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布穆的期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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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布穆的期盼
尤潘基王凯旋仪式的深夜里，老鲁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客人。
他像一缕轻烟一样，轻盈地从窗口出现在老鲁兹的寝室里。他穿着红色的长裙，头戴少女的发巾，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裹，但是那个容貌，老鲁兹绝不会认错。
“布穆殿下！”
老人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满是褶皱的老眼，这才确认不是自己年老眼花，眼前的确是那个据说被宗王德菲鲁陛下软禁的王子。
“鲁兹大人，是我。”
少年用他独特的甘美声音确认自己的身份。
“小殿下……”
老人激动得梗咽难言，但是多年宫廷生活的经验告诉他，这时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于是他立即起身，将寝室的门板开启一条缝隙，仔细打量外边，见没有什么人被惊动，这才放下心。
“布穆殿下，你最近还好吗？宗王陛下知道你来此吗？”
老人焦急地向少年询问，他的担忧真诚恳切。
布穆还是婴儿的时候，老人亲手照料过眼前的孩子，卡尔城主叛国被杀之后，他也很担忧这个女主人宠爱的侄儿的安危，后来得知宗王将布穆保护起来，才放心。
老鲁兹是过世的王后科娅的家族大臣，曾经作为科娅的后宫总管协助科娅理事。直到她因病去世后，鲁兹才从后宫总管的位置退休。
科娅是王太子卡帕克的母亲，也是布穆的亲姑姑，自幼和布穆的父亲卡尔感情深厚，所以她在世时最宠爱布穆这个侄儿。
科娅虽然是尤潘基和卡尔的异母妹妹，但是她的母亲是奇琴•伊察的公主，玛雅贵族女儿的名字随母亲和外祖母，所以科娅是伊察的公主，拥有自己在伊察的封地和家族大臣，也能嫁给兄长尤潘基。
因为论姓氏，尤潘基和科娅不是一个氏族，不违背同姓不婚的习俗。
鲁兹就是伊察人派来侍奉他们公主的大臣，一向忠诚可靠，然而科娅去世后，尤潘基王从宫廷里驱逐了鲁兹等人，国王似乎非常反感王太子卡帕克和先王后的亲信鲁兹等人亲近。
鲁兹为了小主人，也已经很久不在宫廷里出现。
一位忠诚年老的退休老臣，身份贵重，远离宫廷，鲁兹的情况正适合布穆心中的打算。
大贵族托人买几个奴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而且此事就算被卡帕克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难道卡帕克还能到父亲的面前去说亡母亲信的坏话？
卡帕克最多会来抱怨自己为何不求他帮这个忙。
布穆眨了眨那双鸟羽般卷秀的长睫，在心中冷冷一笑，他柔和地点头，隐藏过于锋锐的眼神。
“老大人。我这次来，并没有惊动宗王陛下，如你所见，我是偷偷出宫，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大人能帮我这个忙。”
深晓宫廷内|幕的布穆知道，有过去的情分和包裹中那些贵重的珠宝，姑姑的亲信老臣不会拒绝帮他这个忙。毕竟，这不是什么谋逆造反之类的大事。
办完这件事，他还要快点返回圣井，以免被人发现。
没有自己的势力和亲信，做事真不方便，他必须尽快寻找那些忠于父亲和自己的旧部，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布穆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
他一边和鲁兹讲解奇金尔之事，心中却浮起了那个蓝眼睛哥哥的样子。
扶危济困，见到巨量的财富而不动心，这种人不是傻子便是值得信赖的君子。
迪塞尔•蒂科，看他的神态气魄不像能屈居人下的，否则倒是好人选……
自己走得那么急，都没有当面感谢他，只留下一个绿玉项链做纪念，希望他不要生气。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身份，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环境，他们很有可能成为像父亲和奇金尔那样的结拜兄弟。
结义金兰，生死与共。
除了卡帕克，从没有平等相交朋友的布穆，感到了一丝难言的寂寞。
他很羡慕父亲和奇金尔叔叔之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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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布穆离去后，迪塞尔随即起身。
他摸摸额头，被布穆亲过的地方似乎还留存那种温润的感觉。
布穆离开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丛林长大的武士。
但是，“阿科巴”正如他的名字“黑暗”，过于危险和神秘了。迪塞尔不想让阿科巴觉得自己在探究他的秘密。
随身携带大量珠宝的王族或者大贵族少年，又有可能是图拉之敌奇金尔城的漏网之鱼，这里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
迪塞尔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玛雅潘后裔形成的部落蒂科。
几十年来，托尔克特人对这些玛雅人的后裔并没完全放松警惕，所以从小接受族长继承人教育的迪塞尔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他闭目躺在床上，静静地等阿科巴关门离去，才拿起床边的绿玉项链细看。
壁炉的火光中，浓郁宛如森林的翠环从整块翡翠中剔出，环环相套组成一条巧夺天工的项链，项链正中悬挂一只黄金嵌彩宝的蝴蝶。
那么多珠宝中，这一条也是布穆特意拿出来的，这是布穆父亲在布穆五岁时送给儿子的礼物，年幼时不懂珍惜，当做玩具摆弄，现在布穆却能明白父亲的心意，因此才把这条项链作为感谢送给救了他的迪塞尔。
摩挲项链，迪塞尔想起前往图拉城之前曾经做过的一个美梦，梦中他强吻的少年是否就是这个神秘的“阿科巴”？
想着想着，他忽然闻到布穆用过的被褥中有一股馥郁的花香，想起为阿科巴擦拭身体时的手感，当时情急救人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迪塞尔红着脸珍重地带上项链，将其藏入贴身衣物里。
有北极星之神的见证，如果真的有缘，他们一定会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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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德菲鲁陛下还在斋戒？”
“是的，殿下，侍奉陛下的祭司们说陛下从凯旋仪式后就进入斋戒之中……”
随从几乎不敢正视王太子暴怒的神情，战战兢兢地回答。
“还要多久？德菲鲁陛下的斋戒还要多久？！”
过了半晌，卡帕克才摆脱怒火，压下火气问道。
“据说这次是为了五个月后，在奇琴•伊察举行新火祭做准备，所以除非宗王陛下自己决定结束斋戒，否则谁都不知道要多久。”
见王太子没有喊打喊杀，随从在心中抹了把冷汗，利落地把探听到的消息全部说出来。
“哼！”
卡帕克一脚踢翻了这个放心太早的仆人，拎着一把宝剑怒气冲冲地走向庭院。随从们不敢搀扶那个被踢翻的家伙，赶紧簇拥着王太子出发。
练习了一会剑术后，感觉怒火都随着汗水流出，卡帕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办法。
他本想在父王凯旋后，就请求德菲鲁为他举行成人仪式，现在王国中，的确没有人比德菲鲁更适合主持这个仪式，男性，长辈，祭司，德菲鲁占全了。
可是德菲鲁和父王之间那种针尖对麦芒的局面，卡帕克又不傻，自然是明白的。
想来想去，卡帕克意识到，这件事，还是要父王出面才能顺利解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布穆的期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