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51、第五十一章 絮叨

　　夜晚归家，我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开口问蔚知盟。

　　那家伙斜睨着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我都不知道悦悦这等妇人！人家娘子我怎么的知道如何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管是贵妃之姿，还是飞燕之态，在我眼里都是不及悦悦半分的！”

　　我瞪眼瞧他。半刻，述兄凑到我面前咯咯咯笑着。我吞下一口气，问，“那相公可知昔日那个……京中花魁……好像叫棉香的……”

　　蔚知盟摸摸鼻子，收起嬉皮笑脸，认真说道，“梁晗娶的是中山侯旁支一个嫡女，这旁支是中山侯永州老家的一脉。算起来是中山侯的堂侄女。来京城是喝喜酒。偶然外出，被梁晗瞧见，惊为天人，非要闹着上门提亲。“
　　我皱了皱眉，问，“这个莫不是顾侯手笔吧！他算计我家六妹妹……”

　　蔚知盟一根手指竖在我唇边，笑，“哪里是算计呢！是真心实意求娶。不过，这个真的不在他计算之内。”

　　我闭眼，吸气，却感觉一只手从我的唇边移到我肩膀，“悦悦莫气，莫气，听我慢慢说。”

　　“不必了，我可不是什么长舌妇人。东家长西家短的那些是非，我没兴趣！”

　　“怎会，怎会。我家悦悦这般知书达理，通晓杂学，既能明辨是非，又是顶好的记性……”蔚知盟还想继续说，却被我一手掐住了腰间软肉，他笑呵呵拉开我的手，“我家悦悦这等贤良，怎得会伤夫身体。是吧！”

　　我忍住谋杀亲夫的冲动，拉起他的手，走到门口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有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是养娃费神，是跟他讲话太累！
　　虽然不知道那女子生何种花容月貌，却知道是他梁晗自己求来的。中山侯的堂侄女，旁支的堂侄女，也是迎合了当年梁夫人所谓不问出生，只求良善。如此三年抱两，真正干掉春舸，剔除庶长媳的狼子野心，梁夫人哪有不喜的。不过，就梁夫人这等脾性。那娴姐儿……有些可惜了。可是，这又是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话的。好与不好，全看那位邵氏选择了。

　　两日后，得了喜报。明兰又有了，已经快三个月。得了消息我们自然开开心心的跑去瞧她。她也是有点懵懵的样子，还在疑惑，怎得这次跟上次全然不同。弄的顾侯喜滋滋开始盼个白白的，小小的，眼睛大大，一定要有小梨涡的闺女。

　　又没几日，长柏哥哥带着海氏回京述职。见他没带多少东西回来，就知道，怕是要继续留任，这次回来只是接娃的。王氏甚是不舍自己小孙女，小孙女也是抱着王氏不放。后来海氏见了洪嬷嬷洪姑姑，最终决定只是带走全哥儿，留着慧姐下来。慧姐当然不愿意弟弟离开，王氏哄了半天才好了。

　　九月初柳氏生了，一个闺女。长枫哥哥十分欢喜，因为这女娃跟他颇为相似。海氏跟长柏哥哥一商量，等到新任出来，他就先回去。海氏等到柳氏可以管家，这才去长柏哥哥任上汇合。
　　如此，到了九月下旬，吏部考绩出来，盛宏老爹一如既往得了优，长柏哥哥亦然，且真的留任。可是海氏却是不去了，长柏哥哥得了消息，可能明年他就要换地方。就不要海氏带着孩子来回折腾。如此，王氏高兴，慧姐开心，倒也忘了给长柏给哥哥准备贴心之人。颇为意外是，这王舅父居然要外放了，是去江南的扬州府任同知。怕是这一去，全家应该不会再回京了。

　　等待王家离京。王氏就是远远瞧着，摸了一把泪，我跟明兰陪在她左右。王老夫人不准王氏送行。因为长柏哥哥提前三天离京，来送行只有盛宏老爹，华兰一家。王老夫夫人一直阴沉着脸。想来是因为她以为的场面没有出现。倒是王舅母开开心心。她家娘家本来就是江南富族，如此回去，想来王家表哥亲事什么不用再担心了。

　　只是……这世道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没几日，刚刚还在被我们念叨永昌侯府出了大事。老侯爷不到五十的年纪在西郊大营校场猝死，还是倒在皇帝面前……

　　永昌侯府事儿是小，皇帝亲临西郊大营一时间众说风云。大周传至今日已经是第四代，第二代平稳过度，第三代是太宗铁腕，给仁宗留给太平下。可是，这仁宗经历申辰之乱，儿子死了七七八八，留给当今是个烂摊子。崇德初年的荆谭之乱还历历在目，如今外敌蠢蠢欲动。怎得不叫人人心惶惶。等到了十一月上旬，皇帝命钦天监择一吉日，御驾亲临西郊燕云台，点齐将帅，歃血祭天，随后兵发三路，齐奔陇西而去（此句摘录原著）。京中众人翘首以盼，只等大军得胜还朝。

　　且不管外头风起云涌，盛家我们这一辈最小的长栋，却是亲事定下了。说起来还是日行一善小少年给自己争了一门好亲。也是因为长栋，我才想起来还有常嬷嬷常年等人。曼娘，一个我几乎要忘了的人物，也再次被我想起。瞧着明兰刚刚有些显怀的肚子，许多话我还是没问出口，若是帮不上，就别去给人添堵，是我一贯作风。

　　想到长栋我就想到那年遇到水贼，拉着我要我不怕的小少年。多少年了，我们是真的不太亲近。盛老太太说的对，我是一个性子冷的。所以长柏哥哥我没去巴结，海氏也是保持着距离。到了柳氏，到底算是亲嫂子，我自然会有不同。如今长枫哥哥认真读书，有女万事足。身边曾经的莺莺燕燕说是柳氏不好意思打发，让林姨娘去做。林姨娘知道后，大叹长枫哥哥娶了媳妇忘了姨娘，到底也是处置了。如此，倒是让盛宏老爹在柳大人这里长了不少脸。然，长枫哥哥对柳氏说，
　　“四妹妹如今嫁了人。我当哥哥自然是要做给妹夫看。他们家虽然嫡房没什么通房妾室，保不齐这个人自己呢。还有我要是身边左一个，右一个，以后怎么去说嘴女婿。”
　　如此，柳氏对我甚是满意。我那长枫哥哥时常拿我放在嘴边，说我在家的不觉得，嫁了才感觉妹妹好。如此倒也促进我与柳氏的和睦。

　　另，柳氏得女至今，林姨娘也是悄默默的搭把手。实在是因为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自己姨娘身份，跟我也是悄悄哭了一把，也不至于去给长枫哥哥惹麻烦。到底，姨娘就是姨娘，以为可以争个正经太太的荣光，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无知。
　　于是，林姨娘一把年纪对着盛宏老爹大哭一回，哭的不是要什么柳氏拿她当正经婆婆伺候孝敬，哭的是自己无知害了两儿。盛宏老爹被弄的不悦，可最后还是被林姨娘难得不讲理给折服了。因为林姨娘的中心思想是当年自己无知，觉着心悦为上，仰慕盛宏老爹，相信盛宏老爹，可以自己当姨娘是没差的。可是，虽然盛宏老爹是君子，一切说到做到，可是这个世俗啊……

　　是啊！世俗啊！谁能逃的开呢？于是，盛宏老爹好好安慰林姨娘一番，还许诺若若是明年长枫哥哥春闱中第，就安排长枫哥哥外放。说他性子不适合进翰林院，到时候若是林姨娘愿意，柳氏同意，就让她跟着他们去外放。或者若是柳氏不愿意随行，就让林姨娘跟着去照顾长枫哥哥。但是，前提若是林姨娘在柳氏面前摆谱，自然不会绕过林姨娘。

　　我得到了林姨娘第一手消息。瞧着她哭唧唧，又笑嘻嘻的样子，感觉她有点疯。“姨娘是否怀念泉州的日子。所以想着哥哥外放，跟着一起去当老太太！”
　　此话一出，林姨娘彻底歪楼，纠结在老太太三个字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我忍不住头疼，
　　“姨娘，你现在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祖母。可到底哥哥有女儿了。你这般为何？！”

　　林姨娘拿出菱花镜似乎想要瞧的更仔细，然后对着我问，“我可是老的不能看了？！”
　　我无语，掐指算着林姨娘年纪，不至于更年期啊，于是忍不住调侃，“姨娘自然是不老的。说不定还能给我添一两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然后我就被林姨娘抬手拍了几下。她叹口气说，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我是不信，可是如今却是不得不信。我瞧着契哥儿自然也是喜欢的。可是看着心姐儿那心底……就是不一样。”

　　我瞧着林姨娘样子真是感觉好笑，于是我说，“那是自然。这姨娘不过一个面上称呼。自古都说亲祖母对着亲孙女自然是不同，特别是长孙女。”
　　林姨娘幽幽叹道，“我一生不曾后悔当日决定。可是如今瞧着心姐儿虽然喜欢，可是却不好太靠前，心里那味道……”

　　我忍不住搂住姨娘，笑道，“现在心姐儿还小，等大一点愿意亲近你了，你自然也会感觉到好。如今母亲有自己孙女，当什么似得疼着。自然没心思来管心姐儿。”

　　“所以我也感觉若是长枫外放，咱们一家在外头好好过日子。我瞧着柳氏不错，到底大家女。行事做派比起海氏也是不差。唉……你知道吗，就是看着柳氏我才会想。若是我父族，母族尚在，我会不会也是这般……”
　　林姨娘惆怅，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对着这个长吁短叹。

　　“姨娘莫想这个。你瞧着京里的起起落落。哪怕外头，一个不好，都是满门遭罪。姨娘无辜，可是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女儿跟哥哥。兴许就是姨娘命中必须有我俩孽障，才拖累姨娘。”
　　我笑嘻嘻的说着，却又遭到了林姨娘的手掌拍打。只是这番之后，她的愁绪是去掉不少的。

　　闹哄哄中，眼看着腊月来了。于是，我们要去相看长栋未来小媳妇。对于此女我是颇为好奇。毕竟，原著里她是有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