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穆*

8、奋力挣扎

　　Chapter Seven—奋力挣扎

　　“Harry？”

　　“嗯，Ron？”Harry没有抬头。他正在研究一份他认为他差不多快明白了的老文件中途。原本处理这个案子的傲罗们犯下的错误多到Harry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会在这部门里。好吧，他们的其中一人，老Trigg，并不在的——他去年就退休了——但Harry是绝对不会再用他一直以来都有的那相同的尊重，去看待傲罗Whittaker了。

　　“为什么你的飞路系统是关闭的？”Ron问道。他的语气很小心，仿佛他在Harry耸起的肩膀和凶神恶煞的怒容上，在这样的一个景象上，发现了某个奇怪的东西。可这就是他工作时常有的样子，特别是自从Ron已开始经常请假去陪Hermione和Rose之后。“我在今天早上拦到了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找了个机会看它是不是开着的。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是星期六，Ron。”Harry对他一笑，并且对那笑容的自然度很是自豪，但Ron怀疑的表情仍在。该死的爱查根究底的Weasley。我估计是Hermione教他要这样的，或者也许是傲罗训练教会的。“如果我不想要的话，我并不需要接受飞路联络的。”

　　“但你却在工作，Harry。”Ron的语气采用了Harry讨厌的那道仔细的语调。“听着，我要过去了，可以吗？”

　　“我有没有关系似乎已经并无所谓，”Harry尖酸地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了。”

　　果然，Ron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他已经从火边撤后，此刻正准备穿过火种到这一边来。Harry推开了那份文件——当他面前有工作的时候，Ron就拒绝和他说话，一件Harry觉得完全是荒谬可笑的事——然后在胸前交叠起双臂。不过，这并不足够，所以在片刻之后，他起身开始来回踱步。

　　Ron在客厅里渐渐现形，像人们总是会发生的情况那样脚下一个踉跄——而Harry并没有在想，或试图避免去想，一个特定的人士——接着朝Harry踏近了一步。“我们很担心你。”他道。

　　“你们不需要担心的。”Harry道。“我周五工作到很晚，接着我因为很累所以就一直关着飞路系统，而现在我在这里，还在工作。”他朝着桌上那一叠文件侧过头，琢磨着有多久Ron才会让他回到上面去。那些文件就仿佛一堵墙似的，冒充这个世界。当然，并不是在说他有任何东西是需要谎称的。“你可以自己看看我是否没事。”

　　“不，你没有没事。”Ron轻声地道。“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当你在Laurent事件后回到工作上的时候——”

　　Harry猛地转过身来。他知道噼啪作响的黑色火焰已经在他脑袋周围燃起，因为他可以从他的眼角视线中看到它，并且他的魔杖在他的手里，指向Ron的心脏，温暖地鸣响着。Ron的双眼瞪大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Harry的样子就好像他并不认识他或认不出他似的。

　　这比Harry预期到的恐惧还要糟糕，但他冷酷地将那个念头推开了。这一切的重点在于Ron该是明白人，而不应该提起那个的。

　　“不要接着说了。”Harry低声道。

　　“Harry。哥儿们。”Ron举起一只手，掌心向着Harry，仿佛他正努力平息一头狂暴的野兽。Harry在某处感觉到了愧疚，深深埋在在他身上乱弹且令他想要上蹿下跳拳脚相向又大叫的所有警戒感之下，但他却懒得把它带到台面上来。Ron该是明理的。他不应该提起这个的。“你需要帮助。”

　　Harry不由自主地爆出疯狂的大笑声。“那些话和Malfoy说的一模一样，”他告诉Ron，那人的脸苍白到以至于雀斑特别地突显出来。“并且它并没有效果，是不是？”

　　“那么，这和Malfoy是有关的了？”Ron叹了口气。“我告诉过Hermione我不清楚他是否能够帮助你。你应该和精神治疗师们谈上更久的时间的。你应该已能轻松地和一个媚娃交往才是。”

　　“闭嘴！”Harry喊道，向他走近了一步。Ron瞪着眼，而Harry奋力地让他的努力回到控制之下——就对目前的情形而言。为什么他就不能不要谈论这件事并走开就好？他该明白的。有时候他真的是蠢的。“你知道那些精神治疗师们是不会让我工作的。”他勉强说道，他的语气几乎是镇静的。“那便是我并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的原因。梅林，Ron，我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谈过这个了。”

　　Ron摇了摇头，目光明确。“我现在明白了我们还没有谈够。”

　　“我们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再谈论关于它的任何事了。”Harry知道他口沫横飞，并且那团黑色的火焰已经攀到了足够的高度，此刻正在他的口唇周围疾驰着，但他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不会在乎的。他禁止自己去在意它。“Malfoy做了件事。他让我看清了我不能相信他。就这样了。结束了。而且你有Hermione和Rose需要操心。”

　　“我可以在同时替她们操心也担心你。”Ron向前走近一步，似乎没有注意到Harry的魔杖是怎样再次迅速地举起，指着他的心脏。“这个——这个和Malfoy一起的情况需要处理清楚，因为它不是会阻碍你下半辈子的康复过程，就是会让你在当你的确痊愈之后，想着它，且对它念念不忘又对它感到愧疚。”

　　“如果你想的话，你自己去和他说。”Harry的呼吸越来越快，而且他的掌心也开始冒汗，他每次眨眼，所能看到的全都是那些在他面前撑开的一片片白色羽毛，像山一样，能够遮掩起天空。“我不——我不在乎。我跟这事已经没关系了。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Ron点了点头，不过Harry斌不认为他是在赞同结束这件事的需要，然后向后朝着壁炉退去，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Harry。“你还没有和他沟通过，是不是？”他问道。“拒绝接收他的信件和之类的事？”

　　“这不关你的事。”Harry断然地道。

　　“不，它有关系。”Ron道，并给了他那抹Harry极其讨厌的怜悯眼光。“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他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Harry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想要因为这一切的不公平而吼叫。他已经承受了这一切的苦，并且他也已经做出了一种康复的进展。每个人都赞同那是令人赞叹的。那些精神治疗师曾想要他在圣芒戈里度过几个月，而他也证实了他们的错误，证实了他并不需要那么做。其他的傲罗们则表示如果他没有回来工作的话，他们是能够理解的，但他回来了。他已经痊愈了。他已经奋斗过了。他已经那么尽力地挣扎过了。

　　而现在Ron却在告诉他，那是不够的。

　　我的人生有多少是要在另一个人的照顾下度过的？Harry想道，抬起头望着墙出神。各种狂热的图像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媚娃羽翼的雪白上刻印着在Laurent身上的裁决，和他这个周末一直在研究的那些案子。我要该死地打多少次同样的战？

　　接着他不由哽住了呼吸，提醒了自己他大概是在瞎操心。毕竟，Ron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Draco现在可能已经放弃了且正在寻找着另一个人了。Harry不会感到意外的；事实上，这就是他想要的。

　　媚娃是生来保护与爱他们所选择的人的，Draco是这么说的。那很好。就让他选择一个会乐意拥有这一切的人吧。Harry除了希望他过得好以外，对他也没有什么祝愿了。

　　只要Draco再也不会靠近他就好。

　　飞路猛地激活时的声响将Draco自一阵熟睡中叫醒了。他是那么期许地想要听到它，一直都在等待他寄出信件的回复，而却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他一边将他的头发抚平，收回了在他的焦虑下立刻反射地展开的翅膀，一边这么想着，而现在这却正在发生，并且——

　　Ron Weasley的脑袋在火焰中飘忽。Draco停了下来，他的振奋回坠到麻木，有那么一刻奋力地去想起Weasley为什么会知道他的飞路地址。

　　噢，没错。去年那该死的骚扰案时我给了傲罗们的。Draco下陷地坐入一张椅子里，叹了口气。“你要干什么，Weasley？”他问道。他知道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当他在和那可怕的红发家族成员们说话时该有的轻蔑和挑衅。它听起来是失败且疲惫的。

　　与其为自己做解释，Weasley眨了眨眼，仔细地打量着Draco。“你看起来糟透了，Malfoy。”他道。

　　Draco让自己坐正了一些。他知道他的模样是很糟，并且他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那些原因没有一件是Weasley会知道或是应该知道的。“你飞路联系我仅仅只是为了询问我的身体状况？”他不悦地问道。

　　Weasley摇了摇头，他的头发在他耳边晃动。“我知道在你和Harry之间有发生了什么事，并且那正在将Harry生生撕裂。我知道你给他寄了他没有回应过的信件。我知道你试图要和他交往。”他顿了顿。“并且我知道Harry对和媚娃们交往有所困扰的那些原因。”

　　Draco坐起身来，盯着他看。这听起来几乎就像是Weasley正在提议在Draco和Harry之间充当和事老，但那却是——

　　疯子一般的。他想道，并咬住了嘴唇去阻止他想要问的那些充满期盼的问题。他，比他认为他会胜任漠然还要成功地胜任了一道百无聊赖的拉拽语调，道，“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别当个混球，Malfoy。”Weasley厉声地道。“我不喜欢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受苦——事实上，我该死的讨厌这样——并且我知道你可能会是这个模样的原因是因为你选择了某个人，而现在他却拒绝了你。”

　　“关于媚娃们会追求一个人致死的传说只是传说。”Draco语气淡漠地告诉他。当然，我早该知道了。该死的Gryffindor们和他们的幸存者情结。“我不会因为Harry拒绝了我而死的。”

　　“但你想要心情好点，不是吗？”Weasley坚持道。“并且你想要Harry。我不认为你这一辈子还会满足于和任何其他的人在一起。”

　　Draco眯起了眼睛。“别以为你了解我，Weasley。”

　　“我只需要看到在我面前的事就能想通这一个部分。”Weasley道，然后翻了个白眼。Draco总是认为当一个人的头在火堆中飘忽的时候，这样的景象是很古怪的。“现在。听着。我要看到Harry克服这个正在摧毁着他的伤口。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和你在一起，但他应该得到一个自己想明白它的机会，而不是让他的恐惧操控他。”

　　Draco眨了眨眼。“然后？”

　　“发生了什么事？”Weasley的脑袋以一种Draco明白那表示他正在向前倾的方式朝他急拉了过去。“我需要知道这点，好让我可以明白该怎么处理它。”

　　你并不需要告诉他的。Draco在腿上交握了十指，想了想。他绝对是不需要告诉Weasley在当Harry逃离时，他母亲发出的那些轻柔且惊恐的道歉，或是他父亲在Draco向他看去的那记眼神下畏缩的样子，亦或是他有多么想要伤害Lucius。他并不需要知道Draco在他寄给Harry的信件上曾有多么地痛苦，又或是哭过了多少次。

　　但他可以告诉他事件的经过。这也许是他能够得回Harry的唯一办法。

　　并且，Draco不会因为苦恋而死固然是确确实实的，且他也的确可以再选择另一个人并尝试去幸福地和他们在一起，他想要Harry的这一点也是千真万确的。他并不想要被一件他在认识Harry以前所发生的事打败——一件当Harry甚至都不会让他惩罚Laurent时而什么都做不了的事。那就表示他反而需要做一件他能够控制的事。

　　其实，我和Harry并没有那么不同。Draco想道，而紧紧掐着他心脏一部分的一些寒冰融化了。如果他们是相似的话，终究也许还是有机会让他们和解并好好相处的。

　　于是他告诉了Weasley发生了的事，确保要强调他并不知道他的父母会询问Harry有关于Laurent的那些问题，强调他们完全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并且毋庸置疑地认为Harry是能够轻易回答的，甚至是轻蔑地做出回答的，还有强调Draco展开了他的翅膀，是因为他对Harry的魔法有所畏惧。

　　Weasley皱着眉头听着这个故事。Draco说完了，等待着那份谴责，肯定会为他们这么对待Harry而憎恨Draco和他的家人的Potter好友的回敬。

　　反而，Weasley却开始咧嘴笑开。

　　“干什么？”Draco厉声地道，向前倾身。“如果我看不出这件事有任何可笑之处，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但这可完美了。”Weasley道。他的手短暂地在视线范围内出现，仿佛他正在用它做出很大幅度的动作，而Draco当然是错过了它的，因为他看不到那混蛋大部分的身体。“你展开了翅膀是因为你想要保护你的父母，哈有你因为Harry是会伤害他们的，是吧？而那是你拥有的最厉害的武器了。”

　　“是的。”Draco缓慢地道，希望他明白Weasley到底是怎么了。也许他最近与一个昏击咒的效果太过于接近了。也许他在他自己身上持续地施下了欢呼的魔咒，以确保他不会炸毛开始轰炸其他人。Draco见识过当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所会有的相似的效果。

　　“但那却是完美的。”Weasley重复道，而这一次两只手都短暂地出现了，似乎是因为它们正像萤火虫似的围绕着他的脑袋转悠。“你不明白吗？Harry理解所有关于保护的事。他为了救下每一个人而死过了一回。他死了是因为他必须要死，神秘人才会死。”Weasley补充道，大概是因为Draco可以感觉到正占领了他自己脸孔的那抹茫然的神情。“接着他又复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真的——然后救了全世界。”

　　Draco的双臂一阵麻痒。他想要将它们缠绕在Harry身上，安慰他他并不需要再做任何那样的事了，安慰他Draco会在这里，并且如果他想的话，他能够省去他的那些力气。

　　但他不会想要的。而这便是问题的一部分。

　　“Harry会做出很严酷的事，是因为那是保护我和Hermione还有其它他所在乎的人的唯一方法。”Weasley道。“他已经来过了我们家，来确保最强大的防护罩和追踪魔咒已安置在位，以防有人决定要绑架我们的女儿。”Draco试着逼迫他的嘴张开并道出一声恭喜，但Weasley却唠唠叨叨地继续说了下去，似乎没有指望会从Draco身上得到这一类言辞。“他会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的家人，一种如果你这样抚慰他或安慰他的话，他却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方式。”

　　“你没有看到他的表情。”Draco厉声道。“他吓坏了。他说他再也不想要靠近我了。”

　　“那是他当时的感受。”Weasley纵容地道，仿佛他正在和一个并不太理解飞驰过他脑海的词句的孩子说话似的。Draco交叠起双臂，对他怒目而视。就连这样都没有打消Weasley的念头，他给了他一抹古怪的微笑，然后又直接继续说了下去。“他太害怕直接了，以至于脑子思路不清晰。如果你给他写信，解释你的表现是做为一个保护者那样的话，我想他会明白的。”

　　“你不能肯定这点。”Draco道，企图忽视他心脏突然加快的跳动。

　　“但这比你在半小时前的情况要更有希望一些，不是吗？”Weasley挑战道，而Draco则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吧。”他道。“我会试试看的。但他到目前为止都忽视了我所有的信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认为他会接受这一封。”

　　“因为寄送它的并不是一只猫头鹰。”Weasley道，再次说得就好像Draco比起说出了他所说的话，是应该更懂事才是的一样。“是我。”

　　Harry在听到飞路开启的声响时不禁紧绷起来，但他并没有将他的目光车离开他正疯狂地奋笔疾书的笔记上。解决案件。帮助人们。在古老的案件中当受害人几百年前就躺在了坟墓里的情况下，把凶手正法便是向他们的家庭给予宁静生活的方法。这便是他所做的事。

　　如果企图去做其他的事的话，那他就是个蠢货了。

　　“哥儿们？”Ron再次爬出了壁炉，浑身抖了抖，仿佛那会把煤灰从他袍子上抖开似的。接着他抬手举着什么东西。Harry将他的目光保持在桌上，这样他便无法确实地看清那东西，但他认为那是一张折起的羊皮纸。

　　“我不要看。”当Harry开口的时候他都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那是个迫切地倒抽气声，就好似它里面有一片片的钢铁碎屑。

　　“你没有选择。”Ron淡淡地道但那Harry了解那个语气，并且也明白什么都无法阻止Ron让他做他要他做的事。如果他必须得那么做的话，他甚至会在Harry的客厅里扎营。并且，在当Hermione和Rose需要他的时候，他是不应该留下来的，那不公平。

　　Harry给了Ron一记致命的瞪视，让他知道他对此感到深深地恼怒，而Ron则回以一抹欢快的笑容。Harry接过了那张羊皮纸，展开了它，已经为会看到辩护和指控而支撑住了自己。那是Laurent在让Harry中了媚娃劫之前很早就已做过的事，在当Harry曾经想要独自一人休息度假的时候。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你想要别人了，是吧？很普遍的媚娃行为。

　　Harry，对不起。我早该坚持我的父母不要那样地和你相见。且我也早该在我行动之前就想过我做了什么，但我是那么迫切地想要保护他们，以至于我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点。

　　Harry眨了眨眼，接着向后靠在了他的椅子上。Draco是在保护他的父母？

　　那就有道理了。一个媚娃的羽翼能够是武器，但它们更往往是护盾。Harry很早以前就知道这点了——早在这份认知被强制地推进他的脑海中并固定在那里之前就知道的。

　　他自己的思绪令他咬了咬牙，继续砍了下去，不过他却在想着各种道歉的言辞。那个情况是由于一场误解和Harry自己的愚昧而引发出来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试着去和Draco交往的。

　　我感受到你的魔法，并且我认为它也许会伤害到我的父母。你很强大，且因为有它而令人畏惧。我知道你害怕我，但我对你的感觉差不多也是同样的。

　　Harry摇了摇头。“如果你在企图说服我让我相信我们是属于彼此的，Malfoy，你的做法该死的烂透了。”他嘀咕道。Ron迅速地偷偷瞥了他一眼，但Harry拒绝抬头去对上他的目光。

　　我知道你在过去曾经维护过我的父母，但在那一刻里，你是那个威胁。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自己，在当我父母承受着那次让我父亲残废而我母亲伤痕累累的袭击的时候，竟然没有身在那里去干涉这件事。我发过誓，说我永远都不会让他们再次被曝露出来。所以我服从了我的本能，而你顺从了你自己的，然后我们便有了这个困境。

　　“是啊。”Harry告诉那封信。“且我看不到任何能够走出它的方法。”

　　Ron挪了挪身子。Harry再次忽视了他。他知道Ron去找过Draco且插手了这件事，但那并不代表Harry就此被迫要对Draco施以注意，或将他要回来，或无论这封信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要处理且解决所发生了的事会需要时间，且与其是直接见面，你反而想要通过信件或飞路来和我谈的话，我也不会怪你。我可以忍受这一点，且我确保了要告诉我的父母他们的表现已令他们丧失了知晓你秘密的权利。尤其是，我的父亲再也不担心我了，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你对我的防御是如何反应的了。

　　Harry聚集了一抹笑容的影子。也许这一切所造就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这个了。

　　我们两人都有令我们不知所措的恐惧，Harry。我的是其他的是也许会发生在父母的身上，一件我无法令他们不去触及的事。你的则是媚娃。也许我们呢可以一起努力克服这一些恐惧，同样也能够对比我们充满保护欲的本能。

　　我知道你将会是不情愿的，也还有其他的事，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恐惧。但你的恐惧和你的怒气所有的却是相同的效果。我更想要你了。

　　“你不能。”Harry低声道。“让我们努力在一起是疯狂的想法，难道你不明白吗？”

　　一部分的我是个媚娃，没错——那个会展开它翅膀的部分，那个会将你驱离的部分。但其余的我却是个人类，Harry，就像我一直努力以对你坦承我的恐惧而向你证明的事。若是你知道我们在其他的方面里是相似的，比如我们是如何努力操控我们自己的人生，会不会让你意外？我无法防卫我父母也许会遭遇到的每一个威胁。你无法控制你对我的翅膀的每一个畏缩或反应。

　　然而。

　　我想要变得更坚强。我想要你变得更坚强，为了那些我认为你是知道的原因。我们不可能独自完成它的。如果我们可以的话，过去的几年就会让我们看到该如何做到了。

　　拜托，Harry。请允许我拥有这个特权，去依赖你，让你看到该如何依赖我。在巫师世界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两个人能够像我们这样适合对彼此这么做了。

　　Draco。

　　Harry摇了摇头。他的思绪感觉朦胧又迷茫。他曾经努力那么坚持地将那个事件抛诸脑后，因为他明白Draco是会责怪他的，并且他对于他当时给出的反应感到羞愧，而且他对于所发生的事也是恼怒，但希望能够从Malfoys们口中得到一个道歉却是没有用的。

　　这便是Draco并没有如他自己那般地责怪Harry（且这在另一个方面而言是令人担忧且烦躁的，但Harry会在以后再处理这点）的证明。这便是Draco承认他自己的那种愧疚，并伸出了手去帮助Harry克服他的愧疚的证明。这便是Draco的话，表示了他的父母对于他们行为所造成的后果最起码有感到歉然。

　　Harry的十指紧抓住信件的边缘。这里还是有些问题的。他明白他会自Draco身边躲得远远的，就如他目前为止所做的那样。他并不喜欢Draco所有的这个教导Harry依赖他的打算。他和Laurent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做过太多了，十分感谢。

　　但却还是有一条向前进的路。

　　Harry直到此刻才知道他有多么想要一条路。

　　他抬起头，意识到他不只对一个人欠着感激。“谢谢，Ron。”他轻声地道。

　　Ron对他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有一抹掩饰得不太成功的得意笑容。“没问题，哥儿们。可讨厌看你像这样被拖着拽着。”他往Harry肩上捶了一拳，接着转向了壁炉。“就试着不要每个星期都来一场危机，好吗？我浪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在你和Malfoy之间像个傻子似的跑来跑去。”

　　当Ron消失在火中的时候，Harry仍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