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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意外之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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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沈国舅沈从兴一家其实还蛮唏嘘的。
本来八王爷不过就是就藩王爷里面最不起眼的。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不起眼最后撞进了仁宗皇帝的眼。
不想当将军的小兵都不是好兵的,何况当皇子的!所以哪怕就是最不起眼藩王,真的给他机会,哪个又不想当皇帝呢?所以,作为曾经八王爷的妻族,等到八王爷登基自然一切变的不同。沈家根基可以说是全无。家里不过二女一男。长女当了皇后,沈从兴当了国舅爷,小的那个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嫁入豪门。郑家规矩可是不小!如此小沈氏也是没少被教训。好在也只是被教训。
如此,其实跟随八王爷进京那些曾经亲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力不从心。大户人家规矩大,人家都是大小开始教,不管男女自然对于各种人情来往都是应付自如。这泥腿子到了京城,不是缩手缩脚被说小家子气。就是大胆豪放被说没规矩。总之,怎么都是错。因为人家惯例已成,你们不过是来加入的。
所以,哪怕京城武官洗牌,勋贵到底是有勋贵的底气。这般但凡有眼力劲的在儿女亲事上自然会好好掂量。于是,长栋小伙子就这样撞入了沈家旁支的族婶眼里。
盛长栋,现年已经十六岁了。生母香姨娘是王氏的陪嫁丫头后来开了脸,得了长栋之后非常低调。不如林姨娘会来事儿的香姨娘没少让长栋受委屈。幼年的长栋多少有些怯懦。这如今长开了,相貌不及长枫,气度自然赶不上长柏,可是到底也是不差的。他性子随了香姨娘,朴实敦厚,比起曾经好高骛远的长枫着实可靠很多。如此少年,会被相中也是不奇怪的。所以,明兰得了国舅夫人消息,第一时间便于盛宏老爹说了,瞧着盛宏老爹满意的样子,怕是愁长栋亲事很久了。也是难怪,长枫哥哥虽然不给力,在长栋这个年纪,也是考出秀才了的!
作为长栋的姐姐们,如兰不在京城,华兰,明兰,与我,自然一定要去看的,如今还有柳氏。
顾延烨开拔去了西边打仗。我们便在侯府去瞧人家姑娘。许是我们阵仗太大,那姑娘害羞的什么似的着实可爱。想想也是,我们那会儿没接受过这般检阅。
华兰拉着姑娘絮絮叨叨,姑娘低着头一一答了。我去瞧那沈家夫人,看着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于是我拉着柳氏缩在一边,不去吓人家小姑娘了。明兰是主人家,也是跟着华兰凑趣儿。再然后,张氏,沈家夫人便带着女孩儿告辞了。明兰送人出去,留下我们自行讨论。
“姑娘瞧着实在腼腆。”华兰如是说。
我笑,“大姐姐这是袁姐夫家里人口少。不然大姐姐去见人家一大家子,也一样的。”
柳氏拿着帕子掩嘴而笑,倒是不说话。
华兰叹一口气,去瞧柳氏,她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说,
“我们到底都是出嫁女。父亲既然托了你来瞧,想来也是想看看你们妯娌是否可以相处。毕竟,以后盛家的门楣是靠你们的。”
柳氏微微一愣,笑道,“那日得了六妹妹的话,老爷着实愣住了,相公也是感慨,怎么四弟弟也要娶亲了。太太倒是还好,听了就说让大姐姐帮忙看看。我也是跟着凑趣儿。"
柳氏顿了顿又道,“我也是才进么不久。与四弟弟统共也是见过几次而已,着实不知道四弟弟欢喜什么样的。”
“唉……如此倒也是难为你了。”华兰拿眼看我,“你说吧。这姑娘如何。”
“我瞧着姑娘相貌秀丽,人腼腆些害羞些倒也正好配四弟弟。以后有大嫂,三嫂教着,慢慢也就好了。”我端起茶喝着,就看到明兰挺着显怀的肚子进来了。算起来,也有六个月吧!
柳氏瞧着明兰,也是说了自己看法,就告辞回去告知盛宏老爹与王氏相看情况。华兰瞧了我一眼,我立即心领神会,立马跟着告辞,人家是有悄悄话要说。
如此,没几日这个长栋的婚事就等下了。再然后,从来不上门的长栋忽然就来找我了。
看着长栋书生打扮。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满脸青涩。他先是跟契哥儿玩了一会,然后有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笑,然后说,
“你是不放心你六姐姐吗?就凭着你们那份情分,你有担心什么?”
长栋脸色绯红,我心下了然,也不去逗他。只是说的,
“姑娘瞧着相貌娟秀,人有些腼腆,那日我们人多,想来也是正常。说到这个……若是她家兄长们来瞧你,你可不能丢份儿啊!”
长栋微微愣住,随后居然脸色像是烧熟的大虾,然后起身告辞,逃也似的跑了。我瞧着不觉好笑。然后,我们永平伯府,年前倒是有大事了!
那迁出二房又来作妖。都说了是分府不分家。这个过年自然是要回伯府的。如此肯定不会有什么年礼送去。倒是女眷娘家年礼不可少。只是今年他们回礼都是送去了别苑。如此,二嫂子也没多说什么,只当是女眷娘家没回礼罢了。
腊月十二,何氏带着白氏跟新媳妇秦氏一起来到伯府,要过年花销。
何氏,白氏娘家也就那样。可是秦氏自持是公主儿媳的表妹,东昌侯府嫡女,便跟二嫂子对上了,全然不顾自己晚辈身份。
因为闹的实在过了,伯夫人便找人去了公主府还有东昌侯府。于是,庆昌长公主这里来了个宫里嬷嬷,东昌侯府派了侯夫人身边得力管事儿嬷嬷。那嬷嬷一来便是认认真真说勋爵高低,贵贱有别。然后就被庆昌长公主派来的嬷嬷狠狠掌嘴。
再然后,二房女眷娘家年礼是送去别苑的事儿也爆了出来。永平伯府从未分家,然后这二房又到底为何忽然的迁出别府另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爆出……
圣德太后暴怒,申斥了东昌侯夫人以势欺人,教女无方。本来伯夫人也是受了牵连,最后是庆宁长公主出来说话,表示从没有什么嫂子去管妯娌家里的家务事。虽然是一府住着,到底不是什么幼弟长嫂,没道理去摆婆母派头。这便是无辜牵连了。
估计是那圣德太后被人下了面子,给了皇帝压力。腊月十七,皇帝下令,夺了东昌侯府爵位。那位婚前失贞,逼迫原配下堂的秦家小姐,居然是判了流放,一同流放还是何氏,还有蔚煜扬。然后,皇帝很贴心的说了,虽然依附兄长本没有错,只是这嫂子不是婆母,无法管束妯娌。所以树大分枝才是正统。父不在,分家还是势在必行。
于是乎,伯爷只有遵圣意,分家……
年前分家,还是圣意,各家都是有些皮紧。自古若是父母分家,自然是按照父母心意。可是父母不在,这长幼嫡庶,又是他论。伯府因素来都是只有一脉单传,没有什么分家惯例。可是到底圣意之下,谁也不干造次。
于是乎,按照京城嫡庶长幼惯例。二房要迁出现居别苑。因为何氏只是流放,没有休妻,嫁妆什么依然在。所以白氏接管何氏一切。二房移居了何氏陪嫁宅子。
永平伯老伯爷留下家产着实不多,清点之后,按照惯例长房占大头。嫡出三房,六房各有定律。到了三个庶房着实没什么可以分。最后还是伯夫人说是公中拿出三千两。一户一千两当做安家之用。
如此,自然没有人说嘴!这样既没有坏了京城规矩,又让人家觉得伯夫人着实大方。
腊月二十二,一干人等迁出!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中着实惊叹。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啊!就不知道那老伯爷半夜是去找皇帝呢,还是找皇帝呢,还是找皇帝呢……
分家完毕,伯爷上书告知皇帝处置结果,并说明两个嫡出弟弟外放中,等到他们回京述职在着手分家之事。不过他们若是一直外放,偶尔归京在伯府只是暂居寄居,等到以后在京城安定,自然也是要别府另居。如今府里住着等待明年春闱的六房长子。
皇上批示,此番也是可以谅解。多少京中人士外放,自然不可随意处置分家之事。这兄弟间兄友弟恭相互帮衬自然是应当。着令伯府分家实在因为庶弟们年岁皆是不小,且孙子都有了,怎可依然依附兄长?实在有悖男儿顶天立地之责。
如此,一群文官大呼皇上圣明。
这个大年三十伯府过的轻省。我这才跟六房堂弟妹熟悉起来。凉氏为人爽利,过了年二十有一,被二嫂子调笑如今可以考虑子嗣。她也大大方方表示等到蔚知止春闱之后再说。
二嫂子莫氏与海氏不止相熟,关系也是极好。
她家长子蔚煜利,年十五岁了,已经考取秀才,却是不着急秋闱,连带着也不着急定下婚事。如今还没去相看谁家女孩。
长女蔚枫,年十三岁,长的亭亭玉立,很有大家之气。二哥很疼这个长女,好个来说亲,都被他回绝了。想要好好挑一个满意的女婿。
次子蔚煜笙,年十岁,真正一刻不停。二哥想着过了年送去大哥那里,给大哥调教。
幼子蔚煜筵,年八岁,是个会读书的。长的最像莫氏。
如此四个大些,加上我在这里两个小的,这个大年三十也是颇为热闹。
然到了大年初一,迁出三房来拜年,瞧着那一个个晚辈,免不了发一波压岁钱。如此收支大大不平衡,惹的述兄唏嘘不已。
作为一个小气女子,自打上次他不给我好好说那梁晗如花美眷,我便不想理他。他哄了很久,我却是不肯罢休的。谁让他这般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