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来者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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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是像之前一样令人憎恶，此时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渗人的凉意。
乔小梁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身边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安着的。
有个穿着便衣的姑娘，坐在墙角啜泣。只是现在没人去安慰她。
“本来就应该直接送去葬了的。这样的还救什么呀。”两个护士从走道边路过，相互交谈着。
乔小梁等人清清楚楚地听到她们的谈话。
“是啊。好可怕啊。都已经被碾过去了。身体都……天呢。今天晚上一定会做恶梦的！”护士捂住自己的嘴。想着就恐怖。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知者无罪啊。护士双手合十，朝着空气拜了拜。
护士从乔小梁身边走过。
“她人呢？！”有人刚刚冲进来。拽起乔小梁。面目狰狞。
是钱雨薇的弟弟。
“阿廉，冷静一点！”跟着过来的秀气女孩子拉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钱介廉冲着那个女孩大吼，“别让我再看到你！滚啊！”
女孩子一脸震惊。回过神来，飞奔出去。
转头正对着乔小梁，提起了拳头，只差一点就要砸到乔小梁身上。
手被人拽住了，动弹不得。钱介廉双目赤红着，看向眼前出现的另一个男子。
“乔队！”几个警服青年都凑了过来。
甩开钱介廉的手，把那个还愣神着的弟弟拉到自己身边。乔骏宇的眼神可以说是刺人的。
有医生走出来了。推了推眼睛，“谁是死者的家属？”
看着这一堆人里表情最木然的两个人，乔小梁和钱介廉。“你们可以去看看死者的遗容，只是样子不太好看。”
乔小梁想要跟着钱介廉一起过去。不过被乔家二哥拦住了。
“你也不要回自己那里了。我让大哥家的司机过来了。去那里住几天。”自己家的幺弟。大哥和自己都心疼得紧。这种时候怎么敢放他一个人住下去。
乔小梁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是一个牵线木偶，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乔家主宅的司机过来了。乔骏宇把弟弟交给他，让他赶快送回去，交给大嫂。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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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梁一直在走神，直到到了主宅。大嫂赵佳雯迎了出来。
“小梁子？”赵佳雯伸手在乔小梁眼前晃了几下。眼神还是直直地望着前方。问题可是真的不小啊。
赵佳雯大学是主修的心理学，本来是可以出国留学的，不过那时乔家大哥正在创业最艰难的时期，于是赵佳雯留下来为他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兼职秘书。后来，乔家大哥的企业上市了，渐渐稳定下来，赵佳雯就安心呆在家里了。也不怎么出门。和人在网上聊聊天。兼职了一个心理网站的心理咨询师。
乔骏宇将乔小梁送过来的意思就是希望赵佳雯能好好疏导一下他的思想。
长嫂如母。赵佳雯和赵家大哥好上的时候，乔小梁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些年看着他长大，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小梁？”第二次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啊？”乔小梁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妇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之一。“嫂子。”
还好。看来并没有像大家想得那样严重。“下车了！”
乔小梁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刚才还笑得那么温文的嫂子这下就已经插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那么多年下来还是很不能习惯自家大嫂的这种性格落差。
被赵佳雯扯下车后。乔小梁跟在她身后，进门之后就上了二楼。
二楼是赵佳雯的地盘。她的书房和娱乐设施。
让保姆送了茶点上来之后就关上了门。
赵佳雯和乔小梁面对面坐着。
今天，乔小梁的打扮很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立领的衬衣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换了宽松的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球鞋。头发很乱，没有打理过吧。怎么看怎么不搭。
赵佳雯是乔家和乔小梁走得最近的一个。因为这两人都喜欢打扮，喜欢享受。
坐在沙发上的赵佳雯一身居家休闲的套装。收腰的上衣，喇叭裤，盘发。
“小梁。能说说怎么了吗？”赵佳雯现在面对的不是自己以往的病患，而是一直当做弟弟看待的乔小梁。她不希望以对待咨询者的那种态度来对待。
乔小梁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那些事情，也只能和大嫂说说了吧。大嫂也是一向对那些东西感兴趣的人。
其实自己并不是全部因为钱雨薇的死而受打击的。
乔小梁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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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赵佳雯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我没事！我又没疯！”听到大嫂说出口的那句话。乔小梁觉得自己很傻气，说出来了也没人相信的。转头看向窗外。
赵佳雯惊觉自己用词不当，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种东西有没有找上你......也不对！哎！就是你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乔小梁回头，不确定地望着赵佳雯。这是表示大嫂相信自己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像是那种古板的家伙吗！世界上不能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因为不能解释就直接否定他们的存在吗！”说起这些，赵佳雯愤愤然回忆起了自己曾经被大学同学当成疯子的事情。
乔小梁又将自己遇到了女鬼追在车子后面，电梯坏了等事说与赵佳雯听，只是略过了他和宋黎杰的那一段。
赵佳雯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梁。你等等！”赵佳雯匆匆忙忙翻出自己的电话本。“在哪里来着。”赵佳雯一页一页翻看过去。
“呀！就是这个。”赵佳雯看上去很激动，“小梁，手机给我。”
乔小梁不明所以，依言将手机给了赵佳雯。明明电话机就在不远处的。大嫂是兴奋过头了吧。
照着本子上的号码拨出去。赵佳雯捏着手机，心里有点忐忑。她是不是换号码了呢。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
手机那头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喂？”手机那端地声音还像记忆中那样。
“子康。”赵佳雯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乔小梁听不清楚。
大嫂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杯茶不到的时间，赵佳雯就挂了电话回来。脸上带着喜色。
“去你家吧。”
“啊？”乔小梁一怔。
“帮你找了人处理一下。”赵佳雯的表情神神秘秘的，也不知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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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发现自己家里站了一堆自己不认识的人是个什么感觉？乔小梁也说不清。照道理说，他现在应该是要报警吧。不过当他发现自家大嫂貌似和这群人很熟的样子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子康！”赵佳雯伸开双臂，热情拥抱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矮小的女人。
这个女的，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和自己家大嫂站在一起，真的是在充当一片称职的绿叶。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眼神木愣愣的。浑身死气沉沉。
从女人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却没听到她说出话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忙的。”赵佳雯拍了拍女人的肩头。
女人又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咯咯”声。
“不会吧？！”赵佳雯不敢置信，“连你也解决不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
乔小梁看不懂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这分明就是在打哑谜啊。
“好了。”一个高挑时髦的女郎站在了赵佳雯面前，“少康差不多应该回去了。我们会帮你找其他人过来的。当然价格不会便宜。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赵佳雯处事落落大方，为人绝不占下风，“钱不是问题。”
时髦的女子挑眉看了赵佳雯一眼，不再多说。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少年。带着耳麦听歌，双手插在裤袋里，瞟了乔小梁一眼，“护身符不错啊。别摘下来。在我们请来的人来之前，你很安全。”
什么护身符？不知所谓！
赵佳雯扯住乔小梁，“你什么时候买的？挺好看的。不过这么大方的款式可不像你会选的。”
被赵佳雯捏在手里的是一枚钨钢的戒指，用一条很细的红绳栓在了乔小梁的脖子上。
这不可能啊！之前自己都没看到，也没感觉到脖子上有些什么东西的！
赵佳雯离得很近，乔小梁害怕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向后退了两步。
“切。真是小气。”赵佳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以前乔小梁总是一见到自己生气就会退步的。
可惜，孩子大了，不吃这一套了。
赵佳雯的手机响了。是乔家大哥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些事情要让赵佳雯去一趟公司。
反正之前少康的人说了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了。赵佳雯把乔小梁留在了公寓里，自己匆忙赶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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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梁趴在床上。手抵着额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人措手不及。他现在真的需要静一静。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忽略门铃声和手机的震动声。
天人交战了许久。
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起电话，一边向门口走去。
“我请了很厉害的天师过来。你好好听人家的安排哦！”是赵佳雯的电话。
那按门铃的，是不是就是赵佳雯请来的神棍啊。乔小梁就算现在相信了世界上存在鬼神之类的东西也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天师之类的鬼话。在他眼中，那就是骗钱的神棍！
一边打开门，一边应着电话。
抬起头。
“怎么是你？！”
眼前站着的男人。还是那样西装领带，正经得不行。
乔小梁看到他，火气刷刷就往上窜。“滚出去！”
男人似乎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满脸笑意地看着乔小梁。
乔小梁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想起手里捏着的手机，“你请来的是什么人啊！”
赵佳雯被乔小梁的咆哮声吓了一大跳。“那个天师不是已经到了吗？”
“就这家伙？”气急败坏的乔小梁指着宋黎杰。
可是手机里怎么可能看的到人呢。真是气傻了。
“对人客气一点！这可是花了三十几万才请来的！人家本来还不过来的呢。”要不是看在少康的面子上。赵佳雯挂了电话。她现在没心思去应付闹小脾气的家伙。自己还要照顾自己的丈夫呢。
电话被挂断了。乔小梁脑子里的一根弦就这么绷断了。
“啪”一声，甩上门。乔小梁大跨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哼。什么天师！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声音是从自己的耳边传来的。
乔小梁大惊之下差点滚下了沙发。
宋黎杰伸手接住他。
“你是怎么进来的！”房门明明是合上的呀！
宋黎杰摊开双手，乔小梁没有了支撑，从沙发上直接摔下。重重着地。
乔小梁发出哀嚎声。
“你干嘛突然放手！”乔小梁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宋黎杰大骂。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来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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