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穆*

9、彷徨

　　Chapter Eight—彷徨

　　“好吧，这还真尴尬。”

　　这句话赢得了Harry的一抹迅速的淡淡笑容——比Draco所想赢得到的要少，比他预期到的要多。他尽了全力地没有倾身太过靠近壁炉，或是表现出单纯只是见到Harry，心甘情愿地靠近他且并没有撤开或嫌恶的皱眉，对他已有多大的帮助。它燃去了当他还在应对那份拒绝时已吞噬了他的如灰烬般的低迷。它使得他的眼神更为热切了些，还有他肺部里的空气似乎在燃烧，在闪烁，以一种令每一个呼吸都变为愉悦的感觉。

　　而你也同样能够很轻易地就又失去了这些。Draco提醒自己，将他的椅子朝壁炉拉近了些。“我想要再说一次对不起。”他喃喃地道。

　　Harry摇了摇头。他的头发往各处散开，而在Draco想着伸出手去用手指穿梭在其中会是什么感觉的同时，他的手不禁一阵抽搐。“我也并不是完全公平的。”他道。“我如果再多加思考的话，我就是明白你是在做什么的了。毕竟，你并没有向我攻过来，就像如果你想要——拥抱我——的那个样子。”他说得好像那字眼烧了他的喉咙，然后别开了头望着他的房间看了一会儿，而那在Draco的角度上是看不到的。“你站在你父母的前面。你当然是在保护他们了。”

　　“但你在当时能够思考么？”Draco轻轻地问道。

　　Harry又摇了摇头，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深红，Draco认为那也许既不是愤怒也不是耻辱。“而且我讨厌这点。”他补充道。在Draco能够安慰他让他放心之前，Harry又转了过来，他的下颚凸出。“这便是我同意再和你说话的主要原因。因为我想要让那些愚蠢的反应回到控制之下。”

　　Draco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明白这是不可能都同时发生的。”他警告道。他并不准备要对Harry承诺任何他无法做到的事，这一次不会的。“并且也许永远都无法完完全全地做到的。”

　　Harry在膝上将双手握成拳。“我要尽我的全力确保它是完完全全的。”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会怪你自己吗？”Draco问道。Harry迅速地看了他一眼。Draco强迫自己吞咽一口后才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的声音可能变得甜蜜了些，带有一丝吟唱的迹象。“我受不了看你那么做。请不要那么做。”

　　“我不知道。”Harry道。那些话在一声叹息中脱口而出。“以前我并不怪我自己，但那是因为我以为我真的有获得到控制，并且它也没有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如果它延伸到好几个月的时间的话，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办。”

　　“我会帮你的。”Draco低声道。无法探手穿过火堆造成了身体上的痛苦，但他做过更艰难的事，包括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都没有和Harry在一起。“那是我想要在你身边的其中一个原因。”

　　Harry给了他一抹苦笑，然后挪了挪身子。Draco认为他可能正越发地蜷曲起来，不过当他无法看到Harry的身体时这是很难判断的。“这对你是很苛刻的，嗯？”

　　Draco抵抗着想要让Harry放心它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的冲动。是的，对他们所承受过的事物轻描淡写好让他们选中的伴侣并不需要担心的这一点是一个媚娃的天性，但Harry并不会喜欢被以谎言告知。而Draco一并不想要Harry只是因为出自愧疚才回到他的身边。

　　“是的，它是的。”他最终说道。“大体上，我很沮丧。要在早晨的时候说服我自己起床是很艰难的事。我在一片迷雾或茫然之中走动。如果你没有改变注意的话，我本可能克服它的，但我不准备要欺骗你。当Weasley带着他的提议出现的时候，我欣喜若狂。”

　　“我们欠他很多。”Harry道。

　　Draco点了点头。他曾经永远都不会想到会赞同这样的一句话，但他也一直都不知道Weasley和Harry是那么好的朋友。

　　Harry沉默了几分钟，挠抓着他的脑侧，仿佛他正努力要想出该如何组织他的词句。接着他小心翼翼地道，“那阵痛苦有多么严重？”

　　“痛？”Draco茫然地看着他。“无法和你选中的人在一起的程度是它其实并不算是痛苦。所有的感知都会麻木起来。我可以看着某样东西出神了好几个小时而没有发现我到底在看什么。那一类的东西。”

　　Harry的双眼变得深邃。接着他道，“他告诉我在当你和你的——人，安顿下来之后，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那就像是浸身与火焰之中。你的肋骨会生疼。你的翅膀会生疼。你的双腿痛到你都无法走动。”他正迅速来回地从头到脚打量着Draco，仿佛在努力想明白Draco把他一定是承受过了的那些伤口都藏到哪儿去了。“你难道没有感觉那样吗？”

　　Draco在他的愤怒之下不禁呛了一口。Harry小心翼翼地从壁炉旁推开，且他的手也仿佛他正要拿起他魔杖似地放了下去。Draco对他点了点头，垂下了肩膀并闭上了眼，然后一直等到他确定了那双翅膀并不会从他背后伸展出来为止。

　　不过，它们想要出来。它们有多么想要出来。而尽管Draco在当这件事在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发生的时候，他在修补他的上衣和袍子的这方面问题上是经验丰富的，要避免在Harry面前这样做的其他原因有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他想到它们时不禁倒抽了口气。

　　“这又是另一件Laurent撒谎了的事，嗯？”Harry的语气是果断的，但那并没有掩饰住在他声音背后泛起的那些老旧的情绪。

　　Draco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是的。那痛苦完全是精神上的。它很可怕，但它是可承受的，和悲痛是一样的。大多数媚娃勉强成功地接受了他们所选择的有些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对的人，然后他们便会继续生活下去并找到另一个人。你所描述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会发生的，就算一个长期的伴侣结束了这段关系。情况听起来，好似Laurent是企图在勒索你，让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他的声音又飘高了，但至少这一次他知道，根据那激动又响亮的语气，他根本就都没有贴近于吟唱的范围。

　　更多的沉默。Harry又挠了挠他的太阳穴。Draco好奇地观察着他，任由他的怒气渐渐减少。此时此刻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我不明白。”最终，Harry说道，他的语气温和又疏远，但他的眼神却是严厉。“为什么Laurent和你是这么不同的？为什么他会为了要留住我而对任何事，对一切，都撒谎？为什么，在当你能够克制住你自己的时候，他却强。暴了我，然后将责任推到他身为媚娃的这个因素上？”此刻他看向Draco，但他的延伸并没有失去它们的严肃。“为什么？”

　　另一个要走出的泥沼。不过，Draco不可能隐瞒住真相，并只希望如此的一个事实对Harry来说是可接受的。

　　“媚娃之间的不同就和巫师之间是不同的，是一样的道理，Harry。”他道。“身为同一个物种并不使我们是相同的。”

　　“但你们是被你们的特质所定义的，”Harry道。“与巫师们的区分是不同的。”他用他的手示意，而Draco能够看到现在他正手握魔杖。“那些书籍还有他都赞同了这点。羽翼、魔法、选择和安慰一个伴侣的需要。看起来，比起大多数巫师之间有共同点的这一点上，似乎你们之间要存在着更多的共同点。”他斜睨了Draco一眼。

　　Draco任由他的双眼眯起，任由他的不悦显露出来。Harry应该能够应对怒气。“我们是拥有那些特性。”他道。“是的，你可以争论说我们彼此的类似度比你与Weasley，或与任何其他人类的类似度都要高些。但这点对我们的性格却并没有任何说明，Harry！有些媚娃会虐待他们的伴侣。有些不会。有些抗拒他们的身份并保持独身，而有些则立刻就找到了他们的伴侣，又有一些是因为他们想要一个伴侣但却又找不到一个符合他们需求的人而因此孤老终生。有一些擅长演戏和撒谎，有些不然。为什么你要试图把我们都全部塞进一个整洁的小盒子里？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对其他的任何人这么做过，甚至连对食死徒们都没有。”

　　Harry发觉自己刷白了脸。Draco说得对，并且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这么做。他的言辞，如果他曾经企图将它们应用在Hogwarts的学生们或半人马们或人鱼们的话，那么它们听起来就会是很荒谬的，但是……

　　他一直都以为他比起这样，是个更好的人的。他一直都以为Laurent并没有成功地在他人格的深度中令他堕落。他改变了Harry的态度，但却并没有改变他的人格。那便是自从Harry第一次抵抗住他想杀人的狂怒之后，他就一直用做他信念的事。

　　但他却一直都是错的。

　　“对不起。”他咕哝道，试着去想到能够弥补他刚刚所说的，但却没有看清到的事的某种方式。愧疚就像心绞痛似地奔袭过他。为什么他一直都在企图让Draco为Laurent的错误付出代价？为什么他会认为所有的的媚娃都是一样的？在Draco要求与他交往之前，就算他不想要和媚娃们有任何干系了，他也至少能够表示他们并非是相同的。是什么令他向后退步，变成了一个比他原本是的还要糟的人？

　　“Harry，没关系的。”Draco道。“我知道你在怪你自己，但反而，你其实应该怪Laurent的。”

　　Harry摇了摇头，一手保持在他额头上。感觉就好像他发烧了似的，那些在他脑海中穿梭的思绪速度是那么的快。“谢谢你这么说，Draco，但他并没有命令我要说或想那些东西。是我自己那么做的。”

　　“你经历过创伤。”Draco的语气又更加温柔了，而Harry很庆幸此时他并不在看Draco，因为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那一抹温柔的神情，如果Draco有的话。

　　“但那并不能为一切做借口。”Harry道。他本希望能够切断这段飞路联系并独自思考一些事情，但Draco现在已被牵扯进了这件事之中。Harry已对他的信任承认了自己，且他不可能武断地阻隔开他。他抬头看向Draco。“我确实有告诉过你我也许会犯错的。”他道，不由自主地大笑出来。Draco脸上的表情比他所想象到的还要更不耐烦且没那么温柔。“你可以和这样一个人一起生活下去？”

　　“我认为问题应该是你是否能够做到这点。”Draco道。

　　Harry耸了耸肩。“我想要让自己回到控制之下。我想要比我现在还要坚强，不要那么倾向于歇斯底里的反应。”Draco的一只手抬了起来，仿佛他是会探出火堆似的，而Harry在他细想之前便向后挪开。当他看到Draco看着他的时候，他又耸了耸肩。“但这与到达目标并不是相同的。”

　　“我告诉过你我想要帮你的。”Draco道。“我会的。此时此刻最能帮助到你的事是什么？”

　　独处的时间。Harry想道，但他从经验上明白，他不是会念念不忘于发生过的事和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改变情况的情势下承诺下一次要更坚强，就是埋头栽入一堆的文书工作中去完全避开思考他过错的过程。

　　老天，治疗烂透了。

　　“让我看你的翅膀。”Harry道。

　　Draco的嘴不禁张大了，而Harry则有了机会去享受有这么一次让他惊讶到的那个感觉，不过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Draco的眼睛眯了起来，且他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你准备好面对这个。”他道。“并且我不会为对你造成跟多的精神伤害而负责的。”

　　“你知道在当Laurent与我分手之后而我又回到正常神智下时，比任何其他东西都还要更伤害到我的，是什么东西吗？”Harry问道。

　　Draco摇了摇头，神情比以往都还要忧虑，仿佛他认为他就要听说一个罪行，是邪恶到他都无法理解的。

　　“他待我就如同对待一个玩物一样。”Harry道。“他并没有将我视作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或甚至是一个像媚娃们偶尔为之的那样，将我视作一个被选中的伴侣——如果我能够相信那些书籍的话。”Draco并没有笑，或别开脸，或眨眼。Harry不安地怀疑他是否能够在一个时期中好几天都忍受这所有的注意力。“那时候，我是他的玩物。他对我撒谎，并在我身上施下了魔咒来保持我对他的忠诚，并且做下他想要做的任何其他的事，因为我无法反对，那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真的有什么所谓。如果你将一个布娃娃脸朝下地丢在房间的角落里时，你不会去考虑到它的心情的。如果你想的话，你是可以那么做的。”

　　Draco舔了舔唇，并似乎企图看起来有帮助，而非是杀气腾腾的。“而我又要怎么避免那么做呢？”

　　“不要再表现得仿佛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的感受。”Harry道。他在发抖，他的牙齿在打颤，因此他希望Draco仍然能够明白他所有的话，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拟出计划从来就没有真的帮到他面对他的恐惧。他更擅长于简短又剧烈的挣扎，而这也是他认为在当他想要杀死Laurent时，他赢得了与他情绪交战的那场战斗的一个原因。“如果我在恐惧中倒下了，那是因为我自己愚蠢的错误。但，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Draco低头看向地面，给出了一个剧烈的颤栗，仿佛Harry正要求他做一件比服从一个天性还要困难得多的事。但在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并别过了身子，脱去他的上衣。
　　Harry感觉到汗水在他的手上、唇上还有胸口沁了出来。他用手掌搓揉着他的心口，并努力忽视它在跳动的方式，是那么的快速，以至于他感觉就仿佛他也许会被打得粉碎。他能够承受这个。他必须要承受这个。他会的。

　　Draco背部的景象被某个看似一团白色的柔软花朵所遮掩，仿佛花从他的肩胛骨生长出来似的。Harry尽可能长久地攀住了那一个错觉，努力去避免确认那一团白色明确的边缘。

　　但接着，Draco转过了身，并展开了它们，而Harry便再也无法忽视它们是媚娃的羽翼了。

　　Harry在手指掐入他的膝盖的同时正猛烈地呼吸。Laurent曾经用过他的翅膀去“庇护”Harry——事实上，是防止他逃跑，防止他反抗，还有要让他变成半昏迷状态且无法自己做出决定。他曾经说过他是因为爱才那么做的，而Harry曾听那些在Laurent的审讯上前来作证的其他媚娃宣称了同样的事情。他们否认了任何媚娃能够虐待他们选中的人的事实，并以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了Harry。

　　他们并没有相信他。

　　但Draco却前来找到了他，并倾听了他的话，恳求他给他第二次机会，并也给了他第二次机会。Harry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羽翼之间的Draco的脸孔，并猛烈地奋斗挣扎着去将它们视作同一个生命的一部分，那名在过去的几年里对他温和下来的，并让他看到了他果然还是有作为一个像样人类的能力的前任食死徒。

　　Harry的紧绷感一阵震动，延伸到了突破点。Draco以严肃的眼神观察者他，而时间延伸开来，Harry却仍旧想要畏缩回去并关上飞路，或施出一个会从Draco背上切下那对翅膀的魔咒。

　　终于，已是太超过了。Harry将脸埋进手中，开始颤抖得是那么剧烈，以至于他感觉就仿佛他需要一个火圈才能从中恢复。“拜托。”他低声道。“把它们收起来。拜托。”

　　他听到了伸展和沙沙的声响，接着Draco的声音说道，“它们不见了，Harry。Harry，你能看着我吗，求你？”

　　经历了一个世纪之后Harry才能够抬起头来。他的身体坚信它需要逃跑或抵抗，而他知道如果他太匆忙地做出反应的话，他是会伤到Draco的。他试着去专注在他的呼吸上，但它却向受惊了的兔子们的呼吸一样急促，于是所以这是没有用的。他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紧紧地闭了起来，接着一点接一点地慢慢睁开了它们，准备在万一他瞥见任何白色的时候就再次闭上它们。

　　除了Draco以外什么都没有，他以一抹那么深刻的怜悯注视着他，以至于Harry红了脸又别开了视线。“对不起。”他咕哝道。“你一定认为我非常的脆弱。”

　　“我很关心Laurent对你所做下的事，没错。”Draco道，但他的声音里有道严峻的语气，使得Harry微笑。他并不准备要接受Harry总是对自己做出的那些概括。那就好。我认为我需要有人那么做。“那是另一回事。”他顿了顿。“如果你对另一个人谈论这件事的话会不会帮助到你呢？也许，一个精神治疗师？”

　　Harry嗤之以鼻。“他们总是想要知道□□事件的细节。”

　　“而你并不想要谈论它？”Draco轻声问道。

　　Harry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怀疑所驱使。“当然不了！特别是在我和第一位诉说的时候，她表现得就好像她想要所有的那些血淋淋的详情好让她能够在晚上的时候想象它们并对着它们□□似的以后。”

　　Draco的神情看起来介于恶心与暴怒之间。“我希望你有尽早地摆脱掉那一个。”

　　Harry点了点头。“当然了。但其他的也没有好多少。他们总是想要我一直谈论它，且他们也不会让我说别的事，比如当我以为威森加摩也许不会对他判刑时我的感受。”他的皮肤一阵麻痒，并且他猛地将那记忆从他的脑海中切除；他认为如果他一直想着它的话他是真的会吐的。“他们告诉了我我是不会能够回到我的工作上的。他们想要我表现得仿佛那□□事件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实，而我必须要每分每秒都对它念念不忘似的。那很奇怪。”他补充道，想着他在圣芒戈度过的最后那几天。“他们大多数都为我同情，但他们也就那样了。他们并不认为我能够复原。他们认为他们能够将他们的余生用来同情我，而为了要做到这点，他们不能让我有所改变。”

　　Draco的怒气已改变了它的目标，或至少已增长去包括了更多的人。他现在不只想要撕碎Laurent，他还想要撕裂那些使得Harry有这样的感受的精神治疗师们。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提醒自己，而这一次他甚至都没有名字可以继续。不过比起偷溜进阿兹卡班，偷偷进到圣芒戈里是容易太多了……

　　发出一声嘶声，Draco禁止自己去想那些幻想。这是关于治疗Harry的，关于帮助他的——如果他能够的话，还有不去为了报复而沉迷于他的本能之中。

　　“那么就不要找精神治疗师。”Draco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我不想要你只有我可以找。”

　　“好吧，Ron和Hermione是知道的，当然了。”Harry道，眨着眼睛。“但他们刚刚才有了个孩子。我不确定他们会想要另一个挑战。”

　　“根据我在Weasley身上看到的，如果你不让他帮忙的话，他反而会更觉侮辱。”Draco淡淡地道。他仍旧惊讶于Weasley忠诚和勇气的深度，且他现在必须要还以在Hogwarts期间这些到底有多少是不存在的，还有有多少又单纯是他错过了的。“但我是在想一个更超越了这些的人。一个对此是会专业的，但却不是以与精神治疗师们会是的那种方式。”

　　可预见的，Harry的下颚收紧了。“我不想要把这件事再告诉任何其他的人。我们不能肯定它是否能顺利。”

　　Draco舔了舔唇。“我认为我也许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他道。“一个会理解的人，一个以前曾经应对过这类情况的人，且是一个不会为你屈服于一名媚娃更深的诱惑而责怪你，或认为Laurent只是在跟随他的‘本能’的人。”

　　“但是？”Harry道，牢牢地盯着他。“Kingsley在当他给我那些有不利条件的案件时听起来就是这样的语气。这个人是个媚娃吗？”

　　Draco低垂下头。“她是的。”

　　“不要。”

　　Draco考虑了这个答案是否能够被反驳争论，但接着决定了它是不能够的。Harry听起来就好像，如果这么做才能够有结果的话，他是会为了封闭全世界而关上一扇门的。“好吧。”他道。“但你在过后会不会再考虑一下，也许，当你能够承受更多次地在我和其他媚娃周围的时候？”

　　“也许。”Harry在缩回他自己的躯壳里，而Draco讨厌看到他这样，所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想要再飞路联系我？”

　　Harry放松了下来，然后带着一抹让Draco花了一些时候才明白过来的感激笑容看向了他。他估计Laurent从来都没有在Harry感觉不自在的时候放弃过逼迫他，或也许其实没有这么做的是那些精神治疗师们。Draco几乎就要低吼出声。他该死的在想什么？他们该死的都在想些什么？你会认为他们会意识到他们是在应对一名被□□的受害者，而起比那还有多的，是在面对一个在魔力上强大到不习惯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的人。

　　“也许，接近这星期的中段时？”Harry提议道。“Kingsley一般会在星期一给我一个新的案件。而我可能会忙于摸索出线索并确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初步的研究。”

　　“Weasley和你一起去吗？”Draco随意地问道，并试着不去显露出他的肩膀正在紧绷的样子。Harry，离开了Draco，是强大且有能力的，但在这个世界里，比起一个可能会□□他的媚娃，还有更多更多的危险。

　　“不。”Harry道，仿佛他在琢磨着Draco的脑子是在哪个星球似地挑起了眉。“他还在假期中，花时间陪伴Hermione和Rose。”

　　“他不在的时候你临时的搭档是谁？”这一次，Draco知道他的语气太尖锐了，而Harry缓缓地挺直起来，望着他看。

　　“我没有一个临时搭档。”Harry道。“大多数的傲罗们在他们调查按指定规律进行的案件时，还有当他们的搭档放假时，是没有临时搭档的。Kingsley知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Draco咬了咬牙。他完全不怀疑那句话中的强调是代表了什么意义。“我知道。”他道。“并且你是很强大的，有能力的。我完全不怀疑你能够照顾好自己。但意外是会发生的，且想要特别将你视作目标的黑巫师们也是会发生的。”

　　“噢，你是在想去年的那个案子？”Harry笑了，但他的眼神仍旧坚持。“我从来都没有陷入危险过。那些报章喜欢把事情夸张化。”

　　Draco望着他看。“你当时在医院里，并且丢失了几乎足以丧命的血量。”

　　“并且我在那同一天晚上就出院了，而如果我真的有那么接近于有生命危险的话，那就不会发生了。”Harry将他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肘上，对Draco摇了摇头。“我告诉过你他们喜欢把情况说得很夸张。”"

　　Draco吞咽了一口。他一开始在当Harry提及他希望有用他生活的控制权时，他对一些事其实并没有给予多少注意。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就好像，比起他不会让另一个人照料他的伤势，更重要的却他想要烹调自己的食物。

　　现在……

　　“拜托。”他道。“为了我，小心一些。”

　　Harry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当然。我保证。并且我最晚星期三就会飞路联系你。再见。”

　　飞路在一声呼呼声响下关闭了。Draco向后倾靠在他的椅子上，大口地深呼吸着。他的胸口感觉太紧缩了。

　　Harry。拜托你安全。

　　他又琢磨着他是否真的想要这么做，有那么多挑战和那么多不利条件还有那么多屏障，并且在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限制。

　　但他想起了在当他再次见到Harry的时候，他的身体似乎既减轻下来又同时燃烧起来的感觉，并且他明白当他以为Harry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折磨着他的并不仅仅只是一场模糊的沮丧的结束。为了和Harry在一起的念头使得他的人生变得更加鲜明也更加强烈。

　　他是不会放弃这一点，或Harr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