。这是旁人梦寐以求的,也是餐厅经理表现他“信任”某个服务生时的标志。
因为他们的工资是按小时计算,一天干六个小时还是十四个小时,到月底发工资时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大头斜眼看他:“那倒是,您大忙人儿。”
七饼没理他,他现在就想看见床。
度假胜地的酒店一般都是精致舒适的,像Alexandria这样的五星就更胜一筹,还得加个金碧辉煌。
但这是地上部分,酒店的地下可跟以上好词儿完全不沾边。
四通八达的地下走廊特别响应节能号召,第一次进来不吓个好歹的也得迷路。
这里有员工换衣间,洗浴间,休息室,专供员工进出的通道。
有大到足以倒进卡车的卸货区。
有通往各个地方的近道。
甚至还有一扇神秘的小门,连着一串旋转楼梯,能直接登上主楼天台。
七饼经过更衣间时听到大厨里奥多的咆哮和喘息,还有铁柜柜门被顶得有节奏的咣咣声。
禽兽。他想。
但里面那女人的声音就让他很惊讶了。
旺卡?
洋人的审美……真特么不是一般的诡异啊。
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我需要帮忙。”
D先生。
七饼撤回打算肘击的胳膊。
他闻到古龙水味,酒味,还有血味。
作为一个熟稔地下通道的优秀员工,七饼很轻易的帮D先生伪装成一个喝高了的客人,尽量避开摄像头回到客房。
D先生让他从抽屉里找来一只黑色提包,拿出一支注射器。
他脱掉左边衬衫露出一半胸脯和左臂。
七饼尽量不去看他的纹身。
大概二十秒后,D先生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七饼把空掉的注射器揣进裤兜。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又从皮包里找出一卷绷带,包好伤口。
D先生动了一下,睁开眼时有一瞬间似乎很迷惑,但很快那片西伯利亚冰原就回来了。
“给。”他掏出钱包,“自己拿。”
七饼拿了五十欧。
“安东。”当他正要打开房门离去时,D先生说:“谢谢你。”
七饼当天晚上把注射器扔进了酒店的有机垃圾粉碎机。
第二天早餐D先生叫了Room service,并指明要安东送。
七饼端着满满一托盘吃的,等电梯时想了两个问题。
第一:以D先生的饭量,两人份标准英式早餐够吃吗?
第二:大头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这两个问题中的第一个,他想错了。
两份早餐中D先生只吃一份,另一份是给他叫的。
他拍拍对面的沙发,让他一起过来吃。
他换了新衬衫,骚包紫,挽起两折的袖口刚好挡住从肩膀一直延续到臂弯的纹身。
七饼没有碰那份早餐,也没过去坐。
估计D先生觉得他不识抬举,本来就很像拔叔的脸上嘴角往下一扯,更像了。
他问他:“你看到我的皮包里有什么了?”
七饼答:“还有你的钱夹。”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问:“我们可以成为伙伴吗?”
七饼答:“我要不肯,你就会拿包里那把枪干掉我吧?”
D先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点了点左锁骨:“你帮助过我,我会报答你。但你看到了一些东西,让我觉得你可能会成为麻烦。”
七饼就说:“拜托,这儿又不是我的祖国,你们把这占领了也和我无关。”
“所以你不会成为麻烦?”
“绝对。”
“我可以相信你吗?”
七饼耸了耸肩,“试试吧。”
“如果有人来找你问一些问题。”
“我只是扶过一位喝醉的客人回房间。”
D先生就放他走了。
看到有看官问《龙战于野》,在这里我统一回答一下。
龙战于野牵扯到出版合同的问题,已经不能再写了。因为这本书涉及的题材很敏感,无论网上或实体都属于惹麻烦的类型,所以只能暂停。
已经写的部分只能说是全篇故事的开端,我也非常想把它写完。
(我特么作为一蝼蚁,敢跟大局势较劲么?嘤嘤嘤嘤……
所以写短篇吧,挺好玩的,各位也瞧个乐儿。
Lunatic看官,您的火箭炮轰死我了,真心的。
一个短文集而已,都不能给看官们带来多少娱乐,您就这么破费,兔子无以为报,只能抱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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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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